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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有晴天-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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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着急,恨不得立即飞到你身边,把裙子给你。然后呢?然后,还是做个了断吧,从此,再也不见你。”

江尚晴想起他那个决绝的背影,突然好庆幸,当时那样毫不犹豫地叫住了他。

陆忱看着她,凄然一笑:“我没想到,你会叫住我,约我出去吃饭。我很想拒绝你,可是一开口却全都是答应,而且答应完了,我还居然那么高兴!坐在车里,看着你窗户上仍然亮着的灯光,我又骂我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你。”

他摇摇头,又露出一脸的苦笑:“我更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你居然就穿着那条裙子和我去吃饭。看到你的那一瞬间,我想,完了,我已经彻底陷进去了,再也拔不出来了,而你,显然也跟我差不多。”

江尚晴立即想起,当时曾看到他那一脸类似绝望的神情,原来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陆忱靠在门上,就那么专注地看着她。他的神情,从来没有那么难过的时候:“那时候,我心里的感觉非常奇怪,一方面觉得特别幸福,因为我终于清楚地知道了你到底有多爱我;可是另一方面,我又觉得特别难过,因为我实在不敢确定,你究竟能有多大的勇气,可以陪我一起走下去。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如果你知道了我的事情,还会不会愿意那样和我在一起,对着我露出那样的微笑。你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满的全都是希望,希望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究竟是不是真的爱你。

“可是,尚晴,我怎么有勇气跟你告白?我一想到,告白之后,就要告诉你所有的真相,也许就会看到你流泪哭泣,也许马上就要跟你说再见,我心里就会觉得疼痛起来,然后,一下子,我就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算是对他跟尚晴玩暧昧的一点交代,明天开始回忆,漠漠是小陆他后妈,呃

记得《非剑》有位读者长评说我的回忆太长,看完都不知道正文到哪儿了,结果,我写着写着,这本又成了这样,呵呵

☆、噩梦的开始

江尚晴没有再说话,只是伸出手;将背靠着门的陆忱拉起来;然后把脸贴在他胸口,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曾经;她是那样地怨恨过他,恨他一次又一次地试探;态度却又始终暧昧不明,叫她猜猜疑疑;费心伤神。但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他内心比自己更挣扎更纠结;她也就不忍心再责怪他了。

陆忱感觉到她的依恋;便也沉默地拥她入怀,轻轻抚摸她柔顺的秀发。

直到江尚晴自己从他怀里直起身来,推开了他。

陆忱便重又靠回门上,看着她。

江尚晴犹豫了一下,才说:“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是走不出从前那段感情,所以才始终不跟我表白的。”

陆忱便又笑了:“是因为你看到我还留着那些东西吗?”

江尚晴点了点头。

陆忱看了她一眼,然后视线就越过她的头顶,看向了窗外。

外面,已是日薄西山的时分,天空一片红彤彤的霞光。

陆忱就那么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眼里的情绪突然就变得很复杂。

江尚晴看着他,却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不该去揭他伤疤。

但是,陆忱很快便又收回目光,看着她说:“尚晴,说真的,我不太想去触碰那段记忆。但是,你既然问到,我就干脆都告诉你,免得它永远梗在你心里,叫你不舒服。”

江尚晴有些尴尬地说:“对不起。”

陆忱从门上直起身来,望着她温柔地一笑,伸手替她理了一下头发,说:“不,不要说对不起,我既然希望你跟我在一起,你就有权利知道那是怎么回事。而且,我相信那件事,对你选择如何答复我,也会有很重要的意义。”

他便拉着江尚晴的手,重新回到沙发上,却又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地开口:“尚晴,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表姐说我失恋的时候差点死掉,对吧?其实,失恋在其中只占了很小的比例而已,如果要说到为什么会失恋,为什么会那样,还是要从我父母的事情说起。那一年,我十五岁,上初三……”

本来是个很平常的早晨,却因了突如其来重重敲门的声音,而多了些叫人惊恐的味道。

十五岁的少年抹着嘴上的牙膏沫,一边揉着依旧惺忪的睡眼,从卫生间慢悠悠地走出来,皱着眉头问:“谁呀?”

“我们是警察,请打开门,好吗?”

陆忱的睡意,一下子就被惊得无影无踪。

他打开里面的实木门,隔着防盗栅栏,果然看到三个荷枪实弹的警察。

最中间的一个警察掏出工作证,给他亮了一下,说:“请问,这是陆传德的家吗?”

陆忱愣了一下,才说:“是的。叔叔,请你们稍等一会儿,我取钥匙。”

打开门,那三位警察就径自进来了,最初亮了工作证的那位中年警察问陆忱:“孩子,家里就你一个人吗?”

陆忱说:“我爸爸出去跑长途货车了,妈妈眼睛不好,还没起来。”

正说着,大卧室的门就开了,妈妈孙悦荣出现在门口,问:“忱忱,大清早的,来的是谁啊?”

陆忱还没说话,那中年警察就已经开口问道:“请问,你是陆传德的妻子吗?”

“是啊,你们是?”

“我们是警察。”那中年警察又问,“请问,你丈夫最近一趟回来是什么时候?”

孙悦荣的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昨天中午。”

“哦。”那中年警察一边问,一边就用鹰一样的眼睛打量着这个屋子,“那么,他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孙悦荣说:“今天凌晨,说要去装货。警察同志,我丈夫他、他怎么了?”

“嗯,我们目前还在确认他的身份。”警察说,“请问,你知道你丈夫经常在哪里装货吗?”

孙悦荣摇摇头,说:“我不大清楚,因为我眼睛不好,所以他每次都说很远,跟我说不清楚。警察同志,请你告诉我,我丈夫他究竟怎么了?是不是,是不是出车祸了?”

那中年警察没有回答,鹰一样的眼睛仔细地看了一眼孙悦荣的脸,又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问道:“孩子,那你知道你爸爸在哪里装货吗?”

陆忱也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爸爸每次回来,都显得很累,不大愿意跟我们说话。妈妈问多了,他就发脾气。”

那警察似乎轻轻叹了口气,点点头说:“好了,请你收拾一下东西,跟我们走一趟吧。”

那个早晨,就那样成了他一生中最恐怖的噩梦。

因为妈妈眼睛看不到,所以,认尸的任务就落在了陆忱的身上。

当白被单掀开,露出那张额头上一个血洞、大睁着双眼的脸时,陆忱一下子就翻江倒海地吐起来。

一个女法医在旁边同情地看着这个孩子,递给他一张纸。

第二天,整个C市的各大报纸都在头版头条登出了大大的配图新闻:“我市刑侦干警配合省缉毒大队破获特大贩毒案件,联合击毙毒贩三人抓捕五人,缴获毒品共约五千克”。

下面的新闻内容,则详细地描写了公安干警如何侦破案件,又如何英勇击毙毒贩的全过程,还表达了对交火中牺牲的两位警察沉痛的悼念之情。旁边还有那两位烈士的生平简介,以及一些其他的介绍。

还有一家报纸,则另辟蹊径地调查了个别毒贩的犯罪历程,用以警示世人。比如,二号毒贩陆传德,早年曾是汽运司一名长途客车司机,后来下岗承包了一辆客车继续跑运输。在一次车祸中,造成三名乘客死亡六名乘客重伤,而他的妻子当时因为在车上卖票也受了伤,导致双目失明。陆传德自己也在车祸中伤了左腿,康复后虽抵押楼房进行贷款,却仍是不足以承担巨额的赔偿费,于是铤而走险走上犯罪道路。

陆忱手里就握着这样一张报纸,终于明白,原来爸爸每次来去匆匆说去拉货,其实是去贩毒。

而此时,姨妈孙悦霞抱着妈妈孙悦荣正哭成一团,家里一片愁云惨雾。

下午,银行来人发单子说,限三日内交清楼房所有抵押贷款,否则,强行没收房产。

陆忱担心地看看妈妈,只见她呆呆地坐着,失神的双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自从两年前那次车祸之后,因为双目失明以及焦虑赔付等等问题,她的精神一直就不太好,晚上常常睡不着觉,曾经好几次写了遗书想要自杀。医生说她得了抑郁症,吃了药之后才好了一点儿,这一次,家里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能扛得住吗?

陆忱的担心,在他去上课的第二天中午,变成了事实。

班主任从课堂里把他叫出来,说:“陆忱,你妈妈——”

陆忱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他没有听完老师说的话,撒腿就往外跑。

他是校篮球队的主力,长跑短跑都是强项,等老师追出来的时候,他早已经跑得不见踪影。

昨晚,他和姨妈听到妈妈哭了半夜,今早他起床的时候,看到妈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他很担心,坐在她身边劝了劝她。妈妈摸着他的头,居然勉强对他笑了笑,叫他快去上学,别迟到了。

一路上有多少车的司机停下来骂他,他不知道。

但是,还是晚了。

等他跑到自家小区,看到楼下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还有三三两两看完热闹尚未散去的邻居时,他几乎要疯掉了。

冲到楼上去,门是锁着的。他的手抖得几乎掏不出钥匙打不开门。

门终于开了。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卧室的窗户大大地敞着,站在窗口,看着楼下正对着的那一滩血迹,他只觉得一阵眩晕。

他又疯了一样地冲下楼,忘了在哪一层还摔了一跤或者两跤。

邻居们同情地看着这个满头大汗的少年,有人在悄悄地议论着什么。

他抓住每一个人问:“叔叔,你看到我妈了吗?”“阿姨,我妈呢?”“奶奶,你有没有看到我妈?”

楼下的刘奶奶抹着眼泪说:“孩子,刚才救护车来了,不知道你妈和你姨妈去哪了。”

最近的医院!

他扭头就冲出了小区的大门。

没有看到红灯绿灯,只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然后,世界在他眼前旋转起来,蓝天白云,第一次近得那么诡异……

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静谧的雪白,头有些疼,还有些眩晕的感觉。

姨妈守在床前,双眼哭得红肿。

他看着床前的吊瓶,诧异地问:“姨妈,我怎么了?”

“你被车撞了。”姨妈抽泣着,摸了摸他的头。

“为什么你在这里?我爸和我妈呢?”他又疑惑地问。

姨妈愣了一下,然后说:“他们,还不知道你被车撞了。”

“他们在哪里?”他茫然地问。

姨妈的眼泪就又流了下来,过了很长时间才说:“嗯,你爸挣到钱了,带你妈去国外看眼睛了。”

“哦,真奇怪,我怎么都忘了?”他皱起眉头,才觉得脸颊上有些疼,便伸手过去摸了一下。

姨妈连忙说:“别动,脸上蹭破皮了。”

他又问:“姨妈,你给他们打电话了吗?”

姨妈一边擦眼泪一边说:“打了,信号不好,没打通。忱忱,头疼吗?”

“有点儿。”

姨妈哽咽着又摸了一下他的头,说:“乖,再睡会儿。”

“嗯。”他听话地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睡着以后,做了个梦。

梦到姨妈在走廊里跟医生说话。

“医生,他真的没问题吗?”

医生说:“这孩子,应该属于平时经常运动的那种,所以身体柔韧性和应急反应都非常好,遇到那样的情况,身体自我保护能力很强。而且,那个司机刹车也很及时,撞得确实不厉害。除了那几处擦伤外,就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而已。”

“不会影响他的神智之类的吗?”

“怎么会?休息两天就好了。”

“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他跟失忆了似的?”

医生同情地看着她,叹了口气:“成年人遇到那样的变故,都未必受得了,何况他还只是个孩子。有时候,人体会启动自我保护机能,所以,不排除是选择性失忆的可能。”

“那,不会对他的智力之类的造成影响吗?”

医生摇摇头:“从CT来看,是没问题的。那个,更多是精神层面的问题,如果需要,找找心理医生可能更管用。”

出院以后,他住到了姨妈家里。

姨妈跑东跑西,帮他把学转到了二中。

他没有再问过关于父母的问题,也没人敢跟他提起他父母的事情。

新的学习环境,没有人认识他,也没人知道他父母是谁。或者,老师是知道的,但是他们不会跟他提。

☆、黄金搭档

忘了是哪一节体育课。

大家自由活动,有几个男生在组队打篮球。

陆忱照例坐在操场边的水泥看台上发呆;突然;一个篮球就砸到了眼前。

“喂,帮帮忙;把球扔过来!”有个男生冲他喊道。

陆忱抬眸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就地把篮球拍了两拍;然后抛了过去,接着继续发呆。

下课了;整队后解散回班。

那个问他要了篮球的男生跟了过来:“哎;你是不是也会打篮球啊?刚才那拍球和抛球的姿势;应该是打得不错呢!”

陆忱说:“哦。”

那男生愣了一下:“哦是什么意思?”

陆忱已经走了。

数学课;他继续发呆。

教数学的老太太都快拿眼刀子把他剜烂了;他还是没反应。

那段时间,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发呆。

那是真正的发呆,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想,时间不知不觉就那么过去了。

直到同桌用胳膊肘狠狠地撞了他一下,他才蓦然回过神,就听到数学老师大声地问他:“喂,那位新来的同学,想什么心事呢?想得那么出神!看着我干什么?我叫你站起来,你没听见啊?”

他这才懵懵懂懂地站了起来,脸一下子就红了。从小到大,他是从来没有被老师点过名的孩子。

老师看他红着脸低下了头,这才怒气稍平,说:“上黑板,做题!”

他低着头,走上讲台,看看黑板上的题目,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例题,把那道题解了出来。

老太太大概是要等着他解不出题再好好修理他的,但是在看到那样漂亮的字体和清晰的思路以及规范的书写格式之后,眼里却全都是赞赏的笑意了:“嗯,做得还不错。以前在哪个学校?”

他说了。

老太太又说:“成绩应该还不错吧?以后上课要注意听讲,不要再走神了,听到没有?”

他点了点头,回到座位上去了。

下课,继续发呆。

那个问他打篮球问题的男生,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他同桌的位置上,说:“喂,你都来了两个星期了,怎么从来都不跟大家说话呢?”

他回头,问:“说什么?”

那男生愣了一下,便又笑了:“聊开了就有的说了啊。比如说,先自我介绍:我叫郝世亮,班长,体育委员。你呢?”

他想了想,才说:“陆忱。”

“以前在哪个学校?为什么现在转学啊?这都快期中考试了!”

他机械地答:“一中。我搬到姨妈家住了,就转学了。”

“哦,那你爸妈呢?”

他又茫然了,过了好久才说:“好像,不在了。”

怎么不在了呢?想不起来了。而且,每次想要用力想的时候,头就会剧烈地疼痛起来。

郝世亮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岔开了话题:“你以前打过篮球吧?”

“嗯。”他点点头,想起自己曾那么喜欢篮球。五年级的时候,爸爸还在开承包的长途客车。那时候家里挺有钱,买了楼房不说,爸爸还专门花钱找了个篮球教练教他打篮球。初一的时候,出车祸了,就没有钱请教练了,他每天放学自己打。

“我是咱们班的篮球队长,你要不要加入?”

他在发呆。

郝世亮用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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