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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婚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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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若冰点点头，“是想接吻的意思。”
子轩：“哦！你已经在吃了。”
安静，很安静！
有风吹过，落叶飘了下来。
广播员的声音在这里，这时，显得很渺小。
这不是圈套，而是两个人都在无意中说了无意的话。
这两句正好吻合了。
居然这两句话吻合了，那么说出这两句话的嘴是不是也应该——？
梅若冰轻轻地在子轩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慢慢地坐回去。
梅若冰说：“这是我的初吻。”
压力，无形的压力向他袭来。
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也就不会再有了。
其实他的初吻早在幼儿园的时候便被一个女孩横蛮地剥夺了。
所以当他舍友假装要夺走他的初吻的时候，他毫不回避。
他看着梅若冰平静的样子，竟有了惋惜之意。
他把另一只手放在梅若冰的肩上，两人一起看天空。
这片天空，只属于他们。
七十四
大阴天
一到阴天，子轩心里局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在南方，一年中阴天天数要多于晴天天数，于是这种伤感也随着他长到大。
一到阴天，他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且不可避免。
如果到了晚上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就会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像解脱。
这个阴天，风很少，他望着窗外。
怎么看也都显得凄凉！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很懂得找乐子。
他本来可以睡觉，可惜他运气不好，这节是班主任的课。
子轩若是敢在她的课睡觉，那这一觉睡下去就永远也别想醒过来了。
他回头看着梅若冰。
这时候唯一能令他开心人的就是梅若冰。
梅若冰没有做笔记，但她专心的样子也很好看。
年正青春的女孩都有一种很强的第六感，你要是一直盯着人家看，则很容易被发现。
梅若冰转过头，双眼在空中交接，擦出一丝火花。
子轩笑了，梅若冰也笑了。
正当她回过头的时候，发现子轩还在看着她。
长得漂亮的女孩怎么看都养眼，是这个道理。
子轩眨了眨眼睛。
梅若冰睁大了眼睛，把他给瞪了回去。
只听得一粗声道：“梅若冰张子轩，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默不作语，梁家福道：“放电。”
一阵沉默，全班都沉默。
班主任大人的课，你就算想笑，也得偷偷的笑。
孙香香说：“子轩有在听课。”
全班人都知道她的用意，就算班主任随便问课本山的任何一个问题，子轩都答得出来。
子轩立刻附和：“嗯！您问。”
班主任当然不会问，班主任要是这么容易上当她也当不了班主任了。她早就听说子轩能回答课本上的每一个问题，于是她问了一个课外的问题，“我考你个成语，商朝时纣王不允许百姓在街上议论政事，于是百姓就用眼神来传达情意。”
子轩：“眉目传情。”
这一回答别人就算想忍着笑也忍都忍不住了，班主任笑道：“你很诚实。”
梅若冰接着道：“是挤眉弄眼。”
班主任没好气地说：“我没问你。”
梅若冰欲言又止，子轩全身麻木。
班主任：“你们都坐下。”
于是两人都坐下了，却没有人敢再看着对方了。
子轩拿起笔记本，迅速写了一句话，让孙香香递给梅若冰。
梅若冰收到笔记本后，笑了笑，也写了一句话递给孙香香。
子轩接过笔记本后，确定班主任没有看到自己，又写了一句，递了回去。
两人就这样传来传去，以为天下永远太平。
谁知班主任写字写到一半突然转过头来，道：“孙香香，把你手中的笔记本拿上来。”
孙香香这时的表情可能要比子轩还痛苦，无论是顺从哪一边，她都是死。
她无辜地看了看子轩，子轩居然看着天空，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把刚才的话又强调了一遍。
毕竟师命难违，孙香香只好忍着梅若冰类似仇杀的目光把笔记本拿上讲台。
班主任拿到笔记本后，孙香香正要回去“受死。”被班主任叫住。
班主任说：“你把笔记本念一下。”
孙香香咬紧牙根，要是念下去一定会死得更难看。
班主任说：“你们想不想听？”
同学们齐声说：“想。”
班主任：“想听的把手举起来。”
这下子只有寥寥几人举起手，他们一边举手，一边还要提防子轩有没有在看他们，他们都听说过，子轩敢和校霸刘海龙做对，敢和校霸刘海龙做对的，这所学校里恐怕没有人敢和他做对了。
班主任改口道：“不想听的人举手。”
一个人也没有举手。
孙香香深深吸了一口气，翻开第一页，同学们都把耳朵竖起来。
“欠家福五十块，欠诗良一百块。。。。。。”
引来笑声一片，她觉得这没有必要念，于是翻开了第二页，是串手机号码，“135959。。。。。。”
班主任：“重点，念重点。”
重点就是子轩刚才写的内容，孙香香翻到了那一页，念下去：“我们晚上吃什么？”
嘘声尽是！
班主任说：“继续念。”
孙香香：“当然是吃饭。”
上句话一听就是梅若冰写的，孙香香继续念：“我想吃豆腐。”
班主任脸色一变，气氛慢慢凝重。
子轩可以确定自己喜欢梅若冰，但他从不敢跨越雷池，他写的那句话只是一时兴起所开的玩笑。
孙香香继续念：“食堂的豆腐不好吃。”
子轩长吁了一口气，孙香香把笔记本合上并带下来，交给子轩。
班主任这才发现是自己想歪了，他们说的确实很普通。
其实最后一句不是“食堂的豆腐不好吃。”那是孙香香自己变出来的，最后一句其实是：“讨厌。”
子轩从头到脚好好地看了孙香香一遍，说：“你变聪明了。”
孙香香拿起笔记本拍了他的头，“姑奶奶本来就这么聪明。”
子轩问：“我该怎么报答你？”
孙香香：“下午请我吃饭。”
子轩：“下午不行，下午我还要和别人吃饭。”
孙香香恍然大悟，“对哦，你还有和梅若冰。。。。。。”
她说到一半突然闭上了嘴。
七十五
下午下课。
梁家福走到了子轩桌前说：“对了，你欠我五十块没有还。”
子轩：“哦，我都忘了。”他说完赶紧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百元钞递给梁家福。
梁家福把那张百元钞还给他。
子轩：“你不要吗？”
梁家福：“你早就还给我了。”
子轩：“是吗？”
梁家福：“你连自己已经还完钱这事都忘了。”
子轩无奈地把那张百元钞塞回了自己抽屉，不理会梁家福。
梁家福刚走，梅若冰就过来了。
梅若冰拉着他的手说：“我们去吃口香糖。”
子轩心里一喜，脸上微红，还是被梅若冰拉了出去。
两人又来到了昨天的石椅上，子轩一直看着周围，像在做贼一样。
梅若冰悄悄地拿出两盒口香糖，一盒黄色的一盒绿色的，她说：“你想要哪一盒？”
子轩迟疑，问道：“吃口香糖？”
梅若冰：“对。”
子轩只好挑了其中一盒，抽出一片含在嘴里，他在心里说：“这要是你，我一定将它嚼得粉碎。”
梅若冰问道：“你吃口香糖那么用力干嘛？”
子轩听完立刻放满了速度，慢慢地嚼。
他见梅若冰吃完一片，吐出一片，自己也跟着她做。
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都已在吃第二片口香糖。
这算是约会，两人都没有经验，可见子轩在初中的时候一定是个书呆子，只顾着读书。而梅若冰也一定是个高傲狂，拒绝了所有男生的邀请。
子轩突然问：“你说初吻要几岁才能算？”
梅若冰：“听不懂？”
子轩：“比如你出生的时候被你阿姨强吻了。”
梅若冰笑笑，“当然不算。”
子轩：“那如果是五岁的时候被小女孩夺走呢？”
梅若冰：“应该也不算。”
子轩大喜，“如此说来，我的初吻还在的。”
梅若冰看都不看他一眼，说：“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子轩：“当然有。”
梅若冰隐约猜到了什么，没有回答。
子轩说：“我想给你。”
梅若冰觉得他太过于直接，毫无委婉之意，便一口回绝，说：“不要。”
子轩：“我要。”
梅若冰：“不。”
子轩：“这不公平，你昨天明明。。。。。。”
梅若冰连忙堵上了他的嘴，看了看四周，咬咬牙，小声说：“快一点。”
子轩听得心花怒放，他仔细地端详着梅若冰的脸，看一看到底要亲在哪里。
梅若冰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催他道：“你还要不要。。。。。。？”
一个“亲”字没有说出口，一个温柔的女孩，这种女孩应该懂得矜持。
子轩指着远方说：“你看那是什么。”
他说完立刻把脸贴上去，不料下巴被梅若冰的用卡住，梅若冰说：“幼稚。”
子轩说：“初吻可就一个。”
梅若冰不作回答，这些话和他平时的作风简直是格格不入。
子轩突然双手抱住梅若冰，梅若冰惊慌失措，使劲地想要推开子轩，力气却不如子轩的二分之一。
子轩道：“不要动，我就亲一口。”
他这样说梅若冰更加不好意思了，他管不了这么多，立刻迎上梅若冰的脸。
很久以后。
其实不是很久，只是他们都觉得过了很久。
子轩问：“我刚才亲到哪里了？”
梅若冰：“鼻子。”
子轩极为不甘，道：“这算不算？”
梅若冰：“算。”
子轩心里一凉，“我的初吻不是没了？”
梅若冰：“不要再跟我提起这件事。”
子轩转了过去，看着远方，两人都没有说话。
他看到梅若冰拿起口香糖嚼了起来，于是他也把口香糖放进了嘴里。
口香糖再冰凉也褪不去他们身上的余温，夕阳把他们的脸映得更红了。
子轩慢慢地握住了她的手，这纤细的手冰而柔软。
七十六
高一八班，另一个下午。
教室里还是那两个人，纪岚和关明浩。
纪岚看的是书，而关明浩正埋头发短信。
纪岚走到他身旁，问道：“这个交易你满意吗？”
关明浩：“很满意。”
纪岚：“哦！”
关明浩：“多亏了你的介绍，他直接把手机卡送给我。”
纪岚：“他一向很大方。”
关明浩：“我还没有当面向他道谢呢！”
纪岚：“这倒没有把必要，他不接受这个。”
关明浩：“我很想认识他。”
纪岚：“他不一定想认识你。”
关明浩：“我听说他这个人很好相处。”
纪岚：“我的意思是说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关明浩：“这我倒是听说过，不过你又是怎样认识他的呢？”
纪岚：“经过他同学介绍的。”
关明浩：“哪个同学？”
纪岚：“门口那位同学。”
关明浩一眼望去，只见诗良嬉皮笑脸地站在教室门口。
他笑道：“又是你。”
诗良：“当然是我。”
他走了进来，站在两人中间，他们本不熟，但见多了也就认识了。
诗良问关明浩道：“你是哪里人？”
关明浩：“黄平。”
诗良：“哦！黄平啊！”
关明浩：“你可以把那个‘啊’字去掉！”
诗良：“你看起来挺有钱的。”
关明浩：“黄平就不能有有钱人吗？”
诗良的问话不无道理，东南市有四个县，（仙石，临溪，晋安，黄平）其中占地面积最小GDP最少全市最潦倒的就是黄平县了。
诗良问：“你爸是做官的？”
纪岚：“他爸是做生意的。”
诗良：“对了，你叫怎么名字？”
关明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纪岚也说：“你怎么和张子轩一个德性。”
关明浩和诗良一齐问：“什么德性？”
纪岚：“老是把别人的名字忘掉。”
关明浩听完忍俊不禁，诗良跺跺脚说：“关明道是吧！我记住你了。”
纪岚强调道：“不是关明道，是关明浩。”
纪岚说完深感歉意地拉走了诗良，两人出了教室。
纪岚问：“去哪里？”
诗良：“去吃。”
纪岚：“吃什么？”
诗良：“吃豆腐。”
纪岚眉头一皱，诗良赶紧说：“今天子轩是这样对梅若冰说的。”
纪岚：“梅若冰是不是经常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生？”
诗良：“是。”
纪岚问：“他真的这样说了？”
诗良：“那还有假？”
纪岚：“你觉得他们两个有没有可能？”
诗良：“很有可能。”
纪岚：“这话怎么说？”
诗良：“他们两个最近突然走得很亲密，我估计子轩是喜欢上她了。”
纪岚说不出话来，仔细地想了想诗良所说的，终于找到了一丝线索，“‘突然，’这句话怎么讲？”
诗良：“就是说，他从我家回来以后就这个样子了。”
纪岚这才明白，原来让子轩改变的那个人还是纪涵，她说：“梅若冰是我姐姐的好朋友。”
诗良笑道：“你姐姐和子轩又有什么关系？”
纪岚担心自己再次漏嘴，于是说：“对，他们没有什么关系。”
其实关于王瑜所说的把柄，她知道的也不多，况且纪涵一直不肯讲，这或许还可能是一场商业阴谋，她只知道，纪涵肚子里的孩子是子轩的，她还爱着子轩。
他们说着已经走到了食堂，他们习惯坐在那个角落里吃饭。
那个角落里，现在还坐着梅若冰和子轩。
纪岚说：“你去打饭，我们坐老地方。”
诗良一个人往食堂窗口走去，她在子轩身边坐了下来。
她之所以要在子轩身边坐下，是因为这不但容易和梅若冰对话，同时也可以利用子轩刺激梅若冰再观察她的反应。
子轩和梅若冰正谈笑，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位不速之客。
纪岚说：“你们好。”
子轩没有回答，梅若冰说你好。要让子轩回答她的问题，起码她得坐在梅若冰身边，况且子轩现在一看到她心中就升起一股厌恶感。
纪岚刚坐下不久立刻问了一个不冷不热的问题，“你最近有没有见过纪涵？”
梅若冰：“她搬家了，手机也打不通。”
纪岚：“那是因为她不想见你。”
这句话就像一颗炸弹一样，一下气让气氛进入高潮。
纪岚明显是在挑衅梅若冰，梅若冰极为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子轩冷道：“纪岚是什么人，她也有资格见梅若冰？”
纪岚道：“你想说我姐姐是什么人？”
子轩真相说出“不三不四”这个成语，但这么毒的字眼在梅若冰面前他不愿说出来，他张开口，又合上。
纪岚也是欲言又止，他想了一会儿，突然坐得极靠近子轩，笑着正要说话。
子轩推开她，道，“你有必要注意的是，我女朋友就坐在对面。”
子轩觉得自己把“自重”说成“注意”已经很客气了，他不愿再和任何与纪涵有关系的人发生瓜葛。
纪岚坐了回来，“她是你女朋友？”
子轩：“是。”
纪岚又关切地问道：“你们发生到哪种程度了？”
子轩：“这个问题我不需要告诉你。”
诗良端着两盘饭走过来，放在桌上笑道：“这么看你们就像要打架了一样。”
子轩笑道：“怎么可能，若冰你说是不是？”
三人一齐看向梅若冰，梅若冰低着头，纪岚说了那些话以后她的情绪一直很低落。
纪岚最受不了没有气量的男人，她对子轩说道：“我怎么看都觉得你比不过王瑜。”
如果说刚才说的那句话是炸弹，那么这句话便是原子弹。
子轩的手微微颤抖。
诗良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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