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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良缘-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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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上中天,光华如水。

屋里,红烛摇曳,春意盎然。

第一卷 121、规矩(上)

窗外,月上中天,光华如水。

屋里,红烛摇曳,春意盎然。

今天的沈珂,却不比新婚初夜那天的沈珂了。

他一会儿勇猛得就像下山捕食的虎豹,一会儿又如同以柔得如抚过脸颊的羽毛……令苏玉妍的身体一会儿如烈火般火热,一会儿又如小溪般欢愉……

一夜缠绵,无以言表。

……

苏玉妍被沈珂吻醒时,屋里仍是红烛摇曳,窗外却已透着微明。

他的吻如细密的春雨,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却令她初醒的身体微微有些酥麻,继而兴奋,又生出渴求,不禁让她感到羞赧。

沈珂从她绯红得如桃花般灿烂的脸上领会到内心深处的渴望,又将昨夜的缠绵重演了一遍。

这一遍演练下来,窗外已是通明一片。

等两人喘息均匀,苏玉妍才低声说道,“今日怕是误了问安的时辰,这可怎么办?”

沈珂却揽过她头,将她枕在他的肩膀上,笑道,“我昨天已经跟祖父父亲说你这几天累得厉害,他们说今天就不必过去请安了。”

苏玉妍不禁嗔了他一眼,“母亲那里……又怎好不去?”

“你懒惰散漫些,母亲兴许会更加喜欢。”沈珂唇角微翘。

苏玉妍心里一动,顿时将头往沈珂怀里靠了靠,伸手轻轻抚摸着他胸膛上那尚未痊愈的伤痕,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爷这话可就不对了……哪有做婆母的喜欢自己媳妇懒惰散漫的?”

“你懒惰散漫,与我就是天生一对了嘛见鬼实录我和我身边人最新章节!”沈珂的唇角扬得更高,右手在苏玉妍那光洁的身体上游走,令她倍感羞涩,忍不住拉过床角的衣服将身体裹了起来。像粽子一样,让沈珂忍俊不禁。

其实,沈珂的言外之意,苏玉妍已经领会,不过却没有点穿。他既要她装懒惰散漫,她便懒惰散漫一回吧!且看宋德书如何说词。

两人在床上又赖了一会儿这才姗姗起床。

春草与双珠几个也诧异于苏玉妍今天的异常,不过想着她新婚燕尔,睡过了头也不足为奇,进来侍候了两人洗漱,春草便与双珠两个去厨房端了早饭来。

沈珂穿了家常的白色锦袍。安静地坐在桌边,看着春草与双珠她们有条不紊地围着苏玉妍忙碌,忽然就想起锦春锦秋来——这几天。他竟忘了她们!想起锦秋那泪光朦胧的脸,他心里又有些不落忍,看了看娴静得如玉兰般坐在桌旁的苏玉妍,终是欲言又止。

吃过早饭,苏玉妍还是去了一趟思定堂。

虽说他们免了她今日的问安。这晨昏定省却是小辈对长辈最起码的尊重,是天经地义的,她不能抛诸脑后。

定远侯与沈松年都去了早朝,宋德书想是清闲惯了,也才刚刚起来,一脸的睡意惺忪。对于苏玉妍的姗姗来迟,她没有半点不悦,反而笑道。“这几天你成天在外串门,想也怪累的,原该多歇歇……好了,我这里也不用你立规矩,就回去歇着吧!”

从沈珂那句话。苏玉妍隐隐看出他对宋德书的不满,或者是宋德书对沈珂的不满。总之,这继母与嫡子之间一定不是人们表面看到的那么和谐,平静的湖面上,肯定有不为人知的暗涌。所以,尽管宋德书说得轻松,她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恭恭敬敬地等丹阳、皎月两人为宋德书梳洗完了,又侍候她吃了早饭才回兰亭居。

回来时,沈珂正在窗下看书,一见她回来,就撂下手里的书卷,笑道,“走,咱们去看荷花!”

苏玉妍早从锦春嘴里听过“一夜荷花开满池”的“佳话”,闻言不禁莞尔一笑,“哦?府里还有荷花池么?”

“你不知道府里有荷花池?”沈珂露出十分意外的样子,一把拉起她的手,“走,我现在就带你去看!”

苏玉妍也不挣扎,任她拽着,一径往荷花池而去。

远远就见一座高耸的牌楼,上面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却看不真切,粉的白的荷花开得正好,在翠绿的茶叶的映衬下,更显娇艳妩媚,十分养眼。走得近了,才看见牌楼上写着的原来是“君子池”三个大字,苏玉妍不禁暗自笑了,向来只见人把兰、竹比作君子,想不到沈珂竟把荷花也喻作君子。

这君子池位于定远侯府的西南角,紧靠着高大的院墙,两面临墙,另两边则是修建了浮桥亭台,可达荷池中心。晨风吹来,满池荷花争相摇曳,阵阵清香扑鼻而来。

亭台里建有石桌石凳,擦试得光鉴照人,沈珂拉着苏玉妍的手在石椅上坐了,深深吸了口气,笑道,“有美人在侧,更兼满池幽香,这个夏日,真正让人舒心惬意啊!”

苏玉妍心里不禁一动,微微笑道,“莫非,爷有很多夏日都过得不舒心不惬意么?”

沈珂侧目看她,良久,也微微一笑,“我是堂堂定远侯的嫡长孙,又哪会有过得不舒心不惬意的日子?不过是随口感叹罢了。”

苏玉妍想起沈珂先前说的“你懒惰散漫些,母亲兴许会更加喜欢”的话,还有宋德书那张亲切得有些不真实的脸,好半晌,她才抬眸看着沈珂俊朗的面孔,缓缓说道,“我知道,其实,你过得并不如人们想象中那么好浮霜全文阅读。”

沈珂眸望她,“也许,我过得比你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是么?”苏玉妍往他身边靠了靠,“爷上有权势过人的祖父和身为贵妃的长姐,下有聪慧过人的继弟继妹,还有一个深得圣宠很可能继承储位的外甥,这么多的光环的照耀下,爷若再显露出类拔萃的才干,定远侯府不仅成为众矢之的,还会成为圣上的心头之患……所以,爷便只能做一个被世人所唾弃笑话的浪荡子弟了……妾身说的可对?”她缓缓说着,如同述说一个不平凡的故事,娓娓道来,让沈珂听得入了神,许久,才拉起她的手,笑道,“家有贤妻,如有一宝。贤妻如此聪慧,真乃我沈珂之福啊!”

他这样说,就等于是默认了她的话,苏玉妍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爷如此谬赞,妾身可当不起。”

见她眼里闪过一丝黯然,沈珂不由得将她揽进怀里,微微叹道,“从此以后,我们就要跟那同林的鸟儿一样,患难与共,生死同命了。”

“其实,做一个不问世事的清闲人,是妾身梦寐以求的事。”苏玉妍微笑着望着沈珂,“只是委屈了你,只能做一个浪荡子弟。”

“这也不然。”沈珂眼里闪动着异彩,“等宥儿得了太子之位,我便没有这许多顾忌了。”

“圣上正当盛年,就算立了太子,谁知道将来还会有怎样的变数?”苏玉妍直言不讳地说道,“还是谨慎些的好。”

“多谢贤妻提醒。”沈珂半开玩笑并认真地说,“我一定会谨言慎行的。”

短短几天,苏玉妍已经习惯了沈珂的嘻皮笑脸,不由得笑道,“爷虽然年轻,却是历练过的人,妾身又哪及得上爷的半分?不过是随口揣测罢了,爷又何必当真?”

沈珂却正色道,“你说得很对,就算前面已是锦绣大道,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说罢,便跟苏玉妍说起了当年定远侯建功立业、沈玮如何入选内宫的往事。

得知定远侯是从“先帝的救命恩人”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这样辉煌的地位,还有沈玮嫁入内宫,也是因为定远侯与先帝在乱军之中定下的亲事,苏玉妍不免有些唏嘘——世事循环,否极泰来,沈家今天这样的显赫与富贵,就如同镜中花水中月,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像《红楼梦》里的贾府一样落得那样的下场?不过,这样的想法只在她心里一闪而过,便被她自己否定了——以定远侯那样的谨慎和深谋远虑,能早在赵宥尚未成年就让自己的嫡长孙变成一个所有人心目中的不学无术的浪荡的子弟,只怕早已盘算好自己的退路,又怎么会落得贾府那样的下场?

不过,沈珂在初婚就把沈家的历史说给她听,无疑也是透露出他对她的信任与尊重。她在欢喜的同时,也为得到这样的信任与尊重而深感庆幸,要知道,古时女子的地位不高,常常得不到丈夫的平等对待,而沈珂,就如同现代丈夫给妻子予宽容及尊重,更难得的是,还有称赞与喜爱,让她不禁为之庆幸。

“对了,有件事,妾身想问问爷的意思……”苏玉妍想起锦春与锦秋两个来,便脱口而出。

沈珂笑道,“屋里的事情,你做主便好了。”

“锦春与锦秋两个侍候了爷这么多年,现在一下子离了爷的身边,大家心里都不好过,妾身想着,不如让她们替了秋蕙与柳红的位置……”苏玉妍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沈珂的脸色。

话音才落,沈珂便轻笑一声,“你这一说,倒是我的不是了。我原本是打算在成亲之前把这两个丫头打发出去配人的,可想着她们好歹也跟了我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就把她们留了下来。锦春虽然大大咧咧,却是粗中有细,武艺又好,锦秋倒是个好的,就是……就是心太细了,她们两个你且先用着,等我寻了合适的人,就把她们嫁出去,也不枉她们跟我一场。”

第一卷 122、规矩(下)

清风习习,花香宜人,夫妻两人在君子池呆了半天,直到晌午时分,锦春锦秋领着春草几个寻来,这才回到兰亭居吃午饭。

吃罢午饭,呆在清爽无比的屋里,苏玉妍顿时觉出嫁入富贵之家的好处来。沈珂见她神情懒懒的,还道是先前在君子池说的那些话让她上了心,遣了锦春春草她们出去,说是要歇午觉。

他这一说,苏玉妍倒还真觉出疲乏来。她此前就有睡午觉的良好习惯,加上昨夜沈珂折腾了三次,更让她全身乏力,就不由得打了个呵欠,顺水推舟地脱了衣上了床。

沈珂想是知她疲乏,并没有上前打扰,就在窗前的太师椅上坐了,随手取过一本书看了起来。

苏玉妍躺在床上,一时却难以成眠。

她总觉得,这样清闲的沈珂,有些不太真实了。

不过,她又是个凡事不喜欢搁在心里琢磨的人,想到定远侯与沈玮良苦用心,她只暗暗苦笑了两声,便慢慢睡着了。这一睡,便近一个时辰。醒来时,沈珂已不在房里,夕阳的余晖洒进屋内,斑驳的光影映在的窗边黄花梨木上,令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春草听到动静,从外间进来替她梳头,笑道,“爷先前走时,您尚未醒来,他说今晚有些应酬,可能回来得晚些,就不用等他吃饭了。”

苏玉妍轻轻“嗯”了一声,这才问道,“什么时辰了?”

春草笑道,“申时三刻了。”

因沈珂婚前行踪不定,多数时间都是在外面吃饭,所以就没有与思定堂一起吃饭的习惯,婚后沈珂没有提及这事。也不知是顾不上还是没想到,或是索性不提,总之,苏玉妍觉得不跟长辈们一起吃饭是件好事,省得大家都拘谨。因此这几天下来,宋氏那边没有传出什么话来,饭食便都端进兰亭居吃了。

“那就让方妈妈做碗消暑汤吧!不用准备爷的饭了未来多子多福。”苏玉妍沉吟了片刻,说道。平日里,晚饭大都是在酉时两刻的时候就吃了的,既然沈珂不回来吃饭。她不挑剔,随便吃点什么都行。

春草答应着去了。

苏玉妍望着窗外一点点沉下去的夕阳,不禁有些怔仲起来。从以前那样的繁忙一下子变得如此清闲。她倒觉得有些不习惯了。眼下这样优渥的生活,难道就是她经历了挫折与苦难之后得到的回报么?

锦绣轩依旧在经营,却已不在她苏玉妍的名下,她便是想重操旧业,以她现在堂堂定远侯嫡长孙媳的身份。怕也是不能名正言顺地管理锦绣轩了。

不多时,春草与双珠端了饭菜进来。方妈妈的手艺很好,人品也不错,早从春草那里了解了苏玉妍的喜好,做的都是她平日里最爱吃的清淡的小菜。

苏玉妍慢条斯理地吃了晚饭,看着天色尚早。想起君子池那满池娇艳的荷花,便带了春草双珠去君子池。

此时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映在满池的粉的白的荷花上。为其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光晕,池间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蔼,看起来有一种不真实的富丽和虚幻,苏玉妍看着看着,不禁呆了。

人间仙境。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形吧!

渐渐地,月牙升上树梢。淡淡的月光洒在君子池里,伴着清凉的晚风,夜凉如水,比起屋里冰块所营造的凉意又是另一番的惬意。苏玉妍看着,不禁想起前世与朋友去湖南一个小城看那里的荷塘月色的情形,朋友那欢愉的笑容似乎就在眼前,仿佛触手可及,却又遥远得飘渺无踪,一时间,她不由得怔在那里。

春草与双珠见她看得入神,虽看夜色深沉,却也不好出言打扰。

直到感觉到发间有微凉的湿意,苏玉妍才惊觉,抬头看时,月上中天,一轮银盘挂在当空,皎洁的月光洒在亭台楼阁上,显得静谧而安详。

“回去吧!”苏玉妍也没有责怪春草和双珠没有提醒她,慢慢站起身来,跺了跺有些麻木的双脚,“幸好月色清朗,不然还看不清路了。”

双珠却变戏法似地从背后拿出一盏八角纱灯,掏出火折子把灯笼点燃了,笑道,“有备无患,临危不乱。”说得很是压韵。

春草却嗔道,“这府里哪有什么危难?”还要唠唠叨叨说双珠,苏玉妍已笑道,“双珠说得不错,便是没有危难,也要有备无患才是。”说着便往兰亭居而去。

此时,整个定远侯府已是一片安宁。唯有兰亭居尚有灯火,走至近前,院门却已紧闭,春草秀眉一皱,连忙上前推门,好在院门只是虚掩,一推即开。

苏玉妍跟在春草身后进门,抬眼就见上房灯火通明,心知沈珂此时定未入睡,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未及进屋,便听屋里传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苏玉妍的脚步微微一滞,听出是锦秋的声音,顿时生出几分莫名的恼意,脚下便不再停,径直迈步进屋。

屋里红烛摇曳,正中摆了一张桌案,上面满满一桌佳肴,沈珂坐在上首,锦秋站在他左侧,正把盏劝酒,抬头看见苏玉妍进来,脸上的柔情蜜意来不及收去,顿时僵在那里。

沈珂也看见了苏玉妍,连连向她招手,笑道,“又来了一位美人!来,来,快坐到我身边来!”

苏玉妍忍着满腹怒火,抬眸看着满面通红的沈珂,默默上前,在他身边坐下,这才冷冷向锦秋说道,“太医不是嘱咐爷现在还不能喝酒么?”

锦秋瞟了沈珂一眼,将手里的酒壶放在桌上,喃喃说道,“奴婢也这么说,可爷他……他非要喝……”

“是么?”苏玉妍扫了一眼桌上的残羹,见只略略动了几样,再看锦秋刚才放在桌上的酒壶,却是西洋玻璃做的,形似于现在代盛装红酒的瓶子,里面琥珀色的液体只剩下一半,房间里并没有什么酒味,想来这酒也类似于葡萄酒,她这才暗暗松了口气,随即加重了语气,“你既知道他不能喝,便应该派人知会我一声,不该就这么由着他的性来才是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

锦秋微垂眼睑,音如蚊呐,“是,奴婢知错了。”

“你跟在爷身边,也有好几年了吧?”苏玉妍抬眸看了她一眼。

锦秋低着头,老老实实地说,“奴婢跟着爷,已经整整十年。”

“那也是府里的老人了。”苏玉妍淡淡说道,“府里的规矩,只怕你比我都要熟悉得多了。”

锦秋依旧垂着头,“奴婢知错了,还请少夫人降罪。”

“降罪就不必了,府里的规矩你熟悉,你自己去领罚吧!”说完,苏玉妍也不看她,只盯着沈珂那通红的脸,“沈大爷,你喝醉了!”

沈珂似笑非笑地回望着她,“我没醉,凭我的海量,区区半瓶葡萄酒又怎么能醉得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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