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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嫡女:五毒大小姐-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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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夫人身子猛得一抖，不可能！
沈粲眯缝着眼睛，看着那老婆子一步步地走来，却看不清，想不起这是谁。
等程嬷嬷到了跟前，虽然身体僵直不灵活，却还是非常得体恭敬地跪地叩头。
声音苍老得几乎不能听，却还是规规矩矩，没有一点粗鄙的动作和多余的声音。
“民妇程月娥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啊？！！
她的声音虽然苍老，却无异于一声炸雷在众人头顶炸响。
尤其是刘夫人和沈粲！
刘夫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努力地看着那个老婆子，待程嬷嬷转过头来，与她四目相对，她惊恐得浑身弹跳了一下。
程嬷嬷表情木然地道：“夫人，没想到老奴还活着吧。”
沈粲立刻就能猜到什么事儿了，他没想到若兰跟前的那个程嬷嬷，那么温柔和气，一直笑眯眯的程嬷嬷，竟然会被折磨得像根枯草一样，了无生气。
他顿时心头涌上一阵愤怒。
刘夫人猛得扭头看他，眼睛里含着哀求，希望他念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能够救她。
沈粲却狠心不去看。
刘夫人眼泪哗啦啦地流，无声地哀求，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提醒他如果自己毁了，那老夫人的名声，珞儿和明安的名声，也都毁了。
沈家也就要完蛋了。
沈粲又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可以回家再收拾她！
沈粲立刻惊讶地问道：“程嬷嬷，你，你不是在田庄上修养吗？”
他立刻就跟皇后陈情，说程嬷嬷当年在裴夫人死后，主动要求去田庄修养吃斋念佛，为夫人祈福的。
程嬷嬷原本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自己的出现，会让老爷想起夫人，会让老爷看到刘夫人的狠毒，会让他一心帮助少爷和大小姐呢。
谁知道……还是被大小姐说中了，大小姐之前就说，老爷就算是会想起从前，但是现在来说，也仅限于想起，只要是危机他沈家的名声，他是绝对不会帮衬我们的。
所以，程嬷嬷，我们是要独自战斗的，沈粲，现在是我们的敌人那！
直到这一刻，程嬷嬷才相信了。
沈粲，在夫人死后，虽然表面还念念不忘，可实际上，内心深处，早就把夫人抛诸脑后了吧。
否则，为什么对大小姐和二少爷那么坏？
程嬷嬷内心涌上一股愤怒的冲动，想要把夫人在沈家遭受的委屈，二少爷和大小姐遭受的欺凌都说出来。
可她又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没用的。
就算你过得凄惨，也不要四处跟人家说，第一次人家会同情你，。。。
☆、第449章 让奸人们大出血【03】
就算你过得凄惨，也不要四处跟人家说，第一次人家会同情你，但是多了人家会厌烦，会嘲笑讥讽你，说你没本事。
你所能做的，不是抱怨也不是寻找同情，而是奋起，隐忍，然后找准机会，报仇！
让敌人，遭受比你还要凄惨的待遇才会公平！
而且小姐也跟她说了，皇后娘娘就算是还顾念姐妹情意，但是为了她自己的后位、儿子、江山，她也绝对不会和沈粲刘家撕破脸的。
她只会将这件事当成是拿捏他们的把柄，让他们为她所用罢了。
在他们还有用前，是杀不死他们的，但是可以让他们倒霉，然后一点点地更倒霉，到了最后那天，他们就会发现，已经无路可退。
面临他们的是，凄惨的深渊！
程嬷嬷收拾了心情，给沈粲磕头，老泪纵横，心里想着，既然不能弄死刘夫人那个毒妇，那就让老爷更加内疚，对小姐和少爷更好一些才是。
“老爷，老奴一直在夫人的田庄，初始还有饭吃，后来那常婆子对老奴日夜打骂，彻夜劳作不休，老奴……老奴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不出两年就已经是风烛残年了，老奴，以为再也不见不到老爷，再也不能去给夫人上香了呀！”
她又诉说这些年的遭遇，那天夜里，常婆子说她年纪大了，不能再干活了，也不能再浪费粮食，所以想弄死她，然后可以再赚点钱云云。
她嚎啕大哭，让观者落泪，十分不忍。
皇后娘娘和赖姑姑等人都眼睛湿润，纷纷掩面拭泪。
程嬷嬷一边控诉常婆子的歹毒，却没有一个字是说刘夫人的，但是却又让人立刻就想到会不会是刘夫人指使的，否则一个婆子怎么赶虐/待先夫人身边的嬷嬷呢。
刘夫人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没有办法，只得恨声道：“好个歹毒的常婆子，是我错看了她，幸亏她被烧死了。”
这时候沈明珠幽幽地道：“夫人之前不是还说，我勾结了程嬷嬷，让程嬷嬷偷钱给我然后我又将她杀人灭口了吗？我程嬷嬷整日被人欺凌，别说钱了，就算是饱饭都没吃一顿，哪里来的钱？我程嬷嬷好好的在这里，哪里是被灭口了？倒是那个常婆子被烧死了，不知道是被谁灭口了呢？”
“沈明珠，别血口喷人！”刘夫人听她虽然没有明说，却字字都是在指责自己杀了常婆子灭口，立刻勃然大怒。
沈粲怒斥：“在皇后娘娘面前，岂容你放肆！”
刘夫人立刻伏地磕头，求饶，“皇后娘娘明鉴，臣妇一直在府里忙碌，操持家务，主持中馈，这些年忽略了田庄的事情也是有的。但是绝对没有让人故意欺负过程嬷嬷，更没有让人做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情。求皇后娘娘明鉴。”
皇后就看向沈明珠，似乎在要答案。
沈明珠声音淡淡地道：“娘娘，既然夫人说那个什么常婆子的闺女来指认臣女，不如让她也来问问话。”。。。
☆、第450章 让奸人们大出血【04】
刘夫人脸色立刻大变，皇后却点点头，萧闲立刻让人去沈家将她带来。追莽荒纪，还得上眼快。
燕王世子的人拿着皇后懿旨，那就是横行无忌的侍卫，整个京城，无人敢阻。
所以，自然是很快就带了人来。
常婆子的女儿蔡花，听闻要在皇后娘娘面前对质，早吓得哆哆嗦嗦，语无伦次，脸色如土了，在进宫的时候，被几个侍卫一瞪，竟然拉了一裤子。
那几个侍卫嫌恶，踹了她几脚，就叫了几个太监来给她清洗换衣裳。
他们将她直接扒光，然后用水桶往上泼水，冲洗干净了又套上奴婢衣服，就让侍卫拖了过来。
就算是暮春，可那刚汲上来的井水，还是冰凉的，冻得蔡花哆哆嗦嗦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侍卫将她扔进殿来，她也不敢抬头，趴在地上就开始磕头，“皇后娘娘饶命，饶命，奴婢，奴婢……”
“放肆，掌嘴！”
萧闲怒斥一声，立刻上来两个婆子，一人扯着她的头发，一人啪啪啪地就是五个嘴巴子，打得她嘴都歪了。
赖姑姑冷冷地道：“你一个相府奴婢，竟然敢对皇后娘娘口称奴婢，岂不是活腻了！”
虽然只有天子和皇后身边的侍者宫女才能自称奴婢，其他的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但是普通人哪里知道那么多，见了皇后娘娘自称奴婢虽然不合理，也不至于担罪。
可萧闲憎恨这些陷害沈明珠的人，自然得着机会就打，吓破他们的胆子再说。
那蔡花果然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粲冷汗直流，刘夫人哆哆嗦嗦的，几乎支持不住，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沈明珠真是遗憾，竟然没有照相机，否则拍下来留念，多好呀。
皇后娘娘摆摆手，“算了，本宫问尔，你陷害沈小姐偷钱烧死程嬷嬷和你母亲灭口一事……”
“娘娘，娘娘，不是奴……贱妇，不是贱妇，是，是……”
她扭头去看刘夫人，哆嗦着道：“是……”
不等她说话，刘夫人怒斥道：“好你个刁奴，你母亲常婆子办事不力，让她好好照顾程嬷嬷，她竟然该欺凌嬷嬷，克扣我送嬷嬷的银两。如今深夜欺负嬷嬷，结果弄出了那样的事情，自己烧死在柴房里，你们竟然又来讹诈相府，简直是狗胆包天了！”
她先下手为强，把蔡花吓住了，她本来就是想来借着老子娘死了的机会，管相府要点烧埋银子的，然后方嬷嬷就示意她可以找老夫人闹，让沈明珠来背黑锅。
只要陷害了沈明珠，方嬷嬷说刘夫人允诺，要让她来做田庄的庄头的。
蔡花自然如获至宝了。
结果谁知道却是这样的，不但没陷害成沈明珠，反而还把自己搭进来，听说还可能要满门抄斩呢！
呜呜，不要呀。
“是，是方嬷嬷，是方嬷嬷，方嬷嬷指使贱妇的娘要好好‘招待’程嬷嬷，给她颜色瞧瞧的，是方嬷嬷让贱妇陷害大小姐的……不是贱妇的主意，求娘娘饶命，真的不是贱妇的主意……”。。。
☆、第451章 让奸人们大出血【05】
刘夫人一方面觉得侥幸，幸亏自己早就听了云珞的建议，不管做什么，都不要亲自做，免得被人直接抓到把柄，都要下人去做的。追莽荒纪，还得上眼快。
这个方嬷嬷曾经是自己奶娘，对自己最好，而且方嬷嬷的子女都要靠着她来过活儿。
他们都是自己的奴才，自己只要允诺好好照顾他们，方嬷嬷一定会替自己背黑锅的。
她又有点心疼惋惜，要是没有了方嬷嬷，自己好多事情也不好办，还得培养新人呢。
这时候一边的陈夫人突然道：“当日起火的事情如何，也没有个证人，又怎么能听信程嬷嬷一面之词？说不定她受人指使，就是要陷害主人家呢？”
皇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这个蠢妇，大家不记得她，她该庆幸才对，又跳出来找存在感，嫌命长吗？
没看到萧闲在一旁么？还敢多嘴！
果然，萧闲一个冷眼杀过去，陈夫人立刻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鬼迷心窍了，说那话干嘛，又忙跪地低头，不敢出声了。
看着她们一见面就互相咬，沈明珠也觉得有趣，原本她还寻思刘夫人肯定会和蔡花统一口径狡辩呢，结果却是这样。
现在见陈夫人那么说，她立刻眼中一亮，就怕他们不蹦跶呢。
刘夫人听了陈夫人的提醒，立刻连连称是，“这个蔡花已经嫁出去很远，对常家的事情根本不熟悉，常婆子和程嬷嬷的事情，她知道的也不多。还是找庄子上的人来问话比较准确可信。”
蔡花听了刘夫人的话，也立刻回过神来，忙磕头认错，说自己不懂，就是看到方嬷嬷每次来给庄子上送钱，是给程嬷嬷的，所以以为是她管着这事的。
两人一唱一和，又把之前承认的常婆子欺负程嬷嬷的事情给一笔勾销了。
沈明珠冷笑，淡淡地道：“那你们觉得谁说话可信？要田庄的人吗？好啊。”
那就让你们死得瞑目了。
她对萧闲拱手，“还请世子爷派人去请新的证人过来！”
萧闲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亮，真是越来越佩服沈明珠了，她到底是怎么预见了这一切，安排了这一切？
这个女人，总是让他那么惊喜，她善于谋略，简直比男人更加厉害。
她似乎能走一步看百步之远，一切都安排好了，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如此的时候，她竟然还有后招。
就在大家以为她完蛋的时候，她竟然又出奇招！
简直，太帅了！
他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欣赏和骄傲，为她骄傲，而且她已经和萧澈退婚，那么，她就是自由的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热血激荡，有一种此生都没有的感觉在激励着他。
他立刻吩咐侍卫按照沈明珠的话去做。
很快，一个媳妇子跟着侍卫们前来，她畏畏缩缩的，却一脸的坚定。
刘夫人和蔡花一见，立时大惊，她不是死了吗？
今天是撞鬼了吗？为何一个两个死了的人都凭空出现了呢？
那个媳妇子，俨然就是当日说是跳河身亡的常婆子的媳妇！。。。
☆、第452章 让奸人们大出血【06】
今天是撞鬼了吗？为何一个两个死了的人都凭空出现了呢？
那个媳妇子，俨然就是当日说是跳河身亡的常婆子的媳妇！
常家媳妇钱春儿一上来就扑通跪地，大哭着质问刘夫人，“夫人，我婆婆死了，您不想给烧埋银子就不给了，为何还要让人害死奴婢呢？奴婢一家勤勤恳恳为夫人做事，夫人为何要赶紧杀绝？”
刘夫人怒斥道：“你，你胡说八道，你这些日子躲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被人收买了？”
钱春儿哼道：“夫人，我哪里都没躲，我被人推下河，然后大难不死，飘到了一个庄子上。我想尽了一切办法才能回到京城呢。”
“你分明是被人收买了，否则怎么会别人一说，你就出现了呢？”
她怒视着沈明珠，指责沈明珠收买人污蔑她。
沈明珠冷笑，淡淡地道：“这位媳妇，你前几天找到我，说要跟我说个消息，让我要保你平安，我那日逼问你，是不是要说夫人的坏话，你虽然没承认，可我知道。所以我没有应允你，今日既然是皇后娘娘公审，我自然也不在包庇什么，这就不是相府自己的家务事了，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吧。”
钱春儿磕了头，立刻道：“娘娘，奴婢一家都是庄子上的奴婢，奴婢婆婆一直为夫人做事。每次是方嬷嬷传话，让我们好好照顾程嬷嬷。夫人吩咐要好好照顾，但是方嬷嬷却说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我婆婆也只是奉命行事。”
顿了顿，她给程嬷嬷磕了个头，“程嬷嬷，我婆婆已经死了，你老人家大人大量原谅她吧。”
然后她又道：“起火前两天，方嬷嬷又来找我婆婆，让我婆婆逼问程嬷嬷，拿一样东西出来。还吩咐说程嬷嬷已经年老了，干不动活了，拿到那样东西就弄死她的。”
皇后忍不住问道：“什么东西？”
刘夫人大声地狡辩，“娘娘，不要听贱妇胡说八道！”
萧闲一扬手，两个婆子立刻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啪又是三个嘴巴子，打得刘夫人当场突出一口血，里面还合着三颗牙齿。
如果再打，只怕满口的牙都要掉了。
刘夫人疼得呜呜地，说不出话来。
萧闲冷冷地道：“再插嘴皇后娘娘的话，打死勿论！”
他声音清冷威严，带着莫名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刘夫人吓得匍匐在地，沈粲一个字也不为她说，让她很是绝望。
钱春儿犹豫了一下，道：“是，是，是裴夫人的嫁妆单子！”
沈粲的双肩蓦地一抖，裴若兰的嫁妆，是由刘夫人主管着的，原本说等沈明珠和沈明堂大了，就要分给他们的。
但是多少年过去，似乎大家都忘记了。
那些田庄、铺子、古董、字画、珠宝等都在刘夫人那里。
现在看来沈明珠要清算了！
皇后看向沈粲和刘夫人，淡淡地道：“裴夫人的嫁妆不是在相府么，怎么还要嫁妆单子？难道相爷你们不知道？”。。。
☆、第453章 让奸人们大出血【07】
皇后自然是故意这样问的，刘夫人等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嫁妆的内容，无非就是想将单子要回来，反正裴家已经不在，裴若兰的旧人也都被发卖的卖，死的死，没有人知道单子的内容，也就不需要还给沈明珠。。
就算还，还多少，还不是她说了算的！
但是现在沈明珠挑明了说，那她就没办法回避，装聋作哑，只会被萧闲趁机打死！
刘夫人嘴巴疼得要命，脑子转得飞快，矢口否认，“回禀娘娘，臣妇并没有让人去要过，姐姐的嫁妆还在府里保管着，老夫人和老爷那里都一清二楚呢。”
皇后就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时候程嬷嬷突然跪直了身子，道：“娘娘，夫人的嫁妆单子，老奴这里恰好有一份，虽然年头久了，可主人家的东西，老奴不敢随意忘记，所幸收藏甚好，非常完整。”
她颤抖着，从怀里取出那份珍藏了好多年的单子。
赖姑姑神情肃然，亲自接过去，然后呈给了皇后。
皇后展开看了一眼，那字迹、印章、签字，绝对都伪造不来的，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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