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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不见花落的声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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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关冰箱的声音,我赶紧随手从沙发上抓起一本杂志胡乱的翻着,然后,我看见一罐儿啤酒在杂志上面递到到的眼前,我接过啤酒,没有说话,左手慢慢坐到我对面,喝了一大口啤酒,转脸和我一起看着窗户外面,其实窗外除了灰蒙蒙的天,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等着左手问我“过得好吗”,或者是“最近好吗”?可惜,左手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喝一口啤酒,看一眼窗户外面,再喝一口啤酒再看一眼窗户外面。

我实在忍不住了,终于说出一句话:“加拿大,好吗?”

左手哦了一声,声音淡淡的:“就那样。”

然后,左手依旧是喝一口啤酒,看一眼窗户外面,我低着头,手里冰镇的啤酒罐,受温暖的室温影响,渗出密密麻麻的水珠,我用手指头来来回回的抹掉那些细细密密的水珠儿,抹完一遍又一遍,我的手心湿漉漉的。我的语言能力贫瘠的就像10层窗户外面灰蒙蒙的空景,苍白无力。

我开始幻想着武侠小说中那些杀气腾腾的对白。

……

“看来,我真不该来。”

“可是你已经来了。”

“那又怎样?”

“拔剑,如果你的剑比我的剑快,那么你可以选择离开。”

……

左手的手机铃声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我回过神儿,用手指抹掉啤酒罐儿上重新渗出的细细密密的水珠,铃声响了好久,左手才接听。

左手的声音很冷淡:“哦,晚上?什么地方?我知道了。”

左手挂掉电话的一瞬间,我站起身:“你有事我就先走了。”

左手没有说话,只是随手把手机丢到茶几上,转着手里的啤酒罐儿,我转身往房间外面走,我走到门口的,听见左手淡淡的声音:“十八。”

我站住,转身飞快的看了左手一眼:“还有什么事儿?”

左手转脸看向窗户外面:“加拿大并不会比北京好多少,但在那个地方至少可以什么都不去想,即使想了也没用,太遥远的距离让一个人什么都够不到,够不到所以想了也没用,不象以前,从广州到北京不过是几个小时都不到的飞机。”

左手始终看着10楼的窗户外面,定格的像个雕像,我没有说话,看看手里啤酒罐儿,轻轻的把啤酒罐儿放到门口的桌子上,我没有再发出一点儿声音,转身出了房间。

出了酒店大门,我就站在酒店门口发呆,有些失落,也有些遗憾,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问左手过得好不好?还有没有唱歌?我犹豫了好一会儿,转脸看向左手房间的窗户,那个从里面看外面的天空是苍白的灰蒙蒙的空景。

我看见左手双手按在窗玻璃上,往下看着,我不知道左手想看的是不是我,我心里突然很难过,就像卞之琳的《断章》: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却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我低下头,朝大街走去。

脱离了年少无知之后,才明白,其实爱情是一种伤口,一种很奇怪的伤口,如果两情相悦,那个伤口就会无限的扩大,中间充满了欢乐和幸福;如果不是两情相悦,那个伤口更是会无限扩大,只不过伤口中间掩藏最多的却是恨意和不为人知的痛楚。

琉璃碎

酒这个东西,没有什么公理规定它只会越喝越暖,比如说现在,我自己对着大排档的一碗面条,还有一瓶常温的啤酒,我看着看着,心里就开始冷冰冰的。

首先我非常想掐死方小刀那个死胖子,万道可以同宗,可是我和自己的兄弟却不在同一条路上,我又要怎样才能给自己找回一个出路?逼死了爱情,连兄弟都没得做吗?

许小坏不止一次的追问我:“十八,毕业后你为什么一次都不跟我联系我,在北京,算的上熟悉的朋友就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我喝了一大口啤酒,叹息,许小坏不知道,大学毕业,左手准备带小诺和夭夭去广州,那个临行前的晚上,在许小坏叔叔家,缱绻还有遗憾,同时发生。当凌晨看见许小坏房间散乱的衣衫,还有许小坏满足的惬意的表情,不管是恨还是不恨,是幡然醒悟还是风轻云淡,我都再也没有办法跨过去,能选择的就只有离开。

离开的那一瞬间,我知道我已经丢失了某一样东西,或许是机会,或许是某个人,也或许是我自己。我推开房门的时候,左手刚好从洗手间出来,穿着牛仔裤□着上身,我把自己关在了门外,左手被关在了房门里面。

我喝了一大口啤酒,很想笑,万道同宗兄弟不同路,这还不够可笑的吗?

有啤酒杯子掼在我的对面,然后有人毫不客气的坐下,我迟钝的顺着啤酒杯子往上看,看到了一个更大的啤酒杯子,不对,应该是穿着羽绒服鼓鼓囊囊的象一个大号的啤酒杯子的齐也!!!齐也手边放着旅行箱,我不知道他是准备出发到另外一个地方,还是刚刚从另外一个地方回到这个地方。

我低着头搅和着碗里的面条,没有说话,我听见齐也说:“真没想到在这儿能碰见你,我刚下飞机没多会儿,刚回来。”

我低着头吃了一口面条,齐也用手指头敲敲桌子:“哎,你不会忘了我是谁吧?我可还还记得你。”

我抬头看向齐也:“你好像不知道我是谁吧?”

“我当然记得了。”服务员把面条放到齐也前面,齐也利落的掰开方便筷子,开始搅动热气腾腾的面条:“岩子婚礼那天,你就是那个听我说话的人。”

齐也说完,开始呼噜呼噜的吃着热气腾腾的面条,我也低头吃我的面条,齐也抬头看我:“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摇头:“没有。”

齐也接着搅和了一下面条:“我不喜欢欠人情,要不我也听你说一回,咱俩扯平,谁也不欠谁的?”

我看了一眼齐也:“我没什么可说的,那天你说的,我都忘了。”

我戒了面条的账,在大排档门口我竖起大衣领子,我听见齐也在我身后说:“哎,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在阿瑟哥们儿的酒吧,我开始心不在焉,想着投出去的那些简历,不知道会不会有公司给我打电话,冯小北的那副画儿被阿瑟的哥们儿挂在酒吧入门最显眼的地方,我忽然觉得冯小北如果去画画,真的比干行为艺术更顺眼。

我听见调酒师问:“哎,这画儿多少钱买的?”

阿瑟的哥们儿说:“8万。”

阿瑟从洗手间出来,抖着手上的水,朝他哥们儿说:“你丫没事儿逗个屁咳嗽啊?还8万,你怎么不说80万呢?”

“得得得,什么叫艺术?没有价格的都叫艺术。”阿瑟哥们儿不服气的瞪了阿瑟一眼。

阿瑟懒散的坐到我旁边,拍了一下我的脑袋:“想什么呢?我后天走,你有什么话要带给小麦的?”

我揉着脑袋:“想工作的事儿,都大半年没事儿做了,心里发慌,一没事儿做我就心里慌的厉害。”

“那你还找男人干吗?你是女的好不好?两瓶啤酒。”阿瑟嗤笑,朝调酒师打了个响指,阿瑟转脸朝酒吧门口看了看,开始自言自语:“怎么还不来?”

我喝了一小口啤酒:“你约人了?”

阿瑟点了支烟:“哦,一熟人,你也认识,你等阳春三月再找工作得了,大冬天的,折腾什么劲儿?”

我开始掰着手指头算:“上次辞职,公司发的劳保,三块夏士莲香皂,两管佳洁士牙膏一支牙膏,还有一大袋洗衣粉,我就想着在这些东西用完之前,找到下一份工作……”

阿瑟用手指头弹了一下我的脑袋:“你啊,简直就不是女人,什么是女人,要学会依靠,依靠懂吗?就是靠在男人身上,你把你自己搞的这么自立,男人还有个屁面子啊?来了,这边这边!!!!”

我看见阿瑟朝酒吧门口方向打着响指,我有些懊恼,顺着阿瑟打响指的地方看去,我吓了一跳,阿瑟约的人真的是熟人,因为他是左手!!方小刀一脸贼贼笑的,朝我挥了挥胖胖的手。左手也看见了我和阿瑟,迟疑的站住,方小刀在左手身后推搡了几下,左手低着头,走过来,我转身看着柜台里面,我在想,阿瑟怎么知道左手回来了?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没可能啊?

“十八,你干什么呢?”阿瑟一把拽住我的手臂,我僵硬的转过身。

左手没什么表情的朝阿瑟伸出手:“什么时候走?”

阿瑟顺势拽着左手,朝左手胸口给了一拳,笑:“臭小子,见了面就问我什么走,在加拿大混的怎么样?听说加拿大的妞儿超热情……”

阿瑟转脸看我:“十八,我把左手带来,算是给你一个惊喜吧?咦?你俩怎么跟陌生人似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努力摆出惊喜的样子,朝左手伸出手。

左手的表情让我想起雪碧加冰块,左手哦了一声:“昨天回来的。”

左手没有握我的手,我尴尬的收回手:“挺巧的。”

方小刀扑哧笑出声:“你俩怎么这么不实在啊?明明你俩都见过面……”

左手的手肘往后一撞,我听见方小刀的惨叫声,阿瑟眯着眼睛,开始用大拇指抹嘴角,看看我,又看看左手,笑:“有点儿意思,你俩还真够意思,把我老哥儿一个蒙在被子里灌迷糊汤是不是?”

我避开阿瑟的眼神,没有什么事情能瞒过阿瑟的眼睛,除非他不想知道那件事,这个我早就知道。

琉璃碎

阿瑟一把拽过左手,左手有点儿踉跄的坐到我和阿瑟中间,我悄悄的往另一边移动了一点儿位置,感觉碰到了人,转脸,看见方小刀狡诈的笑。

方小刀搓着胖手,嘿嘿笑:“爷,你看哪天晚上有时间了,我给您跳贵妃醉酒去,甭说贵妃醉酒了,脱衣舞我都认了。”

我难过的看着方小刀,放低声音:“就你们是兄弟吗?方小刀,你当我是什么?”

方小刀收起笑容,避开我的眼神:“十八,我真没啥想法,我就是觉得你和左手之间搞成今天这个样子,太……”

方小刀没有说下去,我听见阿瑟吊儿郎当的声音:“哎,你结婚了没有?加拿大籍的还是中国籍的?”

左手冷淡的声音:“你什么时候成事儿妈了?”

“老哥我惦记着你好不好?”阿瑟给左手点了一支烟。“见许小坏了吗?那丫头现在比学校的时候还漂亮,出息大了,对啊,十八十八,打电话让许小坏过来,人俩都是老相好了……”

阿瑟伸长脖子朝我嚷着,我飞快的答应了一下,掏出手机,开始翻许小坏的号码,我听见左手冷冰冰的声音:“别让她来。”

我当没听见一样,依然执着的翻着手机中的号码,左手提高了声音:“别让她过来,你没听到吗?”

我终于找到许小坏的号码,抬头看着左手冷冰冰的表情,笑:“找到了。”

左手很突然的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手机,用了很大的力气啪的一声把手机摔在吧台上,我的心一紧,感觉自己的眼泪在眼睛里转啊转啊,幸好,酒吧的灯光期期艾艾的,像我阴翳的心情,让人看不清,我低着头看啤酒瓶子,我怕我一抬头,眼泪就会流出来。

方小刀在我旁边嘿嘿笑:“左爷什么脾气,你又不是第一天不知道。”

终于,有一滴泪水在暗暗的酒吧灯光中低落下来,打在小巧的啤酒瓶子上,和瓶子上细细密密的水珠融合到了一起。

左手转向阿瑟:“我一个人挺好的。”

“你不会是童子命吧?”阿瑟流氓的笑笑:“你知道什么是童子命吧?就是割根儿的命,一辈子不近女色,你可别告诉我你从来没碰过女……”

我低头抓起自己被左手摔在吧台上的手机,转身往洗手间走,我听见方小刀含糊的声音:“十八,好像生气了。”

在洗手间里面,我委屈的看着自己的手机,感觉刚才被左手摔的是自己而不是手机,我从镜子中看见竟然真的哭了,我恼火的瞪着自己,我为什么要委屈?我为什么要哭?他回不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加拿大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

洗手间外面有人敲门,我用水擦拭着眼睛,顺便把脸也洗了,眨巴眨巴眼睛,对着镜子咳嗽了两下,然后推开洗手间门,有画着浓妆的女人哼着歌儿走了进来。

我深呼吸了两下,转身拐过洗手间的拐角,感觉有人拽了我的手臂,我抬头,在酒吧暗暗的酒吧灯光下,是左手冷淡的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我甩手臂,没有甩开左手握着我手臂的手,我加大了力气,又甩,还是没甩开。

我愤怒的看向左手:“你想干什么?”

左手不说话,喘着粗气,低头看着地板,我开始用另外一只手帮忙,想掰开左手的握着我手臂的手,左手还是不放开。

我推了左手一下:“你有病吗?松手!!”

左手抬头看向我,声音有些异样:“刚才,对不起。”

左手不说这个对不起还好,我至少还能抑制我的情绪,左手的这句对不起,突然之间就让我委屈的不得了,我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滴答答的开始往下掉。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起左手的手臂,为了咬的彻底,我把左手的袖子统统挽上去,恶狠狠的咬了左手的手臂一下,那会儿我真的觉得我变了,变成了一只凶狠没有人性的狼,左手握紧了拳头,一声都没吭。

我发泄似的松开左手的手臂,看见上面淡淡的墨色刺青,我的心里象被捅了一刀一样难受,我冷冷的瞪了一眼左手,转身朝阿瑟方向走去。

方小刀和阿瑟好像在说很男人的话,方小刀说的没头没脑:“……你想这事儿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当男人的,就算大小不是官儿,横竖是根棍儿吧,对女人就不能含糊,不行就来横的啊?咱又不是不负责对不对……”

阿瑟竟然还叼着牙签笑着听方小刀瞎说???

我恼火的对着方小刀的后背就是一拳,方小刀哎哟了一下,转脸瞪着我:“你丫……”

我也瞪着方小刀:“你丫还是我丫?贵妃醉酒呢?脱衣舞呢?”

方小刀开始朝我身后张望:“左手呢?”

“你不会就方小刀这品味吧?”阿瑟扑哧笑出声,也朝我身后张望:“左手那小子呢?这还没开始喝酒呢。”

方小刀开始往外走,喊着左手的名字,阿瑟看了我一眼:“你跟他说什么了?”

我摇头,阿瑟也站起身,推了我一下:“去找找,这好容易才聚到一块儿,还没喝酒呢。”

阿瑟朝另一个方向走去,吧台前就剩下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我站起身四处张望着,试探性的朝酒吧非常小的走廊那边走了过去。

拐过小走廊,我刚想过去,听见方小刀的声音:“你怎么啦?要是还不甘心就去问她啊?闷闷的,只会憋你自己,明明很想见,还故意装着冷冰冰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吧,你别这么瞪着我,瞪着我,我也得说,你机票都定了,还能呆几天啊?女人靠抢的,男人也一样啊,她又没结婚,说不定……”

左手冷冷的声音:“别说了,我不想问。”

“为什么啊?”方小刀开始着急:“你这次再走,就真的没机会了。”

左手淡淡的声音:“因为没可能,所以我一定不会去问她是不是还有如果,就这样吧,如果开始就错了,就别一错到底了。”

方小刀急切的声音:“这趟加拿大去的,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要是没错呢?要是你能象揍我一样彻底点儿就会有转机呢?”

左手依旧冷淡的声音:“就当是错了吧。”

方小刀无奈的声音:“你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哎,你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怪我让十八见你了?你要是还生气,打我一顿好了,反正你以前就没少揍我。”

左手没有在说话,我也没有听到方小刀挨揍的声音,我背靠在墙壁上,熙熙闹闹的酒吧,带着暧昧的喧闹还有轻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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