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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宠之庶女翻天-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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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呢?她不是能进院子吗?锦嬷嬷这么大个人都看不见吗?”郁凝又是一拍桌子,清丽娇美的脸上带着愠怒,嘴唇因怒意变得泛白。

“王妃?”谢嬷嬷心里一抖,看着郁凝,脸上带着慌张,道:“柳儿前几日已经被沁侧妃以偷吃赶出了王府,您怎么?”

郁凝猛地感觉脑袋有些恍惚,一阵不舒服的混沌感觉袭上头顶,她皱了皱眉头,伸手在太阳穴揉了揉,感觉稍稍好一些,这才睁开眼。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我有些累了,算了,让外头那些人盯紧了,今日这样,只能再想法子了!”郁凝算起跟前的茶喝了一口,转身走进了内阁。

谢嬷嬷站在原地,想着刚才郁凝的话,心里依旧是微微颤抖,抬起头看着如兰,见如兰亦是一副不理解的样子,心里更是忐忑。

“如兰!”谢嬷嬷老气横秋的一皱双眉,见如兰过来,说道:“这段时间,王妃的吃食也要紧张着点,我总觉得不对!”

这么多年,郁凝就算是再劳神,也没有这般忘这忘那的时候!

如兰扶住谢嬷嬷,虽然她也是心里打着鼓,可是依旧安慰谢嬷嬷,道:“谢嬷嬷莫慌,这几日我会亲自盯着,或许真的是最近事情太多了,这管家权还没个着落,王妃或许是心里焦急。”

谢嬷嬷听如兰的话,不由得点了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紧紧地皱起了眉头,这个月王妃真是没个消停的时候,看来,轻舞斋那边得做点什么了!

清越小筑。

温穆飏将批阅的文件索性都搬到了清越小筑,说是看着墨潋能醒神,墨潋笑,他这么说,她便这么信了。

中间锦嬷嬷又提醒着温穆飏陪墨潋在院子里散了一会儿步。

自晚膳时分的事,清越小筑的众人算是都对锦嬷嬷佩服了,虽然依旧是不太能接受锦嬷嬷这副千年冰山的冷肃模样,不过现今却是打心里佩服了。

温穆飏扶着墨潋在院子里小圈的踱步,抬头,漫天的璀璨将墨潋的目光深深地锁住。

在很小的时候,玄牙子说过,人死了以后,过了三途河,便会变成变成天上的星星,当轮回时机成熟,便会陨落人间去投胎。

看着满天眨眼的星星,整个黑夜变的十分热闹起来,只是,这么多的星星,有没有她娘?

“在看什么?”墨潋抬着头,感觉有些酸疼的脖颈有了支撑,酸疼感觉就这么突然消失了。

墨潋靠在温穆飏的胸膛,不知不觉之间,眼角已经溢出了点点泪滴,她悄无声息地抚手擦去,重新靠了过去。

“你说,这漫天的繁星,会不会有一颗是我娘?”墨潋声音稍稍带着一丝鼻音,一张倾城的脸依旧望着天空。

温穆飏伸手覆在墨潋的脸颊上,手臂紧了紧,将她箍进怀里,低头浅吻着她的秀发,道:“如果她还在,那就是最亮的那颗,也或者,阎王爷知道她,已经提前将她轮回道一个好人家投胎了。”

墨潋的泪水僵在脸上,同时面上带着惊讶,玄牙子的话,温穆飏竟然知道?

温穆飏看着墨潋的惊讶,并没有在意,只大手搂在她的纤腰之间,低头吻过她的泪痕,将那带苦涩的泪水吻去。

“夜露湿重,我们回去吧!”温穆飏伸手牵过墨潋的手,声音柔和,似乎要滴出水来。

墨潋点点头,温顺的随着温穆飏走,手被他裹住的一瞬间,仿佛整个人都觉得安定了,刚刚撩拨的心事也突然随之沉入了心底。

如往常一样,温穆飏依旧是楼着墨潋,除了浅吻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墨潋看他忍得难受,心里忍不住一阵悸动,他的努力隐忍她不是看不出来,只是,她也绝不会贤惠的将他推去别的女人房里。

曾几何时,她竟然有了这种强烈的占有欲,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以前,或许她会表现自己的大度,只是现在,却再也大度不起来。

因为在乎,所以紧张,因为紧张,所以想要自己掌控,所谓的贤良淑德,她并不稀罕,如今,她只是要抓住手里紧握的东西!

一觉醒来,身边空空,腰间的大手已经不在了,如今她正安安稳稳地枕在枕头上,身侧的地方,已经没有了他的温度,温穆飏早就已经去上朝了。

今日是比往事要醒的早得多,墨潋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的绫缎,思绪早已不知道飘到了哪里,片刻,她眼底的柔和收回,转而变成了阴冷的寒意。

“素儿!”墨潋坐起身,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素儿应声推开门走了进来,将手里端着的清水放在洗漱架上,走到了墨潋跟前。

“昨日,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墨潋看着素儿,几个月,这丫头成长了不少,也或许是因着洛秋水的关系,死里逃生的沉重让她一夜之间变得沉稳。

“回沁侧妃,前夜长公主传了奴婢去,说是让把这个香囊放在沁侧妃枕头底下!”素儿说着,将原本放在腰带间的香囊拿出来递到墨潋跟前。

墨潋伸手拿过那香囊,一股清淡的香味传过来,墨潋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香囊里面放了熏香脂!

熏香脂虽是普通大户人家用来熏染书籍的东西,只是,这香囊的熏香脂里加了一味特殊的秋草虫,这两味东西混合,会发出比熏香脂更清淡的味道,而这种味道,若是让有了身孕的人闻到,不出一月,定会滑胎!

一般人是根本察觉不出来的,就算是锦嬷嬷这样经验丰富的老人儿恐怕也是很难查到!

墨潋勾起唇角,脸上浮出一丝冷笑,伸手将素儿递过来的香囊放在了袖里。

素儿一怔,刚要阻止,却看到墨潋脸上的笑意,不由得刚想说出的话就那么憋在了喉间。

“你直接复命就好了!”墨潋伸手接过素儿递过来的漱口水,含了一会儿吐进痰盂,对着素儿说道。

素儿脸上稍稍变了变,又很快恢复了常色,点点头称“是”,又将温湿的毛巾递给墨潋。

大概洗漱完毕,锦嬷嬷和铃铛也进了门。

“沁侧妃,今日是您和二公主去靖远寺上香的日子,二公主的马车已经在路上了。”锦嬷嬷看着铃铛给墨潋穿戴好,上前将一个金镶玉佛的坠子递到了墨潋手。

墨潋接过那坠子,清澈透亮的极品质地的翠玉之上浇筑金汁,顺着雕刻的细纹,将整个玉佛上的纹路用金线又绘出雕刻。

看着墨潋神色闪烁些许,又很快恢复淡然,锦嬷嬷眼底闪了闪,看墨潋将坠子小心地放进腰带,锦嬷嬷拿过铃铛手里的梳子。

透过铜镜,墨潋看到锦嬷嬷竟然亲自为她梳头,不由得一愣,只是片刻便端坐好,并没有说话。

锦嬷嬷将墨潋的神情收入眼底,手上的桃木梳子顺着墨潋的秀发缓缓移动。

片刻,随着一支金丝梅花翠玉簪别入发现,锦嬷嬷将手里的梳子放下,依旧是站在边上,没有说话。

“哇!没想到锦嬷嬷手这般巧,今日沁侧妃真是太漂亮了!”看着在极短时间里就挽成的散云追仙髻,不由得大声赞叹。

锦嬷嬷看了铃铛一眼,已经有着明显皱纹的眼上带着难得的笑意,这个发髻,可是她最拿手的!

墨潋对着铜镜细看,唇角带出淡淡的笑意,只是稍稍施了脂粉,便随着锦嬷嬷出了院子。

走至王府大门口,已经有一辆黄金顶腾雀罗缎帷帐的马车在等着了,墨潋只看了一眼,便随着锦嬷嬷的手下了台阶。

看着墨潋过来,马车侧边早有跟着的丫鬟眼明地挑起了帘子,一旁跟车的随从赶紧到车帘处蹲跪下身子,方便墨潋踩着背上去。

款步走至车帘处,看着二公主坐在车里,墨潋缓缓侧身行礼,道:“给母亲请安!”

二公主原本养神闭目,听得墨潋的一声,睁开眼睛,瞧见墨潋的散云追仙髻,不由得一愣,转眼看向锦嬷嬷,脸上的神色瞬间柔和起来。

“都是有身子的人了,不必多礼,快上来吧!”二公主声音里少了那份清冷,多了几分温暖。

苏姑姑见状,赶紧伸手接墨潋,瞬时,墨潋和锦嬷嬷上了二公主的马车,素儿和铃铛则是上了后面的丫鬟的马车。

二公主细细地看着墨潋,唇角不由得勾起,马鞭声响起,马车缓缓移动起来,随着尘土轻微的扬起,路上留下了浅浅的车辙印子。

“最近也差不多快到孕吐的日子了,可是有什么不适?”二公主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在墨潋身上流连片刻,放下手里的书,转脸对着墨潋问道。

墨潋水眸潋滟,稍稍弯起眉目,微微一笑道:“目前还没有孕吐的症状,相信有锦嬷嬷在,也不会受很大的罪!”

墨潋说着,转头看向锦嬷嬷,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笑。

二公主点点头,锦嬷嬷在,她是不必担忧的,如今看着锦嬷嬷,已经是皱纹横生,想想当年自己也算是锦嬷嬷救下来的,只是,夕颜依旧是薄命。

“沁儿可有精神陪母亲下盘棋?”

二公主伸手在马车中当中的桌子上一按,只见那桌子猛然掉了个个儿,再翻过来,却成了棋盘。

“好!”墨潋笑容一展,如樱的唇轻轻一挑,水眸之间带了七分笑。

苏姑姑伸手将两盒棋子拿过来,分置墨潋和长公主手边,只在棋盒落下的一瞬间,听到“啪”地一声,随着马车的颠簸,那棋盒竟是纹丝不动。

墨潋看着,心里便明白了,原来这棋盘桌和棋盒都是磁石做的,想必,这之间的棋子也都是磁石材质,行路之间也能有所娱乐,果然是二公主专属的马车!

一盏茶的功夫,两人黑棋白子已是各据一方,双方你追我赶互不相让,只是,越是这样的紧张情形,二公主嘴角的笑意越深。

二公主看墨潋白子落下,唇角勾出一丝笑,抬头看墨潋一眼,手中黑子随着“啪”地一声,落下。

“沁儿输了!”二公主声音中带着几分自豪,看着墨潋面上依旧风轻云淡,唇角高高扬起。

“是!母亲技艺高神,沁儿自愧不如!”墨潋温软细语,将手里的白子放回棋盒,面上笑意盈盈,没有丝毫懊恼。

看着苏姑姑将棋子收回,二公主一双精亮的凤眼在墨潋面上流连片刻,道:“上次昙花宴会,你是故意的!”

上次在公主府举办昙花宴会,墨潋以三子输了棋,没有几个人看出墨潋是故意放水,只是,二公主棋艺精湛,只一眼便能分出。

如今与她真实对弈一盘,虽然墨潋输了,但是,她的棋艺,却又让二公主高看了一眼,别说二公主赢她也是费了十分的心神,恐怕,如今天下能与她一较高下的人是少之又少了。

墨潋淡然一笑,唇角之间带着点点柔和,她浅抿一口刚递过来的清茶,道:“当日才子有情,沁儿自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更何况,沁儿已为人嫁,又何须与人争个高下呢?”

二公主点点头,看着墨潋一脸的平静温婉,心里越发地感慨,一颗玲珑剔透心,如今却是有几人能得之?

闲聊的功夫,靖远寺已经到了。

这日,原本热闹的靖远寺因着二公主的到来,变得十分清静,其他香客也都被拦在了半山腰,这头一炷香自然是要留给二公主。

官兵拦在半路,早已为二公主和墨潋清出了一条宽道,山脚下等待上香的香客原本无事闲聊,见到二公主的马车,顿时噤了声。

“快看快看,那个就是王府的沁侧妃,据说王爷对她宠得很,连王妃都得给她几分面子!”

“真是个美人儿,想必斩月的月灵公主都比不上她!”

“什么啊!人家现在已经是月王妃了,王府的平妻!她不过是个青楼出身的低贱女子,哪里能和斩月的公主相比?”

随着二公主和墨潋远去,人群又响起了阵阵的议论声。

二公主走在前面,耳目精厉的她自然是听到了众人的议论,一时柔和的神色又换回了往日里的冷厉肃然!

已经走出了两三百米,突然二公主袖口一挥,随即便听到人群中一声尖叫。

墨潋微微侧目,见刚才说她是低贱女子的那贵妇脸上出现了五道手指印子,现下正捂着脸低声哭。

众人见状,顿时闭了嘴,偷眼看着二公主和墨潋远去的方向,再也不敢多嘴。

墨潋外头看着,却感觉手间一热二公主已经拉了她的手。

心里一阵暖流经过,墨潋感觉自己眼眶一热,随即揽着二公主的手臂往山上走去。

走至山顶,早有靖远寺的方丈清远大师在寺院门口迎着,二公主与清远大师打过招呼,便伸手拉过墨潋。

“这是我刚收的女儿,如今是王府的沁侧妃,此次便是为她和腹中胎儿祈福!”二公主与清远大师相识十多年,算是老朋友了,说话也不在乎那些客套。

清远大师看着墨潋,眼皮猛地跳了一下,随即眉头微微皱起,长长的胡须随着唇角的颤抖而抖了几下。

“可是有何不妥?”二公主看着清远大师的表情,一双有神的凤眼之间淡出几分担忧。

清远大师摇摇头,伸手一个“请”的自是,将众人带进了寺院。

进了寺院,先是由小沙弥引领着参拜了供奉的佛祖,接下来便是听清远大师讲经。

墨潋是有身子的人,二公主特地让锦嬷嬷多带了两个软垫子,墨潋心里一阵暖意,也不多推脱。

二公主跪坐着听着清远大师颂讲禅经,眼睛无意间瞟向墨潋,见她亦是聚精会神地听着,眼底神色泛出一丝柔色。

半个时辰的诵经之后,清远大师又带着墨潋给佛祖进了供,便单独留下了二公主。

墨潋闲来无事,便由小沙弥带着四处闲逛。

似乎是走路走多了,墨潋便做在一处凉亭歇息,跟着的小沙弥给墨潋倒好茶水便退下了。

清风吹拂,远处飘来一阵清甜的桂花香,墨潋喝着手里的花茶,听着山甲之间的鸟鸣,不由得感觉一阵莫名的轻松。

微微闭上眼睛,感觉清风拂过脸颊的温柔,似乎脸上的毛孔都顽皮的张开,想要更多的呼吸这清甜的气息。

忽然,墨潋猛地睁开眼,原本脸上的温和轻柔也变成了警惕,银针早已从袖口滑入了手中。

“你还真是小心!”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耳边,面侧目,凉亭下,一袭蓝衣的男子萧然站立,一阵微风吹来,将他鬓前的刘海吹起,底下的一道刀疤隐隐现出,与精致的五官融合在一起,更显得一份沧桑的韵味。

“原来是郁将军!”墨潋悄无声息地将手里的银针收起,面上放松了警惕,却依旧是冷寒无比。

郁韶苦笑一声,如刀刻的五官稍稍带着些许无奈,他眼神在墨潋身上流连片刻,撩起长袍,抬腿走上了凉亭。

“郁将军可是比预计提前回来了呢!”墨潋手执杯盏,话是对郁韶说得,一双水墨如波却看向远处的竹林。

青翠松松的竹林带着昨晚夜雨的水珠,一夜之间刚刚长出来的嫩芽随风浮动,透着沁入心脾的芬芳。

郁韶英目高挑,在墨潋对面的石凳上坐下,腰间宝剑横在桌上,听着墨潋青翠如竹的清亮嗓音,似乎这几天连夜奔波的疲惫便一扫而光。

眼前猛然挡住的阳光,墨潋将目光收了回来,看郁韶在跟前坐下,眼光直直地看着她,毫不避闪。

墨潋心里一紧,转身看向四周,却发现刚才跟着的小沙弥早已没了身影。

第一百零九章 平静下的波涛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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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潋心里一紧,转身看向四周,却发现刚才跟着的小沙弥早已没了身影。

“郁将军将我引至此,何时有话要说?”墨潋面上冷了几分,在看向郁韶,甚至连表面的客套都省了。

郁韶盯着她的面色,苦笑一声,将她跟前的茶杯续满,额前刘海被风吹斜,露出伤疤的一角,却更添了一层特有的魅力。

“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跟你单独说说话!”郁韶又拿过一只杯子,自顾倒满,放在唇边喝了一口。

“若是说说话,郁将军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墨潋自恃何德何能让郁将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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