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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的终生大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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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终笙的声音很冷:“南江苏家,陆少城已经查的这里了,接下去的话要怎么说,我劝你还是要先掂量好才是!”

苏卿云并不在意的一笑,“虽然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但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关心。”

她的背后果然有人指使,所以她对此毫不担心。

这个女人很谨慎,即使在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也绝不说多余的话,不会留下任何能被抓住的把柄,机警的很。

适逢外面的走廊处有人的脚步声传来,还有陈光的声音,虽然听不太清,但应该是在汇报一些情况,苏终笙并没有就刚才的话再说下去,转而道:“今天晚上我们会找人替你在这里看护梁国辉,你不必担心,回去休息吧。”

苏卿云赶忙说:“不,不用的,我已经很麻烦你们了,我留在这里照顾国辉他就可以了!”语气焦急,似乎真的是因为自己给别人添了太多麻烦而感到良心不安。

苏终笙蹙眉,“你已经劳累过度,身体吃不消,别说照顾你未婚夫了,就连你说不定都要别人照顾,回家休息去吧!”

听到苏终笙的话,苏卿云伸手捂住了脸,半晌,摇了摇头,“回家?我们的住处原本就是租的,付不起房钱已经被赶了出来,为了凑钱治病,东西能卖的都卖了,我没有家可回了……”

山穷水尽,她在这座城市中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已经没有。

“没事,我没事的,之前再难的情况我都熬过来了,现在只是有点虚弱而已。”

苏卿云这样说着,似是在安慰其他人,但更像是在安慰她自己。

她深吸气,尽力平复好自己的情绪,而后放下手,似是想要证明自己没事一样,她试图站起身来,可她已是虚弱的厉害,头晕,双脚轻飘飘的,根本站立不稳,眼见着就要摔倒,还是一旁的苏终笙扶住了她。

这样的逞强,倒真的像是六年前的阿懒,从未改变。

刚好走到输液室门前的陆少城将方才二人的对话听的清楚。

“会好起来的。”

苏卿云轻叹了一口气,忽而开口念着这几个字,声音温润,其中还带着浅浅淡淡的自嘲笑意。

苏终笙扶着她的手一僵,这样的话、这样的语气,似是漫不经心,并不显刻意,可这句话分明是说给已经站在不远处的陆少城听的。

她恍神的片刻,一旁的苏卿云松开她的手就要往外走,脚下一个踉跄,幸好手上扶住了一旁的桌子才没有摔倒。

这一下倒是让一旁看着的人惊出冷汗,跟在陆少城身边的陈光不由问:“苏小姐,您没事吧?”

苏卿云迟迟没有回答,只是闭紧了眼,站在原地,面露痛苦的神色。

头晕的厉害,睁眼只觉得天旋地转,她这样子怎么可能没事?

表情、动作还有语言都可以作假,但检查结果容不得她作假,贫血、营养不良,这个苏卿云此时的样子并不全然是装的。

苏终笙走到陆少城的面前,“她现在需要休息和营养,但她现在除了医院无处可去,要不……”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横了心道:“要不先让她和咱们一起回陆宅住一晚?”

苏终笙说这话并非是真的如此期盼,多少带了试探的成份,陆宅并不是谁都可以进的地方,更何况是借宿,她可以借此试探出陆少城对这个阿懒的态度。

她的话刚说出口,苏卿云就赶忙阻止道:“不不不!真的不用那么麻烦,我在国辉床边趴一晚就好!”

这苏卿云似乎是在拒绝,可她所说的在病人的床边趴一晚,只会让人觉得她更加可怜。

陆少城并没有理会苏卿云后面所说的话,只是对苏终笙道:“既然你这样说,那就这样定。”

攥成拳的手渐渐松了开,陆少城同意了,这样轻易。

他话中的意思是听从了她的建议,可如果他在心里不同意,谁又能勉强了他?

那苏卿云似乎还想再推拒一下,“不用的……”

可刚开口,就被苏终笙平静的截住了话头:“少城既然已经同意了,你如果再坚持,就是不领情了。”

“那……”苏卿云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随后低了头,“那就打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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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四个人,除去司机,各怀心思。

终于回到了陆家老宅,先前已经接到电话的张妈已经另收拾好了一处房间。

进了屋,陆少城直接吩咐张妈将苏卿云带到准备好的房间去,彼时苏卿云正仔细打量着四周,半晌,忽然感叹了一句:“这里变化好大……”

整个陆家都被陆秋平下令重新装修过了,可不是变化大?

苏终笙立时警觉,隐隐已经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她一边说一遍用手比划着,“我记着这里原来有一面镜子,大概……这么高吧?我记得从前我总是说它像照妖镜……”

她微微仰着头,眼神有些迷离,似是在回忆,忽而变得伤感,“算了,不说了,是我多嘴了,不好意思。”

一旁的苏终笙和陆少城皆是一怔,她说的没错,那里原本的确是有一面镜子。

但这不是最关键的,原先的物件谁都有可能知道,可从前阿懒说过的话……

陆家的佣人做工仔细,每一日镜子都是一尘不染的,一进屋,看到镜中的自己,或狼狈、或悠然、或兴高采烈、或眉飞色舞,不管是哪一种,与镜中的自己面对面的那一刹那,就好像又回到了现实一般。

从前的阿懒总是说:“我害怕这面镜子,它就像是一面照妖镜,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把我这个偷逃出来的小妖精打回原形。”

家族遭难,她是唯一的幸存者,就像是从地狱里偷逃出来一般的感觉,不知道哪一天又会被抓回去。

陆少城抿起唇,心里说不清哪里只觉得有一点不对。

苏卿云原本已经跟着张妈向里面走去,就在这时,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专程走了回来,在陆少城面前站定,“对了,阿城,我有一件东西要给你。”

她说着,自脖颈处拉出了一根绳子,绳子上挂着的,是……一枚戒指!

一枚和苏终笙手上的一模一样的戒指!

谁在回忆,她入风景(2):为什么只问她

苏终笙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边,苏卿云平静的从自己的脖子上绳解开,拿下戒指来,伸手拉过陆少城的左手,他的无名指上还带着那个银色的戒环,她轻轻摩挲过,眼中是万千的不舍,将自己的戒指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这是当初那个对戒我自己留下的那一枚,现在我把它也送给你,不,是你们。铄”

苏卿云说着,面上有笑容带着涩意微微漾开,“愿你们一生,不离不弃。瑚”

陆少城的手指仔细摸着戒指上的纹路,一点一点,越来越难以置信,竟然真的一模一样。

这戒指上的纹路是有当初阿懒亲手刻上去的部分,这世上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巧合!

蓄意、人为,如果这两枚戒指一模一样,就只能说明她们两个有一个人一定是在说谎,为了什么特别的目的刻意接近他!

刚刚苏卿云所说的话……

自从进了陆家之后,她的每一句话都似乎是在与当初呼应,每一句话都似是充满了回忆,而苏终笙则是一直沉默。

他唤她:“苏终笙。”

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时猛地回过神来,“啊?”

陆少城将手中的戒指递了出去,“这是阿懒送给你的礼物。”

短短几个字,带着说不尽的讽刺之意,一枚戒指,两次相送,怎么可能?

苏终笙咬牙接过,仔细打量着这枚戒指,越是看着,心中越发觉得不可思议,竟是真的一样!

她明白陆少城将戒指给她看,就是想要逼她说出些什么,可是她,无话可说。

她抬起头,再看向那位苏卿云,目光紧锁在她的脸上,这个人到底是谁?

就算是她背后有陆秋平的支持,也绝不可能做到这个地步,她对这一切的了解、洞悉,现在,她已经在试图掌控。

这个人……

苏终笙越是看,越是觉得她有几分眼熟,可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的谁,她已经全然不记得,又或者只是和哪位明星有点像呢?

她在心底自嘲的一笑,微垂了眼,终只是说:“谢谢。”

她没有反驳、没有质疑,就好像是已经默默认下了自己先前所说的都是谎言、她手上的这枚戒指就是假的。

她这样的态度让陆少城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她到底在隐瞒和遮掩什么?还是她真的就是……

苏卿云勉强的牵了一下唇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似乎再也看不下去面前这似璧人般的一对,转身快步走了开。

只剩下了陆少城和苏终笙,她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有半分要动的意思,先开口道:“我扶你回房间吧。”

他站在原地未动,开口,语气已经近似质问:“这两枚戒指,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说自己的是真的,苏卿云的是假的?还是说她自己之前是在胡说,什么送戒指、冬日病重,都是她随口胡扯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也许是阿懒她把戒指留在我那里以后觉得不舍得,又买了一个一样的之类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说不下去了。

陆少城就等着她自己停下来,才冷声道:“怎么不继续说了?”

苏终笙抿唇,再说下去、再说下去只怕……

她横了心,索性仰起头问他:“既然是两枚戒指,你为什么只问我不问她?”

这一句话她说的急且凶,是被逼急了的结果,然而话一出口,她忽然就后悔了。

静默,陆少城许久没有开口,如果他此时没有戴墨镜,她应该能看到他眼中的失望。

为什么只问她……

多简单的问题,因为他还相信她。

那来之不易的、微薄的一点相信。

可现在,都被她搞砸了。

苏终笙心里一紧,看着陆少城,微张着嘴,有许多话想说,可话到了嘴边,她却什么都说不出。

寂静中,陆少城转身,沿着记忆中的方向独自向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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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辉的病情迅速恶化,前期的放疗和化疗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手术没有办法进行,即使是两位顶尖的专家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遗憾地选择放弃。

得到消息的时候苏卿云跌坐在了医生办公室里,眼泪如泉涌而出,而后控制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在场的人看着皆是怔住,一时进退不得,告知病情的主任试图安慰一下这个年轻的女孩:“回去准备准备吧,让他尽可能平静的走完最后的时光。”

这一句话不说则已,此时听到,苏卿云哭的愈发厉害了起来,她一面用手胡乱的摸着眼泪,一面点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苏终笙看着终究是不忍心,上前扶了她一下,苏卿云抓住她的手,起身后就势俯到了苏终笙的身上,趴在苏终笙的肩头哭了起来。

苏终笙全身一僵,察觉到苏卿云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她轻拍了拍苏卿云的肩头,“趁着梁先生还在,再去陪陪他吧。”

医生们见状已然离开,苏卿云深吸着气,似乎在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怎么也平复不了。

“我不敢,我不敢去见他!”

她将脸埋在苏终笙的肩头处,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的:“我还记得我和国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街头,那个时候我高烧、肺炎,街上人来人往,没有人会注意到我,只有他走过来问我怎么了,我用我仅剩的一点气力告诉他‘我快死了,别管我了’,他当时面色一变,对我说‘就算是要死了我也要管一管’,我命大,活了,可是现在他遇到了同样的事情,我却……”她哽咽着,“我却什么都管不了了……”

离开陆家以后她受过的苦难,这才是苏卿云此时想要表达的重点。

苏终笙安静的听着,余光看向一旁的蹙起眉尖的陆少城,终只是轻叹了一声道:“会好起来的。”微顿了一下,苏终笙才继续说:“少城说你从前常将这句话挂在嘴边。”

原本还在啜泣中的苏卿云忽然僵硬了一下,而后赶忙轻念了两遍那句话:“会好起来的……”

但梁国辉的离去已经是注定的事实。

眼看着梁国辉的情况越来越差,苏卿云日夜守在梁国辉的病床边,几日下来,人更加消瘦了几分,面色也格外的差。

她很快在陆少城的医院里出了名,与梁国辉的感情也被传成了一段佳话,许多人私下议论起,都是对她的赞美。

她在平日有护士来帮忙的时候会和护士聊起她和梁国辉当初的事,共患难、相濡以沫,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这些故事很快传开,大家都会劝她看开一点,梁国辉也会希望她能好好的。

她总是含泪应下,再默默地为梁国辉擦拭着手臂,神情中是一种隐忍。

听说苏卿云自己甚至没有钱为未婚夫办后事,医院里的人自发的组织了一次募捐,来帮一帮这个无助的姑娘。

陈光作为这家医院的院长助理,很快就听说了这件事。

如常去陆少城的办公室送文件,临走前,陈光似是随口一提:“对了,陆总,医院里的人在给那位苏小姐募捐。”

苏终笙此刻就坐在陆少城的身旁帮他整理文件,“那位苏小姐”自然指的是楼下那位。

陆少城的眉头紧蹙,“募捐?”

他带来的人却潦倒在需要在他的医院里受捐助,这说起来就像是一个笑话。

“是,陆总,现在医院上下都听说了那位苏小姐和她未婚夫的事情,大家都对那位苏小姐赞许有加,见她情况的确困难,都想帮一帮她。”

赞许有加……

苏终笙听到这四个字,手上的动作一顿。

短短几天,为自己树立正面的形象,她先前还真是低估了那个女人。

谁在回忆,她入风景(3):所谓自尊

陈光看着陆少城的神情,已经明白陆少城对此的态度,随即道:“陆总,要不要我去……”

陆少城冷声打断他:“不必,我去。”

他站起身,苏终笙赶忙放下了手里的文件,主动请缨道:“要不我去吧!瑚”

“我来处理。”

苏终笙跟着陆少城由电梯下了楼,梁国辉的病房前,有许多医护人员三三两两的站在那里讨论着什么,这里一下比平日里热闹了很多铄。

病房的门并没有被完全关上,苏终笙轻敲了几下门,里面有女子轻柔的声音传出:“请进。”

苏终笙引着陆少城进了房间,里面除了苏卿云和梁国辉,还有两位年纪较长的护士大姐,见陆少城进来,皆是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院长好。”

苏终笙打量了一下四周,床两边的柜子上摆着花篮和各式各样的营养品,而护士大姐的手里还拿着一个信封,大概在试图塞给苏卿云,此时见他们进来,知道不宜久留,拉过苏卿云的手就要将信封放在上面。

苏卿云刚忙缩回手,“冯姐,真的不用了,我算过了,钱已经够了,冯姐把钱留着给孩子上学用吧,谢谢冯姐了!”

那冯姐一叹气,“你这孩子真是,那么点钱怎么就够了啊,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以后可要怎么办啊!”

苏卿云用眼神示意冯姐梁国辉还在,冯姐自知失言,又叹了一口气,见她坚持,也不好再说什么,“那这钱我先留着,你要是有什么难处来找我们就好!”

苏卿云连连点头,“多谢冯姐了!”

冯姐又看了他们一眼,和另外一名护士一起,转身先出了房间。

只剩下了他们几个,苏卿云抬眼看向陆少城和苏终笙,迟疑了一下,道:“有什么事我们外面说吧。”

梁国辉刚刚打了大剂量的止痛药,此时还没有醒,苏终笙应了一声:“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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