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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沦为肉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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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竟然就着那窗口洒进来的温暖阳光一发困,阖着眼没会儿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居然都暗了。

她对此很是无奈,侧着头,腰部处的双掌还在揉捏着,只不过这劲道要比先前的温柔了些,她心里头莫名觉得有些奇怪,但刚睡醒的人精神是很恍惚的,她便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师傅是哪里人呀?”

“……”

不说话?她皱了眉,又道:“其实师傅你可以休息下的……反正那家伙也瞧不见,我现在也不疼了,师傅这一下午按得手酸了吧?就歇一歇,没人知晓的。”她很体贴地提出来,谁知还是无人回应。

读者略微感到不爽,她可是好心好意,这推拿师傅未免太无礼。心里这么想着,她正要转头去瞧瞧到底什么人这么拽,却不料腰上的手突然停住了。

隐约听到屋里后退的脚步声,她心想着推拿师傅不会是个哑巴吧,因此才不能说话?这个很有可能,想来是为了不让这人透露出谷中消息,才会特意请了个哑巴吧。这般想着,心里的不悦便换成了怜悯,她叹口气道:“哎……师傅对不住哪,我不知道您是……昂,那您就先坐着歇歇吧。”

她又重新闭上眼睛打算睡觉,但突然间就觉得心里很痒,想要把这几日的不痛快倾泻出来,特别是今早上少年对她的行径,和她那颗紊乱的心,让读者都快憋坏了。心想既然这推拿师傅是个不能说话的,那么她说什么都没关系喽?

思及此,她故作矜持地先是咳嗽一声,随后才轻声道:“师傅来这谷中已经许久了吧?应该知晓他吧?不怕师傅笑话,虽说我还年纪小,但男女之事还是都知晓的。近日来不知为何,面对他的时候总是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也知道这是不能的……但心总是不受控制。”

说着说着,似乎心里头又开始不平静起来,她深吸气,幽幽道:“既然是早晚都要离开的人,他为什么还要做出那些行为来,没得叫人产生误会和错觉……我不喜欢那样。”说到这,眼中流露出一丝伤感,语气也低沉了许多,“我不喜欢……他把人当玩具耍似的,况且我又不是宠物,有趣就哄着,玩够了就丢一边送人……还有其实他根本不明白,真正的独一无二,是属于一个人的。只有在对的人眼中,她才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

又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跟个垂垂老矣的老妪在训导亲孙子似的,咬了咬嘴,她吃吃笑了两声,像是在化解她此刻心上的愁绪,最后慢慢地平静地说道:“还要师傅听这些胡言乱语,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正这么说着,突然感到床边一沉,她刚奇怪怎么没脚步声,要转头问时,却忽然闻到一股怪异的香气,脑袋突然变得晕乎乎的打转,她只隐约瞧见个正影,欣长消瘦,一袭白衣,而那脸面根本模糊不清,正当她准备眨眼看仔细些时,那种强烈的混沌敢侵袭了她,让她无法再睁眼。

“你……”只来得及一声轻唤,便感觉嘴上温热的一点,而她早已失去意识。

第二十五章 :重生第十三幕

外头阳光明媚,而里屋的人用手撑着脑瓜很是头疼的样子。

“小主子,该洗漱了。”洛烟毕恭毕敬地对她说。

她抬眼看了眼洛烟,对于小主子这个称呼她从一开始的不乐意到现在已是习惯了。

这里的女人是分三六九等,下等都是贱婢,可直呼姓名的,往上是姑娘,再高些就是主子,而她尚小,就被叫做了小主子。

谷里除了她这只正受宠的小主子外,先前的绮莹而今已送入碧月庄的紫衫,曾经就是除少年外谷中的一个主子。

听说谷里头还有个主子,姓谁名甚她却是不得而知了。

而此时站在她跟前的这位洛烟,也算是谷中的大姑娘形象了,放在后宫地位等同伺候皇后,负责教导宫女等大小繁杂事务的管事姑姑。

洛烟见她紧皱眉头,以为是她哪里做的不周到,脸色微变当下就有要跪地的预兆,“小主子不说话可是奴婢哪里做错了?奴婢马上给小主子赔礼……”

“不不不——”她忙伸了手,揉着眉心,只感觉脑袋更疼了。

“小主子?”

她挥挥手,只道:“你便同主上说我腰板儿还疼着,起不动就是,你们就先别忙活了,都下去罢。”

洛烟的脸色一下就变得十分难堪,她犹豫地站在原地不动,手搓着手,显然是不敢照着她的话去回复她的主上。

读者见洛烟这模样,心里也有了数,便叹口气道:“罢了罢了,到时主上说起,便我一人来承担就是,是不会连累了你的。”

洛烟却仍是迟疑,小心翼翼地道:“小主子这……”

“我今儿身子骨实在是乏,故此才不想起……”她说得表情便显得很是痛苦纠结,一边揉着太阳穴的位置,一边很悲恸地瞧着洛烟,似乎是想要以这种方式来感染她。

洛烟大概也感受到了,故此她的表情也很悲恸,带着人离开了,许是要去向她的主上禀报此事。

等人都退出屋外,床上的人哀哀地发出一声呼叫,其实她确实头疼得厉害,是那种涨疼,脑子里仿佛有根线一股一股地跳,她怀疑是自己睡多了的缘故。

昨日那推拿师傅当真是按得好,下午时候她就昏昏欲睡,可她依稀记得快到傍晚的时候自己是清醒的,之后的事情她还隐约知晓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不过那推拿师傅是个不能开口说话的,她自然也就不担心那些掩藏在心底里的秘密被泄露出去。

不过,终归是来这里一段时间唯一听过自己真心话的人,她倒很想要和这推拿师傅道声谢谢的。只不过昨晚上最后那一点模模糊糊的记忆她实在想不起了,她很想问,最后她怎么地就又睡了?

就算再嗜睡也不至于短时间内又睡成个猪吧?她很困惑不解,按着发涨发疼的脑袋瓜子,她把站在外头守着伺候的人又叫了进来。

“你可还记得昨日那个推拿师傅?”

这姑娘小胳膊细腿的模样,生得姣好,她定定看了一会儿自己,半天才糯糯道:“那师傅昨儿晌午便回去了。”

昨日晌午?

她仔细听到这个,一时竟还未反应过来,只愣愣地重复了一遍,“昨日……晌午就回去了?”

“是呢,小主子您晌午便发困睡着了。”

听了这小丫头的话,她整个脑袋只觉得疼得更厉害了,突突作响。

若是说晌午就回去的人怎么可能下午还在呢?那么傍晚的时候她问那人时,那人不言不语,便是因为他并不是她口中叫唤着的推拿师傅喽?

她一想到这里,脑中光芒一现,猛然看向眼前的人,“那之后来我房中的人,是谁?”

“这个……主上吩咐了,不让同小主子说的。”

她一听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其实就跟前人这般神色闪烁的模样,她几乎就能确定来人是谁了。

挥挥手让人退下,她在床上和鲤鱼打挺似的一下蹦跳起来,随后又双脚使劲踢打床,最后才脱力般地将被褥望脑袋上一盖,在里头发生一声悲哀地呜咽。

这么说来,昨晚上不言语,坐在一侧将她那些胡说八道的话都听在耳朵里的人,就是那少年了?天啊——她感到胸口心跳突然飞快加速地跳起来,她不行了——她一定要弄清楚!就算死,也要死得光明正大!

她不能让少年伪装成把这一页全然都掀过去的状态,就算她知道他是不想她难堪,但是她更不想自己处于这样被动的位置,在她早晚都会被卖出去的情况下!

就这么随便拾掇了自己完事,尔后便莽莽撞撞地冲进了他的寝殿,她想自个儿是脑袋完全发了昏,就和那日清晨时一样的,她不仅要清楚少年这样做的用意,更想要确定自己的心!她不想不明不白!

这般想着胆子就更大了些,眼睛亮得和星子似的,吓得几个和她擦肩而过的姑娘花容失色。

也不知傻呼呼地走了多少冤枉路,终于来到记忆中少年的卧房,甫一闯入,刚准备好大吼出来的词却在见到房中的人时,全都打水漂去了。

房中安然坐在高座之上的人,正将温茶含在嘴中,刚一口吞咽下去,便瞧见她插着腰,衣衫略显凌乱,睁着一双红彤彤和兔子似的眼儿,立在门槛处一动不动的。

他笑了起来,俊美无俦的面上透出玩味神色,叫人难以捉摸。

“哟,送上门来了?”

听到这话,她觉得浑身都打颤了。

这只被她遗忘在角落里许久许久的变态,突然……又出现了。

她脚步不由自主地就往后退了退,这时风华绝代的如玉公子将手中茶杯往案几上轻轻放下,遂一拢袖子,便从高座上起身来,朝她进了一步。

边含着笑,温文尔雅,“躲什么?”

她一边退,一边瑟瑟发抖,刚才要见少年的勇气一下全丢了。

“我……我不是来见你的。”

变态很无所谓地撇撇嘴,道:“喔,这无碍,终归我是来见你的。”

她嘴打着哆嗦,边道:“我……我不会同你回去的!”边说着,一转身就想要跑,却在那瞬间感到耳边风声刮过,正准备踏出第二个步子,那人影已如天罗地网般朝她盖下。

她只瞧见嘴角挑起的邪笑,便被那兜头罩下的黑影惊呆了。

颈项处一阵温热,鼻尖传来幽冷气息,然后便响起沉缓低哑地声音来,“我带你回去。”

身子一阵发寒,她刹那间耳朵有些失聪,只觉得,他说的是:我来带你回地狱去。

第二十六章 :重生第十四幕

那样子的薛染,让她只觉身子骨都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冷意给冻住了,整个人僵直地杵在原地,连手指尖都是颤抖着的,她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那个人望着自己的眼神。

——但就算不看,她也能感觉到,那一定是如豺狼般目光,瞧着她这只待捕的白兔。

当他的手指搭上她的肩膀时,她冷不丁一颤,瞬时反应过来,把手猛地朝他一推,喊道:“我不跟你回去——不回去——”

他的眸光在日光的衬托下却丝毫未曾有半分暖意,深深邃邃地盯在她面上,听得她这话,眉梢挑了起来,透出几分玩味深意。

“不回去?”他的手漫不经心地捏上她的下颚,当她想要退后时却已被钳制住而无法逃脱。

她抖抖索索地只能看向他,此刻多希望那个平素里对她调笑的人能够出现,只可惜偌大房中只剩她和他二人,她竟是丝毫未曾察觉伺候的下人都已没了影子。

这般思忖间更是寒毛顶立,但此刻已是无路可退,简直就像是被逼到悬崖边缘。

不知是否到了绝境之处,害怕到极点反而感觉脑袋空荡荡的了。

她双眼冰凉地盯着他,“我是不会同你回去的。”

他静静看了她半晌,才极其轻微地发出一声嗤笑。

“是谁给你这个胆量来反抗我?”

见他这般,真是脑袋一嗡,便想到先前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儿,再想到他宁负天下人也不负自己的心性,最后和此刻这般情景交织到一块,她猛地就伸手推了他一把,大喝道:“你以为你还能再杀我一次吗——?”胸口急促起伏,情绪在此时显得极为激烈。

“你在说什么?”他拧着眉,但语气已隐隐透出危险之意。

她一见他这样,就觉得曾经拍向自己胸口时那催心断肠的蚀骨之痛又再次袭来,她许是真的在这里歇久了,忘记了有些事,有些人,就算她极力想要忘掉忽视却也是不能的。因为,这是早就注定好的,早晚有天会浮出那平静水面,毫不客气地再将她搅的一团乱。

“既然少庄主的金屋里早就藏有娇人无数,又何必执著我这块还未成形的残玉?”

薛染听她这般说,倒是很开心地又笑,摸摸自己的下巴,意味深长地打量了她一番,才道:“你怎么不说……自己是那一块藏拙的和氏璧?”

她脸蛋一黑,这当真是女主魅力太大让这个才见过她两面的人已无法自拔了?不过读者肯定是不信薛染此时非她不可的,但她似乎又寻不出理由来拒绝她,除非……

——除非他出现帮她推了薛染。

心里头突然酸涩无比,前世里她倒霉被他一掌拍死就算了,难道这一世终究还是逃不掉薛染的魔爪?

“薛少庄主。”

就在她陷入这种万念俱灰的末日绝望感时,突然背后响起一声极为熟悉的嗓音。

她猛然回过头去,就见心里一直想着的人就那样平平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笑眼淡淡地望着他们,随后一步步走来,直走到她跟前,眼里逼视的眸光竟让她有种心虚感。

按道理说,她本不该就这般莽撞地冲进来的,只不过心中急于想将那股念头弄个明白,这才令自己陷在这般两难境地。

她心里的小人抱着脑袋,已无地自容地找个洞钻了进入,就和她此刻避开少年眼里质问逼迫的光芒一样。只不过在躲避他目光的同时,胸口里却也生出一种安心来,一种前所未有的,仿佛从绝望黑暗里突然抓到那曙光般整个都松懈下来。

下意识地,她就躲到了少年的背后,很自觉地当她的鸵鸟。

这时候,她可不想当出林鸟被一枪打死。

少年不知是否看出她的畏缩,只将身子一侧,借位将她全身几乎都挡在后背,正面对上薛染,笑道:“没想到这会儿功夫,我这只小野猫就这么不乖,跑到薛少庄主跟前作乱了,真是失礼了。”

薛染盯着自己的手指半天,那方才捏住她下颚的两指摩挲了两下,仿佛能穿过少年的身躯望到后面般,声音低沉地回道:“这么些时日,还是没些成效吗?”

“呵,这个嘛,倒要看少庄主要的是哪种成效。”

听他此言,薛染半笑不笑地扯了扯唇,绕了个弯儿,来到少年身后,眼神一下自瑟缩在背后的人身上掠过,看她抖了一下,复真正展颜,似乎很愉悦的模样,“这样就很好。”

“噢?这么说少庄主是想要现在就收货了?”少年问道。

听到这里,她赶紧把耳朵给竖起来,手暗地里拽了下他的衣服,似乎在提醒他千万不要就这么被强权压迫把她当人质给送出去,不然等他变成鬼,她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那么你肯不肯给呢?”

“少庄主怎么会这么问?本就是准备给您奉上来的……”说到这,少年忽然退开来,将她整个都暴露在薛染面前。

读者愣了一下,她错愕地抬眼看向那个笑眯眯的,正站在她身侧的人,不知为何,他的笑容比起刚才薛变态的笑更让她觉得冷,那种冷已不是骨子里的,仿佛是将她灵魂都给震慑住了。

“你……”她颤声道,却突然被他推了一把,一不小心就摔进薛染的怀抱里,手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但早被有所准备的人给牢牢把住,脑子里空空一片,只低声说了三个字。

——为什么。

就真的这样将她送了?好像整个人都还处在恍惚状态中,未曾从此刻场景里清醒过来。

就在她还想问,为何要对她那么好,为何要做出那些叫人误会的举动,为何要让她这个笨蛋产生错觉的时候,就这么突兀地,把她送了。

她呆呆地毫无动作,忽然被人拦腰抱了起来。

抬起头来,才发觉早就泪眼模糊,视线里不甚清晰的人脸,恍然间是带着笑的。

“我说过,你是要随我回去的。”

那样悠然笃定,似乎从未担心过她会不同他回去,也是,她的意愿从来就不重要。

她脑海里突然响起一句话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从来旁观者都是清醒的,但从旁观者变成当局者后,竟没想到,会让她显得这般狼狈。

心里头仿佛有什么绞着她的心脏,抽拉抽拉,撕裂般地疼,似要将她在这一片迷茫混沌中绞碎才方能罢休。

她实在耐不住这样的感觉,那是头一次生出的,也是平生第一回。

本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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