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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卿不娶,独爱农门妻-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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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吴县令却没等他说完,立即抢话道:

“那就算你们放弃了,以后也不得再以此事为由,为难肖大壮和清石!”

“吴县令真是公正严明啊!居然要求被害人不得为难施害人!”

话声未落,只见一条修长的脚,就跨进了大堂。

一身深蓝色的对襟官服,精细的腰间束着一条蓝色缎面腰带。

这一身穿在他挺拔如玉树的身上,衬得此人威严不凡。

男了面如冠玉,绝世无双。

麦色肌肤在光圈柔和的照耀下,淡淡的发着光彩。

似在昭告天下,他曾奋勇杀敌,屡立战功。

浓淡适宜的剑眉之下,一双璀璨的星眸深不见底,散发出不怒而威的气势。

挺直高耸的耳梁,昭示着他的威武不屈与坚毅狠厉。

棱角分明的薄唇微微一勾,似邪媚,似不羁,似张狂……

堂外听审的百姓、堂内执法的衙役,全都看呆了。

好美的俊俏男子,当真是配得上这句“彼其之子,美如玉”呀。

可是,吴县令一见到这张足矣令人痴狂的绝色俊颜时,内心竟然不是惊艳,而是惊恐。

此人正是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巡察御史牧无忧。

见吴县令傻坐着不动,牧无忧淡淡的道:“怎么了?吴县令不欢迎本官?”

吴县令吓得一个哆嗦,赶忙站起身迎上去,道:

“岂敢岂敢,牧大人能来鄙县视察,是鄙县的荣幸。牧大人请上座。”

牧无忧毫不客气的坐在案桌后面的高背靠椅上,音色淡淡却威严十足地道:

“吴县令这是已经结案了么?”

吴寿十分谨慎地回答,“清石和肖大壮两人已经认罪,是他们合伙讹诈运来饭庄的银子,下官以为可以结案了。”

牧无忧冷冷地问道:“哦?前日你说舒氏是运来饭庄最大的股东,因此她要承担最大的罪责。

现在既然结案了,为何不问一问她的意见?”

这时,舒心娇小玲珑的身影出现在大堂门口、

她款款走了进来,向高堂上的牧无忧和吴寿等人福了福,声音清脆地道:

“民女舒氏见过几位大人。”

牧无忧之所以会来迟,就是一大早去舒家村接舒心去了。

他告诉舒心,尽管她现在已经洗清了嫌疑,可是她在县衙里受的罪,他要帮她讨回来了。

谁打的她,他就帮她打回来。

此时,牧无忧星眸内柔光一闪,含笑问道:“吴县令今日结案,你可有异议?你可想要求对清石和肖大壮进行索赔?”

舒心一字一顿,清晰地道:“民女觉得此案尚有很多疑点,民女怀疑肖大壮和清石二人,并非是讹诈未遂,而是陷害未遂。”

牧无忧看了一眼吴县令,再抬眼看到堂下,“你觉得他们不是讹诈么?……李拓。”

李拓忙躬身应道:“草民在。”

“肖大壮之前可有向你等索要银两?”

“回大人的话,肖大壮之前并未找过草民或是我运来饭庄的任何一位管事索要银两。”

牧无忧又将目光调向吴县令,问道:

“既然之前肖大壮没有索要银两,那吴县令是怎么得出,肖大壮状告运来饭庄,是为了讹诈银两这一结论的呢?”

吴县令松了口气,这一点他们早就想到了,于是指着肖大壮道:“此疑问下官原本也有,还是让肖大壮自己来说吧。”

肖大壮连忙道:“草民是觉得自己去找运来饭庄,他们肯定不会给银子,不如到县衙来打官司,让县太爷将银子判给草民。”

牧无忧大有深意地问道:“这么说,你很信任吴县令?”

肖大壮道:“吴大人公正廉明,草民自然十分信任吴大人。”

吴县令心里咯噔一声,可是面上却不动声色,自我安慰道:

我是一县之长官,百姓们信任我是应当的。

牧无忧没有继续追问之前有没有勒索的事,而是转而问道:

“听说,八里村并不靠山,附近没有山菇可以采摘,除非是去集市上买,是不是?”

肖大壮一听,顿时汗如雨下,在牧无忧的逼视下,结结巴巴地道:

“是……是的,岳母她……可能是买……买的……有毒的香菇。”

牧无忧又继续问道:“听八里村的村民们说,你岳母顾氏因病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出门了,平日的吃食都是你们夫妻送去的?”

肖大壮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觉得天气这么热,我为何没有中暑呢?

中暑了,就不必回答这位大人的问题了呀。

牧无忧转眸看向吴县令,淡声问道:“这几点,吴县令可有调查过?”

已经死了一个人了,按大齐国皇帝的要求,就必须要彻查清楚。

若是没调查,凭什么结案?

若是调查了,为什么没有疑问?

吴寿张了张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吴寿本来就长了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现在又被硬逼出一个苦瓜脸来,可是对着牧无忧还要是笑脸。

那样子要多寒碜人有多寒碜人。

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就在他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

衙门外一声“巡抚大人到”,如同天籁之音般传入了他的耳中。

救星来了——吴寿高兴的眼泪水都要蹦出来了。

他赶紧屁颠颠屁颠颠地站起来,绕过面前的桌子,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到了门口,去迎接巡抚大人去了。

牧无忧和舒心两人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看向了外面时,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

两人在心里同时想着:

蒋巡抚来的还不一般的及时呀。

转念之间,吴寿已经给蒋安怀见了礼。

而蒋安怀却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姚宸和云少卿。

蒋安怀一过来就给坐在上首的牧无忧施礼,道:“本官见过巡查御史大人。”

牧无忧棱角分明的嘴唇一勾,微微一笑,道:“蒋大人免礼。”

只是那眯着的眸中,散发出来的似寒冬的冷厉之色,如同地狱幽冥一般,让人看了心生畏惧。

蒋安怀和吴寿皆是不由的在心里打了一个哆嗦。

没想到才几年不见,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就像面临从大海深处卷起的滔天巨浪般,如此逼人了。

但这也只是一个转瞬之间,蒋安怀这只老狐狸就马上重新调整,回到了之前泰然处之的状态中了。

他半侧了身子,向牧无忧介绍道:“姚、云二位大人,是本案苦主舒姑娘的朋友,他们请求过来旁听。

本官便带他二人过来,还希望巡查御史大人,能够准许。”

牧无忧俊眉微凝,真的是这两个人想来听审,蒋巡抚才过来的吗?

他星眸微微一扫,云少卿含笑看着他点了点头。

姚宸牧无忧是不怎么了解,可是云少卿应当不会帮蒋巡抚才对。

这一变故,让牧无忧与舒心对蒋巡抚的猜疑,又犹豫了。

蒋巡抚和姚宸、云少卿三人缓步走到了下首,与吴寿对面的位置上坐下,都是一副标准的旁听模样。

姚宸朝舒心抛了几个媚眼,可是舒心一个都没理会,他呵呵笑道:“难得御史大人亲自审案,我也旁听一番,长长见识。”

牧无忧淡淡一瞥姚宸,不置可否。

而舒心则是在心中暗叹,他怎么会跑到这来了?

案子继续审理,牧无忧一来到这里,就立即派了夜离和夜爻去调查肖大壮的为人。

知道他是个贪财吝啬的人,平时对自己的父母都十分小气,更别说是岳母了。

因此那天肖大壮和妻子请岳母顾氏去省城,顾氏激动不已,回家后虽然肚子痛得十分厉害,仍然跟来串门子的邻居说:

女儿女婿如何孝顺,请她吃了大餐,回来的路上还给她吃了好贵好贵的香菇……

那时候,肖大壮和范氏一是心虚,二是嫌脏,不想照顾顾氏,以找郎中为由不在顾氏身边。

因此,在大堂之上,听到岳母的邻居说起这些之时,肖大壮的精神顿时就崩溃了。

贪财的人自然怕死,牧无忧步步紧逼,要他说出毒害岳母的目的,否则就大刑伺候之时,他立即就伸手一指师爷,“是……”

才说了一个字,就被吴县令打断。

吴县令猛地一拍惊堂木,“好大胆的刁民,居然敢谋害自己的岳母。来人,给我狠狠地打!”

仿佛因他管辖之下的子民有如此恶毒之人而怒火万丈。

一旁的衙役立即领命,一棍子就拍在想喊冤的肖大壮的背脊上,痛得肖大壮顿时晕了过去。

可是衙役的法棍仍然毫不留情地一棍一棍落下。

吴县令面色苍白的喃喃自语,“是我疏忽了,是我疏忽了,我竟然没有仔细调查顾氏的死因,差点放过了这个恶毒的肖大壮。”

说完朝牧无忧深深一揖,“多谢御史大人为我县的百姓申冤。”

牧无忧面色表情地看着吴县令表演,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

等肖大壮被打得差不多了,他才一挥手,“够了。夜爻,去看看他还有气没有。”

夜爻一个健步冲到肖大壮身边,将还想用刑的衙役震开,用手指一探肖大壮的鼻息,回道:

“还有一点气息,若是用点药,可以让他多活一会儿。”

“用吧。”

夜爻得令,从怀里掏出个小瓶子,倒了一颗小丸,给肖大壮喂下。

不一会儿,肖大壮的气息就强多了,喘息声,整个大堂清晰可闻。

牧无忧这才挑眉问道:“说吧,你为何要毒害你岳母。”

吴县令赶紧跳起来道:“是啊,快说,不说就继续给我打。”

牧无忧眸光一冷,沉声道:“谁许你自作主张、咆哮公堂?掌嘴。”

话音一落,夜爻毫不手软地左右开弓,啪啪啪啪,连着给了吴县令四个大耳光。

顿时将吴县令打得“噗噗”吐出两颗门牙,嘴唇肿得跟香肠一般,两只腮帮子好象含了两个包子。

那模样,绝对比当初的舒心要还要惨得多。

牧无忧星眸晶亮地看了看舒心。

舒心知道这是他在为她讨回那几掌之仇,含笑朝他点了点头。

吴县令被打得头晕眼花耳鸣,半晌才回过神来。

一回过神就想质问牧无忧,就算你是巡查御史,也不能这样无缘无故地殴打一县之长官啊!

可是他的嘴唇肿得根本张不开,只能求助般地看向蒋巡抚。

蒋巡抚其实也对牧无忧此举颇有微词,可是却没有出言帮自己的下属说话,转过面,避开了吴县令求助的目光。

倒是姚宸将折扇在掌心拍了几下,兴奋地道:

“牧大人真是铁面无私啊。不论百姓还是官员,都一视同仁。”

牧无忧颇为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理会,继续审案。

很快肖大壮就交待,是县衙的师爷让他这么做的,主要的目的是状告运来饭庄,让运来饭庄的几个股东都坐上几年牢。

师爷吓得哆嗦成一团,跪在地上,看都不看吴县令威胁的眼神,大喊道:

“大人饶命啊,饶命啊,是县太爷让小的这么办的啊,小的与运来饭庄的股东无冤无仇,要陷害他们干什么呢?”

这时,整个大堂内外,静得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牧无忧也只是微眯星眸,淡淡地看着吴县令。

但是舒心却看得出来,此时的牧无忧已经是盛努之下,随时都会暴发的样子。

但他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眯,眼波流转,刚才的一切又好似没有发生一样,恢复平静了。

看着蒋巡抚问道:“此案已经涉及到了朝廷命官,而且是巡抚大人你的手下,你看,要如何处理?”

蒋巡抚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自然是继续审下去!”

听到这话,大势已去的吴县令,扑通一声,晕倒在地……

之后,因为涉及朝廷命官,就没再公开审理了。

不过,牧无忧告诉舒心,他帮她出了气,狠狠打了吴县令几十大板,吴县令已经认了罪,说是因几年前的事,对舒心怀恨在心。

舒心心道:若说怀恨在心,那不应当是蒋柔和蒋巡抚么?

可是蒋巡抚一直没替吴县令求情,反而还为自己御下不严自责了好一番,看起来跟这件事没什么联系似的……

案子审完之后,牧无忧陪了舒心两天,便到连州的各地县巡查去了。他虽然是借公事之名过来行私事的,可是该干的活还是得干。

而舒心则开始了日复一日的香脂制作,并且为八月在沙城举行的制香大赛,开始准备。

这一天,大伯母一家又跑到她面前来说,希望给他们个工作,他们愿意到花田去干活

入局

为什么用“又”字呢,因为几年前,二伯一家过来帮舒心打工之后,大伯就曾经要求过工作。

那时候,虽然因黄氏算计舒心嫁给她的娘家侄子,两家闹得不愉快。

可是左右邻居不知道,二伯他们也不知道。

都劝李氏和舒心,到底是一家人,血脉相连,哪有什么隔夜仇呢?

于是舒心无奈,只能给大伯一家子都安排了工作铌。

可是人家还不满意!

人家要的不是做工,而是当管理人员!

大伯眼高手低,大伯母蛮不讲理,大堂哥好赌贪花,艳堂姐娇滴滴的十指不沾阳春水…桊…

这一家子是当管理人员的材料吗?

舒心当然不会答应他们的这种无理要求。

大伯母黄氏、大堂哥舒淳和艳堂姐当场掉头就走。

大伯倒是坚持到山上干了几天,也就几天,然后各种腰酸背痛腿抽筋,领了几天的工钱走了。

为此,大伯母黄氏还在村民间说了好久舒心一家人的坏话,导致性格温和的李氏都对大伯母有了意见……

时隔几年,在大伯母时常吹嘘大堂哥舒淳现在如何如何上进,每月都能赚几两银子的情况下,

大伯一家又来要工作,真是不得不让人浮想联翩呀。

舒心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大大咧咧来要工作的大伯和大伯母,淡然不语。

李氏也低头绣着手中的荷包,什么事都推给女儿拿主意。

正在这时,二伯舒文韶和二伯母刘氏回来了,一进堂屋就看到大哥大嫂在这儿,便笑道:

“大哥大嫂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黄氏用力哼了一声,“我天天有空,就是有人不欢迎我来,我才没过来看你们。”

这种酸话舒心只当没听见,笑着招呼二伯和二伯母坐下,商量似的道:

“大伯和大伯母想来花田里做点活,二伯你看,有什么可以让大伯做的吗?”

黄氏三角眼一瞪,就想说,我才不要下地种花,可是被相公一瞪,又蔫了。

舒文韶一听这话,眼里立即放出光来。

舒文展是长子,按这世间的规矩,都是长子养老,因此不管家中有多少兄弟,分家的时候,长子总是占大头。

家长里对长子也更为看重一些。

从小舒文韶就生活在哥哥的阴影下,这会子他立即觉得,自己可以在哥哥面前抬头挺胸了!

“咳咳”,干咳了两声,舒文韶说道:

“现在正是出花的季节,摘花,清洗,晾晒的人手有些不足,

如果大哥大嫂愿意,可以去我那儿帮帮忙。”

虽说是帮忙,但舒文韶现在是花田仓库那边的管事,

舒文展和黄氏过去,自然要听他的安排调度,也就是他的手下了。

二伯这人就是喜欢显摆,这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舒心。

不过她本来就是想要舒文韶出面,把大伯他们挤兑回去。

因此立即接着这话,问道:“大伯,大伯母,你们看,怎么样?”

舒文韶想了想,一拍大腿,“行!不过,淳哥和艳儿也要来。”

舒心淡淡一笑:“没问题。”

舒文展和黄氏高高兴兴的走了。

更为兴奋的是舒文韶,一想到从明天起,大哥大嫂就要听他的话做事,做不好就扣工钱……

那滋味一准特别美妙!

转眼就过去了几日,大伯一家子居然真的干了下来。

虽然经常消极怠工,可跟几年前相比,真可以说是脱胎换骨。

这天舒心去山上看花田里新栽的花苗的长势,还没到地方,就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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