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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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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是笑着,可眼里却无一丝的笑意,给人的感觉,冰冷而阴鸷。

许氏瞪着她,被她眼中刀锋般冰寒之气,惊得一个哆嗦,反驳的话在舌尖打了无数的滚,却都化成了碎片,哽在喉头!

“什么意思?”老太太惊疑不定,视线在二个人身上来回扫视,最后落在了杜蘅身上:“蘅丫头,你来说!”

杜蘅缓缓勾起了唇,望着她的眼神温和中竟带了几分悲悯。

象捕着猎物的兽,不急着撕碎了吞吃入腹,却先戏耍一番,咬破了喉管,让它受尽折磨,血尽而亡!

“二婶,你确定要我说?”

祸事不单行(十)

“大爷!”杜谦从太医院下了值,刚进大门,就见一小厮从角落里蹿了出来,扑通一跤跪在他跟前:“求你救救二爷吧!老太太大发雷霆,动家法要打死二爷呢!”

杜谦唬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杜诚身边的小厮:“二弟犯什么错了,竟然动了家法这么严重?”

“二爷做买卖亏空了银子~”小厮抽抽答答地,说了几遍也说不清楚,只反复强调:“快去救二爷,他要给老太太打死了!”

杜谦一急,扔下他急步朝瑞草堂而去。叀頙殩晓

还没进门,就听得院子里哭声,求饶声,叫骂声,棍子打在身上的“啪”“啪”声,以及夹在众多杂乱的声音里的,隐约的呻吟声,响成一片檑。

他心中咯噔一响,三步并做两步奔进门,只见杜诚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老太太拐着杖立在走廊上,怒目圆睁,嘴里高声喝道:“打,给我狠狠打,打死这个孽障!”

“老太太,你索性打死我吧~”许氏死死地抱着杜诚,高声哭喊。

“祖母~”杜芙,杜蓉两姐妹分左右跪在许氏身后,早已哭成了泪人轰。

杜修年纪最小,抱住了老太太的腿,奶声奶气地哭道:“祖母,你饶了爹爹吧,饶了爹爹吧~”

他倒吸一口凉气,扶着门一时竟不敢进。

“老爷来了!”不知谁眼尖,瞧见杜谦,欢呼一声。

所有人都扭过头望向院门。

许氏松了口气,抱住了杜诚放声大哭。

“娘~”杜谦定了定神,走过去先把老太太的臂搀着:“二弟有什么做得不对,您骂几句打几下出出气也就是了!犯不着站在风口上跟他治气!这要是冻坏了身子,让儿子如何担待得起?”

冲行家法的家丁使了个眼色,一边搀着老太太进了屋,扶着她在炕上歪着,亲自拿了迎枕塞到她腰后,这才轻声道:“娘,二弟也是近不惑的人了。到底做了什么错事,搬出家法当众责打这么严重?”

这时,许氏扶了杜诚进来,夫妻俩不敢站着,双双跪倒在地上。

听得杜谦这么一问,脸现羞愧,哪里还有脸看他,勾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孽子!”老太太哆嗦着手指,指着杜诚呼呼直喘气:“你自己说,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几十万的家财,不到二个月,居然败个精光!

杜谦死死地咬着牙关,一个字都不敢说。

“二叔败光了咱们家的财产,还欠下一屁股债!”杜荇怒不可抑,大声指责。

“闭嘴!”杜谦叱道:“这轮不到你说话!”

皱了皱眉,道:“做买卖本就有亏有盈,这次亏了,下回再赚回来就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犯不着为一点银钱动怒,伤了母子的和气。万一要是打出毛病,心疼的还是母亲,何苦来哉?”

想着杜荭小小年纪,一步走错,被毒打致残,心中更是如冰浸火焚,感慨颇多。

杜诚听他这么说,越发惭愧得不得了:“大哥!”

“近百万的家财,哪里是一点银钱?”老太太光只想了下这个数字,就气得不停地抖。

杜谦不敢置信,强挤了笑出来:“娘也太夸张了,哪有生意一次赔这么多?”

他奋斗了一辈子,忍受着各种冷言冷语,好不容易才挣来的一点家业,就这么没了?

不,他不相信!

杜诚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做的又是他经营了近二十年,最稳妥的绸缎生意!再怎么着,短短二个月,也不可能赔得倾家荡产!

“大哥!”杜诚膝行上前,抓着他的衣摆,痛哭流涕:“我对不起你!”

杜谦如遭雷殛,转瞬呆若木鸡。

“哭哭哭!”杜荇气急败坏,尖声叫骂:“全家都给你害死了!哭有什么用?我不管,你是偷也好抢也罢,一定要给我把银子追回来!”

不然,她只能两手空空,象个破落户似地偷偷摸摸地嫁进侯府,一辈子抬不起头挺不了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杜谦踉跄一下,跌坐在椅中。

杜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他跟龚实梁签完契约,十天后,陈三如约把二千匹云罗凑齐,当面点收完毕,付完余款,高高兴兴地把货送到千金坊,龚实梁二话不说,立刻派人点收。

不料,验货时才知道上了大当!

原来,陈三的所谓云罗,只有外面包着的一层是云罗,里面全都是白夏布!

龚实梁当场翻脸,所有货款全部追回,并且索要高额违约金,口口声声他害得千金坊失信于人,丢了一大笔生意,要把他锁拿送官。

他好话说了一箩筐,答应想方设法筹措赔款,这才脱身回来。

返回去找陈三算帐,却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只守着二千匹夏布欲哭无泪!

这些日子,千金坊每日都派人登门,在店里坐着不走,吓得客人都不敢上门,生意一落千丈。就算偶尔得空做了一笔生意,银子还没经他的手,当即就被要帐的拿走。

周而复始,他疲于奔命,心力交瘁之下,情绪几欲崩溃!

“蠢货!”老太太不绝口地骂:“你也不想想,哪有人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挣,拱手送给旁人?若不是你人心不足,岂会有此大祸?”

“大伯,你救救老爷吧!”许氏哭道:“若不能如数支付违约金,千金坊就要将老爷送官。大伯也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二爷进牢房吧?眼下只有蘅姐能救老爷,求大伯看在兄弟的情份上,拉他一把!”

老太太用力拍着炕桌:“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把杜家弄得倾家荡产还不够,还想把蘅姐也拖下水!一百多万的窟窿,亏你也敢张嘴!”

“媳妇也是没办法,”许氏哭哭啼啼:“二爷错得再离谱,也是我的相公!老太太狠得下心,妾身却不能扔下他不管~”

杜芙,杜蓉,杜修,跟着哭成一团:“爹~”

老太太一咬着牙,道:“事到如今,只好把永通钱庄的那笔存银提出来,应了急再说。”

“不能啊!”许氏惊叫:“那笔银子一动,没了进项,以后杜家就真的再无翻身之日了!”

“眼下最要紧的是救诚儿,顾不了那么多了。”

杜诚低了头,怯生生地道:“我问过了,当初柳氏存的时候是签了契约的,提前支付,须赔付二倍的利息。未满一年,按一年计。我跟钱庄老板求了许久的情,好说歹说,也只肯答应减十万,加上去年支取的二十万,总共是三十万的利息。所以,只拿回来四十万……”

杜蘅不紧不慢地道:“二叔在杭州做了二十年的生意,如今卖了铺子房产举家入京,手边不会一点存款都没有吧?”

杜诚脸一红,轻声道:“只,只有十来万,早就填进去了……”

许氏想着辛苦了一辈子攒下的积蓄赔了个精光,不觉号啕大哭:“早知如此,当初根本不该听信柳氏的谗言,举家进京,投靠大伯……”

杜荇一听大怒:“是二叔自己蠢,凭什么怪我娘?”

“都别吵了!”杜谦大喝一声:“你总共欠多少,到底还差多少?”

“二千匹云罗价值四十万,”杜诚不敢看他,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嗫嚅道:“要赔一百二十万,陆续支付了三十万,再加上钱庄的四十万,还有五十万的缺口……”

杜蘅一笑。

怪不得他开口问她借五十万,原来早已把这笔存银算进去了!

杜谦转过头看向她,欲言又止。

杜蘅微微一笑,淡淡道:“我手里的现银已全部投到酒楼里去,今秋大旱,听说不久之后还有蝗灾。因此这几个月的收益除去开支,余下的银子全部购置了禄米……”

“就是说,二小姐要一毛不拔了?”许氏的脸顿时很难看。

“现银,我的确没有。”

“铺子呢?”杜诚不死心,眼巴巴地看着她:“不能顶出去两间,救救二叔?”

杜蘅看他一眼,笑:“莫说二间铺子凑不到五十万,就算能凑齐,凭什么要我卖?”

杜诚面如死灰。

“阿蘅,”杜谦沉吟片刻,忽然福至心灵:“能不能请石少东出面跟千金坊的东家说项说项?若能减免一部份罚金是最好,若是不能,延迟几年也是好的啊!”

祸事不单行(十一)

杜蘅冷笑:“父亲是唯恐杜府在临安的名声还不够响亮吗?”

一句话,说得杜谦面露羞惭之色,讷讷不能语。叀頙殩晓

“对呀!”杜诚眼睛一亮:“石南是临安商界大佬,有他出面斡旋,也不是没有可能。”

龚实梁只给他一个月的期限筹钱,逾期不传,就要纠送见官,那么之前所有努力全都白费,但有一线希望,也不会放过!

“对对对!”许氏连声附和:“顾老爷子于他有救命之恩,必不会袖手旁观。檫”

“常言道: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上百万银两,岂是小事?”杜老太太皱眉:“别冒冒失失上门,事没办成,反倒没了脸。”

这八年来,石南与杜家全无联系。以前还可以说他年纪尚幼,根基不稳,临安与清州相距千里,往返不便利。可是一年前杜家举家入京,以他的地位和人脉,不可能全不知情。然而他却从未登门拜访,直到顾氏病逝,才突然冒出来,帮忙协理丧事。顾氏百日后,再无踪迹。

可见,他感的是顾老爷子的恩,并没有承杜家的情湾。

如果只是这样倒好,万一他认定杜家吞了顾家财产,逼死顾氏而心生怨怼,乘此机会落井下石,岂不是引狼入室?

只不过,这一层顾虑却只能放在心里,万万不能宣之于——尤其,还当着杜蘅的面。

杜诚却不肯听:“石少东是个长情的人,若不然也不会帮着我盘下店铺了!去试试,不成再另设他法。”

许氏更是声泪俱下:“难道在老太太心里,二爷的命还不如大伯的颜面重要吗?”

老太太拗不过,只得默许。

杜谦拿了名贴,带着杜诚去阅微堂,石南亲自至大门迎到花厅:“世伯有事,差个人送封信来便是,何需亲自跑一趟?”

杜谦心中稍安,厚着脸皮把来意说了。

石南听完,一脸诧异道:“二叔要买云罗,缘何不来找我?我阅微堂有自家的船行,从江南直接调货,进价比别处低一成。”

杜诚神情惶恐,冷汗涔涔而下,哪里敢说自个贪图便宜,劫了他的生意?

幸好石南并未深究,沉吟片刻,道:“实不相瞒,千金坊的东家我倒是认识,只不过两家都做成衣,向来是楚河汉界,互不往来……”

“是我来得鲁莽,让石少东为难了……”杜谦脸上一热,如坐针毡。

杜诚面色如土。

石南微微一笑:“既是伯父开了口,再难也要试上一试。”

杜诚眼睛一亮,蓦然抬头。

“不过,这毕竟是上百万的买卖,小侄未见得有这么大的面子。”石南话锋一转:“只能尽力而为,不敢做证。”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杜谦连连抹汗:“我原也不敢奢望减免,只望能延得三五年,留个喘息之机。”

杜诚喜出望外:“石少东肯出面,已感激不尽,哪里还敢强求?”

做买卖最要紧的就是察言观色,辩物识人。

以石南的身份,若是完全没有把握或是无心帮忙早就一口回绝。既然答应了,就算千金坊不买他的帐,也一定有其他的法子帮忙。

别的不说,至少牢狱之灾已经无逾。

三天之后,石南亲自上门,告之结果:他临时从库房里调了二千匹云罗给千金坊,并拨出数间工坊并五百绣娘帮千金坊赶货。千金坊则答应将违约金下调至二倍。同时,他用二万银,收购了杜诚压在库中的二千匹“夏布云罗”。

这个结果实在太出人意料,超过了杜谦的预期太多,登时千恩万谢。

还剩八万的缺口,杜诚本打算将绸缎铺子盘出去,被杜谦制止:“卖掉绸缎铺,就只剩我的俸禄,不可能维持这一大家子的花销。留着它,多少还有些进项。只是要委屈弟妹,精打细算,辛苦支撑了。”

经过这么一闹,再想过回以前锦衣玉食的生活,已是不可能了。

一席话,推心置腹,说得杜诚痛哭流涕:“大哥,是我对不起你!”

许氏流着泪道:“说起来,大伯还是受了二爷的连累,妾身哪敢言苦?”

心里已经在盘算,要裁掉哪些人手,以缩减开支?

老太太如此刚强,也不禁红了眼眶:“日子再艰难,也不会比当年我带着你们兄弟二人更苦。只要你们兄弟二人齐心协力,何愁没有家业再兴之时?”

老太太和杜谦商议后,各拿出了二万的私房钱,再变卖了库房里的一批古玩玉器,勉强凑了八万,补足缺额,这才将欠款还上。

经此一闹,杜谦已是意兴阑珊:“三天后就是吉日,通知夏府来抬人吧。”

许氏惊讶万分,试探地问:“时间这么紧,怕是嫁衣都来不及做了……”

杜谦神情沮丧,喃喃道:“只怕夜长梦多~”

老太太默了一下,点头:“就这么办吧。也不必另外置办什么嫁妆了。各人手里有多少,随意添点,再每人匀两套头面给她也就是了。”

夏风的态度大家都看到了,再拖下去,万一他变卦,杜荇便再没了生路。嫁妆再多,也抹不去为人做妾的事实。

与其打肿脸充胖子,倒不如务实一些,先把人嫁过去,坐实了名份再说。

起码她进了侯府,再不济,也不会短了她的吃穿嚼用!

可府里已经穷得揭不开锅,怕是要靠着变卖古玩,金银器皿度日。

总不能为了她的体面,让大伙饿肚子!

消息传到杨柳院,杜蘅气得摔了一只斗彩缠枝荷叶茶蛊:“谁要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岂有此理!每次都坏她的好事,这人到底是来帮她,还是给她添堵!

紫苏有些好笑,抿了嘴,道:“小姐急什么?大不了这二十几万,着落在石少爷身上要回来就是!咱们又没损失!”

杜蘅瞪她一眼。

紫苏自然明白她为什么发怒,摇了摇头,弯腰收拾碎片:“老太太发了话,每人匀两套头面给大小姐添妆。”

“老太太送的一套点翠赤金头饰,一套嵌红宝石头面,一对赤金龙凤镯,一对玉镯……”紫苏压低了声音,把各人送的礼都报了一遍,末了道:“除此之外,老太太拿了三百,老爷和二爷都是五百,二太太拿了二百,锦绣,锦屏,孟姨娘,丁姨娘每人一百,两位少爷都是一百,芙姐,蓉姐,苓姐每人五十,三小姐随了二百,就剩小姐了……”

加起来,总共二千两银子,这要是要平日,谁会看在眼里?如今杜家被二爷败得精光,许氏打发了二十几个丫环仆妇,靠着老太太拿出来的二千两体己银子勉强维持着中馈,月例较上月也减了一半。

然而老太太的私蓄有限,谁知道能维持多久?

这银子掏得,就很有些犹豫,肉痛了!

紫苏有点拿不定主意。

感情上,一文钱都嫌多,可考虑小姐的名声,又不得不往外掏。

头面首饰倒是好说,关键是这银子,按理不能越过老太太和许氏。

可杜蘅的情况特殊,虽未出嫁,却等于分家另过,财产还不是一般的多。

杜蘅歪在迎枕上:“你看着给就是,不必问我。”

“是。”紫苏想了想,还是封了二百两银子。

石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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