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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有晴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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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丽云自然不知道她背后那么多事情,只是看她神色略略一黯,以为她是到了这个年纪还没男朋友,所以心里有点伤感罢了。

但是,江尚晴看着她眼里仿佛有什么光彩一闪而过的时候,可真是很不明白什么意思了。

不过她也没有想太多,只是问了一句:“甜甜呢?”

冯丽云说:“她爸爸回来了,所以在家玩儿呢。”

两人又说了几句,冯丽云说自己今晚值夜班,要回ICU去了,就走了。

但实际上,她并没直接回八楼的ICU,而是先去了四楼陆忱的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容容的雷,抱抱明晚会有男女主比较正式的互动,敬请期待,呵呵,不过别想歪,漠漠向来清水,连肉末都没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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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

☆、谷底的感悟

眼科。医生办公室。

陆忱正伏在桌子上飞快地写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了一眼。

“姐,你来啦?”看到门口的冯丽云,他立即放下手中的笔,推开凳子站了起来。

“忙什么呢?”冯丽云走进办公室,在他推过来的椅子上坐下,笑眯眯地问。

陆忱把刚刚写的东西推到她面前:“喏,出院小结,明天有个病人要出院了。”

“哦。”冯丽云扫了一眼:陆忱的字写得很漂亮,在整个附院都是出了名的。

“你今晚值班吗?”陆忱一边问,一边俯身把剩下最后一行字飞快地写完。

“是啊,就打算上去呢。”冯丽云说,“你呢?也是今晚值班?”

陆忱直起身来,取出一本病历把小结夹进去,摇摇头说:“我今晚不值班,明天上午有三台手术。”

冯丽云看看窗外已经漆黑的天色:“那怎么还不回家?”

陆忱也看了一眼窗外,说:“嗯,就打算下班了。明天早晨来了又要查房又要准备手术的,没时间写这个。所以今晚写好,明早这个病人就可以直接去办出院手续了。”

冯丽云点点头说:“哦。”

陆忱看了她一眼,随口又问:“你才从楼下上来?”

“是啊。”冯丽云忙接口说,“我刚从三楼上来,去看了一下江老师。”

陆忱听到这里,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说:“你不提起她,我差点又忘了,她的押金条还在我这里呢。”

“押金条?”冯丽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陆忱点点头说:“嗯,她那天来的时候,身上没带那么多钱,我就先帮她垫了三千交了住院押金,但是一直忘了把押金条给她。她今天下午把钱还我了,但条子还在我这儿。正好,下楼的时候顺便带过去给她。”

冯丽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迟疑了一下才说:“刚跟江老师聊了一会儿。”

“哦。”陆忱已经弯腰拉开抽屉找押金条了,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

冯丽云就又说:“她说还没结婚呢,连男朋友也没有,怪不得住院了也没个人过来照顾一下。”

陆忱从一本书里抽出押金条,一边关抽屉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是吗?那她吃饭怎么办?”

冯丽云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可是陆忱并没注意她,而是径直走到衣架那里,取下一件深色的外套,将押金条塞进了外套的口袋里。

冯丽云叹了口气说:“年轻轻的女孩子,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外打拼,生病受伤都没人管,其实也怪可怜的。”

听得出陆忱轻笑了一下,但是没有接腔,只是自顾自地脱了工作服挂在衣架上,露出里面藏青色的翻领T恤,然后把那件外套穿在了身上。

冯丽云知道他准备下班回家了,连忙说:“忱忱,你帮我个忙吧?”

陆忱穿好外套转过身来,看看她说:“什么?”

冯丽云说:“你看,她是甜甜的主班老师,人也不错,我正愁没地方巴结呢,这不老天送了个好机会嘛。所以我想,干脆我把她的一日三餐全包了。不过,我们ICU你又不是不知道,经常都是一忙起来就没个点儿,所以,你就看甜甜面子上,从咱们食堂打了饭帮她送送吧?”

陆忱多看了她一眼,略一迟疑,终于还是点点头说:“行。”

冯丽云于是释然地笑了:“那太好了。不过,你知道,我这人有时候爱忘事,所以就全都交给你了啊。”

陆忱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又多看了她一眼,但终于还是又点了点头说:“行。”

冯丽云又说:“哦,对了,我这边没饭盒,你那个饭盒呢?”

陆忱略略回想了一下,说:“好像在郝世亮那里。他现在有未婚妻送饭,可能也不用了,正好我要下楼去,顺便看看。”

“嗯,那我就交给你了啊。”冯丽云如释重负,笑得格外灿烂。

陆忱瞥了她一眼,摇摇头笑了:“很了不起的事吗?至于高兴成那样?”

两人一起出门,冯丽云乘电梯上八楼,陆忱则直接走楼梯去三楼了。

他怕太晚江尚晴会睡了,所以就先去了病房。

病房的门大开着,所以,一来到门口,病房里的情形就已经一目了然。

另外两张床上的病人,都有家属陪护,各自低低地交谈着什么。

只有那个女孩子,一个人坐在靠窗户的一张病床上,斜倚着床头,静静地捧着一本书看。

她乌亮的长发柔顺地泻在肩背,病房天花板上亮着大大的日光灯,在她的发上打出一圈柔和的光晕。

她专注地看着手里那本《给心灵洗个澡》,脸上虽然不见什么笑容,可是也没有了两日来那种深深压抑的悲伤,看起来恬静而柔和。

看着那样的画面,很容易叫人想起诸如“岁月静好”之类的语句来,陆忱突然间就觉得,心底似乎有个地方变得格外柔软。

说她没有结婚,那一定是不假的,她看上去不像是在这些问题上骗人的人。但,就凭她那天满脸泪痕崴了脚的情形,以及在他车里哭得那样狼狈来看,没有男朋友,恐怕就是一时气话了。除了跟男友吵架这个原因以外,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一个女孩子会在有人的时候强作欢颜,而一旦背过人去就一次又一次哭得两眼红肿呢?

可叹表姐毫不知情,居然还一厢情愿地想通过让自己送饭这样的行为,来制造些多跟她相处的机会。

他知道表姐是一心为他好,所以心里明明什么都清楚,却终于还是不忍戳破她一番苦心,把什么都答应了下来。

送几顿饭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大约是感觉到有人在门口看着自己,江尚晴蓦然抬起头来,往门口看了一眼,随即就展开一个浅浅的笑容:“陆医生,你来啦?”

“嗯。”陆忱点点头,走了过来。

江尚晴本想问他是不是值夜班,但看到他已经脱去工作服,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于是改口问道:“才下班吗?”

“是啊。”陆忱绕过她的病床,靠窗台站着,于是江尚晴也就随着他的动作,把身子转向了窗台这一面。

陆忱随意地倚着窗台,于是一片雪白的病房里,那一扇宽大明亮的玻璃窗,映着外面五光十色的城市霓虹,仿佛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就这样成了他的背景。

不知怎么,突然觉得这幅画面很动人,江尚晴忍不住就多看了一眼。不料,却正对上陆忱温和沉静的目光。

她不禁有些尴尬,连忙低下头,看到手中的书,于是掩饰地扬了扬那本书,说:“谢谢你,这本书很好看呢。”

陆忱微微一笑,说:“嗯,心情跌到谷底的时候看看它,确实会觉得很有帮助。”

那一瞬间,江尚晴似乎在他眼里捕捉到一抹深藏的落寞与忧伤,但很快就如同身后闪烁不定的霓虹一般消弭无踪。

不知怎么,一句话就那么蹦了出来:“怎么,陆医生也有跌到谷底的时候?”

陆忱看着她笑笑,随即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脚尖,缓缓地说:“是啊。”

不过,他很快就又抬起头,再看着江尚晴时,面容已是一如既往地温和沉静:“不过,总得爬上来,是不是?而且,只能靠自己,别人谁也帮不了你,对不对?”

江尚晴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在回过头来劝自己了。

于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说:“是啊,老呆在谷底,那得多绝望啊!”

两个人静静地对视,都微笑了,起初那些尴尬与生疏,在这一刻,全都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天空的雾来得漫不经心,河水像油画一样安静……”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随即就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看着江尚晴手忙脚乱地找电话接电话,陆忱无声地一笑,背过了身去。

窗外,各色霓虹犹如颗颗斑斓璀璨的宝石,映得每一条街道都仿佛发亮的彩带。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各色的彩灯交相辉映,或明或暗,闪烁不定。城市的夜景,竟是格外绚烂。

身后,严菲儿尖锐的女高音穿透电话听筒,一字一句,连陆忱都听得清清楚楚:“尚晴姐,求你了,赶快跟你家那位和好吧!他一下午都快把我电话打爆了,拼命追问你在哪里,说有话要跟你当面谈。”

陆忱望着窗外的夜景,嘴角牵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果然,与他所料分毫不差。于是,他来的好像又有些不是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我喜欢聪明但不张扬的男人,(*^__^*) 嘻嘻……

☆、谁才是真爱

江尚晴听那边严菲儿终于抱怨完了,才说:“对不起,菲儿,我没想到他会去骚扰你。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嗯。”严菲儿说,“尚晴姐,我可就等你救我于水火之中了。”

“好的好的。”江尚晴连忙说,“你早些睡吧,晚安。”

“这么早睡的话,确实不是一般的早啊,呵呵。”严菲儿笑得没心没肺的,“晚安,拜。”

“好,拜拜。”江尚晴挂了电话。其实,她很清楚,周文笙给严菲儿打电话绝对不会超过三个。但严菲儿说话,向来就喜欢夸大其辞。

回过头,就看到陆忱也正回过身来,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那张押金条给她递过来:“押金条。”

“哦,谢谢。”江尚晴连忙双手接过。

陆忱于是又说:“天不早了,我就不打搅你休息了。再见。”

江尚晴说:“我倒没有什么,不过,你也早些回家休息吧,再见。”

看着陆忱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江尚晴不由又想起郝世亮说的他那个怪癖,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真的,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觉得他不像是个那么奇怪的人呢?不过,奇不奇怪,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江尚晴于是不再多想,径自拨通了周文笙的电话。

几乎是电话一通,周文笙就立即接听了,微微颤抖的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尚晴,你还好吗?”

没打电话之前,江尚晴以为自己已经完全调整好了,没想到一听到他的声音,竟然还是忍不住泪流满面。

不,她打电话给周文笙,并不是为了到他面前表现委屈做怨妇状的。

因此,她并不希望周文笙知道电话这端她的眼泪,只好略略顿了一下,尽量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异样,才缓缓地开口:“文笙,菲儿说你打电话给她了。”

周文笙迟疑了一下才说:“尚晴,我想见你,有什么话我们当面说,好吗?我知道你很生气,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我明白你的心情你的感受,我也知道都是我的错。所以尚晴,看在咱俩六年爱情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周文笙说得很诚恳,因为六年的相处,他太了解江尚晴是怎样的人:那是一个看上去很好脾气的女孩子,不会为了点点滴滴的小事斤斤计较无理取闹,但是她有她的底线。而这一次,显然就是完全触到她的底线了。触到底线的后果就是,那个一向看上去很好说话的女孩子,会变得无比执拗,比那些爱撒娇常使小性子的女孩子难哄千万倍。或者说,她要的根本就不是哄,对她而言,足够的诚意可能才是最重要的。

对江尚晴而言,听到这样诚恳的求告,要说没有片刻的犹豫或者松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那整整一夜的翻来覆去,却使她发觉,自己终于跳出了那个人家为她精心编织了六年的美梦,看清了六年前就该看清的事实。下决心的那一刻,悲伤到撕心裂肺。晚上之所以会捧起那本《给心灵洗个澡》,完全是为了逃避对六年中那些最美好的片段一遍遍的回忆。每一幕,都是一把刀,将她的心一寸寸凌迟。其实,从前觉得幸福的时候,她从来不屑于看这类书。可是今天才发觉,那些从前觉得谁都懂的道理,在这一刻,全都成了救命稻草,一根又一根地抓住它们,才不会在无尽的悲伤中慢慢窒息。

于是,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终究得面对。

江尚晴用纸巾悄悄擦去满脸泪痕,终于再次开口:“文笙,我不是因为一时气愤,冲动之下才做的决定。六年的感情,我心里的感受,你可能未必真的能体会,因为你和我不同——文笙,你敢问问你的心,说你从来没有一点点爱过珊珊吗?”

周文笙明显地吸了口气,不出所料地沉默了。

“文笙,你和珊珊,恐怕都是从来没敢往这里想过,只是给自己找了无数理由来无视对方。所以那天,如果不是借着酒劲儿,又是那样孤男寡女地独处,恐怕这辈子,你们都没有机会发现自己心里真正爱着谁吧?”

“尚晴,你、你不要乱想。”周文笙结结巴巴地说,恐怕连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听着他苍白无力的辩白,江尚晴突然想笑,但是嘴角弯起时,才发觉咸涩的味道又一次急不可耐地涌进了嘴里,一直苦到她心里。

她再一次轻轻拭去腮边的泪痕,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文笙,你不要急着找我了,我很好。我们都给对方一点时间,好吗?这一周,你好好想想,也许,你可以真正看清自己的内心。”

“尚晴——”周文笙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但终于没有接着说下去。

是的,正如江尚晴所言,没有借着那天的酒劲儿,他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敢于看看自己的内心:原来这么多年,他对李珊珊,可能真的不像别人以为的那样,只是发小而已。

叮嘱周文笙不要再去打扰严菲儿之后,又跟他道了晚安,才终于挂了电话。

电话放下的那一刻,脸上又有微凉的感觉。

江尚晴用手指轻轻地抹去,心想:这是最后一次,为他,为六年的爱情,流泪。一星期的时间,对周文笙而言,其实不过是叫他更清楚地看清自己究竟真爱着谁。对自己而言,却只是用来治愈失恋的伤药罢了,当然,可能还远远不够。究竟能用多久,才可以走出这片阴霾下雨的天空;究竟要有多远,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方晴天呢?她不知道。

洗了脸,安静地躺下来,将脸转向那扇大大的玻璃窗,她闭上眼睛,试图睡去。

可是,从前就又那样不请自来。

大一的时候,她忙着适应新生活,不记得见了几回周文笙。现在能想起来的就是,周文笙总是跟李珊珊斗嘴,说她刁钻说她泼悍说她没有女人味,然后一转脸就夸江尚晴温柔可爱。

李珊珊也不生气,针锋相对地贬损他没胆量没勇气没男人味。但是周文笙夸江尚晴的时候,她夸得比周文笙还厉害,末了还总不忘给周文笙来一句:“看人家尚晴好是吧?可惜,人家甩都不甩你,呵呵。”

周文笙就会说:“人家尚晴哪里不甩我了?人家明明对我很好的,行不行?”

眼看战火蔓延,莫名地烧到自己身上,江尚晴通常都是举起一只手说:“Stop!正反方辩友,请勿跑题!如有违者,黄牌警告!黄牌三次,红牌罚下!”

那两人哈哈大笑,就此休战,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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