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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有晴天-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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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病

下班之后,江尚晴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给周文笙打了个电话。严菲儿很守信地站在她身旁等着她;没有独自先走。

可是听到周文笙的声音在听筒里响起的时候,江尚晴却又有些后悔了;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尚晴?”周文笙听她不说话;显然有些奇怪。不过,问了这一句之后;听筒里就传来他的咳嗽声。

江尚晴听他咳得那么厉害,以及咳完以后那明显的喘息声;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你妈说你住院了;好点了没有?”

周文笙努力平了呼吸;才说:“你别听我妈瞎说;没什么要紧的。”

话虽这么说;但是他接着就又抑制不住地咳嗽起来。然后,那边就没有声音了,可能是他捂住了话筒。

江尚晴叹一口气,犹豫了一下,才又说:“你在哪家医院?我去看看你。”

周文笙过了片刻才说话,声音里却还是很明显地带着“嘶嘶”的气喘声:“你别过来了,我没事,真的。”

江尚晴便又迟疑了一下,终于又开口说:“我下班了,也没什么事。你在哪家医院?”

周文笙却固执地说:“真的不用过来了,我过两天就好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上了一天班,也很累了。嗯,医生来了,我就不说了。再见!”

说着,他就挂了电话。

严菲儿看江尚晴挂了电话,就问:“他怎么说?”

江尚晴叹一口气,说:“他不想让我过去看他,说自己没事,也不肯告诉我他在哪家医院。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严菲儿撇撇嘴说:“他还挺有自知之明的。那咱们就各回各家吧。”

话音刚落,江尚晴的电话就响了。

连忙看时,竟是范玉兰打来的。

江尚晴犹豫了一下,按下接听键,就听到范玉兰急急地说:“尚晴,刚才是你打的电话吧?”

“嗯。”江尚晴应道。

“我都听到了,他不让你来。”范玉兰声音很急地说,“医生这会儿正给他检查呢,我就溜到走廊里来给你打电话了。尚晴,我们在医大附院,这边不是离文笙那楼房近嘛!我们在内科楼的五楼,呼吸科,五病房十四号床。”

“哦,我知道了。”江尚晴点点头说。

范玉兰就又接着说:“尚晴,我知道是文笙对不起你,但是,你来看看就知道了。文笙他是真的喜欢你,所以一跟你分手就病了,而且一直不肯好好找医生看,自己胡乱吃些药,才拖到今天这么严重。尚晴,我知道我不该麻烦你,但是,我们也是真的不知道,还有谁来劝劝他才能管用。”

范玉兰说着,就在电话里又哭了起来。

江尚晴听着她伤心的哭声,不由得眼泪也掉了下来。

但是范玉兰很快又大声地答应了一声,然后连忙对她说:“文笙叫我呢,我不说了啊,我挂了。”

江尚晴一边把手机装起来,一边擦着脸上的眼泪。

严菲儿好奇地看着她,问:“谁打来的啊?”

江尚晴就跟她说了。

严菲儿听完,又问:“那你到底去不去?”

江尚晴抹干了脸上的眼泪,终于点点头说:“我去一趟吧。否则,心里会觉得不安的。”

“那我陪你去。”严菲儿立即一脸英勇的表情,说。

江尚晴其实也不想一个人去,看严菲儿这么热心,也很感激,就说:“那就谢谢你了。”

但是,严菲儿接着就说:“尚晴姐,我突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什么啊?”江尚晴诧异地问。

严菲儿说:“周文笙妈妈说他们在医大附院是不是?万一,碰上陆医生怎么办?你现在,和他还处在暧昧期吧?你说,他要是看到你去看望前男友,会不会吃醋啊?”

江尚晴不由也愣了一下,想起自己问陆忱去看周文笙合不合适的时候,陆忱那在她面前难得一见的冷淡神情。

但是,随即又一转念: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他也什么都没说过,两个人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他有什么资格吃醋?

想到这里,她便打定了主意,说:“没事的,我和他,目前还什么也没有。再说都这么晚了,等我们到医院,他恐怕早都下班了。而且,周文笙在内科楼,他在外科楼,医院那么大,哪可能就巧到一定会遇上他?”

严菲儿听她说完,不由一脸好奇地看着她,迟疑了一下,才说:“尚晴姐,你们俩,究竟进行到哪一个步骤了?”

江尚晴苦笑一下:“就是个普通朋友吧,哪有什么步骤?”

严菲儿多看了她一眼,终于不再问下去。

两个人便买了些梨子之类的水果,又买了一束鲜花,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医大附院。

果然,一直上到内科楼五楼,连陆医生的影子也没见着。

两个人来到五病房,一眼就看见周文笙躺在中间的那张病床上,床头挂着药瓶,正在打点滴。

分手半个多月,蓦然相见,两个人都愣住了。

周文笙是因为没想到江尚晴到底还是来医院看望自己,所以立即露出一脸的惊讶。

而江尚晴,则无论如何没想到会看见那样的周文笙: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满脸病容,苍白消瘦到她几乎认不出来!

眼泪,在看到周文笙的那一瞬,终于再一次决堤。

周文笙则是立即剧烈地咳嗽起来,本想坐起来的,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咳嗽而变得力不从心。然后,那原本苍白的脸色,就因为呼吸不畅转而被憋得一片通红。他闭上眼睛,急剧地喘息起来,露出极度痛苦的神情。

原本坐在床边的范玉兰,因为看到江尚晴到来而露出一脸惊喜的神色,不料却看到周文笙如此剧烈的反应,一下子就被吓得哭了起来:“文笙,文笙,你怎么样?不要吓妈妈啊!文笙!”

江尚晴也被他吓坏了,连忙说:“怎么办?叫医生过来吧?”

但是,周文笙却拉住了要去叫医生的母亲,喘息片刻,才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然后,他就挣扎着要坐起来。

江尚晴连忙阻止了他:“你躺着吧,不要起来了。”

周文笙却用手捂住嘴,又咳嗽起来。不过,这一次却没有刚才那么剧烈了,而且也没有那么持久。

咳完了,便又有些喘息。他闭上眼睛,又略略平复片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也就不再挣扎着起来了,只是眼里很有些寂灭的味道,看得江尚晴和范玉兰都有些胆战心惊的。

周文笙却终于开口,说:“尚晴,谢谢你来看我。”

只说了这一句,他就又咳嗽起来。

江尚晴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只是,看着他饱受病痛折磨的样子,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周文笙再一次平复了咳嗽带来的喘息之后,又说:“我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尚晴,你走吧,这里是呼吸科,据说很容易被传染的。”

说完这句,他就又咳嗽起来。咳嗽完了,就又是痛苦的喘息。

江尚晴站在病床边,止不住地哽咽起来,眼泪流了一脸,怎么擦也擦不干。

范玉兰则索性伏在床上,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一边哭,一边说:“文笙,你不要这样子吓妈妈。文笙,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有个什么,你叫我怎么办?”

一直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严菲儿,突然开口说话了。

只不过,谁也没想到,她一张口,却句句都是对周文笙的奚落和斥责:

“周文笙,以前你跟尚晴姐在一起的时候,我还一直觉得你是个不错的男人呢。啊呸!今天我才算看清楚了,尚晴姐不跟你在一起,真是最明智的选择!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德性/吧!不就是个失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倒好,一个大男人要死要活的,你像个男人吗?明明是你自己对不起尚晴姐,结果你把自己整得跟男版林黛玉一样,啊呸吧你!不知道实情的人,还以为是尚晴姐对不起你呢!你要真爱尚晴姐,这会儿就应该认清自己给尚晴姐造成的伤害,赶快千倍百倍地去补偿人家。就算最后人家还是不肯回头,你也算努力过了,没什么遗憾了。可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躺在床上装病吓唬人,装柔弱博同情!那是男人该做的事吗?唉哟喂,别说尚晴姐不会回头理你了,我看啊,任何一个女人看到你这样子,都该唾你几口。妈的,你穿条裙子都可以演白雪公主了!”

这一席话出口,把江尚晴和范玉兰都惊呆了,一时竟都没反应过来去阻止她。

等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骂完了。

江尚晴这才忙不迭地说:“菲儿,你、你——”

范玉兰也一脸惊愕,随即就怒了:“你这人怎么说话呢你?”

严菲儿冷哼一声,说:“我就这么说话的,怎么着?我就看他不顺眼了,怎么着?明明就是自己对不起人家,一点不感到愧疚,一点不想着赶快去弥补,居然还来这一手?搞得好像全世界人民都对不起他似的!我看见这种人就觉得恶心!”

范玉兰听到这里,简直都想扑上去打她了。

但是,周文笙却一把拉住她,居然就笑了。

只是,他一边笑,一边就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的,叫人听着都害怕。

江尚晴和范玉兰都被吓坏了,连忙扑到床前去给他顺气,严菲儿看到他那样子,也露出些许紧张的神色,然后扭头就出去了。

这一次的咳嗽,比初见江尚晴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很快就见他脸色又被憋得通红,痛苦地张大了嘴巴直喘息。

范玉兰吓得脸都变了颜色,眼泪就一串串地掉了他一脸:“文笙,文笙——”

江尚晴则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说:“阿姨,我去叫医生!”

但是,等她转过身,却看到医生正疾步走进来,后面跟着一脸紧

☆、做贼心虚

医生来给周文笙做了紧急处理,又叮嘱说;不要叫病人情绪太过激动;以免再次引起剧烈的咳嗽。

等医生走了,江尚晴才慢慢地说:“文笙;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我觉得,事已至此;后悔自责都没有什么意义。对我而言,那件事已经成了一根扎在心头的刺;要忘记;恐怕很难。你也知道;我这人死心眼;即使我们勉强在一起;你以后付出更多来补偿,可我还是怕,那根刺,也许终究无法将它完全除去。而当你付出之后,得不到预想的宽谅,是不是也会有懊悔的一天?到那时候,可能我们两个人都会觉得很辛苦,也会更加后悔。难道你就希望,咱俩最终会成为一对怨偶吗?”

周文笙静静地听着,也不睁眼睛,只是不时地发出一声无法压抑的咳嗽。

江尚晴的眼泪就又流了下来,她顿了一下,又说:“文笙,菲儿刚才说的话,虽然不大中听,但也不是全无道理。不过是失恋而已,你那么优秀,以后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女朋友。只是,我希望你一定要理清自己的感情,不要再伤害人家了,那样,你们两个人才都能幸福。对不起!”

她再也忍不住,便掩住嘴转过身,疾步出了病房,眼泪就又一次打湿了衣襟。

严菲儿看看一直闭着眼睛极力压抑着咳嗽的周文笙,只见两行清泪从他眼角倾泻而下,然后,他再也压抑不住,就又猛咳起来。

严菲儿吓得抖了一下,连忙说了一句:“对不起啦,我这人就是嘴快,你好好养病,别往心里去啊。”

然后,就急急忙忙跑出去追江尚晴了。

两个人走在医院的大院里,江尚晴还是止不住地流泪。

严菲儿叹着气,一边给她递纸巾,一边说:“唉,尚晴姐,我看啊,他应该是真的爱你,那个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

江尚晴自顾自地擦眼泪,没有说话,心里却很清楚:严菲儿根本不了解真实的情况,才会这样说。但是,自己却是真的不可能再跟周文笙在一起了。周文笙对李珊珊究竟是怎样的情感,这一辈子在她心底,都会成为那根无法除去还时常会叫她疼痛的毒刺。因为这两个人曾经怎样相处过那么多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她只是看着周文笙那样子,就觉得心里很难过,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同时也很担心,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可以走出这段伤痛,开始新的生活。

两个人就这么并肩往医院大门口走,谁也没有留意到,一辆汽车就那么悄无声息地从后面驶来,在两人身边放缓了速度,摇下了车窗的车主蓦然问道:“两位美女,这么巧啊!”

严菲儿吓得一个机灵,正要转身骂他一句,不料在看到黑色奥迪的车主,反应过来那是谁的时候,却惊吓更甚,直接就尖叫了一声。

陆忱停下车,一脸讶异地看着她俩,笑着问:“见鬼了吗?叫得那么大声!”

严菲儿拍拍胸口,一脸惊魂未定的神色,说:“陆医生,你这么突然悄没声地就靠过来,吓死人了!”

“胆子也太小了吧?”陆忱便又笑了,然后往车后门扬扬下颌,说,“快上车啊,我送你们。”

江尚晴便和严菲儿对视一眼,这才发现彼此的眼神都很有些做贼心虚的味道。

真是奇了怪了!

但是两个人没敢再耽搁,就都乖乖地迅速上了车。

陆忱把车驶出医院大门,就那么随意地问:“严老师,现在去哪里?回家吗?”

严菲儿连忙点头。

陆忱便又问:“你家住哪里,严老师?”

严菲儿赶紧说:“我家在锦湖小区。”

陆忱点点头,又问:“就是临江路上那个锦湖小区吗?”

严菲儿说:“嗯,就是那里。”

陆忱便不再说什么,把车往临江路上开去。

江尚晴低着头,继续悄悄地擦眼泪。

严菲儿却发现静下来的气氛更诡异,连忙找话说:“陆医生,你才下班吗?”

陆忱说:“是啊。本来早都可以下班了,但是有两个病人明天要出院,我就赶着把出院小结写出来了。”

“哦。”严菲儿点点头说,“还挺辛苦的。”

陆忱笑笑,说:“还好吧,习惯了。对了,你家老爷子最近怎么样?这一周也没过来复查。”

严菲儿连忙说:“最近挺好的。”

“眼镜配好了吧?”陆忱又问。

“配好了。”严菲儿说,“他说还挺清楚的。”

陆忱点点头,又说:“我看老爷子右眼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已经有白内障的前期症状了,叫他多注意点儿。”

“好的好的。”严菲儿连连点头,又说,“谢谢你啊,陆医生。”

陆忱微微一笑,说:“谢什么,这就是我分内的事。”

就这么随意地说着话,严菲儿不知怎么一抬头,就看到陆忱已经把车驶进了自家的小区,连忙说:“我家就住最前面这一栋,你在这儿停一下就可以了。”

“哦。”陆忱应了一声,就把车停了下来。

严菲儿一边下车,一边说:“谢谢你啦,陆医生,再见!尚晴姐,我先走了,bye!”

临走的时候,趁着陆忱不注意,她悄悄给江尚晴递了个眼色,那意思很明白:“你自求多福吧,我爱莫能助了。”

两个人便都跟她道了再见,看着她娉婷摇曳地上了楼,陆忱便把车掉头,从小区里驶了出去。。

车里又只剩下陆忱和江尚晴两个人了。

只不过,这一回江尚晴坐在后面的座位上。

陆忱从车内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问道:“情况怎么样?”

江尚晴一愣,抬眸看他一眼,有些懵懂地反问了一句:“什么情况怎么样?”

陆忱笑笑,又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说,“那位病得很厉害吗?看你哭成那样!”

江尚晴这才反应过来,人家当然看出她去看望周文笙了,不由就有些尴尬,顿了一下才说:“嗯,就是咳得比较厉害。”

心底却有些莫名的忐忑,真好像做贼心虚似的。

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很没出息:人家还什么表示都没有,你这么自作多情地害怕什么啊?

陆忱却顿了一下,才又问:“我跟那边的同事打个招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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