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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柱之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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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取了食物回房间,心里念着他写给我的诗。我意识到我很想念他。

在接到罗登伯格的邀请后大约一个月,我与我要教的学院研讨会成员们见了面。根据我的提议,我们决定在学院街对过一间小酒店最旁边的一张桌旁聚会,并立刻转移过去。

我很快就弄清了,他们都读过关于这个题目的文献。那我还能告诉他们什么呢?

“谁把它们竖在那儿的?”一个叫做安德鲁的人说。

“等一等,从头开始。”说这话的人是埃罗茵,坐在我左边,是个约摸100岁的漂亮女人。“告诉我们你的背景,你为什么会从事这个问题的研究。”

我尽量简短地介绍了自己的经历。讲到那次触发了我所有研究工作的偶遇时,我有点局促不安。

“……所以,你们看,事情的要点是,我相信我碰到过一个曾亲手参与冰柱建设的人,这就必然排除了戴维达夫那一群人的可能性。”

“你当时一定大吃一惊。”埃罗茵说。

“有一阵子。吃了一惊,惊呆了……受骗了……但不久,建冰柱者不是戴维达夫而是另有其人这个念头使我坐立不安。你们知道,这使得整个问题又成了一团迷雾。”

“但你的另一半却很高兴。”这是艾普丽尔,坐在我对面,非常认真。

“是的。”

“但戴维达夫怎么办?”

“尼德兰德又怎么办?”艾普丽尔问。她说话很尖刻,带点嘲弄的味道。

“我没有把握。尼德兰德看来不可能会错……有那么大卷大卷的资料,构成他的观点的大厦。我以前也一直相信他。每个人都相信。如果他错了,那怎么解释戴维达夫?还有埃玛?许多次我想到这里时,那天晚上我感到的确信……确信那陌生人知道冥王星上所发生的一切……就消失了。但是记忆……怎么也抹不去。他确实身历其事,我知道这一点,我能肯定。所以就动手研究了。”

“你怎么开始的?”

“一个前提。一个假定,像尼德兰德一样。我一开始就认定在人类有能力到达冥王星之前不可能建成冰柱。我觉得这样说很有道理。而在2443年之前,没有飞船能把我们带到那里去之后又带回来。所以冰柱是相对现代的建筑,只是因为有人故布疑阵,遮掩其来源,才使其建造者不为人所知。”

“一个骗局。”艾普丽尔说。

“呃,是的,在一定程度上,虽说建筑本身并不是骗局,我是说不管是谁建的,冰柱确确实实总在那里……”

“那么说说戴维达夫探险队吧。”

“好。突然我不得不考虑戴维达夫和埃玛一……他们是否真的存在过。”

“那么你核查过尼德兰德早期的工作。”说话的是肖恩,大个子,蓄着山羊胡。

“查过。我发现戴维达夫和埃玛都确有其人……埃玛有好几年保持了火星上的长跑记录,现仍存有他们生活经历的档案。但两人都在火星内战中和许多人一起失踪了。能把他们与冰柱联系在一起的惟有两件事,一是亚历山大档案馆中的一宗档案,而这显然是伪造的;另一则是新休斯敦城外出土的埃玛·韦尔日志。我找到一个对这个问题感兴趣的化学家,名叫乔尔丹。他对在里面发现日志的那辆越野车的老化情况作过调查。你们知道,埋在火星土层下的金属会发生一定程度的氧化,这种程度是可以测度的……可是乔尔丹对该越野车所作分析却似乎表明它从未埋在绿土下,只是暴露在大气中。这当然十分令人起疑。另外,一个叫做萨塔乌尔的工程师列出了一张建立冰柱所必需设备的清单,根据埃玛本人的记载,那些行星采矿员并不具备所有这些设备。所以,在过去几年里,戴维达夫解释不止从一个角度看都已在土崩瓦解。事实上,这个研究会本身就是它崩溃的一个迹象。”

“那么你做了些什么呢?”

“我把冰柱建造者所必须具备的特性和条件列成了一张单子,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列出一张怀疑对象的名单。他们必须非常有钱,他们必须有人帮助……我猜那位陌生人就是其中之一。他们必须拥有一艘够大的飞船,而且这艘船要能逃过通常的飞行安排日志,这一点很难做到。他们必须拥有一些特别设备,其中有些非同寻常。列出名单之后我就开始作一些假设,例如动机啦,等等。这些就不那么确定了,不过仍然对我有很大帮助……”

“但是你可以永远假设下去,”艾普丽尔说,“你做了什么实际工作呢?”

“啊,我寻找资料。我坐在屏幕前敲人代码,阅读调出的信息,找到新的索引,又敲人新的代码。我查阅了装船记录,设备制造记录,销售记录……我调查了很多有钱人,以及诸如此类。这些很多是单调沉闷的工作,但我并不厌烦。开始时我觉得自己像是在迷宫里转,后来这个比喻就显得不对了。坐在图书馆屏幕前我就哪儿都可以去。根据信息查询权利法,我可以调出任何现存的档案或记录,除了那些非法秘密文件……这种文件数量不小,但如果它们没有征用密码的话,我也有可能把它们调出来。这种密码总是藏在更大一点的数据库里。偶然我会撞上一些误置的文件,从而得到新的密码,可以进入新的数据库,这些数据库又会带给我更多新密码。在想象中,我看见自己就好像一个微小的部件,置身于一个完整的通讯交际网络,一个包容整个太阳系的、拥有众多数据库的计算机系统……一张像碟子却又无形的、似乎由遥感组成的大网,一种使旋转于太阳引力场中的夸克舞蹈更为复杂化的新波形。所以我不是在迷宫中,而是高踞迷宫之上;一眼就可以把它全部收在眼底……而且如果我能够看懂的话,迷宫的墙也有规律,意味深长……”

我打住话头,四面打量了一下。只有茫然的脸色,不置可否、宽容的点头。

“你们听懂了我的意思吧?”我问道。

没有回答。

“懂一点点,”埃罗茵说,“但我们的时间已到。”

“好吧,”我说,“下次再谈。”

—天晚上,在餐馆厨房的聚会结束后,我到街上蹈踺,心情很乱。

阳光已经消失,圆柱体的另一侧已是一片街灯,霓虹点点,五颜六色。正好是发工资后的第二天,所以我在新闻信息中心停下排队等一个亭位。

有了亭位后我坐下,漫无目的地调出一些索引。有些事使我很烦,可我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现在我只想把它忘掉。最后我选了娱乐新闻,这个节目是从不间断的。

房间里暗下来,然后显出一座空中球台。画面移到球台一侧,使我看到我们正在一个小小人造卫星延伸出来的一部分,处于绕着一个小行星旋转轨道的下部。

一个体育播音员抑扬顿挫的声音响了起来。“高尔夫球的历史悠久,然而在我们希伯,它却又经历了一次变革。”他说。

我们又往前一直移到了球台上,可以看见台边上站着两个高尔夫球员,身着薄薄的球服。

“是的,菲尔·约翰和阿拉夫拉·阿力赛为他们绕着希伯进行的高尔夫运动写下了新的一章。让我们听听他们自己的介绍吧。阿拉夫拉?”

“好的,康尼,简单一句话就差不多可以说清楚,那就是我们从这里发球。表示洞穴的旗杆远远立在那边,靠近地平线。看到那道光吗?它差不多有两米宽。我们认为从这么远发球该有这么宽。绝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是玩一球进穴。”

“从这么高的地方击球你必须注意一些什么问题呢,菲尔?”

“呃,康尼,我们在克拉克轨道上,所以不必担心卫星转速问题。实际上它和其他击球差别不大,只不过你比通常位置更高一一”

“你必须注意别用力过猛,这样一块小石头的引力不大,如果你用直角度木棒击球,那就有可能把球送人轨道,甚至射人太空一—”

“是的,康尼,我通常用三点铁棒头从上往下击,这样效果最好。有时候我们玩时不得不让球先进入一个轨道然后才落地,不过这本身已很难,况且……”

“好,显显身手,让我们看看你们怎么样把球击过去。”

两个人用力一击,球飞走了。

“那么你们怎么知道球落到哪儿了,朋友?”

“是这样的,康尼,我们用一块雷达屏幕一直跟踪到地平线……看,我的球飞行正常……落球的草地有100米宽的直径,球落下去后就会在这个屏幕上显示出来。注意,球马上就要落地了……”

他们身边的绿色屏幕上什么也没有。菲尔和阿拉夫拉显得垂头丧气。

“那么,朋友们,对这个新花样今后有什么打算?”

菲尔的脸上又放出光彩。“嗳,我在想如果我们把击球点定在木卫I之外的话,就可以把红点定为球穴,朝它击球。这样引力将不成问题……”

“是的,那将是极好的击球路线。好,本次希伯节目到此,我是康尼·麦克道威尔……”

我的时间已到,房间暗了下来,然后亮了灯。

最后是服务员进来把我叫醒的。我的嘴巴又一次大张着合不拢:灵感带来的震惊。

我猛跳起来大笑道:“对了!高尔夫球!”我狂笑不已地说:“这次我抓住那老混蛋了!”

服务员看得目瞪口呆,又摇了摇头。

仅仅一个月后(我一个星期就把它写完了),《集锦》的评论栏目就登出了我的一封长信。

信的部分内容如下:

关于冰柱的年龄并无确切证据。这是因为到目前为止考古学家研制出来的日期测定法只适用于存在于地球的物质或过程。其中有些经过修改已可用于火星,但是这些方法测验的绝大部分过程完全不可能发生在没有大气层的行星体上。

冰柱之冰的年龄已被测定为大约两亿年,可是它何时被切割成立柱形状并置于冥王星却难以断定。冰梁中两种变化可能作为日期测定的依据。其一,一定量冰的自然升华,但是在绝对温标?0度时该过程慢得微乎其微,于冰柱产生效果小得不可测量。(该点否定了巨碑年代悠久的可能性……—那些“史前”说理论提出的年龄皆不可信…—

但对进一步准确测定施工日期却无能为力。)有人下过功夫测量冰中发生的第二种变化,即由于微陨石撞击留下的痕迹。芒德·斯多尔乌斯教授在雅尔玛·尼德兰德教授和霍姆丝基金会的帮助下,研制了一a种微陨石计量法。他声称已用该测试法测定了冰碑年龄。

微陨石计量法与用于地球的绿锈日期测定法相似,两者如欲取得精确效果都有赖于对当地条件的熟悉入微。斯多尔乌斯假定(而且仅仅依赖假定,)微陨石降量无论就时间或就空间而言都是一个常数。在作出该假定后他又变得十分严格,对月球或其他小行星上设立的人造表面测量用以确立一个可靠的短期时间变化表。根据他的计算,微陨石降落至冰柱表面时间为500至1500年之间。这使冰柱比2248这个日期至少早了150年,但尼德兰德认为该结果已经相差无几,可以用来支持他的理论。

但是该测定法的主要问题(如果不考虑它建立在假定基础上这个事实的话)在于冰柱微陨石降量也可以是伪造证据的一部分。微陨石大部分是碳粉。在冰碑上空几百米高处撒下一把碳粉可以造成和微陨石自然降落1000年完全相同的效果。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区分两者之间的差异。

同时,对于冰柱建造者来说,如果他们企图使之显得比实际年龄更早,这是很容易就能想起的一个预防措施,因为在短时间内微陨石是惟一可以作用于建筑物表面的力量。虽然在冰碑建筑期间并不存在微陨石降量测定法(我认为现在仍不存在),这一事实却已为人所知,可以通过人工撒落以备将来有人进行该方面的测试。考虑到该骗局各方面都天衣无缝,这种可能性是相当大的……

研讨会第二次聚会仍在同一个酒店里。

喝了几杯饮料以后,安德鲁用一个指头点着我说:“说出来吧,埃德蒙。我们想知道是谁干的。”

我放下杯子。我从来没把这点写下来,也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所有的眼睛都盯着我。

“卡罗琳·霍姆丝。”我说。

“什么?”

“不!”

“什么?”

“不,不不不……”

他们静了下来。肖恩说:“为什么?”

“从头说起。”埃罗茵说。

我点点头。

“我的工作从航行记录开始。还记得上次我给你们的条件清单吗?我觉得要缩小可能的怀疑对象范围,最好从清单上的飞船使用权这一点开始。外围卫星理事会给所有飞船发执照,并保留了所有的飞行日志。在火星和地球上也是如此。所以,冥王星之行必须,呃,逃过记录,不是吗?所以我开始核查所有有能力对冥王星作往返飞行飞船的记录……”

“老天!”肖恩说,“多烦人。”

“是的。但这种船数量总归有限,我又有的是时间。我一点也不急。最后我终于查出在26世纪30年代卡罗琳·霍姆丝的船坞里拖走了两艘费南多一X型飞船,进行为期5年的未作任何说明的修理。于是我开始调查霍姆丝本人。她符合所有的条件:非常有钱,拥有设备和飞船,还有完全依赖于她、因而不大可能泄密的雇员。她的基金会通过资助为斯多尔乌斯微陨石测定法的研制提供了经费。而且她有一点说不透的东西……表面上看她并不遮遮掩掩,我是说我们都对她有所了解……但是很奇怪,当我真正着手了解她时,却几乎什么也找不出来。特别是关于她的早期生活。”

“我对她的公司略有所知,”肖恩说,“它为甘尼米德的赫利俄斯火山口做了圆穹顶,我是在那儿出生的。据我了解第一批木星殖民地几乎有一半是她的工程。但在此之前我对她就一无所知了。”

“呃,”我说,“我一直找不到她的出生记录。没有人知道她的年龄。她的父母是约翰尼斯·托昆纳和简·莉弗。莉弗是阿克的主席,2289年死于火卫I的一次码头事故。次年霍姆丝改为现名并迁至谷神星。她用所得遗产开了一家企业,经营航运、采矿和勘探,并获得了几种广泛应用于木星殖民地的回收设施的专利权。在2290至2460年之间,外围卫星理事会于泰坦成立,她成了外围卫星的主要研制者之一。我了解她生活经历的主要梗概……我的问题是,你们是否有人能够解释它?”

“精明的生意头脑。”安德鲁说。

“她从不感情用事。”艾普丽尔说。

“她很有生意头脑,”安德鲁坚持说,“她是个精明的采矿家。她能比她的竞争者更快地找到地球上短缺的金属矿石。我干过采矿这一行,我清楚。她是个传奇人物。例如有一次大家都以为锰矿用光了,人们都在地球洋底搜刮矿块,而且因为离太阳越远,重金属出现的频率越低,对于在火星之外发现矿床的机会人们已经不抱多少希望了。但是在24世纪70年代霍姆丝的木星金属业公司供应了成千上万吨锰矿。真不可思议,就好像她是从帽子里把那些东西变出来似的。仅此一桩买卖就把她变成了亿万富婆,而这只是其中一部分。”

“而此后,”我说,“她就可以坐收吸引力之利了。”

“什么?”

“敏锐的经济研究者就会注意到,虽然金钱只是一个抽象概念,它的行为却好像具有质量。经济法则是物理定律的翻版。每个人聚敛的钱都是一个行星体,就是说,它们之间互相施加影响。这样,你的钱越多,它的吸引力也就越大,也就越容易吸引更多的钱。

我们绝大部分人的钱只是小行星。但有些人的钱就像巨大的恒星,其中有一些,例如霍姆丝的恒星,达到了引力极限以至变成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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