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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王有术,狂妃欺上门-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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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躺得太久,浑身无力,他手臂一软,又重重朝后倒去。

楚娰清骤不及防,娇小的身子跟着他倾倒过去,双手慌乱地撑住,就怕压坏他的伤口,而唇避无可避地覆上男人的。

她触电似地弹开,就要逃离之时,身后传来一股阴冷之气,紧接着,整个人被人拧起甩了很远。

“嘶。”她狼狈地倒在地上,待看清来人,心中一咯,脸色骤变。

“你们在做什么?”慕容熠尘努力压抑胸腔里的火气,冰冷的话从牙缝里迸出。

“清儿,有没有摔疼?”慕容君墨不理会男人的质问,坐起身要去扶她。

楚娰清咬着唇,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许是老天故意捉弄她,好巧不巧地让他撞见这一幕。

做什么?只是心中有愧,为他赎罪,前来照顾君墨,却闹了天大的误会。

“我在问你话,回答朕。”慕容熠尘躬身,危险的气息逼近她。

“上药,穿衣。你以为是什么?”楚娰清仰起脸,问心无愧地回答。

慕容熠尘冷笑一声,幽深的眸低尽是讥讽的意味,“上药,穿衣,最后情难自禁,跑到床上去了?朕说的对吗?”

撞见那荒唐的一幕,他恍惚以为看错了,他的女人,跟其他男人身子紧密相贴,正主动献上香吻…。。

刺目!讽刺十足。那种不安定感再次蔓延周身,他们做过一段日子的夫妻,以慕容君墨的手段,怕是早就俘获了她的芳心……。

而他,作为一个只会给她带来伤害的男人,定是被摒除在外。

“我如今说什么你也不会信,既然你要这样认为,我无话可说。”楚娰清捂住微疼的心口,自顾站起身朝床榻上的男人走进。

“清儿,有没有伤到?”慕容君墨旁若无人,焦虑地问,又满是鄙夷地看向站立的明黄身影,“有什么大可冲着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东西?”

“君墨,我没事,你别动气,小心伤口。”楚娰清连声劝道,拿起衣衫继续完成方才的动作。

慕容熠尘虽被怒火笼罩,但力道适中,并未伤害到她分毫,只是不小心牵动了后背的伤口。

好一对患难夫妻!慕容熠尘眸中的阴郁之气更甚,“来人!传太医!”

语毕,不由分说地将楚娰清拽入怀里,“尊为皇后,这些低下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跟朕回宫。”

“慕容熠尘,你放开我,放开……”楚娰清手骨几欲被他捏碎,她极厌恶有人逼迫。

皇后!慕容君墨颓然倒下,两个字,预示着他与她越走越远,再都无法回去了。

“你再敢来看他,朕就立刻杀了他。”慕容熠尘恶毒地威胁道,长臂一弯,将女子抗上背。

**

养心殿,太皇太后居所。

迟暮的老人虔诚地跪在蒲团上,轻敲着木鱼,嘴里喃喃念着佛法。

须臾,她睁开一双苍老的凤眸,朝着身边的张嬷嬷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老嬷嬷跪下来,“回太皇太后,已经派人去知会刑部了,定会好好招呼慕容君墨,但闯进去一名女子,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噢?何人?”问话的同时,太皇太后已经猜到几分。

“是楚娰清!谁都不敢动的主。”张嬷嬷诚惶诚恐地回答。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推开桌边的木鱼起身,“那贱丫头,三番几次没死成,如今是更难下手了。”

“哀家就知道,留下她,只会给尘儿带来无尽的灾难。”

“太皇太后,是不是现在除掉她,以绝后患?”张嬷嬷做了个杀的手势。

太皇太后微眯起凤眸,缓缓道,“哀家何尝不想她死,那样尘儿就能安安心心地坐皇帝了,但……”

“您在顾虑皇上的感受吗?您的苦心,想必皇上总有一天能理解的。”

“尘儿一生孤苦,能遇见喜欢的女子,哀家怎么能让他再陷入八年前的阴影里?你盯紧一点,若稍有风吹草动,立刻禀告哀家。”太皇太后叹息一声,朝着内室走去。

“是,奴婢遵旨。”张嬷嬷俯首回道。

**

龙吟宫,守夜的宫女猛然惊醒,撞见的就是皇帝扛着一名女子,怒气冲天地踹开门。

“皇上……”宫女匍匐在地行礼。

“所有人统统滚出去,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闯进来。”慕容熠尘扬手吩咐道,他径直朝龙床走近,一把将女子狠狠扔下。

“慕容熠尘!你要做什么?”楚娰清被他眼中的戾气吓到,没骨气地退到床角。

胆敢直呼天子名讳,普天之下,也唯有她一人。

慕容熠尘哪里给她逃离的机会,飞快地褪下龙靴,倾身压了过去,“怎么?如今知道怕了?朕给你权利,让你可以在皇宫畅走,而你做了什么?三更半夜,跟野男人私会?”

“君墨不是野男人,他是我丈夫,休书一日没来,我就是她的妻子,理当照顾他。”楚娰清理直气壮地反驳,忆起君墨所承受的伤,恨极了眼前的男人。

“楚娰清,你找死是不是?”丈夫!丈夫,两个字如针尖刺入心底,让他濒临崩溃。

原来,她潜意识里,还心心念念着自己的丈夫。

他怎么能让容忍?

“有种杀了我!你这样伤害君墨,根本是丧尽天良!这样的你,很陌生,我无法再爱了。”

无法再爱?丧尽天良!

八个字,如同针尖狠狠刺入心底,扎得千疮百孔。慕容熠尘身形微颤,双拳紧握,一双黝黑的眸子乌云密布,直欲摧城。

“你敢不敢再说一遍?”大手用力捏住她的下颚,语声是极致的冰寒。

楚姒清痛的皱眉,毫不畏惧地质问道,“君墨是你亲弟弟,哪怕做了天大的错事,你也不能这样对他!我看不起你,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暴君,没有人性可言。”

“暴君?”慕容熠尘冷哼一声,俊美的脸容沉下,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狠狠揉碎她。

他理智全无,邪魅地弯唇,扯下龙纹腰带,不由分说地钳住女子的双手。

“你做什么?放开我,混蛋……痛。”楚姒清惊惶地喊道,如何努力挣扎都无济于事,不一会,她仰面躺在龙床上,双手被屈辱地捆缚着。

“做什么?做暴君该做的事!”慕容熠猩红着眸子,灼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喷薄在她惊恐万分的小脸上。

楚姒清吓得花容失色,双腿狠命地瞪着,“无耻,下流,除了用强,你他。妈还会什么?”

她厉声怒骂着,不顾形象,亦是万般委屈。

“闭嘴。”慕容熠尘嘴角轻抽,普天之下,也唯有她胆大包天敢怒骂皇帝。

“混蛋,你要是敢动我?我发誓,一辈子你都别想得到我!”楚姒清悲愤地看着他,眼前陌生至极的男人。

再也回不到当初了,那个给予她无限温暖,柔情的男人。

权势,真的很可怕,能泯灭良知,变得暴虐无常。

慕容熠尘深邃的黑瞳蕴着万般无奈,痛心,他一言不发,粗暴地将女子翻个身。

“啊。”楚姒清痛呼出声,潋滟明眸不争气地沾染了一层水雾。她趴在偌大的龙床上,四肢动弹不得。

慕容熠尘抿唇不语,俊脸冷凝如同万年不化的冰山,大手伸到女子衣襟处,不由分说地剥开外衣,内衫,最后仅仅剩下单薄的素色肚兜。

那一刻,楚姒清陷入极致的恐惧中。

她薄颤着身子,呜咽出声,再无方才的铮铮骨气,“慕容熠尘,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她是人,而他深爱的男人,正要用世间最恶毒的方式折磨她,如同畜生一样交欢。

男人并未理会她的求饶,沉重的呼吸自后背清晰传来,是赤。裸裸的占有欲。

“慕容熠尘,我恨你,恨死你了,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楚姒清咬牙含恨,一字一顿地说道。

“恨吧,总比没有任何情绪要好。“男人眼底的落寞、颓丧神色挥之不去。

他边说,边从衣袖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置于手心后,往下,轻轻地晕开在女子的鞭痕上。

“嘶。“楚姒清原以为,会等来男人的凌辱,却不想是一双温热的大掌,传递过来熟悉的宠溺之情。

上药,很快,却又仿佛过了很久。

两人皆是沉默着,各怀心事。

忙完一切,慕容熠尘解开女子双手的束缚,将她光。裸的身子轻柔地揉进怀里,一如往昔亲昵的动作。

“真的放不下他?只想做他的妻子?”他下颚抵着她的肩膀,低沉的语声满是受伤的情绪。

“我……我不知道。”楚娰清迷茫地睁着明眸,怕极了他温柔的攻势,会不自禁失去一切思维的能力。

慕容熠尘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继续温声耳语,“清儿……做我的女人,真那么难?觉得很委屈?“

“不是……“楚娰清支支吾吾,该怎么说?能做他的女人,是她一辈子莫大的幸福,只是,总有一种不安定感伴随,让她无所适从。

“不知道,不是…。。。从前洒脱果断的你呢?很难拿主意吗?”慕容熠尘面对她模棱两可的回答,只能无奈地低叹口气。

“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别再逼我好不好?”楚娰清亦是缓和语气,扬起脸央求道。事发突然,才几日的功夫,瞬息万变,她从一个男人辗转到另一个男人身边,的确未做好心理准备,虽然眼前就是她此生挚爱的男人。

慕容熠尘一怔,自知任何事不能急功近利,他的清儿,曾经因为他伤透心神,而他能做的只能是等待,等着她回心转意。

“好,我答应你,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楚娰清唇角漾开一抹释然的弧度,“什么事?”原以为,他们的关系会因为今晚这件事越发僵,但不料男人主动放下身段,没有所谓的暴虐惩罚,而是转做替她处理鞭痕。

“答应我,不准再偷偷惦记其他男人,照顾好自己。”慕容熠尘一番话,霸道十足,只有他自己知晓,他有多害怕失去她。

边说,边拿起衣衫给女子穿戴。

楚娰清伸出胳膊,裹上薄衫,思忖许久迟迟不肯回答。

“怎么?很为难?”慕容熠尘见状,一抹愠怒浮上眉梢,索性不再服侍她,转而将她搁在腿上。

俨然一副,你不答应,我便不放人的模样。

“我对君墨的情谊,不是你想的那样。”楚娰清嘟哝了一句,含糊回道。

“我想的哪样?”慕容熠尘明显听出些端倪,还故作不知情地反问。如果没猜错,这丫头对君墨放不下,只是因为感激之情,或带着些许怜悯。

“不跟你说了,快放我下去,我要回宫睡觉。”楚娰清斜斜瞥他一眼,扭动着身子要挣开钳制。

慕容熠尘经不住她无意识的折腾,身体瞬间起了反应,他低头,擒住她莹白的耳垂,一阵轻轻的撕咬,“这么晚了,还想着回去?朕的寝宫,不比你那里舒适百倍?”言下之意,不就是要求你留下来。

“哪里舒服了?一屋子的脂粉味。”楚娰清酸溜溜地说道。他为帝,避免不了三宫六院,而她心性极高,能否容忍那些事发生呢?

“脂粉味千万种,可我唯独偏爱你这一种。”动听的情话出自他口,一双不安分地大手又轻易地挑开女子的衣襟。

“肉麻。”楚娰清嗔怪一声,按住他邪恶的大手,“你成天就想着那事!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真的不愿?”慕容熠尘只得收手,一脸沮丧。

“我给你按摩一下,每天不分日夜地处理政务,身子哪里吃得消?”楚娰清挣开他的怀抱,一脸正色地说道。

“也好,那委屈清儿亲自服侍了。”男人惬意地躺下身子,狭长的眸子眯起慵懒的弧度。

“对了,夏沁梅呢?”楚娰清用心按揉着男人的肩膀,随意问道。说来,那女人是她妹妹,八年前,两人还相依为命过。

“我也不知,或许厌倦了宫里的生活,有机会逃出去,就不想回来了。”慕容熠尘淡淡回道,一抹不安随之萦绕心头。

那个女人,以她的性子,绝不会安分守己。她带着腹中的孩子能去哪里?而那孩子,极有可能是他的。

“噢。”楚娰清没再多问,埋首认真给男人按揉。

第二天,离着毒发只剩下一日的时间,早朝过后,她心绪不宁,独自待在龙吟宫里。

直至午膳时分,才瞥见慕容熠尘忙碌的身影。

慕容子喧一身绛红色官府,与皇帝并肩来到内殿议事。

“子喧?”楚娰清口无遮拦地唤了句,等到出声,才发现不妥的称呼。

如今,她该尊称他一声睿亲王才是。

慕容子喧待看清眼前的女子,不禁欣喜万分,“清儿?原来你在这里?”还未册封,便入住龙吟宫,可见皇帝对她的宠爱。

慕容熠尘浓眉微拧,不悦地觑了旁侧的男子,“六弟,朕去偏殿召见张大人他们。”

言下之意,就是默许两人见面。

慕容熠尘离开后,大殿里的宫女盈盈上前,给睿亲王斟茶。

“我来吧。”楚娰清亲力亲为,娴熟地倒置一杯热茶递过去。

慕容子喧欣然接过,心思并未放在茶水上,而是问,“清儿……能得见你幸福,我也放心了。”

“幸福?”楚娰清苦涩一笑,不错,能成为皇上的女人,贵为一国之母,便是世间最幸福的女人吧。

可是,她想要的不过是一方净土,男人永远给不了。

“四哥对你一如既往,所做之事,也都是为了你。”慕容子喧劝道,轻抿了口茶水,微苦,正如他此刻的心境。

“他?子喧,你了解他吗?”楚娰清轻摇头,不赞同男人的说法。

“我只知道,四哥原本并没有登基的打算,但曾经这样说过,我若不成为天下最强的人,如何给的了清儿安定?”

“…。。”闻言,楚娰清默然不语。无论他存着何种心思坐上皇帝,她只知道,他们之间会因为这个特殊身份,将越走越远。

“清儿,若真的爱一个人,何不放下心中的傲气?这样,才能真正获得幸福。”慕容子喧何尝不了解她的心思。

“子喧,你什么时候回锦州?姐姐呢,她还好吧?”楚娰清不想继续这个沉闷的话题。

男人怔了怔,回道,“至于回不回锦州,还得看四哥安排,如今政局未稳,短时间内是不会回去了。你姐姐,她最近每日闷在房里做女红,心境淡薄不少。”

“噢,那我就放心了。”楚娰清放心地点点头,又陷入深思。

慕容子喧何等精明,放下茶盏问,“清儿是不是心中有事?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

“子喧……那件事,任何人都帮不了我。”楚娰清忍住没说,如果拖子喧下水,她真成了千古罪人。

两人又闲话家常了一番,直至暮色西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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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熠尘召见完大臣,并未忙着处理公务,而是选择陪女子用晚膳。

大殿里,一片静谧,只听得见碗筷声响。

彼时,内侍总管安公公面色焦虑地走进来,“皇上……出大事了。”

慕容熠尘眸光一凛,觑向对桌的女子,“何事?”

“回皇上,宫里谣言四起,说您中重剧毒,活不过今晚……”安公公说完,冷汗直冒。

“混账!”慕容熠尘脸色蓦地沉下,拂袖一把推翻桌子,他眸光如炬,紧紧绞着女子。

楚娰清面沉如水,认真吃着碗里的饭菜,却是食不知味。

“皇上,再不制止谣言,怕是明日就传的天下皆知。”安公公抬眼偷偷打量皇帝的脸色,怎么看,都不像是中毒之状。

“这件事,朕自由分寸,你先下去,堵住造谣人的嘴。”慕容熠尘思忖片刻,抬手吩咐下去。

“奴才遵旨。”安公公毕恭毕敬地离开了,宫女们也被遣走。

殿门关上那一刻,慕容熠尘再无方才的冷静自若,他几步上前,一把拂掉女子手里的碗筷,“你当真做得出来?”

“慕容熠尘,我恳求过,可你一意孤行,怨不得谁。”楚娰清抬眸,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黑眸。

“你要眼睁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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