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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忍,臣妾做不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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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清尘抢过景玺手中的酒壶,“很简单,你若想留这个姑娘的性命,五日后,就用太子的人头来换。”

“娘,他是父皇的儿子,也是我的亲兄弟。”对于段清尘的狠辣话语,景玺并没有表现出震惊,只是很平静地陈述了一个这样的事实。

“那你就杀了刚才那丫头,留你亲兄弟的命。为娘可是给了你选择的。”段清尘一句话说完,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反正,她不会吃亏。

太子和白筝,总有一个人是要她亲手去解决的。

景玺直接将酒壶举至嘴边,喝下一大口,并不接话。

他的父皇,统共九个儿子。几年前,6续有两个皇子被派来这与月国接壤的桐县,所带着的使命不同,但命运却相同,皆是无故失踪,连尸骨也未寻到!

他不敢去猜测这件事到底是谁所为,但他实在不愿,太子成为第三个……

见景玺不说话,段清尘也没再多留,推门走了。

片刻后,梅歌从外面进来,将屋里燃尽的烛台换了新的。

“王爷。裴叔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安葬好了。等您有时间,属下可以带您去看看。”

“季审言的伤如何?”景玺眉头紧锁。

梅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饶命!请王爷赐死!”

景玺的规矩是什么,她梅歌再清楚不过!再说,交到她手上的人,她居然因为自己的疏忽让他遭袭,她也没脸再替自己求情!

“你说,本王是不是该让她知道所有的事实了,包括我的身份?”景玺好似完全没有听到梅歌的话,望着窗外,声色飘渺。

“……”这王爷,思维跳转太快了?这哪儿跟哪儿啊?他?她?

总之,这是不跟她计较季审言的事情了?

躲过一劫是一劫啊!谁还真的想死啊?除非有病!

“王爷,属下不敢多言,但凭王爷吩咐。”梅歌暗暗给自己的机敏点了个赞,她这句回答可谓无懈可击啊!

“滚。”

景玺仍旧望着窗外,但唇齿间飘出的一个字却让梅歌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连滚带爬地往门外而去。

只是梅歌刚爬出门,便看见灵风像座山似得立在门边,看她的眼神里冰冷而又鄙视。

“哎,今晚的月色不错哎?你看那月亮圆的……啧啧……那叫一个圆哪!”梅歌抱臂,认真地欣赏起天上的郎月来。

灵风再不看她,更没有去看她说的朗月,一双眼睛里满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梅歌只觉更加尴尬,心里顿时有千千万万匹长相丑陋的马匹呼啸而过:灵风这个死人,大家一起共事快十年了,熟得都快软了,怎么彼此之间的感情依然这么冷漠呢?

非人哉啊非人哉!

*

白筝从景玺的房间出来后,实在不敢回自己的房间,便一直在明亮的回廊里游荡。

走得久了,双腿越来越酸软,主要是内心的委屈加上恐惧,几乎快要把她压垮。

她寻了一根红木柱靠着,抱着自己的双臂,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只是心里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越来越浓烈,逼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午夜的风,格外地让人感觉寒凉。

夜又这么安静,所有累积在心中的情绪,在这一刻似乎都想钻出来透透气。

“有什么了不起……明天……”明天她就离开这里!再不留恋!

季审言现在变成这副样子,万一皇帝大人一怒之下迁怒所有人……对!明天就走!说不定还能躲过一劫呢!

白筝用手扯起自己的嘴角,兀自笑了一个,“嘻嘻,白筝,你是最棒的!”

带着面具的景玺找到白筝的时候,正好看见白筝这一副眼中含泪,嘴角扯笑的场景,心里顿时有些不舒服,脚下的步子便加快了些。

“筝儿。”景玺却依然用了季审言的声音。

白筝被黑夜里的声音一惊,待明白过来是季审言的时候,内心的疑惑反而更浓。

“你这么快……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见男人依旧戴着面具,白筝不由得有一种宿命般的感觉。成亲前夜,她用金簪刺伤了季审言的脸,他就一直戴着这个面具。那时候还觉得,终归有一天,季审言这个面具是要摘下来的。

可是现在……恐怕这个面具,往后永远都摘不下来了吧。

想到这里,白筝心中一阵唏嘘,不禁对眼前的面具男人生出深深的同情。

看着白筝脸上迅速漫过的哀伤神情,景玺挨着白

筝站定,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两掌之间,“白筝,本王……觉得你还不错。”

听见眼前这个男人的话,白筝原本的那些伤感情绪顿时被吓得支离破碎!

她脑海里突然就涌现了白天的情形,当时他脸上烂掉的血肉粘在自己的衣服上牵起的那些……一种害怕的情绪顿时弥漫了整个胸腔!

谁说面貌不重要的?那根本就是胡扯!

虽然白筝自觉以前就不喜欢季审言,但此情此情,得他这样一句夸赞,她心底的反感可不是一滴两滴,而后浪推前浪!

“王爷!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这样!”白筝用力将自己的手往回拽,想要脱离男人的束缚。

“别讲究那么多了,走吧,回你房间,本王有事要告诉你。”景玺完全不顾白筝的反抗,反而将她打横抱起,自顾自地往前走。

“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是什么事情还要回房间才能说?!

难道是白天她为了想让季审言快点接受治疗而抱了他,又让他误会了?!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她应该再坚持一会儿等秦柯来的,不应该自作聪明的!

白筝想起之前季审言对自己强来的那些事,身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不不不,季审言,我们早就没关系了。今天我抱你,并不是因为喜欢你,那是因为……”

“你抱了季审言?”景玺猛地停住脚步,隔着面具望着怀中有些惊慌失措的小女人,语气森森。

白筝一愣,恍然觉得刚才听到了景玺的声音,可定睛往四处一望,根本没看到他人,最后她把目光落在眼前的这张面具上。

“那你说说,你为何要抱我?”景玺换回季审言的声音。他还是没有准备好,向她坦白事实、坦白身份。

白筝还沉在刚才的声音中没有回神,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若不是考虑到季审言那让人害怕的面孔,她早就伸手去掀开那面具了。

“你喝酒了?”白筝敏感地捕捉到另外一个事实,那就是男人身上的特殊味道:酒香混合草木清香。

她最初被黑衣人追杀时,在树上遇到的那个男人,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恩?”景玺假装疑惑,心里却苦笑,出来的急,居然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我都闻到味道了,你喝酒了。受了那么重的伤,就不怕被影响吗?”白筝语气淡淡的,心里却翻江倒海,许多以前她并未在意的小事一件一件涌上来,占据了她整颗心。

“再那么多话,小心本王堵你的嘴。”景玺脚步更快,说话的语气有些流里流气的。

白筝便不再多言,任由他抱着。

既然怀疑,就必定要弄清楚,这是她的原则!

就算即将要去的地方是龙潭虎穴,她也要一探究竟!

*

到达陶苑的时候,里面居然灯火通明,这一点是她没想到的。

景玺走到桌边,将白筝放下,而后自己也坐在桌边。

白筝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递给男人,“王爷,喝点水。”

景玺顿了一下,这才伸手去接。白筝快速扫了一眼他摊开的手掌。

上一次,她被景安礼威胁的时候,也是这个面具男人救了她,而她记得清清楚楚,那个男人是被伤了掌心的,流了那么多血,伤口一定很深,一时半会是痊愈不了的,必定还有疤痕!

而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掌上,确实有很长一条刀疤。

“本王已经说过,本王觉得你很不错,有资格做王妃。”景玺哪里不知道白筝的那点小把戏。只不过他本意就想让白筝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故意露给她看,也叫她早点有心理准备。

“王爷,你还记得当初你在婚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对我说了什么话吗?”白筝故作回忆往事,满眼认真地等待答案。

景玺眉眼一动,他当时并不在场,怎会知道机身眼同她说了什么话。不过,看来这个女人不是太蠢,这明明是有意试探。

已经开始怀疑了吗?

也好,太子三日后就要到达桐县,到时候再想瞒她,也是瞒不过了。索性现在就让她知道。

“呵。你还挺记挂这件事?本王对你说过那么多话,怎会偏偏就记得那一句呢?”

“王爷,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怎会连那么重要的一句话都记不住呢?实在令我伤心!这样吧,我再考考你,如果你答对了,我就原谅你这一次。”白筝勾唇,心里已经有七八分把握,眼前这人并不是季审言。

因为,当初那婚约书,季审言根本没有签下自己的名字,而是按的手印!

“你说。”白筝的每一个表情,都被景玺收在眼底。看着她那副窃喜的样子,他突然兴味大发,想要逗逗她,顺便看看她是否聪明,所以决定继续装傻。

“我们初见的那天晚上,我送你的那条手绢上,绣的什么花样?”若不是方才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

,白筝也不会想起,自己还有一块手绢在季审言手上。虽然,那块手绢并不是她主动送给季审言的。

“本王早扔了,记不住。”景玺用手去拉自己的面具,似乎想要把它摘下来。

白筝却因为他的这个动作,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又想看又害怕看,担心万一面具背后真是季审言。

可片刻过后,景玺将手放下,“白筝,本王的王妃之位,一辈子都是你的。高兴吗?”

“不高兴。”白筝回答得直截了当,转身就要走。

景玺的长臂一伸,将她裹进怀中,“白筝,本王再跟你说一次,本王的王妃之位,非你莫属。”

白筝还想挣扎,却猛然发现,抱着自己的人,声音已然不是季审言的,而是景玺的!

“你到底是谁?”

景玺决定不再瞒她,单手上移,轻轻一挑,面具就被他扔在一边,一张俊美无俦的脸赫然就展现在白筝上方。

“是本王。”景玺无法预料白筝的反应,只得用双手紧紧抱住她,怕她逃跑。

白筝却只是望着她,没有说话。

“你对本王的痴迷,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本王的脸皮薄,禁不住你看的。再看就要穿了。”见白筝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景玺头一次有心慌的感觉,只得无话找话,自我调侃。

“你不仅脸皮薄,身子也弱。”白筝语气平静,依然定定地看着景玺。

“本王,不是故意瞒你。本王……”

“那晚沐浴,王爷还满意吗?”白筝抓着景玺的衣襟坐起身来,直直地望进景玺的眼睛里。

“本王……”

“装作季审言来骗我的真心话,王爷您还觉得满意吗?”

“……”

“很滑稽吧?很可笑吧?您玩得开心吗?”凭什么?!

亏她还傻兮兮地以为,自那晚沐浴过后,她就可以和季审言脱离关系吗,她和他景玺就可光明正大一点!

她那么努力那么认真地做每一件事情,只不过为了离他近一点。而这一切,不过是他的把戏,是他在逗她玩!

就因为她白筝无家无势,所以他便可以随心所欲地对她吗?

那么在这中间,他究竟有几分真心,或者说全部都是假意?

王爷……原来他还是王爷!

那么季审言呢?难道季审言也是他的棋子?

白筝积攒在心里的怒意突然喷薄而出,竟然不受自己控制地朝景玺的脸挥了一巴掌。

啪!

巴掌声一出,白筝立刻就后悔了。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生气竟要动手,可她就是觉得委屈,异常地委屈!

景玺受了那一巴掌之后,他的整张脸都瞬间冰冷下来,一双狭长地凤目微微眯着,一把拽紧怀里的白筝,定定地看着她。

景玺蓦地站起身来,一把提起白筝,疾步往床走去,而后双手一扬,将她扔了上去。自己随之更是直接覆上去,将她制住!

“本王告诉过你,我要你,你就不必怀疑本王的用心!本王没有在玩,并没有觉得滑稽!本王……是认真的。你相信我。”景玺很快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和激动情绪,一句话越讲越柔。

(下面看我们玺大大怎么把白筝哄好。。。o(n_n)o哈哈~)

正文  第92章 过来,本王抱抱你 8000+

3

(“本王告诉过你,我要你,你就不必怀疑本王的用心!本王没有在玩,并没有觉得滑稽!本王……是认真的。你相信我。”景玺很快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和激动情绪,一句话越讲越柔。)

因为方才的那一巴掌,白筝心底已经有些发虚,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分,居然动起手来。现下,对于她被景玺突然扛起来并扔下这件事,心里除了紧张和些微的害怕,其实并没有多少怒意。

而且,她原本以为,她这一巴掌下去,以她和景玺现在这样的关系和浅薄感情,景玺要么动怒,要么就是直接甩袖走人才。

结果,他不但没有,还压下自己的脾气,讲了这么一句话。试问,又有几个男人能做到呢?

白筝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更不是给三分颜色就开染房的人。

但面子还是要要的。

所以白筝把头偏向一边,紧闭着嘴唇不说话,任凭景玺就这样压着她。

女人要面子,男人更是要面子,何况时才被打了一巴掌的男人!

景玺方才被压下的怒火因为白筝的沉默,又涌了上来,他膝下用力,一跃起身,旋即往门口走去摹。

白筝拿眼偷偷看他,发现他的背影越来越远,又是生气又是懊恼,越来越后悔那一巴掌,更加后悔在景玺表白的时候,自己没有回应点什么。

白筝不自觉地用手撑起身体坐起来,想要开口叫住他,可又担心万一他不理会。难道她还要起身去追他,拉住他?

不!那样就太跌份儿了!

景玺却并没有真的走出去,他绕到桌边,背对床榻坐下,再也不吭声。

白筝舒了一口气,嘴角弯了弯,心里竟不由得生出些得意。

看来,刚才这厮的那句表白,还是有些可信度的嘛。

“过来。”

白筝正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景玺却突然发声,却是命令的味道。

她搞不懂他的意思,坐着没动。

“本王让你过来。”景玺偏头,却是没有看白筝,只是声音里已经染上了不悦。

经过刚才景玺的“那一走”,白筝原本就想过去了。现在这明摆着的台阶,她岂能不抓住机会?

白筝弯着嘴角挪过去,等到快要到景玺身边时,为了顾及一下自己的面子忙装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抓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好渴。”

“本王,好累。”景玺单手支在桌上,轻揉自己的眉心。

白筝喝水的动作一滞,才猛然想起景玺白天出去是为了裴叔的事情。

而她被季审言的事情冲昏了头脑,竟然把这么重大的事情忘记了!裴中潜在景玺心里,应该是占着亲人一般的地位吧?

白筝自认为还算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虽然她对景玺戴面具来戏弄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但与景玺痛失亲人的苦痛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白筝想不明白,景玺为什么选在这个夜晚向她坦白,也太过于急切和匆忙了。于情于理,都不好解释。

“阿玺,对不起,我……”陡然看见景玺露出的疲惫面容,白筝一时愧疚不已。

景玺抬头,看了一眼这个随时都可能被自己的母亲夺走性命的女子,“过来,本王抱抱你。”

“……”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但是,白筝还是顺从地走过去,任他抱住。

“今夜,我们什么都不计较,什么都不说,就这样好好呆一晚上,好不好?”景玺将头埋在白筝的胸前,疲态尽显。

“……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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