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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烟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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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少白在一旁闲闲饮酒,薛蓝田眯了眯眼看着他,皮笑肉不笑道“小白,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女子了?”

舒少白举杯继续往口中送着酒,双眼仰望四十五度,故意不理她。

“好啊你”薛蓝田在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脚,却被舒少白轻松避过。

苏雪林却在一旁看热闹,“小白?哈哈,那不是,舒兄啊舒兄,你,啊哈哈。”

说到小白,薛蓝田还真有些想它了,“我儿子还好么?”

苏雪林低笑道,“好得很,姡焯煜褡孀谝谎毓┳潘3缘陌装着峙值模叶加械惚Р欢恕!

薛蓝田乐得拍拍手,“哈哈,真的啊。咦?姡沽粼诩依锩矗俊

苏雪林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可不是。自从您大摇大摆地跑出来之后,她就说是她弄丢了小姐,要在家里等你回来呢。”

薛蓝田轻轻蹙了眉,“真是个傻丫头,我明明告诉她让她去过自己的生活啊。”

苏雪林轻轻点了点她的额角,“你才是傻丫头,没有几个人能像你一样,说放下就放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固执和身不由己。

薛蓝田叹了一口气,小竹却惊异地看着她,“蓝田姐,你什么时候有个儿子了?”

薛蓝田用长袖半掩了笑颜,无限娇羞道“矮油,人家可是十岁就有了这个儿子了。又白又漂亮,以后带你去看。”

小竹瞬间石化,呆呆地看着她。薛蓝田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儿子是我养的一只小肥猫,就叫小白。”说罢抬眼看了看在一旁闲闲举杯的舒少白。舒少白微微勾了勾嘴角,藏在长袖后,看不分明。

苏雪林接口道,“明日里,本少爷带你好好逛逛这上元吧。这里可有好多好玩的地方呢。”薛蓝田偷偷瞄了一眼舒少白,只见他接着淡淡饮着酒,不动声色。眼中带过一丝失望。“好啊。小白和我们一起么?”

舒少白举到半空的酒盏停了停,“明日我和语卿有要事在身。”

“哦,真是可惜了。”薛蓝田悻悻地饮了一杯。

不知不觉时入深宵,吵闹的贵公子们全都回了府宅客栈。众人从流云斋出来,沿着河边向客栈走去。城河上的画舫只剩下几个伶仃的伶人还在继续拿着红压板慢慢唱。若隐若现的清妙嗓音缓缓飘到众人的耳朵里,“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宵中?”

凉风吹走了众人的酒意。薛蓝田细细听着伶人的这段唱词,心中有了隐隐的痛楚。“这些姑娘唱的真好听。”

小竹有些纳闷,“期期艾艾的,有什么好听的。”

薛蓝田淡淡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此夜星辰佳美,她喜欢的人明明离的那么近,可是却又是那么远啊。更深露重,她们,又是为了谁立在宵中呢?想到这,不由叹了口气,摇了摇,便继续跟随着众人向着客栈走去。

众人住在上元最大的朝锦楼,不用说,这又是苏雪林的私人产业。五人分住在预留出的三间上房中。薛蓝田和小竹进房之后便简单梳洗一下,一头扎到锦被里沉沉睡去。

舒少白吩咐语卿先进屋,留下他和苏雪林两个人在回廊里吹风。

苏雪林收起了往日调笑模样,正色道,“找我,有什么事么?”

舒少白淡淡地看着他,寒潭般的幽瞳闪出一丝冷光,“苏雪林,你当着我面调戏我未婚妻子,你说这账,我们要怎么算?”

“啊?呵呵,哪有?你可是我未来的表妹夫啊。”苏雪林打着哈哈。

舒少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就好。”

苏雪林微微叹了一口气,“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暖烟?”

舒少白目光沉沉,不容置疑地点了点头。

苏雪林面上挤出一丝苦笑,“那,便好好待她。暖烟从小便和其他的女子不同,你若不能一心一意对她,就不要去伤她。”

舒少白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目光郑重而坚定。“我知道的。”

第二卷 浮生未歇 第五十六章 歌尽尘风

第五十六章 歌尽尘风

清晨的第一缕日光,投射到了上元结了一层薄冰的水道上。工人们向着水道上泼洒着盐粒,催促着冰层快些融化。薛蓝田睁开了朦胧的睡眼,推开了紧扣的窗扉,微蓝的天光兜头洒下,远处是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

舒少白和语卿却在天还未亮时就已经离开。昨日他说有要事在身并非虚言——小风他们已经到达了上元。

苏雪林同样起的很早,扣响了薛蓝田的房门,一身银丝锦服熠熠生辉。

薛蓝田打开了房门,看着长身玉立的贵公子不禁笑了起来,“老苏,你今儿这一身可真夺目。”

苏雪林拿起折扇,“那是,走,我带你去逛逛上元。”

薛蓝田抿嘴收拾了一下,带上小竹,三人一同向着上元最繁华的韶音大街上走去。这韶音大街和世安的东西两条主街一样,都是临河而建,四周酒楼茶肆鳞次栉比,杂货铺子满目琳琅。

三人沿着河岸边漫漫走着。长檐的翠鸳瓦上落满了青霜,画舫轻轻划过带着碎冰的河道。几株白梅开得正好,冬风挥过,一树梅花应风而落。薛蓝田轻轻伸出手,有零星一两片惨蕊落入。“老苏,你要带我们去哪?”薛蓝田吹走手中的花瓣,走了这大半日,竟还没有到达苏雪林所说的地方。

苏雪林神秘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又行了有半个对时,三人来到了河道转弯处,水泽广布,有一方角亭婷婷立在水中。亭子的四周有素纱遮蔽,隐约可以见到里面有暖炉熏香,桌椅齐全。

“这便是你说的好地方?”薛蓝田有些不解。

苏雪林继续引着她向亭子中走去。进了亭中薛蓝田才看的分明,原来亭角是一架紫檀琴案,上面还横放着一架瑟。不禁走上前去,上好的桐木,卷云暗纹,瑟首尾两端髹漆,右上方嵌了一勾弯月形的无暇玉璧,仿若青天之上的皎皎明月,月旁又嵌了三颗明珠。“这,这,这是月如霜?”薛蓝田不禁惊呼。

苏雪林轻摇折扇,“呵呵,我哪有胆量去偷月如霜,怎么样,像吧。这可是我专门找工匠订做的,快试试。”

薛蓝田轻轻抚摸着琴弦,“铮”的一声清冽,“果然音色也是相差无几。你从哪里找来这么巧的工匠?”

苏雪林已扇掩笑,“秘密。送给你这么好的瑟,还不快给表哥我弹一曲。”

“送给我?”薛蓝田兴奋的有些不知所措。

苏雪林淡笑着点头。薛蓝田坐到了锦瑟之前,素手轻轻划过琴弦,音若昆山玉碎,孤山冷泉。苏雪林拿出随身携带的长笛,与之缓缓相和。记得当年他们两人也是一人鼓瑟,一人横笛。往事如段段燃尽的烟尘,还好,有些记忆却渐渐沉淀了下来。

一曲终了,两人似乎都意犹未尽,薛蓝田收音停指。竟不由微微一叹,“记得我十岁生日那年,我们也曾合奏过一曲。五年,如今五年了。”

苏雪林却长叹一声,轻轻摇了摇头,“你竟还未忆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薛蓝田低眉一想。“啊今日是”

苏雪林一脸无奈,“傻瓜,自己的生辰都忘记了。”

薛蓝田呵呵笑了两声,眼睛飘向远方,荡出一丝无人可见的萧索。为什么只有苏雪林记得她的生日,他呢?

远处的清波升腾起一层薄薄的雾气,烟笼寒水,几处画舫在其中若隐若现。有伶人在其中幽幽低唱,渐渐离得近了,薛蓝田听得竟是当年她谱的那曲锦瑟。不由一时技痒,用眼前这架瑟与人相和起来。

画舫中人似乎听到有人相和,渐渐向着这边靠拢过来。有女子清冷的声音缓缓飘出,“忽闻公子唱和,歌尘贸然前来,公子可有雅兴上船一聚?”纱帐低垂依稀看见其中妙曼的身影。

薛蓝田淡淡一笑,“姑娘好琴技。未报红颜酬知己,却抚碧琴觅知音。姑娘这是在觅知音?”

那女子听后似乎更是欢欣,“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公子真是我知音人。”

小竹却在一旁微微皱了皱眉,歌尘,是那个“歌尘在空瑟衔丝”的歌尘姑娘。这,这可不好办了。她可是上元中闻名的美人,胭脂巷的头牌。只是谁要是惹上她,无一不是千金散尽。但好在,薛蓝田是个女子。

画舫中有侍女出来相迎,那侍女生的也是如娇花映月,形态姣美。那歌尘岂不是更加惹人遐思了。

薛蓝田正在一旁犹豫,苏雪林却是一把把她拽上了船,“这么好的艳遇,你不要,你表哥可是要啊。”

薛蓝田白了他一眼,随着侍女上了船。青纱帐里朦朦胧胧的斜靠了一个美人,不看面目,光是身姿便足以动人。帐帘轻卷,薛蓝田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这女子长得太美,好看的女子她看过不少,可是生的如她这般的确属无双。

只见她慵懒地坐在榻上,随意地用手支着头,纤细如葱的手腕从水红色的罩衫中露出,目光低垂,嘴角露出含义不明的笑意。望着三人进来,轻轻抬了眼,眼角一抹水红像是一个咒,眼波轻递,半是明媚,半是婉约,直直把薛蓝田看得心中一荡。

正在薛蓝田失神的瞬间,那女子便已缓缓走了过来,牛乳一般的手腕轻轻攀上了她的脖颈,纤纤素指上涂抹了如血的蔻丹,轻按住了薛蓝田玉石样的脸庞。朱唇红的似要滴下来,温润的气息轻轻拍打在她的耳畔,“这位公子,生的真是好看。”

薛蓝田哪经历过这种**,登时双颊通红,歌尘看到她这般不禁吃吃地笑了,“我就是喜欢看你们这些年轻公子脸红。”眼波流转摄人心魄,真是个妖孽啊。

薛蓝田讷讷地挡开她,干笑了两声,“姑娘???”

歌尘笑了两声放开了她,“歌尘知道公子是正人君子,和他们不一样。”眉眼间飘出一抹淡淡的闲愁,与刚刚的妩媚妖娆大相径庭。转眸间却看到了站在一旁的苏雪林,眼神突变,惊呼道“是你?”

第二卷 浮生未歇 第五十七章尘琐寒窗

第五十七章尘琐寒窗

九曲长桥上落满了青霜,曲曲折折的就像是女儿家的心事。远处的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叠影,被湖上的空濛雾气晕染的朦朦胧胧。几人在画舫上或立或坐,一时间空气中陷入从未有过的冷硬。

薛蓝田左顾顾苏雪林,右看看歌尘姑娘,姣好的烟眉轻轻蹙起,“你们,认识?”

淡薄的天光从错金青鸾雕花长窗中投入,落到了歌尘的双瞳中,像是照进了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她静静地端详着眼前的苏雪林,目光锐利而深沉,“认识?呵,我们何止认识啊?”

薛蓝田心中一紧,看这架势,莫不是苏雪林结下的什么仇家?可他们只分开了一年,难道,这一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雪林低下了头,眉目间有依稀的悔意,“断碧,当年我???”

却被歌尘一下打断,目光寒冷而飘忽,“当年,当年我妹妹对你那般忠心耿耿。可后来呢?可曾有过好下场。她最后,她最后不过是还想着再见你一面,可是你呢?你哪里去了?”

薛蓝田暗自心惊,难道又撞破了一桩鲜血淋漓的情殇往事?可是苏雪林自小同她长大,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转念一想又不禁自嘲,苏雪林做的事情,她又知晓多少呢。断碧,他叫她断碧,难道她以前叫断碧而不是什么歌尘。

苏雪林猛然抬头,目光明灭的如暮色中跳动的野火,“断碧我,我当年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不要叫我断碧断碧、空月,早就双双死了,死在熙和三年的那个初春。”歌尘姑娘的眼中有着冷如刀光的恨意。

熙和三年,又是熙和三年,那一年是薛蓝田最不愿意回忆起的一个年头。那一年她原本平静快乐的生活统统被击碎重排。那个初春,是那个郁家迎进两个公主的初春?薛蓝田转头看向苏雪林,老苏啊,老苏,究竟有多少事情你们都瞒着我?

天空中不知何时开始飘起纷纷扬扬的雪花,原本高远明净的天空蒙上了一层青灰。雪片洋洋洒洒落在湖面山峦,画舫上也铺了一层光滑而无痕的新雪。这雪下得这般声势浩大,仿佛是要融尽一切悲欢聚散。

冷凝的空气中传来声声叩问,“苏雪林,如果我也死了,你可会心疼?呵,不;苏二公子怎么会有心呢?我们不过是你的棋子。你怎么会为了一个棋子伤心?”声音飘忽的如湖中的雾气,带着涂抹不去的湿润与伤感。

“我???”苏雪林犹豫着不知如何作答,薛蓝田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苏雪林,忽然觉得他的身影变得如秋山般沉远。那般远,那般不可触及。

歌尘的眸光开始变得黯淡,嘴角轻轻勾起一抹自嘲,“你可还记得这阕《琐寒窗》?”曼声唱起,声音清亮的如三月清风拂动檐角的风铃。“断碧分山,空帘剩月,故人天外。香留酒殢。蝴蝶一生花里。想如今,醉魂未醒,夜台梦语秋声碎???(1)”

她叫断碧,她的妹妹叫做空月。断碧分山,空帘剩月,却是故人天外。

苏雪林形如困兽,袖中的拳紧握的似要沁出血来,“够了,别唱了当年,当年我,我是真的没有想到。”

薛蓝田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冷凝的空气中化作一团白雾。原来这些年的生活并不如表面上的那般平静,她一直被保护的太好,有多少暗潮汹涌是她所不知道的。她静静地望向苏雪林,目光平静的犹如秋日清晨里宁静的湖面,“老苏,你来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苏雪林的目光淡淡地扫向她,带着一抹黯然**的伤。歌尘姑娘的目光也慢慢转向她,缓缓的笑了,那笑意停在嘴角,未及眼角便灭了,“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声音空阔清远的如从远古缓缓飘来。

“这个故事很长,若是讲起来,便要从熙和元年的那个春日说起了。

那一年,我和妹妹都是十七岁。那是个草长莺飞的春日,玉兰花开,梨花碎玉。那一日可真是美好。美好到现在我都以为那只是一个梦境,美好到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我们姐妹两个是罪臣之女,私吞赈款,轰动了整个月行的案子。若是被抓住,便要被送到最低等的杂役房,供人**,蹂躏。我们皆知这是命数,是罪有应得,可是总要拼一拼,逃了七天,我们逃到了景春。遇到了他。”纤指盈盈指向了立在一旁的苏雪林。“他问我们愿不愿意帮他的忙。若是愿意,他会帮我们斩断前尘,从此再无忧顾。”

“于是他把你们送去青楼,在里面探听消息。”薛蓝田一字一顿地说出,看向苏雪林的眼眸是那样的陌生而冰冷。小竹在一旁静静低着头,那一年,她又是怎样死心塌地地跟随着少爷的呢。

歌尘轻轻笑道,“你很聪明,青楼,是天下间所有的秘密和肮脏的汇聚之所。影照有展眉,月行有我们姐妹两个,越秀有流萤,皓庭有陌水。八荒四国,都是他的眼线。但是他并没有把我们带到上元,而是把我们安置到了景春的陌雨楼中卖艺。景春离西灏很近,不用身居西灏那般鱼龙混杂之地便可以探听到许多有用的消息。”

薛蓝田缓缓抬眸看着苏雪林的眼,里面有秋水鳞波潋滟生哀,“苏雪林,你是要把四海八荒的财富都汇入自己的囊中么?四国,你布了多少眼线棋子?”

苏雪林抿嘴低头不语,眸光明灭,像是秋风中欲灭的烛火。

歌尘忽然笑了,眼神飘向窗外九曲桥上的落雪。万籁俱灭,只有簌簌的雪花孤然陨落。“你难道真的天真的以为,他们苏家只是要天下的财富么?他们苏家所图,不是一时安稳,而是世世代代。”

世世代代?薛蓝田咀嚼着这四个字,苏家已经是世袭的皇商,但虽是皇商并没有什么实权,其中的辛苦也是不足为外人道的。高官权贵贪得无厌,每年向苏家征收的银两越来越多,早晚有一天会坐吃山空,入不敷出。若要世世代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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