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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外滩风云-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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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想中这一招必然管用,哪知道白某人也不是傻的,盯了她片刻,从嘴里迸出个字来“屁”

说罢,两手抱胸重重的往后一靠,且听一声惨叫“哎呀……老子的背”响彻了白宅的客厅,亦不明不白的终止了这场夫妻间的对峙。

苏三非但未能如愿同行,反倒得来一名防止她私自尾随的兄弟。不过,由于她那一句“我想跟你在一起”博得了夫君的欢心,所以该夫君非常大度的从旧箱子里翻出了一张老掉牙的照片赠与,说是要让自己风华时期的照片来慰藉她那孤苦的心境。

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的,苏三捧着那张旧照片欲哭无泪,被郁结情绪横七竖八捆成了一个粽子。

小佬昆受命留沪,全权负责白门事宜,重中之重是看住阿嫂,一不能让她溜到津门去捣乱,二要保证她的安全性。

白门的在编人员被分为两组,除了小佬昆、宁祥之外,其他八人上津,白门倥子大部分留沪听候昆爷调遣,另有七人被选出来立即动身,前往津门以北县属待命。

是夜,小佬昆驾车送白九棠前往闸北火车站。黝黑发亮的T型罗孚车里坐着一言不发的白门小夫妻,车后跟着一众乘坐人力车的兄弟,一干人马趁着深冬的夜色在马路上快速行进。

白九棠不苟言笑的摆着架子,看似刻板严厉一脸沙文主义,手却紧紧覆盖着一只柔荑,被那钻石顶得生痛也未曾收力。

坐在后座上摇摇晃晃,不悦的情绪也随之而高涨,白某人突地调过脸庞,朝身旁的女人高声呼喝道:“老子就要上车了,你就没话说说么”

苏三一手被携,一手托腮,本是心情低落,不想理人,可屈于夫君恐吓,只得摆过头颅应付了一句“出门在外,别乱吃东西,若是吃坏了肚子,看谁来照料你。”

白九棠愣了一愣,这算是哪门子的嘱咐?什么叫别乱吃东西?难不成当他是个“小拧”?可那边厢显然还意犹未尽,接着又说了一句。

“声色场所要少去,别动不动就留宿在堂子里……”

说完似乎还吧唧了吧唧嘴,啧啧有声的补充道:“你太太我一向宽宏大量,这是在关心你而已”

黑漆漆的车厢内跃现出了一个斗大的白眼,白九棠狠狠瞥着太太那张小嘴,在忽明忽暗的环境下想象着一掌抽上去的快慰

那边厢很快发现有人在用眼神凌迟自己,借着透射进车厢的各种光源,俏眸生辉的回瞥了一眼,终是想起了什么,甜甜一笑,“对了差点给忘了。”

“撒……”白九棠立即收回侧目,正视前方摆起了谱。

可惜白苏氏并未如期拿出动情的送别大戏,而是饶有兴致的展现着笑意,“早就听说卫城的大名,你既是要去走一遭,不如好好了解一下那边的吃住行,等将来有了机会,也好带我一道去瞧瞧”

可怜白九棠一直在等待依依话别的情景剧,不禁悲愤难当的扭回了脖子,朝那没心肝的女人一字一钉的痛斥:“白苏氏,你到底有没有良心老子当初怎么会娶你?”

那边厢也不是吃斋念佛的主儿,被这话气得一怔,娇声回驳道:“你以为粉饰情绪是一件很轻松的事么?如若不然你想要我如何?是痛哭流涕还是发誓守节?”

语落,沉默袭来,在轿车即要停泊的前一刻,终是听得一腔有些打颤的嗓音,柔中带刚的铿锵说道:“我不想做任何不吉利的设想,也不接受你给我的任何安排,我只想提醒你一件事——做事情三思而后行,记得我望眼欲穿的在等你。”

番外 『第145话』天津卫

『第145话』天津卫

天津

由明成祖出海的港口而得名,是为天子经由之渡口,有着偏安一隅的地势,作为京师的卫城,扼守京畿,拱倚帝都。

时至近代,这里同上海一样,拥有九国租界,是没落贵族的外所,亦是八国资本的滩头。

这里的英租界,不但有着英商皇家四大行,亦有“花旗”、“汇丰”、“华比”、“金城”、“中南”、“麦加利”等等数不胜数的金融机构。

这里的法租界,在1920年代,已陆续落成了天津劝业场、天祥商场、泰康商场,以及渤海大楼等众多精美绝伦的西式建筑,是天津最繁华的商业中心。

而这里的日租界,由于毗邻英法租界,在1903年进行了浩大的填筑工程之后,迅速发展成了天津的娱乐商业区。

相较无名无份的上海日侨聚集地,天津日租界可谓倭人的天堂。日本政府允许租界地吸毒,导致毒品合法化,界内公开制造贩卖毒品的日本店铺高达上百家,中国烟馆如雨后春笋遍地开花,另有走私业和声色业齐头并进,曾引起国际舆论的关注。

白九棠根据手里掌握的信息,暂且将找寻季十一的重心摆在了这块被倭人玷污的地域上。

据悉,季云卿对外界宣称委派其子上津追债,事实上却是前往津门清理门户。

季门中有一个名叫刘元晟的倥子,近来打着季门的旗号在苏浙一带招摇撞骗,短短几月的时间便骗了三十多位江湖人士投股,涉案金额高达一百六十万大洋。

这些江湖人士有一项共同特征,那便是——有闲钱,却无望发横财,有攀附之心,却苦于找不到门路。

这些称霸一方的地痞,出了门前那一亩三分地便无足轻重,但闻季云卿的大名已是受宠若惊,见得合约上方方正正的盖着季氏图章,也就趋之若鹜的栽了进去。

而今刘元晟卷款潜逃,受骗者只当是季云卿在背后主使,便联名告到了曹劝珊那里。

季云卿和老头子曹劝珊刚刚才言归于好,双边关系还非常脆弱,在这个时候摊上这么件破事,委实令人感到极为被动。

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却还得受制于人,亦想到竟被自己门下的倥子摆了一道,季云卿哪能咽得下这口气?

介于这件事有伤颜面,季门出动了一干亲信,封锁消息低调行事,全力彻查刘元晟的藏身地,尔后获知此人极有可能已潜逃至津门,投靠在日租界开烟馆的大伯刘琨煜。

此事既已有了眉目,却又不能大肆张扬,季门的少当家便成了上津讨伐的不二人选。

晌午时分,喷着蒸汽的火车高声嘶鸣着进入了天津西。一刻钟之后,路途劳顿的白门子弟,便穿过那座作为候车室的哥特式洋楼,正式踏入了津门的地皮。

一行九人纷纷坐上了人力车,直奔日租界的主干道旭街而去。九辆人力车在马路上飞驰而过,林林总总的画面在余光尽头遗落。

不难想象天津的景象,平直宽阔的马路、异国风情的洋楼、沸沸扬扬的人潮、洋洋洒洒的札幌、川流不息的轿车、欣欣向荣的港口……

行径在这样的景致里,很难做到心无旁骛的思考问题,而打头那一辆车上的男人却正是如此。斜压的礼帽、硬朗的脸庞,置身事外的目光,犹似一尊未被风化的远古雕像。

所谓打一场有准备的仗,不止是集结财力物力人力,更重要的是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拿出一个不折兵马的方案来。

梳理津门事件的主要脉络,须从几个重要的人物着手。整合起来,大致如下:

其一、即便季十一青葱鲁莽,但承办此事尚有余力,问题不该出自于个人能力,多半是中了什么阴谋诡计。

其二、如果目标人物刘元晟所投靠的刘琨煜是个有背景的人物,那此人自该知道季云卿乃何许人,总不至于笨到杀了其子泄愤。

其三、如果说二刘绑了季十一做人质,似乎也不太符合实情。扣留人质要么是为了兑换银钿,要么是为了促成某事,江湖上哪有扣留人质却闷不做声的道理?

这样看来,且另作假设,假定刘琨煜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他一不敢跟季十一正面冲突,二不敢绑了他要挟季云卿收兵,于是便使出阴招,借力打力,要么是制造了一起纷争,让季十一就此殒命;要么是设下了一个圈套,让少年人身处险境……

一路上思考着这些问题,乘搭的人力车已驶入了一条新的街道,另一番别样的景致在视野中展开了卷轴。

低矮的联排式建筑夹道矗立,车马和行人的数量骤然减低,一间间日本商店林立两旁,脖子上抹着白粉的女人踩着木屐慢吞吞龟行,带着东洋刀的浪人混迹在长衫短打里。

沉浸在思索里的男人终于回过了神,抬起眼帘将这条媲美英租界五大道的旭街尽收眼底。

人力车依照指示停在了一间店铺外。一行人下得车来,聚拢站在了一起。白九棠神色凝峻的整了整衣襟,朝永仁扬了扬下颚,示意他打点车资。

日租界是天津最乱的界区,旭街算是一方拿得出手的门面。街道看似修筑得整洁宽敞,商铺看似经营得井然有序。

白门这一行九人往街边一站,礼帽、便装,黑压压一片,反倒煞气逼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宁安拎着一只硕大的皮箱,凑近白九棠身旁,谨小慎微的垂问道:“大哥,现在就去找那刘琨煜摊牌么?那这些家伙怎么办?不会大白天跟他们火拼吧?”

白九棠扭头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谁说我要找刘琨煜摊牌?谁说这箱子里装的是家伙?”

说罢,抬眼掠了掠天际,似在斟酌措辞,又似在把握尺度,继而调回视角,怔怔的说道:“我们到津门来,不过是想和姓刘的谈笔买卖,而一旦谈成了,这一箱洋钿便都得放到他兜里去听明白吗?”

那边厢显然不太明白,惶惑的瞪大了眼睛,就跟见了鬼似的。

要说这也不能怪宁大爷太笨,枪械兵刃都是他的最爱,这箱军火从装箱到携带都是他在经手,突然之间就被当家的视作了一箱洋钿,怎能不叫人目瞪口呆。

好在从旁有一众兄弟都在侧耳倾听,脑筋转得快的已品出了几分含义,于是乎,有人及时拽了宁安一把,将其揽进自己的胳膊中,打断了他那痴呆的表情。

白门当家的从不要求兄弟智勇双全,就像杜月笙不曾强迫他巧言辞令一样,宁安以武力制胜,不乏为一把好手,何必要强求张飞吟诗作对。

念想间,拍了拍宁安的肩头,低声鼓舞道:“放轻松,见机行事即可,不必这么紧张

说罢,朝老何扬了扬下颚,示意他前去打头阵。那边厢收到指令,立刻朝近前的一间商铺走去。

听得走入店家的老何与某人交涉了几句,继而见得一只脑袋探出头来窥视了一番,那神色很是戒备。

为了使这小厮放宽心,白九棠偏了偏脑袋,朝他行了个点头礼,而那边厢却带着一丝慌乱猝然缩回了头去。

老何无功而返,回到白九棠身旁,低声汇报道:“我告诉门房说,您是专程来找他们东家谈生意的,可是看来他不太信任我,只说东家不在,要咱们择日再来。”

白九棠对这种境况并不沮丧,只是拧着眉头撇了撇嘴角,自言自语的说道:“他不是不信你,他是被我们的行头给吓着了,早知道穿长衫上津来,免得从头到脚都是煞气。”

说罢,盯着那空无一人的店门口,伸出手来说道:“永仁,拿二十块钱出来。”

永仁瞥了当家的一眼,赶紧从钱袋中掏出了二十块洋钿递了过去,“大哥,这是要做什么啊?”

白九棠接过手来迈开了步子,丢下了一句,“还能做什么,钱是敲门砖,阔绰才像那么回事”

说罢,径直走向那间店面,隐没在了大门处,留下一众兄弟在原地干瞪着眼睛——打赏一个小厮给二十块洋钿?这阔绰摆得也离谱了吧

番外 『第146话』斗心机

『第146话』斗心机

在天津的各国租界中,以日本租界最为肮脏,这里是一个藏圬纳垢的地方,不但聚集着各色各样的恶人,且充斥着各色各样的陷阱,要在这种背景下完成使命,勇猛固然是不可或缺的条件之一,但也不能心无城府蛮干一气。

店面内传来了白九棠的声音,由于隔着一道厚墙,众人也听不太清,只道当家的语调轻扬,与平日大相径庭,其间还夹杂着一些粗坯的笑声,像是满脑肥肠的纨绔子弟。

稍事,店面里热闹起来,起先那态度冷淡的小厮满面笑容的迎了出来,点头哈腰的朝众人抬起了手,“哎哟都怪小的没眼色,把各位爷给怠慢了里面请里面请 ”

一干人等始料未及面面相觑。要知道钱也不是这么好拿的,贪财的人必然贪生,哪有面对无端的重赏而不疑有异的道理?

正当众人呆愣的片刻里,店门口出现了白某人的身影,携着那副慵懒有余而好逸恶劳的形制,目光生狞的送出了大把无声的鞭策。

列为人等这才醒悟过来,心下赞叹着大哥那混淆视听的演技,忙不迭涌向了店面里。

这间店铺名为“芙蓉馆”,听名字像是一间伎院,看门面像是普通的零售店,而走到里面来,却一没见姑娘、二没见货品,甚至连一名顾客都看不见。

店面中正经八百的设着柜台,另有屏风作为隔断,一边是会客的套椅,一边是休憩的沙发,另有门房、茶房,和堂倌等人员配置,看起来又像是一个洽谈商务的茶坊。

白九棠来到屏风的一侧,将自己丢到一张套椅上,压低帽檐审视着这令人纳闷的场景,嘴上倒是不忘继续做戏,豪不含糊的说道:“来呀,给各位小哥赏点茶钱”

那一堆闲人早已伸长了脖子等着“冤大头”打赏,但闻此言顿时蜂拥而上。

一轮赏完,临走前在钱庄兑的几百枚散钱去了一半,可白九棠似乎还意犹未尽,只待堂中恢复了平静,便携着一副败家子的做派,翘起二郎腿来,懒洋洋的说道:“这刘老板的架子也太大了吧?送上门来的生意都不屑做么?哪位小哥愿意去通报一声,我再赏银票一张”

芙蓉馆的人但闻此言两眼发光,只把眼前这位发话的人,当做了某个倒霉的大老板膝下的不肖子,大感不讹他一笔对不起自己。

那悬赏令尚未落音,且听一片毛遂自荐的声音,一众小厮吵作了一团,只为争得这件美差的承办权。

在这乱哄哄的景致下,白某人端起那杯专程为他沏的西湖龙井,优哉游哉的抿了两口,身后的一众兄弟见此情景,终是完完全全的领会了其意。

——此乃以中庸之道破冰开局,从而减少营救的阻力。

永仁跃跃欲试的咽了两口唾沫,换上一副狗腿子的模样,掏出一张银票扬了扬手,趾高气昂的吆喝道:“啧……吵什么吵到底谁去?”

白门子弟交换着眼色,相继进入了状态,先是收起一脸戒备,再是就近坐下身来,继而翘腿的翘腿,挖鼻屎的挖鼻屎,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芙蓉馆的人见势争得更起劲了,权当来了一群酒囊饭袋,哪还有心思谨慎对待,只差没摆好香案将这群傻帽供起来,以便掏光那鼓囊囊的银袋。

众小厮当中,唯有那门房不声不响,稍事趁着众人争闹的档,哧溜一下闪离了身影。

由于近前全是雀噪的人影,白门诸人也未有察觉,片刻之后,正待白九棠想要制止喧哗,却见得馆中突地多出了一行人。

来人共计七名,除为首者以外,均一身短打装扮,个个神色凛然,不似这群小厮一般松散。

那为首之人,年纪在五十上下,头戴一顶镶嵌着宝玉的瓜皮帽、齐脖的头发纹丝不乱的捋在耳后,身穿一袭绸缎面料的夹棉长袍,外罩一件一字襟貂毛滚边的褂子。

此人一袭华服在身,很有几分大老板的派头,只可惜那面貌生得难看,眼睛又圆又小、嘴唇又肥又厚、整个脸以鼻子为中心向内塌陷,怎么看怎么倒胃口。

白九棠愕然的愣了一愣,赶紧扩开视线环顾了一遭,但见一扇窄门堂而皇之的开在屋子一隅,又见得率先获得打赏那名门房站在来者的队列里,将之连贯起来这么一想,便恍然大悟的浮起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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