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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爆爱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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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了口气,挥去心中突然冒出来的酸涩。

“怎么?刚才晕车,现在难道晕马吗?”

调侃的声音在耳迹响起,唤回了她四处游荡的思绪。

几天下来,百里天行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对她来说,也仿佛不那么讨人厌了。

其实,细细想来,她最初对百里天行的讨厌,也不过是因为有了从前若雪鸢的记忆。而事实上,她却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她一直以为他把她带出来别有用心,到昨天才知道,原来他只是想带她去烟山治她身上的毒。几天相处下来,她认识了一个完全与记忆中不同的百里天行,真诚而又风趣的一个人。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在用心弥补,对她或者说对过往的‘她’的亏欠。

从仇视到同情,这对她,对他来说,为显然不是一个好的兆头。于是,为了阻止自己对百里天行越来越多的好感,她胡乱找了个‘晕车’的借口,果断的拒绝与他再呆在同一辆马车里。

可是……

她要骑马,百里天行也弃掉马车不坐,选择骑马!

只是,却只与她共乘一匹马。

若雪鸢表示真的很想一脚把他踹下马……

第3卷 一百七十九

“究竟为何不想跟我呆在一起?”百里天行微微低头,凝视着她柔和中带着刚强的侧面,声线中竟掺了些许落莫:“我很可怕么?为何你面对我时总这般小心翼翼?鸢儿,给我个理由好吗?”

有风吹过,撩起了两人的衣角。他一手控着马儿,一手搂着她的细腰,两人贴得极近,他俯在她耳边,她窝在他怀里,外人看来,真是好一副耳鬓厮磨深情缱绻的画面!

若雪鸢满身心的不自然,暗暗翻个白眼,没好气的道:“离在太近我缺氧!”

百里天行眉头轻蹙,倒难得的显出几分茫然:“缺……氧?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若雪鸢一张嘴,差点闪到了自己的舌头。心中暗骂自己白痴,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人可是个活脱脱的古人哪!

“就是身边的人一多,我就会窒息,嗯……会非常非常不舒服!”仿佛在为自己的话增强可信度,她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这样说的话,他应该多少该有点自知之明了吧?

她想着,就等着百里天行自觉下马。

可她终究还是想错了!

百里天行见她说的那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不由得忧心如焚:“难道是体内的百花绽作祟?”

他细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低喃出声:“可是未曾听过聂神医提起过这种症状啊……”

“够了!!”

若雪鸢只觉得体内的火气越发的膨胀起来,一声暴喝过后,她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一脸意外加无辜的百里天行,抓狂的声音尖锐的近乎失真:“你能不能不要时时刻刻守着我?!我又不是动物,需要人时时看着守着!你带我去找大夫疗毒,我很感谢你的好心,但我求你了,你给我点自由行吗?行吗?啊?”

“我只是担心你……”

“行了!你只是心存愧疚而已!做都做了难不成你还承担不了结果么?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真是看错了你百里天行,原来我还以为你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呢!”

“鸢儿……”

若雪鸢徒然扭过身一掌推了过去:“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行不行?!”

百里天行很意外的被推下了马,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如春风吹皱眼中那一汪清水,不过又瞬间被隐没了去。

若雪鸢飞快的抓起缰绳,轻喝一声‘驾’,马儿便扬尘而去。

他没有去计较为什么她的力气怎么为变得这么大,只是笔直孤傲的伫立在地上,远远而寂寞的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

马车上的香雪遥遥的望见这一幕,俏丽的脸上似乎浮起几分愁绪,叹息着对身旁一直沉默的车夫道:“伯钦大哥,你说王爷这么好的人,若小姐为何看起来分外不待见咱王爷呢,再说这一路上,王爷对她又这么温柔,怕饿着怕累着怕她生气……”

她双手撑起下巴,叹了又叹:“我还从来没见过王爷对其他人这么好过呢!”

车夫伯钦眼神都没闪一下,只轻轻嗯了声算是表示他在听。

香雪见此,大眼一翻,平日里沉静的俏脸上平添了几分俏皮,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仿佛自言自语一样:“真是跟木头一样无趣的人!”

这边才说了两句话,前边百里天行身边此时已多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一身麻布粗衣虽看似平常,却也无论怎样也掩盖不了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冷肃之气。

百里天行扫了眼他人一眼,证据谈不上冷漠或热情,云淡风清般:“你们跟着她,务必护她平安,过不了多久,相信她会回来的。”

“是,王爷。”

风起,叶落,人已不见。

香雪呆呆的望着缓缓往马车行来的百里天行,那一袭绝世风姿,迷魅气息似乎可以震慑住每一双眼睛,让人不自觉的移不开眼。

直到百里天行移来一束绝冷的视线,她才颤巍巍的收起心中不由自主涌起的惊艳,乖乖的坐在伯钦的身边低下头。

———

另一边,若雪鸢一股作气骑着马奔出数里后,才渐渐放缓了马速。

此时她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是在头脑发热之下一生气,便什么也不管不顾。

具体的,她甚至找不到自己生气的原因。

说是气百里天行对她监禁一样的照顾吧,是又好像不是。

她低着头默思许久,终于算是总结出来了原因。

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只是不想与百里天行走的太亲近,她宁愿与他永远只保持在‘厌恶’这条界限上。

这样的话,在他与百里长风之间的斗争中,她希望他惨败,却不会有任何同情悲悯或不忍不愿。

想到百里长风,若雪鸢心头的怒气便火烧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

却也同时感到悲哀失落。

曾经在皇宫里的时候,她以为百里长风真的只喜欢她,所以她即使知道她喜欢的不是穿越而来的自己,她也尽量不去计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也开始喜欢他了。果然,‘爱’这个东西,有时来的轻而易举甚至荒诞不经。一丝丝,一缕缕不经易的渗入每一寸灵魂,等到发觉的时候,却理不清究竟是为什么而爱,为什么会爱。

在王府的时候,她像一个天真的公主一样期盼着王子的拯救,最后的最后证明,拯救什么的通通不现实,现实是,他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搂上了别的女人。

这也算了,对古人来说三妻四妾正常不过,可让她心底不平衡的却是在假贵妃之死这一事情处理的问题上。

不要谈什么皇帝也不好当,又要虚情假意面对后宫妃嫔,又要朝纲之上讨好重臣。

在她看来,什么是重臣?深受皇帝器重,德才兼备心怀国家黎民百姓的臣子才叫重臣!

李怀仁再如何德才兼备国家栋梁,他也只是一介文官,这官位荣耀什么的,不都是皇帝给的么?凭什么他女儿杀了人,他在朝堂上拉个帮结个派吼上几句,百里长风就免了淑贵妃的死罪?

凭什么她若雪鸢的老爹在西北拼死拼活的对抗叛逆分子,他的女儿却要这样被欺凌?

哪怕这个人是假的!

可她知道是假的,百里长风知道吗?太后知道吗?其他人知道吗?她若雪鸢的命在别人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消息称,百里长风对雪贵妃的死异常愤怒,可也有提到,他除了怒,一切如常。甚至,或许连伤心都没有一星半点。

都说薄情最是帝王家,兄弟姐妹感情淡漠不算,夫妻情爱更是稀薄不堪。

瞧吧,如今她亲眼所见亲身体验,再也不是书中所识的那般,也不枉走上这一遭,倒让她长了几分见识。

她从没YY过他会有为她不食不眠殉情什么的惊天动地的行为,但好歹,他能不能别这么无情呢?无情的令人心中发寒!

若雪鸢自嘲不已,想起当初刚得到这具身体里原本的记忆后,她问过百里长风一句话:为什么当初‘我’在你面前撞死的时候,你连阻止都没有?是无力阻止还是不想阻止?

当时他没有回答。

虽然当时的若雪鸢连一点点存活下去的**都没有,但依他的身手,如果及时出手相救,哪怕若雪鸢会受伤,却不至于死去。

可是他却没有做,是被吓倒了吗?

这个理由她自然是不信的。

只是以往属于那个若雪鸢的事事非非都与她无关,所以她也懒得去管。

但如今,当一切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便不能不去想。

或许,在百里长风温柔的外表下,他的深情,并不似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深吧!

一阵风吹来,一滴水珠突然落在手背上,灼灼地痛。

若雪鸢抬手擦了擦眼角,深吸了口气,胸口中那鼓涨涨的感觉是什么?

是伤心?是愤怒?抑或怨恨?

这些,此刻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前那六个挡住她去路的人,那明晃晃的仿佛还带着未干的血迹的刀,此时正反射出刺目冷寒的光线,仿佛也在讥讽着她。

她冷冷的盯着对方,一人一马凭风而立,如此淡然若水,处变不惊的态度倒让对方首先方寸大乱。

可一见她长相美艳,身无寸铁,看上去一副富家子女的模样,那领头的一人挥了挥手中的狼牙大棒,大吼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为了配合这气势磅礴的强盗专用的台词,他们纷纷舞动自己的兵器,摆下了自认为很有气场的造型。

若雪鸢显些气到发笑,那边她的怒气还没消下去呢,这边倒来了这几个贪婪凶狠的强盗!

这运气背不背,难道真的跟心情有关?

领头的那人见若雪鸢突然一笑,虽然是冷笑,嘲笑,却也倾城无双。顿时,他那双浓黑眉毛下绿幽幽的眼睛变得更绿,与身边的兄弟对视一上后,对着若雪鸢嘎嘎怪笑道:“你这女人倒有点意思,你刚才笑什么?难道不怕我们杀了你?”

若雪鸢骑在马上,比他们高出许多,她不无嘲讽的道:“你们这台词用了很久了吧,应该改改了。”

第3卷 一百八十

若雪鸢骑在马上,比他们高出许多,她不无嘲讽的道:“你们这台词用了很久了吧,应该改改了。”

那六个人顿时烘笑不已,本来以为眼前这女子有所倚仗所以才敢如此猖獗,但四周正常的与平日无异,所以也都放下心来。

其中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男子长得精悍短小,他上下来回在若雪鸢身上巡视,最终停在了她的胸前,奸笑道:“是得改改,不如就改成‘要想过此路,留下小**’,如何?”

“哈哈哈……”

一阵仰天狂笑中,剑芒突现,一道血雾擦着若雪鸢的脸颊而过,浓厚的血腥味恶心的令人窒息。

再看去,刚才还狂妄猖獗的六个强盗已经有两个倒在了地上,脖子被人割断,血流如柱。

在这瞬间便被杀,连脸上那得意的笑颜都仿佛还在,此刻却已然成了一具留下余温的死尸。

显然是一招致命!

另外几人立即反应过来,瞬间凝重起来,早前那份调戏若雪鸢的心思早已不在,背对背围成一圈,警惕的注视着身边突然出现的两个青衣人。

普通的麻布粗衫,却透出阵阵蚀心般的寒意。

双双对阵下,面对两人波澜不惊的冷漠面孔,那强盗老大把獠牙棒挥的虎虎生威,脸上的神情又悲又怒,口中叫嚣着,当先冲了上来!

“敢动老子的人,老子现在就剁了你们为兄弟们报仇!!”

不等若雪鸢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其中一个青衣人带到了数步之外,马儿被他重重一拍,一声长嘶,狂奔离去。

遥遥的望着前面混战在一起的人,她表现的一点也不惊讶,仿佛早就料到会有人救自己一样。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她问身边不动如山的青衣人:“他一个对四个,你不打算帮他么?”

“秦桑可以应付。”

“哦?这么厉害啊。”若雪鸢扭头看他:“他叫秦桑,那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望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何里。”

她点点头,望了眼那方在青衣秦桑的攻击下艰难支撑的几个强盗,眼看着秦桑招招致命攻击,她转身走掉,也不知要走向哪里,只淡淡的声音传来:“辛苦你们了!不过,只要废了他们的武功就好,不必要赶尽杀绝。”

“他们该死!”

行走间的若雪鸢脚步一顿,怒瞪着这个何里:“既然万毅把你们派来,你们就得听我的,我说不准杀他们就是不准杀!”

何里微微倾了倾身,依旧面无表情:“抱歉,若小姐,万毅是谁我并不知道,我们只是奉王爷之命护你的周全,所有胆敢伤害您的人都必须死,这是我们的手段,也是我们的原则。”

话音才落,那边惨叫声起,不消片刻,那股子刺鼻的血腥味便弥漫了开来。

这里本是一方苍翠幽静的山林,蜿蜒的马道上原本落叶纷尽,渲染出一片宁静轻忧的气息。而此时,却被这肃杀之气刺激的干干净净,所有或喜或忧的美感消失殆尽,只遗留着令人几欲作呕的残尸断臂。

“你说你是百里天行派来保护我的?”

在何时的点头承认下,若雪鸢才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还以为是万毅派来一直隐藏起来的人,没想到却竟然弄了这么个乌龙,这下,纯属不打自招,百里天行知道一直有人跟踪怕也是早晚的事情。

——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落日西斜,光芒铺洒,把白日里苍翠茂盛的树林映染的一片火红。

山间里平静的细河,平滑如境的河面折射着幽红的霞光,秋风窜过,惊起层层涟漪,仿佛灵动的精灵在跳跃。晚风中轻盈的摇动着的树叶,宛若奔放的少女在晚霞中蹁跹起舞,驱散了白天里的静谧。

转眼间,天边最后的一抹晚霞缓缓消失在随之而的冥冥夜色中,树影依旧在初升的月光下舞动。

清浅的夜,月光如水银泄地,深密的山林里,此时突兀的窜起了明亮的火光,映射出了几个浅淡的身影。

正是若雪鸢百里天行一行人。

本来可以在天黑之前到达他们最终的目的地,可是白天里,若雪鸢的任性耽误了路程,所以一行人只能露宿深山一晚。

深山里,温度总是会比外面人群聚集地低一些,车夫伯钦生了一堆火,顿时稍稍驱散了四夜里的清凉。

几人就围在火堆旁,席地而坐,先前救了若雪鸢一命的秦桑与何里跟着另外几个人守在不远处。

火星四溅,火苗乱舞。

一个两个,就那样盯着越烧越旺的火堆,谁也不说话,气氛有些诡异,安静的只剩下风声哀哀。

“咳……我说,大家别沉默了,这大晚上的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来聊点什么吧?”

若雪鸢往火堆旁又挪了挪,一张精致的小脸被火光映的通红,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望这个望望那个,企图打破这沉寂的气氛。

香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又把嘴巴紧抿了起来。可是眉宇间那抹深沉的担忧却怎么也掩盖不了。

见没人搭理自己,若雪鸢顿觉尴尬,轻咳了几声,道:“不会是因为我的原因耽误了行程,害你们只能坐吹冷风,所以你们都在怪我吧?”

百里天行安慰的笑了笑,随意的捡起一根干树枝扔进火堆:“没人怪你,也没人敢怪你。”

“那就奇怪了……”若雪鸢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伯钦,竟从他的神态中发现一丝如临大敌的警惕!

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他露出这副表情,就连香雪也都敛起了笑脸,神色沉着凝重。

这时,百里天行见她又往火堆旁挪去,扯下身上的外袍便为她披上,轻柔的声音如往常一样:“聂神医居住在这烟山深处,本来天黑之前赶到那里倒没什么。只是现在却有些麻烦了。”

“为什么?”

“烟山白天虽然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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