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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是爱手背是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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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像一句广告词“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这时李一打完了球,向我们走来,他看见了坐在我身边的戴娴,立时灿烂了一脸笑意。他快走了几步,说:“戴大姐,你好!也来打球?”

“是呀,陪几个客户来消遣消遣,看见了小妹妹,就来和她打个招呼。”戴娴站起身,伸出手大方地和李一握了握手。

“大姐星期天也不休息,还要应酬,真是日理万机呀!”李一说。我觉得李一在拍戴娴的马屁,有献媚的嫌疑。

“别笑话你姐姐,也是没办法的事,真羡慕你们,无忧无虑,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想试着站起身来,可是脚又是一阵钻心的疼,不由得哼了一下。我的呻吟提醒了戴娴,她回过身扶了我一把,说:“不要紧吧。”

我忍着疼说:“没事。”

戴娴回头责备李一说:“你们男人就是粗心,她都疼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打球。”

李一辩解说:“没有那么严重,是她太娇气。”

戴娴说:“说这话就欠揍。你要是我亲弟弟,我非揪吓你的耳朵来不可。女人生来是让人疼的,偏偏你们这些男人天生缺少疼人这根弦。”

我的眼睛里本来就蓄满了眼泪,戴娴的话正说到了我的心坎上,她的话就像在岌岌可危的大堤上捅了一个洞,使我的眼泪奔流而下,收都收不住。

李一说:“你看,你看,我说得对不对?刚才还好好的,姐姐一说,她的娇气就上来了。”

“别说这些没用的话,快扶她出去,我送你们去医院。”戴娴嗔怪地瞪了李一一眼,像对自己的下属一样,发布着命令。

06

戴娴和李一一边一个扶着我向外走,保龄球馆的服务生走了上来,带着歉意的笑容,说:“对不起,这位小姐和先生还没有买单呢。”

戴娴挥了挥空着的那只手说:“记我帐上吧,还有去贵宾区告诉我的朋友们,我去去就回。”

我觉得让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替我们结账过意不去,就对正要离开的服务生说:“等等,我现在就买单。”

服务生便站住了,我打开包准备取钱,被戴娴按住了,她有些不耐烦地对服务生说:“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服务生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讪讪地离开了。

“这怎么好意思?给姐姐添麻烦不说,还要叫姐姐破费。”我说。

“这算什么,小意思。别和我客气,自打在车上认识,我就觉得咱们姐俩特别投缘。”

李一也说:“这次大姐请我们,下一次我们再请大姐就是。”

“那就这样说好了。”我只得这样说。戴娴的话让我感觉到有些愧对她,在火车上时,我对她的敌意可是大咧咧地摆在她面前,并没有什么投缘之说。可能我一开始就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家,她的眼睛天生就是那个样,并没有对李一放电,而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戴娴想送我去医院,但是在我和李一一致坚持下,她只得开车送我们回了小区。临走时她一再嘱咐,如果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给她打电话,她来接我去医院,医院里她有熟人,我可以得到特别的关照。

戴娴走后,我和李一说了一些关于她给我们带来的一些感动,并说等脚好了,一定要好好感谢她。

李一出去买来的午饭是些肉包子,我吃了一个,觉得很油腻,没有了胃口,就推到一边,在床上歪着。李一建议我睡一觉,说他小时候扭伤了脚,总是晚上睡一觉,第二天起床后就能蹦能跳了。我也觉得脚没有那么疼了,只是胀得麻酥酥的,就听从了他的建议。他帮我躺舒服了,说要回学校去趟,到晚上给我买饭来。我抱着他的腰不放,撒着娇不让他走,他不高兴了,说我的依赖心太重,缠得他没有了自由空间。

我赌气松开手说:“去吧,我还你自由!”

“乖乖地睡觉。”他如释重负地站起身,说:“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我什么也不吃。你也别回来了!”

“真的?”他的嘴角又翘起那种嘲弄的微笑,他似乎对什么事情很自信。

“真的!”我把头别到一边。我当然知道他对什么自信,那就是我离不开他,尽管这是事实,但是他的自信仍然刺伤了我,让我对他不自信起来。

“不后悔?”

“不后悔!”

我听见他幽幽地叹了口气,走出了卧室。防盗门关闭的声音传来,我早已泪流满面。如果现在有人问我爱情是什么,我一定告诉他是欢笑和眼泪。如果问我欢笑和眼泪哪一个多哪一个少,我想我也不知道答案,在这个孕育着爱情的春天里,我挥霍了太多的欢笑,也抛洒了太多的泪水。

春天正一天天长大,窗外的阳光下,一场花事连接着另一场花事,奢侈而华丽。我的爱情之花无疑也怒放着,粘着一些晶莹的露珠,我的眼泪。我看见一片碧绿的草地上,开满五彩斑斓的花朵,李一躺在微风吹拂的花丛中,光洁的皮肤闪耀着阳光的颜色。他的健壮修长的腿,隆起着肌肉的胳膊和胸脯,即使在静止中也显现出一种喷薄欲发的力量。他躺在那儿,神态安详,宛若一尊神像,是的,他就是我的神,我看见自己扑伏在他的身边,像最最虔诚的神仆一样,顶礼膜拜。我把脸贴在他的胸脯上,感觉到那样的温暖,仿佛他的皮肤下面也充满了金色的温暖的阳光,我能听见阳光在他的皮肤下汩汩流淌的声音。

我看见自己张开嘴,露出细碎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动着刺眼的光芒,我要咬过他的一寸寸肌肤,在他的身体上留下我的痕迹,在刺痛里让让他在欢娱中迷失。我把嘴唇轻轻地贴在他的胸膛上,我的牙齿接触到他的结实而富有弹性的皮肤,尝到些许带有咸味的清香……

李一感觉到的刺痛,那么清晰地出现在我的心里,尖锐而悠长。不对,这种痛好像发生在我自己的身上,让我忍不住呻吟出声来。

我自己的呻吟把自己叫醒了,发现刚才的一切只是梦,然而疼痛的感觉却实实在在地存在,来源于我那只倒霉的扭伤了的脚。疼的感觉并不巨大,但却绵延不绝,不容忽视。我坐起身来,想脱下袜子看看是不是肿了。已经是黄昏了,房间里光线很暗,我这一觉睡了足足三四个小时。

在朦胧的暮色里,我的右脚看上去要比左脚胖大了许多。当我的手触到右脚,被碰到的部位像用一根针扎了一下,疼得我失声大叫,出了一身冷汗。我不敢再尝试脱下袜子,软弱地靠在墙上。

李一还没有回来,房间里静悄悄的,静得让我想大喊大叫,歇斯底里。我听见隔壁人家传来炒菜的声音、电视机里广告的声音,这些声音让我联想到家,以及一些和家有关联的温暖。这段时间李一和我住在这所房子里,我不止一次地产生家的感觉,我想和他结婚后应该就是这种感觉,白天各自忙各自的事,到了晚上就倦鸟归巢,回到这里,一块儿做饭吃饭,开着灯说话,关上灯做爱。

李一该回来了,我想他此刻正走在路上匆匆赶来,再过十几分钟我就会听见他开门的声音,他来了以后,我要让他抱着我,也许可以减轻疼痛。我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看时间,想验证一下自己猜测的准确性,如果李一真的在十几分钟以后出现,就能说明我们真的达到了心有灵犀一点通。

手机上显示着三个未接电话,都是家里的电话号码。我居然睡得那么死,连手机铃声都没有听见。我记起答应过妈妈明天回去,看样子是回不去了。

要通家里的电话,妈妈听到我的声音后焦急地问:“倩倩,你没事吧?我一个下午给你打了三遍电话,你都没接,悬了一下午的心,早知道我不告诉你那件事。”

“我睡着了没听见。”听到妈妈的关切的声音,我感觉我的脚疼得更厉害了,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死丫头,睡这么死!吓死老妈了。明天几点的火车?”

“妈,我回不去了。”我的眼泪冰凉地滑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学校里不准假?其实你回来不回来都没关系,妈妈会处理好和你爸爸的事的。你千万别总为这件事烦心,耽误了学习。”

我听得出妈妈的失望,我知道这个时候回去,不管能不能为改善她和爸爸的关系起点儿作用,只要能陪陪她,对她来说都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安慰。

“嗯。”我答应着,不敢说太多的话,因为我怕忍不住哭出声,让妈妈听见。

“有人摁门铃,我去开门。对了,钱我给你打卡上了。”

手机里响起电话挂断的声音了,我仍然把电话放在耳边,好久好久。在妈妈挂电话的瞬间,我几乎忍不住要告诉妈妈,我的脚扭伤了,这个时候我非常需要妈妈的关心和问候,可是我又怎能这么自私,让妈妈伤痕累累的心雪上加霜?

好在,我还有李一,他现在正走在回来的路上,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够听见他开门的声音。

07

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侧耳倾听李一到来的脚步声。每当外面响起脚步声,我的心都会欢喜得发狂,然而一次次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由近而远。在经历了无数次希望和失望后,我忽然想起来,李一临回学校前,我和他闹过一点儿不愉快。难道他把我说的话当了真,真的不回来了?应该不会,他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小气的人。

我把李一宿舍的电话号码按到手机上,然后删除,接着再按,我也说不清到底按了多少回了。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关于李一的情节像风中的发丝,一会儿这一缕挡在眼前,一会儿那一缕挡在眼前;又像是无数在万花筒里的碎片,不断变换着图案,一会儿是他在田野里收割麦子,一会儿是他载着我坐在摩托车上疾驰,忽然我看见他不小心割破手指,鲜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忽然又看见他跪在一个躺在血泊中的人前面哭泣,我心惊肉跳起来,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是他爸爸,我想看清楚他的模样,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我使劲睁大眼睛,那张面孔清晰起来,那是李一的脸,跪在旁边的人不是别人,恰是我在哭泣。

我打了个寒颤,醒了,原来我刚才竟又睡着了,又做了一个恶梦。我把那个记得烂熟的号码按在手机上,毫不迟疑地要了出去。电话要通了,却没人接听。我焦虑不安,疯了一样一遍一遍地要电话,想早知道如此,应该给李一买个手机,随时随地都可以联系到他。

在我即将崩溃的边缘,我如同听到了福音一样地听见敲门声。我愉快地大声喊:“敲什么敲?李一,别逗我了,你又不是没有钥匙?”

“戴倩,是我,快给我开门。”是个女人的声音,好像是戴娴。

不是李一,空欢喜一场的我挣扎着下了床,扶着墙艰难地单腿蹦着跳到门口,打开了门。

戴娴劈头就问:“黑灯瞎火的,你们搞什么呢?我还以为你们不在家呢。”

我勉强在脸上堆起笑容,说:“李一回学校还没有回来,我睡了一下午,刚醒。”

戴娴问:“你的脚怎么样了?我不放心,正好路过这里,就进来看看。”

“疼得更厉害了,我都不敢碰。”我倚着墙,虚着右脚,单腿立在那儿说。

“不行,得马上去医院检查检查,别是伤了骨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戴娴说着伸手就扶住我,“走,我送你去医院。”

我迟疑着说:“不行,李一要是回来怎么办?”

“傻吧你,先顾自己吧。给他留个纸条不就行了。”

写好留言,我把纸条挂在门把手上,以便李一来到后就能看见。戴娴在我写纸条的时候给她在医院的熟人打电话,告诉他我们十分钟后到,让他到医院门口接我们。

在医院里折腾了两个多小时,我才带着一堆外敷内用的药,坐在戴娴的车里,踏上归途。幸亏戴娴找了熟人,一路绿灯,放射科晚上不上班,也因为有熟人的缘故,已经下班回家的医生破例回去加班,给我拍了片子。幸好骨头没事,医生说是肌腱拉伤,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检查的时候因为袜子脱不下来,用剪刀剪破袜子,才露出我的肿得像白白胖胖的馒头的脚。医生说怎么不早点过来看,看样子应该伤了几个小时了。戴娴看了直摇头,也说应该早点过来看。还说:“你是怎么回事?李一说不用看你就不看,你自己的脚疼不疼你自己不明白?”我只得说当时确实不怎么疼。

坐在车上,我想李一一定看到了我的纸条,在焦急地等我回去,我仿佛看见他抽着烟,在空旷的客厅里走来走去。

戴娴扶着我下了车,走进楼道,我赫然看见挂在门上的纸条还在。开门的时候,我顺手撕下纸条,揉成一团,放在手里揉来揉去。戴娴把我安顿到床上,在床沿上坐下,问我:“感觉好些了吧?”

在医院的时候,外敷了些药膏,现在感觉凉丝丝的,没有原先那么疼了。我感激地说:“好多了,谢谢你。”

“别和我客气。只从名字上看,别人就会认为我们是亲姐妹。”戴娴微笑着说,她的微笑里有一种成熟从容的优雅。

“那我以后就叫你姐姐,行吗?”戴娴让我感觉到的浓浓亲情,现在她不但不令人讨厌,而是非常讨人喜欢。

她用食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咱们本来就是姐妹。你这个问题是画蛇添足。”

“知道了。”我伸伸舌头。

戴娴忽然站起身来,说:“看我这个当姐姐的不称职得很,你应该吃药了。我去给你倒水。”

我欠起身说:“怎么好意思总麻烦姐姐,我自己来。”

“你别动。哪里来的那么多客气?你是妹妹又是病号,姐姐不过是举手之劳。你要是不乖,姐姐可要走了。”戴娴蹙起眉头,假装生气地说。

“好姐姐,我乖。倒水时别忘了给我加糖,我怕苦。”听她这么说,我索性撒起娇来。

“嗯。这才是乖孩子。”戴娴冲我嫣然一笑,出了卧室。一会儿,她就回来了,一进门就埋怨说:“一点儿热水也没有,你们是怎么过日子的?李一也是,明明知道你的脚扭伤了,也不知道多陪陪你,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我听了不由得眼圈一红,说:“姐姐别说你们我们的,这个房子是我租的,也是我一个人住,李一来不过是来玩。”

“你就别瞒姐姐了。我这双眼睛在公司里可是出了名的火眼金睛。你和李一的关系我在火车上就看的明明白白了。”戴娴注视着我的眼睛,一副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我的眼睛躲避着她的眼睛,脸红一阵白一真的。我很后悔在列车上做出那些不检点的言行,怪只怪世界太小,那时我以为我们不过是匆匆的过客,擦肩而过,永远只是陌路,怎么会想到有一天我们竟成了好姐妹?

“别不好意思。你们都是大学生了,谈恋爱很正常。只不过自己要把握好度,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戴娴语重心长地说:“我在大学里也谈过恋爱,也爱得轰轰烈烈,可到毕业的时候,不得不各奔东西了。可是我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给了他。现在我很后悔,学生时代的爱情往往不计后果,根本不会考虑是不是值。我输了,为了那场风花雪月的爱情,输得干干净净。”

我问:“你们为什么要分手?”

“因为我们在家里都是独生子女,谁都不肯为谁放弃回自己的家乡。”戴娴摇摇头,好像要驱散那些爱情的回忆,然后把话题又转到我和李一身上。“你要好好珍惜,一旦失去,后悔也于事无补。”

“可是我没有信心。也许现在就已经完了。”我是一个被爱情迷了眼的人,需要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指点迷津,眼前这个像亲姐姐一样关心着我的戴娴,自然成了我的救命稻草。

“为什么?”戴娴吃惊得睁大眼睛,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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