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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爱:军统的女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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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初云望着她们一家子,她知道,自己若是没及时赶过来,他们是打算就这样将自己留在这地方了。

她看到方蔓急切的冲着自己点头,示意她赶紧应承,但她心中记挂着的却是另一桩事,于是她急急地冲上前,一把握住温兆岳的手,急切地追问道:“温伯伯,我哥哥呢?我哥哥怎么了?”

温兆岳一脸的憔悴,望着她的眸色闪过一丝的沉痛,半晌方道:“柏良已经被炸没了,现在外头乱成一团,连督军都已携眷逃到平襄去了,你哥哥是生是死,却是不得而知啊。”

闻言,叶初云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一旁的中年贵妇人见状,轻轻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初云啊,事已至此,我们也管不了那般许多了,逃命要紧啊,赶紧上车吧。”

第三章:走难

“是啊,小云,快上车来吧。”方蔓也在一旁催促着。

她微微颔首,只是脸色依旧一脸的茫然,那提着裙摆的手指发白。

上了车,方菁早已坐在车上里头,原来空旷的车厢,因为她的到来而显得有点挤,三个女孩子挤坐在后座,温伯伯坐在驾驶座上,温伯母坐在副驾座上,车急促地往前驶去。

从前这小车都有专用司机,她却从不知道原来温伯伯也是会驾车的。

坐在车上,她一脸茫然地回头,透车小车后方的玻璃望着这个她居住了近四年的地方。

走的急促,她竟什么东西也没有整理,只是只身一人跟着这一家子往那不知名的地方而去---。

一路上,叶初云终于尝到了逃难的滋味,小轿车开了两、三个小时到了一个码头,几人弃车转了水路,改乘渡轮。

她平日里少出门,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已经晕头转向了,渡轮左一晃、右一晃,令她五脏六腑翻滚,不适之极,最终吐了个七荤八素,分不清休。

直至深夜,渡轮靠了岸,温兆岳又领着她们上了一辆火车。

火车平稳的往前驶去,叶初云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漆黑的一片,耳边是一阵隆隆的轰鸣声,没有间断;她心里头有戚戚焉,这列车仿佛要将她带进无尽的黑暗。

这截车厢虽没有坐满人,却也坐了七、八成,她与温家一行人是半途站台上的车,时已至深夜,车厢内许多人已经靠在椅上睡着了,车厢内静悄悄的。

她与温家一家人分前后两排就座,温伯母坐在她的后方,因想念命丧的儿子,不时从后方传来阵阵轻微的抽泣声。而方蔓坐在她右手边,两人皆睡不着,两只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两人都能从掌心的温度感受到对方的不安。

夜的沁冷透过窗台的隙缝吹了进来,让叶初云不由得缩了缩肩膀。

她一手环住自己的身子,侧过头,外头虽一片的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她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无尽的黑暗。

耳边继续传来一阵阵隆隆响声,过了许久,她意识才渐渐松懈,眼脸轻轻闭上,正昏昏入睡之际,突然间火车发出一声悠长的汽笛,那一阵阵隆隆声倏然而止。

叶初云睁开干涩的双眸,扭头望向窗外,天已露白。

只觉得这凌晨之际甚是深寒,她不由得用双手环胸,轻轻地用掌心摩擦了几下手臂,为自己驱散这一身的寒意。

“爹,咱们到平襄了吗?”耳边传来方菁的呢哝声。

“不应该啊--”身后传来温伯伯充满疑惑的声音。

火车一动也不动,叶初云与方蔓对看了一眼,再度扭头望向窗外,这儿也不是站台,为何火车会停在这半道上?

第四章:血溅站台(一)

车厢内的人们按奈不住,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许多人都站起来往窗外望去。

“嘣”耳边响起了一声刺耳的枪声,车厢内的人明显都吓了一跳,下一刻,里头的骚动更是大了。

温兆岳听到了这一声枪响,那张老脸顿时一阵煞白,神色变得成分紧张起来。

紧接着,车门打了开来,一群身着整齐戎装的士兵走了进来,见这阵势,车厢内顿时静了下来,没一人敢吱唔一声。

领头的一名军官大声说道:“所有人给我听着,我军接到密报,说这车厢内有奸细,现在我们要进行搜捕,大家要合作一点,统统给我双手放在脑后,逐一走出来。”

说罢,这名军官从车厢的那头缓缓地踱过来,那高筒的军靴踏在车厢的钢板上,发出一阵“噔噔噔”的声音,须臾间让人打心里头直寒噤。

车厢内的人都不敢有异议,全都按照他的吩咐,双手齐举在后脑,一个挨着一个,排着队,整齐有序地走出车厢。

站台上早已布下了星罗密布的岗哨,其他车厢的人已经被赶了出来,统统被持枪的戎兵们围在站台内,这些人同样双后压在后脑勺,还蹲下了身子,人群黑压压的一片。

车厢内的大多是平民百姓,又何曾见过这般整肃的荷枪实弹,不免让人心生了惶恐,却是不敢弄出半分异样的响声,默默地随着队伍走到人群当中,也乖巧地蹲了下来。

“立正”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呐喊声,所有戎兵们立时在原地行了一个枪礼,众人默默地扭头一看,但见一名戎装上别着两个肩章的男人领着一个身着便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那中年男子模样极为猥琐,站在那一身笔直的军官跟前,个子矮上一截不说,神色还瑟瑟缩缩的,极上不了台面。

两人一步一步从人群的那头往里踱过来,那便衣男子一边走着,一边眯着双贼眼审视着人群的脸孔。

温兆岳远远的看清他那张贼眉贼眼的脸,身子猛然打一个凌灵,周身的血当场就凉了,当下只觉得手脚冰冷,他双唇抖了抖,冲着一旁的温夫人喃喃说道:“完了,完了,惠兰,这回咱们都得完了。”

温夫人一听,那本就戚白的脸色也不由得变了变。她松开压在后脑的双手来,一左一右,紧紧地攥住两个女儿的双手。

突然闻得不远处一声响亮的呵斥声:“你干什么,将手举起来---。”随即,一支枪杆子冲着温夫人指了过来。

温夫人见状,不由得哆嗦了一下,与女儿相握的双手慌乱地松了开来,赶紧举到后脑上去,那张风韵犹存的端庄脸孔已经吓得面如死灰。

从不远处缓缓踱过来的两人听到这边有异动,都不由得转头望了过来,那名便衣男子突然间一脸惊喜地伸手指过来,欢呼地说道:“在那,在那,顾参领,人在那里。”

顿时,身后站岗的几名戎兵立时持枪冲了过来,数把枪直对准了这男人手指的方向。

第五章:血溅站台(二)

人群顿时一阵尖叫声响起,许多人都迅速地散了开来,试图避开这几枝枪口。

下一刻,空中响起一声刺声的枪响,“砰”的一声,划破长空,这声音甚是骇人。

顿时,这骚动立时便倏止,众人一脸惶恐地望过去,但见那名顾参领右手高高举起,握在手中的佩枪直指着天空,这一枪并是他开的。

随即,这戎装男人不急不徐地走了上前,逼视着温兆庭,问道:“你便是俞军的参谋长温兆岳?”

温兆岳抿住唇却是缄默不语,温夫人在惶恐之际,一手紧紧地攥住大女儿方菁的手,一脸惶恐地侧头望着她丈夫。

“是他,就是他,旁边的就是他的夫人,这两人就是化了灰,我也认得。”站在这名戎装男人身后的便衣汉子见温兆岳不吱声,不由得大声地宣告道。

他话音刚落,就接收到温兆岳杀人似的目光,不由得噤声,那嚣张的态度也立时软了下来。

顾任远没有错过温兆岳这一闪而过的凌厉目光,不由得冷笑一声,他下颔微微一转,望了温夫人一眼,轻笑道:“那想必夫人旁边这两位,便是温参谋的两位千金了。”

说罢,他缓缓地向前走了两步,站在温兆岳跟前,不急不徐地开口问道:“说吧,你们俞军是如何得知我方情报的?安插在我军的细作到底是何人?”

他吐出来的言语也是不急不徐的,声音极为温宛好声,然而那目光却甚是森冷,让不人敢逼视。

温兆岳被他瞪得背脊直发寒,但依旧不吱声;他知道,此刻无论自己说与不说,横坚都是一死,逃不掉的。

他明白,这郢军早已恨他入骨,如今大儿子命丧对方的炮弹之中,老二随着大帅去了平襄,自己横坚是一死,若一时松了口,大帅定容不下老二,为了保住温家这最后一枝独苗,他在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眸色闪过一丝的坚决。

见状,顾任远冷然一笑,他缓缓地举起手中的佩枪,以众人都意想不到的速度,一扣板机,陪随着“砰”的一声闷响,温夫人身旁的方菁身子一软,如掉了线的木偶一般直倒在地上,额头着地,鲜血顿时溅了一地。

一个活生生的人,一瞬间并被枪决,那血淋淋的场面太过骇人,众人都吓得连声尖叫,几个孩子被吓得放声大哭了起来,一旁的父母生怕惹来横祸,赶紧伸手死死地封信孩子的嘴巴。

温夫人双手张开,无措地举在胸前,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直望着倒在血泊中的小女儿,神色惊愕,下一刻,她倒抽一口气,茫然地张开喉咙冲着前方大声嘶喊着:“啊---”的一声,声嘶力竭,无尽凄凉。

然而那杀人者却面不改容,但见他淡淡扫了温夫人一眼,缓缓开口道:“怎么样?温参谋,你若不想另一位千金也成为我的枪杷子,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开口为好。”

第六章:她是替死鬼(一)

温兆岳虽已下了必死的决心,却不曾想到这人手段如此毒辣,一时间那张老脸也是几度变色。

温夫人双唇哆嗦着,双手死死地抓住她丈夫的手臂,指甲直掐进他的皮肉里头,她哭喊着道:“他们要知道什么,你赶紧说啊---你倒是赶紧说啊---有什么比咱们的命更要紧啊---”

然而任由她如何嘶喊,温兆岳依旧不吭一声,身子犹如一座冷冰冰的铜塑。

温夫人见他态度决绝,只觉得天顿时榻了下来,绝望之感几乎要将她灭顶。

恐惧让她无法呼吸,她抖着唇,张大嘴巴,眼巴巴地看着那站在跟前如鬼魅般男人再度举起手枪来,那枪口缓缓地往上扬---

下一刻,她疯一般的转过头去,一把将身后的一名身形柔弱的女子抱在怀中大声恸哭着,她一边哭,一边回头冲着那持枪男子大声喊道:“别杀我女儿,别杀我女儿,要杀就杀我吧---”。

身子被她双臂紧紧地抱住,感受到她的泪流淌到自己的脸额上,叶初云一怔,她不解,为什么伯母会抱着她哭,下一刻,当她看到那支立时转向自己眉眼的枪口之时,她心中方了然。

望着那倒在地上的方菁,她的一侧脸紧紧贴在地面,毫无血色的脸白得恐怖,那双眼睛张得大大的,瞳孔可怖地扩张着,似乎在死的那一刻都不敢相信自己就这般死去了。

那一枪正中她的眉心,鲜红的血还不断地从她的眉间涌出来,模样极尽可怖。

此刻即使被温伯母紧紧地抱着,但叶初云依旧感到一股赛意从脚底直窜了上来,她混身猛的一震,她意识到,下一个倒在地上的便是自己,这种面对死亡的恐惧让她害怕之极。

她一脸求救地往蹲在一旁的温伯父望过去,然而,对方也是一脸错愕地望向这方,然而下一刻,这个她向来敬重的长辈却避开了她的目光。

感受到温伯母的手指紧紧地扣住她的颈椎上,就像是死神的法具,她万分恐惧地张开嘴巴,想要说话,却始终无法找到自己的声音。

那把手枪无情地直指向她的脑门,四周顿时一片死寂!

在四周的人连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的这个时刻,叶初云却不知,那原本蹲在她身旁的温方蔓惨白着脸,一寸寸地往后倒退,不知不觉间已经混入了人群当中。

那把手枪动了一下,往她眉心间更凑近几分。

望着那支枪口,叶初云恐惧地瞪大双眸,那姣好的脸孔已几近死灰---

那扣在板机上的手指微微一动,她屏住呼吸,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捣鼓一般。

正当她等待着死神降临的那一霎,一声响亮的声音解救了她。

“报告---”一名戎卫不知何时站在这如鬼魅般的军官身后,立正行军礼道:“参领长,上头有令,要留活口。”

第七章:她是替死鬼(二)

那手持枪的男人闻言,明显一怔,他保持着原有的姿势,良久方将枪放了下来,随即他冷冷地吩咐道:“将人带走,我要慢慢地、一个一个地审。”

“是!”

他一声令下,就有数名武装卫戎冲上来,将她与温氏夫妇三人押着往前走去。

叶初云被一名戎后粗鲁地从地上拽起来,双手被押在身后推着往前方走去。

她只觉得脚步轻浮,双腿根本不听使唤,每走一步都极为沉重,走着走着,双脚相互绊了一下,押着她的卫戎见状,不耐烦地冲吆喝了她一声:

“好好走,别给我耍花样---”随即,对方无情地踢了她一脚,一个吃痛之下,她不由得呻吟一声。

然而身后的卫戎却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用力地推着她往前直走。

叶初云茫然地望着前方那一对同样被押解着的夫妇,心底的寒意始终驱散不去----

一步一步,三人被押着渐渐走出站台。

路两边,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如此星罗密布的岗哨,却是插翼也难飞。

眼看着要被押上一辆军车,忽然间,她后脑受到一下重击,下一刻,她眼前一黑,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昏过去之前,她只凄凉地想到,也不知,还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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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脚被绳索捆着,一条铁索从天花板垂下来,将他高高地吊起来,身子被逼悬着空,只有脚尖能着地。

温兆岳望着这姓顾的男人,望着他缓缓地将手中那条长长的皮鞭塞进一个水桶里头,温兆岳只觉得背梁一阵恶寒。

他知道这桶内的水都是撒了大把大把粗盐的。

那个姓顾的男人冷冷一笑,将泡了水的皮鞭拿出来,缓缓地走到他的跟前,冷然地望着他,随即,将那滴着水的皮鞭在他的眼前晃动了两下,带着明显威胁的意味,随即这人淡淡开口道:

“姓温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那人到底是谁?”

望着那条长长的皮鞭,温兆岳心里害怕之极,他似乎已经感受到这东西抽在身上的痛楚了,但他还是一瞪目,死死地咬着下唇,硬是不吭一声。

“啪!”的一声,皮鞭毫不留意地抽在他的皮肉之上。

他闷哼一声,只觉得皮肉似生生被撕了开来,他的脸痛苦地扭曲在一块,这一下的痛楚远远凌驾于他的想象,但他依旧倔强地咬紧了牙关。

见状,顾任远的双眸闪过一丝狠劲,扬起手中的皮鞭再度无情地抽在他的皮肉之上,这一次,他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一鞭接着一鞭落下,鞭鞭都是往死里抽。

每一鞭子都是一条鲜血淋漓的口子。

顿时,刑室内响起一声声凄烈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斗伏大牢。

第八章:暗处的眸子(一)

耳畔尽是鞭子抽在皮肉上的啪啪之声,除此以久就是一声声惨叫,一声接着一声,不曾间断。

叶初云双手紧紧地抓住跟前的铁栏,脸色一阵的戚白。

她所处的牢房与刑室似乎很近很近,因为那扬起落下的抽鞭声以及温伯父那声声骇人的惨叫是如此的清晰,仿佛就在耳边响直来一般。

那饱含着无尽痛楚的惨叫声让她害怕之极,她不由得瑟缩着身子,抓住铁栏的指节都发白。

瘫坐在她身旁,一身深蓝色旗袍的中年妇人,明显也被这动静惊骇到了,此刻如惊弓之鸟一般缩着肩膀,泪水模糊,已经由开始的嚎啕大哭变成如今的泣不成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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