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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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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顾子语突然如此安静,原来是另想了他法。只是她不明,依顾子语那纯善的性子,几乎从未见他使过什么计策,哪里来的这般弯肠子和小九九?

天凉只犹豫了一下,便道声谢,跨身上了马,扬缰驱向东璟皇宫而去。

毕竟那老大夫言说此药治蛊,那么她便不能疏忽,况且至东璟皇宫不代表什么,她可以有太多种方法不见那人,即使见了,也无妨,因她早已铁下了心。

璟都离琅邪山下的镇子毕竟有着不近的距离,天凉带马飞奔两个时辰后,马匹已累的瘫下,趴在地上直吐舌……

就在天凉朝租马的驿站快走时,远处一点白光兴闪,眨眼的功夫便已至她面前。

“呜呜……”低呜声响起,天凉定睛一望,原来是小阿白。

她弯身讶问:“阿白,你怎么会来这里?”

‘顾先生告诉大少爷一药难寻,必至远处,主人便要我下山寻姑娘,助姑娘一臂之力’,阿白转过身,张出了一双洁白的小翅膀,‘姑娘上来吧,我会尽量行隐蔽之路,不被人发现的。’

天凉知道这是顾子语处心积虑,便什么也没说,与阿白一起至角落,待它幻形之后,猛的跳上它的身,腾飞高空。

“阿白,你身上毛发怎会被汗打湿成这样?”

天凉抓住它雪白毛发时,发现湿漉漉的,不由奇怪发问,“从琅邪宫至这里,路程并没有那么远,你可是身子不舒服?”

‘阿白是……好久没幻形……有些费力了’,阿白语句有些迟疑,却不显慌张,平静温顺。

天凉恩一声,拍了拍它洁白的大脑袋,“万事小心,辛苦了。”

天狗的飞行速度,不能和蛟龙相比,但对人类来说,那也是小型直升机才能达到的速度。

阿白飞的很稳,一个时辰不到就飞至了东璟璟都。

璟都的繁华,超乎天凉想象之外,它不似凤京拱桥四矗,鱼米江南;也不若南诏,异族风情,绚丽多姿,更没有北瑜的大漠孤烟,长河日落,但一入璟都,能体会到的便是那份沉稳的东方高雅格调,即使车水马龙,处处门庭若市,仍不恍为那凤楼高阁,宝马雕车而感慨赞叹。

璟都皇宫,巍然立于重瞻之上,外望斗拱交错,琉璃盖顶。内置平坦宽阔,雕薨绣栏,大殿并排十跟玉柱,每柱分携刻不同龙形,雕龙蟠龙,红龙金龙,行龙坐龙飞龙降龙,彩画绚丽,鲜艳夺目,盘绕升腾间,踩云驾雾,扶摇而上,自是一番奢华气派。

天凉令阿白藏好后,独身潜入,偷袭了一个与自己身形大致相同的小太监,覆上随身携带的易容面具,踏入皇宫,直朝那金銮大殿是走去。

一路慎行,在严谨的侍卫巡逻下安全通过后,天凉见早朝已散,便偷作打听,直接朝后方皇帝寝宫奔去。

有皇帝的地方,才会熏那龙涎香。

大殿若无,必在寝宫。

天凉在皇帝寝宫附近寻机等候,直到望见一内侍从宫女手中接了药汤要往朝寝宫里送时,才及时以手刀劈昏了内侍,端着甜汤,以寻常内侍姿态,送入了东璟皇寝宫。

东璟皇神色极差,看似像病重之人,他躺在榻上小歇,身旁纷立着两个宫女在为他捶腿脚,闭着眼满脸倦色。

“皇上,您的药汤……熬制好了……”一直随身伺候的老内侍对歇着的皇帝轻声提醒。

“朕现在没心思喝,拿开。”

东璟皇似乎很不悦闻见药味,皱眉出语打发着,转过脸换了姿势。

老内侍急忙朝天凉挥手示意把药拿走……

天凉见四旁侍卫森立,她也不好去做惹人注目的大动作,只好硬着眉头说道:“皇上,这是太子殿下亲配秘方,良药苦口,您体恤太子孝心,还是喝下药吧……”

她情急生智,搬出了圻暄的称号,本不期待会有什么结果,却不料东璟睁开眸看了天凉一眼,放轻了命言语气,“先放到桌上去,朕晚会儿再用。”

天凉应一声,正见桌上摆放着檀炉,常年熏香,而离桌不远的后方墙壁高处,正长着微不可见的顾子语所画七寒叶形状药草。

她掩住轻喜神色,端着药,慢慢朝角落走,把药放在桌上,慢悠悠的摆放药丸和盅匙,右手偷偷绕出无色丝线,无声无息间朝上一掷,挂住药草根绕转拉下,顺利的将它收在了宽大的袖囊间……

“这孩子,原来还是挂念朕的,这些年,朕连见他一面都如此艰难,莫说令他回归皇族而继承皇位了……现在……”

天凉准备转身踱步出门时,听到了东璟皇自叹,不由动作轻滞,停了下来。

486玄哨有异

【486玄哨有异】

天凉故意放慢动作,侧耳倾听。

老内侍答:“皇上,此次三皇子虽提条件,但亦是主动应了太子之位啊,您大可不必担忧……”

“当初大病初愈,他无心政治,朕言若不回归皇族,他此生必然落魄,不想却比从前更得名满天下”,东璟皇开始忆惘,“暄儿幼时被隔出皇族,虽也是聪慧、有天分,十几岁便有了他人难得的成就,却难免性子傲了些,那成就多数是做给朕看,朕一直知晓,才放心任他在外历练。但在那场大病之后,这孩子……”

“皇上,也许大病后心境总会有些改变罢,三皇子虽言明无心政途,但那令人猜不透掌不得的谋虑,也是天降给东璟的奇才不是么?”内侍听到老皇上连叹,急忙上前连语,“如今小太子聪慧,四皇子辅佐,皇上不必每日过忧,还是龙体为重啊……”

东璟皇面有苟同,招手道:“药,拿来罢。”

天凉闻言,将药乘好,端了过去,伺候完东璟皇喝完药后,复才走了出去——

药草到手,又未被人发现,照理说她是该快速离去的,可脑海中却不断响起东璟皇与内侍的对话,仔细的想,天凉只觉那内侍语句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圻暄今年二十又三,这位内侍再怎么萝莉控,也不该干在老皇帝面前公然称小太子才对。

况且圻暄是怎样的人物、有怎样的手段,相信这位皇帝与自己同样清楚,那么又怎会允内侍说出有东文锦辅佐这样的话?

不对,很不对。

天凉右脚忽而定停,眸中的犹豫瞬间消失,脚步一旋,转开步伐便朝太子处理政事的宫殿行去——

行走间,她莫名觉脖间有东西在灼烫,烧的她甚是有了刺痛感。

她扯开衣领,从中掏出那灼烫的罪魁祸首后,不由一愣。

是玄哨。

包子每次用此哨来寻自己踪迹的东西!

她不会用,包子说有强烈想寻人的意识时,这哨一定会出现反应……

现在,哨子蓝光四溢,感应强烈。

玄离不会来这里,难道……君小宝,与她同样现在这宫里?

天凉加快步伐朝太子宫殿中走,当她将要逼近之时,哨子蓝光陡而消失,如同瞬间被泼灭的火,灼烧感也顷刻冷下。

“怎么回事……”

天凉拍了拍突然没反应的哨子,不解低喃,“质量也太差了,这就烧坏了么……”

“那里站着的谁,过来,别愣着,快接了箱子,把太子殿下新裁制好的衣物送进宫去!”

后方不知何时多了一些内务府的人,扛着箱送衣物,因为人手不够,便唤了站在一旁的天凉。

天凉道了声是,走过去帮忙,抬着箱子入了太子宫殿。

排整衣物时,天凉扫了一眼,看到全是质地舒适的绸缎,颜色淡雅,款式不甚复杂,其中不乏有蚕丝轻料,全是圻暄喜欢的没错……

“太子殿下方才处理完公务后,便在殿中歇了,劳烦公公们动静小一些,别扰着殿下。”

宫女前来轻声嘱咐。

内侍们应了后,加快了动作。

天凉立在离寝殿深处不远的门前,望着那垂坠的珠帘许久,终究没有任何动作,随内侍匆匆收整完衣物后,随他们一脸平静的鱼贯而出。

她因担忧包子是不是感受到自己来了璟都,才跟来了皇宫,所以没有掉以轻心,又在宫中绕了片刻。直到快午时还没有找到任何娃娃的踪影,她只得作罢,跑到城墙旁,安全闪出了宫。

宫门接应位置,草丛里躲着的阿白跳出来,蹦到了她的怀里,担忧询问情况。

“到手了”,天凉朝它会心一笑,亮出了七寒叶,“走吧,先藏起来出璟都,我们即刻回琅邪。”

声落,她看到阿白愣愣的看着她,表情有些奇怪。

天凉摸脸,“怎么,这面具这么丑?”

‘没,没什么……’

阿白难得语句仓促,害怕被看出什么似的,立即缩成一团跳到天凉准备好的行囊中,不再出声。

天凉步行出璟都,一路繁华盛景,她也不由观看,提着买的糕点和给浩儿火鸾可以把玩的小物什,驻足在一处慷慨激昂的有说书先生处听书,顺便偷偷把烧鸡放进布囊里,给小阿白补充飞行体力。

这说书人讲的,正是他们东璟太子殿下东文暄的丰功伟绩,如何破南诏国,如何溃北瑜军,如何器宇轩昂,如何万人敬仰,如何无人能及,如何玉树临风……总之那就是一个内外兼备,才华横溢,无人谈之生敬。

天凉立在人群后方听着,恍若回到当初身在西凤与圻暄初识之时,那份所有人对他赞扬有加的情景了——那时对圻先生的传闻六分不信,对他的作为三分气愤,对他隐藏妖孽属性如此成功也有一分佩服……现在,全信了,从前的那些该有的,不该有的情绪,却全失了。

“太子殿下佛经道法皆有感悟,不纵财欲,不迷酒色,智慧超群,秉性仁厚……”

说书人越言越夸张,天凉本只是静静听着,却在那说书人提到仁厚二字时,不由抬声粗噶着嗓子回了一句,“为赢战事,上千北瑜奴隶死于非命,这难道也该称仁厚?要赢便光明磊落的赢,这等也算作智慧超群的计策么?”

话声一落,所有议论的人都静下,那说书先生用极其怪异神情望她,停下了话语,

说书先生挑眉,“这位小哥,听你口音,不是我们东璟人士罢?莫不是北瑜南诏残余之人派来的奸细,若然怎会如此对我朝殿下不敬,出口狂言?”

顿时人群议论纷纷。

有几人言说要不要到官衙去寻衙差来……

天凉这才觉自己冲动出语,引起了不必要的注意,立即头一勾,抱着包裹,快速闪出人群,朝璟都门飞奔离去——

她的身影才一消失,立在台上的说书人便眯了眸,绽出了几分与平凡脸面不符的妖娆流光。

487她很怕

【487她很怕】

回了琅邪宫,已是午时后,天凉将药物全部交给了顾子语,她望见顾子语那一脸欲言又止的神情,便平声说道:“对不住,让顾先生白费心思了。”

阿白小声呜咽,神色抱歉的跳下了天凉的怀抱,钻出了门去寻主人——

“既然姑娘心意已决……”顾子语面露失望,却仍只能接受,“待治好花少爷血蛊之后,子语随就下山离开。”

说罢,接了药,开始做祛除血蛊的准备。

天凉恩一声,没做挽留,走了出去,遇见天暖,便问:“天暖,包子回来了么?”

“比三姐提前一刻回的”,天暖点头,“小宝说今日修习不畅,提前归宫来,陪三姐用午膳,现在你房中待着呢。”

“知道了。”

天凉虽应着,却没有回房,而是直接去了厨房,挽起了衣袖,开始动作。

她记得很清楚,昨日她还应了人一顿饭,现午时都快过了,她必须加紧速度去做这一碗不怎么娴熟的汤面了。

依照从前宁妃留下的稀薄记忆,开始准备材料,和面,烧火,开锅,炖汤……

因为不是特别擅长的东西,她做了很久,才完成不到一半。

厨房后方,不知何时立了一个人。

天凉知道立着的人是谁,只是故意不回头,不去理他罢了。

直到锅中汤料开始沸腾时,天凉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准备下面……

“本先生在后立了这么久,你却忍得住什么都不问!”那人的声音带着调侃与慵懒,在她身后响起,“看来你果真如圻暄所言相同,必会心如铁烙。”

“阮先生若是来带走徒儿的,请便罢”,天凉没有回头,拿起木舀为锅中添水,“只是,要候他治好花音后,不然,擅闯我琅邪宫,为顾先生献谋策,骗的我琅邪宫兽宠下山,又假扮说书先生之事,我必定是要追究的。”

阮美人笑,“你比我想象中聪明。”

“只是顾先生前后殊途生变,过快了,这些事的马脚,也露的太刻意”,天凉弯下腰,加火,“阿白接我时浑身湿透,又这么恰巧的赶来,是因你早先假扮了简少堂,令它把你驼飞至璟都扮作说书人,那药物一说,也是阮先生你所出的计谋,还有……”

她一顿,阮美人嘴角勾起兴味,“厉姑娘,怎么不说下去了?”

天凉蹲着身,盯着那噼啪燃烧的炉火,一时哑语。

“其实你心中,已是比谁都清楚了”,阮美人踱步上前,半倚着灶台,立在了她的身边,“你知道我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设计你的儿子君小宝,更何况你儿子早起晚归,身染你在太子宫殿所发现的香墨之事,也是本先生来之前的事……”

“行了。”天凉匆匆打断,起身添水,“对阮先生来说,厨房不是油污密布的脏处么,何必委屈自己留在这儿,劳请出去,别打扰我做膳。”

“厉姑娘……”阮美人环臂,盯着她的脸面上下环视,“你在怕什么?”

天凉面色微怒,“看了是我最近太善待人了,阮先生,我不想将话再重复,出去!”

阮美人哼,“还没人能命令本先生。”

天凉迅而转身,手中的木舀如暗器,呈一条线飞了出去,砸向阮美人的额。

阮美人飘然侧身躲开,洒了一大片毒粉在屋中飘荡。

“靠!老子的面!”

天凉看到自己费了近半个时辰才熬好的面汤,被阮美人毒粉全部覆盖,顿时气的挥掌便攻了过去。

阮美人被木舀偷袭躲闪时,衣角洒溅上几滴汤水,已是十分不悦,这里哪容得她再次攻击,顿时起身迎上,两人对其招来——

在这琅邪宫里,除了兽宠外,五行内的武气者,很容易受到玄息影响,被吞噬覆无。

即使武气级别很高,侥幸能用武气使出三五两招,却仍是耗损极大,使出招数的威力也会减半。

天凉那最擅长的一喷就是一人高的大火球,在这琅邪宫内,至阮美人身边时,便成了零星的火苗,未及攻击,抖落几下便熄灭在了半途中……

而阮美人,虽土武也占不得多少光,可对于他来说,毕竟常用于攻击和防守的是那些诡异无形之毒。

天凉的外家功夫不错,但多招对下,她便明自己身体各处已中了不少毒,最后竟全身发僵,手脚一片冰凉中,不能使唤的向后倒去……

阮先生看女子倒下,没有扶的习惯。除了对自己,也根本不在乎什么是怜香惜玉。

所以在天凉睁大眸倒下时,阮先生眼睁睁的看着她栽到了后方堆落的面粉堆中,落了一身的雪白,满身狼狈,还觉兴味有趣。

“你这暴力的女人……”阮美人啧啧,上前居高俯视着她,“女子,被看穿时,大多柔弱落泪掩饰,你这样的则喜置之不理、讽语相回,可现在,却恼羞成怒。厉姑娘,你怒何,本先生,说中了?”

天凉本想如待顾子语般冷漠待阮美人,并将这人驱出琅邪,却不想他太有揭人伤疤的本事,一字一句,句句见血,纷纷扎在人心口边缘,一点点撩拨起自认安定的心,剥除那份伪装的安稳,揭开了那道道好不容易才掩下的伤口狼疮。

她为防窒息,吐开唇齿面粉,转首怒视着阮美人,“当初,你那般积极帮他,现在却又突然反转,阮先生,不觉自相矛盾么?”

“自相矛盾,又如何?我所做,纯是只为自己”,阮美人蹲下身,语句凉薄,“我阮美人,虽对人不守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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