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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玉成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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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竟是一片无垠的冰地,河水被冻结徒留下宽阔的冰面,身后有追兵眼前却是无处可躲的冰面。

完了,彻底完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袁尘,袁尘,你在哪里?”玎珂默念着,喉咙间带着细碎的啜泣声。

面对猥琐的狱官像魔鬼般靠近,他会一声枪响毫不留情的击碎对方的头颅,“别怕,有我在!”他温柔而小心的在她耳边呢喃道,他会紧紧搂住她却又怕再伤害到她。

“小心!”当车子飞速撞上山壁,他会下意识将她按在怀中,用整个后背为她挡去破碎的挡风玻璃,却丝毫不顾及自己的生命。

所有危险的时刻他都会出现,现在呢?

袁尘!

“有人在叫我!”袁尘猛地惊起一身冷汗,车速飞驰间何副官紧握方向盘,“没有啊!少帅您别太担心了!”袁尘按了按依旧微痛的太阳穴,血管突突的跳着,如同他紧张的心。

“不对,我分明听见玎珂在叫我!”何副官慌忙将油门踩到底,“少夫人吉人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我们马上就到!”

袁尘下意识将左手放在唇角边,温唇感受着冰冷的钻戒,却丝毫感受不到她的温度,方才竟是那样的真切,仿佛她的声音就在耳际,如同真切的呼唤,时时在等待他。

袁尘已紧张的难以喘息,他掏出口袋中的药瓶倒出两粒滚动的药丸,“嘭”窗外连续的枪声惊起,药粒顺着袁尘粗粝的掌心滚落在车内。他瞥眼窗外,不远处的冰河上一望无垠,却见一抹艳红色飘荡在冰雪之间,她边开枪边逃,可身后已是成群的卡其色士兵。

“玎珂!”

何副官猛刹车整个人差点栽倒在挡风玻璃上,袁尘却已跳着滚下车。

玎珂猛然回眸,他如同一缕曙光般,瞬间撕破黑暗,奋不顾身来到她的身边!

袁尘!

他嘴角微微上勾,带着魅惑的笑,而这笑却只为她一人!

“我要带你走!”时光流转,他霸道的话语却依旧不变。

玎珂毫不迟疑的伸出手,两人便是十指相扣,丝丝相绕,且战且退,敌军却逐渐涌出越来越多,鞋子已湿透脚分明踩在冰上,玎珂的手心却不断溢出汗水,

子弹发发不落,两人左右配合有序,刹那间眼角扫过敌人的眉心便是一枪,各个击破,袁尘的子弹颗颗击中眉心,绝不给敌人半秒思考的机会,哪怕是半秒也许就会伤害到他的玎珂!

可在保护玎珂的瞬间袁尘的左手臂却瞬间被子弹击中,玎珂心痛的瞟过一眼,他不亏是训练有素的少帅,手臂中弹竟只是一声闷哼。

空旷的湖面已无路可躲,“我的子弹用完了!”玎珂后退着靠向袁尘的背,士兵前仆后继,可已领略到袁尘精妙的枪法,伫立着竟不敢再轻举妄动,敌人步步紧逼,袁尘改换左手拿枪,右手紧握玎珂的手,“我也是!”

两人转身却又瞬间刹住了脚步,身后竟是一个偌大的冰窟,散碎的薄冰缓慢的游荡在冰水上,初春的北平有部分湖水逐渐化开,后面居然刚好没了厚冰,这却成了两人绝命的万丈深渊。

他们脚下的薄冰带着道道细纹缓缓展开,似乎下一刻便会瞬间崩裂。

“你敢吗?”袁尘看着身边颤抖的玎珂,两人眼眸对视的顷刻电光火石,玎珂瞥了一眼刺骨冰冷的湖水,再回眸望向袁尘漆黑的眼眸,她竟莞尔一笑,笑得万花皆失色,“生死相随!”

正文 阴阳相隔

生死相随!

不过四字却足矣!

袁尘紧握住玎珂的手瞬间回身跳进冰冷的湖水中,士兵猝不及防,举起枪朝湖水中射击,清透的湖水阻力拦截下子弹,刺眼的血却顺着袁尘的手臂染红半池湖水,丝丝渗开。

一颗颗子弹从他们身边擦过,带着湖水的漩涡扭转着,冬日的湖水如同一根根细针,刺得玎珂浑身生疼,她疼得连眼也不敢睁开,只是合目任由袁尘拽着,却仿佛渐渐失去了知觉,冰水如同黑洞般,无情的吞噬着她的生命。

冰上的士兵望着跳下冰窟的两人,无不惊叹却又不敢再开枪,他们已履薄冰,倘若再开枪便有丧命的危险,正在迟疑之时身后却是一片枪响,何副官带着成批赶来的士兵将其击毙。

袁尘一向喜爱冬泳,他竭尽全力保持清醒,逐一拽去阻碍的军靴和衣衫,他的手却紧攥住玎珂时刻不敢松开,可水中的她却面色惨白,双目紧闭逐渐下沉,冷得浑身僵硬连袁尘的温度也感觉不到。

分明是闭着双眼,可朦胧间她却看见那时的算命先生捋着胡子,“这女孩命中犯水!”

命中犯水……

玎珂以前总爱喝杭白菊,微黄中略带白,清雅不施粉黛,一壶热水浇下,顿时展开蜷缩干萼的花朵,上下沉浮绚烂的盛开着,可再美也只是死后的绽放。

此刻她却如同杭白菊在碧水中下坠,袁尘发狂的拼命握着她娇嫩的手。

“我说过,我要带你走!”

“就凭你?”

“没错,就凭我!”

袁尘猛地扑出水面,不知捱了多久才游到岸边,他急促的呼吸着可开口却是她的名字,“玎珂!”

“少帅,快上来!”何副官慌忙伸手去拉袁尘,袁尘先将怀中的玎珂递给何副官,何副官的手却一抖,她整个身躯已是僵硬,浑身冰冷的竟寒过了冬日的空气。

“快,快去最近的医院!”他不能再失去她了,哪怕一刻,他也绝不允许!

“玎珂,你醒醒,我再也不送你走了!玎珂?”袁尘伏在她的耳边低喃着,雪白的床帐边站着手足无措的医生和护士,何副官伸手抹去眼角的泪,“少帅,夫人已经,已经……”他哽咽着却说不出话。

“你不是说要生死相随吗?你睁开眼睛啊!快睁开!”袁尘发疯的晃动着玎珂的身躯,何副官和医生冲上前去阻拦,他却刹那间焚烧掉所有的理智,猛的拽住何副官的衣领,一把将他按在墙上,“她怎么了?”

袁尘紧攥着何副官的戎装,血混着冰水从他身上滴下,一进医院他便丝毫不顾自己的伤口和身体,可她却依旧躺着纹丝不动。

何副官不是恐惧,而是看着袁尘碎了满眼的泪,充血的眸子爬满了痛苦,袁尘以为自己放手,是给她自由,却不想竟亲手将她推上了绝路。

“你们全都要给她陪葬!”袁尘像发了疯一样的吼着,忽而却又摇头,“不,不止你们,我要苏琛泽全家连同他的大军都陪葬!”何副官本来还想劝阻,可袁尘却拔出了银色手枪。

上海繁华的街道旁她的一抹白色身影,让他足足痴等了四年,他不择手段得到了她,可她刚说了句生死相随,两人竟已是阴阳相隔。

一切如同梦魇缠绕着她,四周变得黑暗而冰冷,而她逐渐沉下去,顺着黑暗不断下坠,沈淙泉是注定不能相爱的王子,她却如美人鱼纵然爱的璀璨,最终也要化为泡沫消失不见。

我要带你走!【。 ﹕。电子书】

上海,北平,他不是沈淙泉,不是王子,却挣破黑暗,握紧她的手,让清冷透骨的身躯略微有了温度,抹掉所有的回忆,居然只为遇上他!

“呀,她动了!”眼尖的护士惊喜的叫起来,却见玎珂的嘴唇微颤动着,不经意观察倒难以发现,医生慌忙上前察看,停止的心脏居然有了微弱的跳动,“真是奇迹,少夫人居然有呼吸了!”医生激动的冲袁尘叫道。

袁尘颤抖着俯下身轻吻她,吻的不是甜腻,却是苦涩。

她竟流泪了!

他再次失而复得,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她的泪却沾湿了他的脸颊。

“袁尘!”她意识不清,只是清楚的喃喃着他的名字:袁尘!

玎珂明眸微睁却又垂下,可温润的唇再次轻启,“袁尘?”

“我在!”

“袁尘?”

“我在!”

“袁尘?”

“我在!”

“袁尘?”

“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

袁尘紧握住她的一手,似乎情绪太过激动,竟不小心带动手臂的肌肉,伤口撕裂开渗出汩汩的血液,他咬了下牙莞尔又轻吻着她的脸颊。

“我们在家吗?”玎珂已足足睡了两天两夜,仍是不断的喊着他的名字。

袁尘俯下身,异常温柔而体贴,“对,在家,我们的家!”

玎珂苍白的面颊略微泛出一丝血色,逃离过生死,命运的轮环将两人牢牢扣在一起。

“少帅,林医生来了!”何副官带着袁家专用医生进入屋内,林医生左右打量着玎珂的脸色,“看样子,病得不算重,得打一针才行!”林医生和蔼的话语在玎珂听来却恐怖不堪,她像触电般猛地一个激灵,整个人顿时清醒。

“不,不,我不打针,绝不!”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向床后躲着。

可林医生不顾那么多,示意护士上前按住玎珂,推动针管任药水顺着针尖滴出,“夫人,您忍一下,一针就好了!”他拿着针赫然朝着玎珂走去。

玎珂被护士按住,虚弱的身体已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气,“袁尘?”她像迷路的猫般蜷缩着恳求他的抚摸。

林医生的针尖几乎就要扎进她手臂稚嫩的肌肤时,她注满泪水的眼眶尽是委屈,一旁的袁尘再也不能忍受痛如刀绞的呼唤,竟上前一把拽开林医生,“算了,别给她打了!”

玎珂瞬间如赦重罪,痛苦的扑在袁尘的怀中,任泪水打湿他的衣衫,“可夫人的病不能不打针啊!”林医生拿着针管竟欲再靠近,袁尘忽然记起吴妈说过她曾晕针的经历,因而极为恐惧西医。

袁尘更拥紧怀中柔若无骨的玎珂,对林医生开口却是凶狠,“我说了,她不打针!”

林医生拿着针管进退两难手足无措,已吓得满脸皆是汗水。阿嚏,袁尘却打了个喷嚏,他整日只顾着玎珂,手臂受了伤也不过是随便包扎下,竟连自己也得风寒都忘了。

袁尘揉了揉鼻子,指着林医生手中的针管,“这是什么药?”

林医生微微颤抖着不敢说话,“我问你,这是什么药?”袁尘又问了遍。

正文 毒瘾发作

“这,这,这可是少帅您风寒时专用的德国药,”林医生抬眸对上袁尘漆黑的眼眸,一滴汗竟顺着额头落进他的眼眶,他眨了眨眼赶紧低下头又补充道,“这药绝对安全,夫人请放心!”

袁尘看了眼怀中乖巧的玎珂沉默了下,“你真不打?”玎珂倔强的别过头,连看也不想看针管一眼,袁尘起身猛夺过林医生手中的针管,“她不用,我用!”

针尖瞬间扎进袁尘的皮肤内,他熟练的推动针管将药注入血管中,“别啊,少帅您不能用!”林医生忽然喊起来,袁尘拔出已打完的针管递给林医生,“为什么我不能用?”

林医生顿时哑口无言,何副官和玎珂皆瞧向他,他支支吾吾半天才勉强着笑起来,“这药是给夫人准备的。

袁尘放下袖筒,“何副官,去给夫人请个中医!”转而对林医生笑道:“给谁准备的不都一样,你不是说我每次风寒都用这药吗?”

林医生笑着点点头,可连喘气也变得急促,“对了,林医生,您多留下几瓶药和针管,我自己拿来注射,省得您成天跑来跑去。”“啊?”林医生再次叫出声,袁尘轻瞥过一眼, “不是,少帅,我看还是下次给您送来吧!”

袁尘笑着扯过他的药箱,“不必了,父亲身体不好,您多在那边照顾就好了,反正往常风寒都是我自己注射的,不碍事!”他从林医生的药箱内取出针管和几小瓶透明的药水。

“哦,那少帅您省着点用!”林医生说完便急促离开,走到门口时他竟险些被门槛绊倒,多亏何副官眼疾手快,扶住了满头大汗的林医生,他才踉跄着走了出去。

玎珂歪着头看向林医生,“这些西医真是古怪!”“再古怪也没你古怪!”袁尘捏过玎珂小巧的鼻子,玎珂扭过头想挥拳揍他,却瞧见他手中的几支针管,竟只能气得钻进被窝内,袁尘被她逗得嘴角上扬,居然也了钻进去……

“吴妈,我看少帅最近好像心情特别好,有什么高兴事吗?”他瞧袁尘在厨房内亲自切着苹果,居然满脸堆着笑容,“还不是我们家小姐和少帅同房了!”吴妈边嗑瓜子边念叨,“啊?敢情他们结婚这一年多都没同房?”何副官喊出口,忽然意识到袁尘就在不远的厨房,又慌忙捂住了嘴。

袁尘却似乎没听见他们的谈话,甚至连他们人也不曾瞟过一眼,径直端着一瓷盘切好的苹果朝楼上奔去,何副官和吴妈瞧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从切苹果到钻进玎珂的屋内,竟始终面容带笑脚步轻盈丰神俊朗。

“你以为呢。”吴妈回过神冲何副官睥睨道。

何副官张着嘴闭不拢,张张合合,许久才挤出一句,“少帅可真能忍,这么个美人摆在眼前,居然足足一年……”他忽然想起玎珂带领军队半路拦截苏琛泽,开着车没命飞奔向悬崖的事情,转而又向二楼摇了摇头,感慨道:“幸好她是病了,不然就凭她的本事,非累死少帅不可!”

吴妈微怔,脸色一红朝着他啐道:“呸,瞎说些什么!”

“苏琛泽的确欺人太甚,但现在决不可轻易行动!”大帅如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竟已躺在床上难以动弹。

“还不能行动?当初沧州一战,本可以一鼓作气打下河南山东,可您说不能轻易行动我们才作罢,现在他都敢埋兵到北平,差点要了玎珂的命,您却还说不能轻易行动?”袁尘有些气急败坏的喊着。

大帅呼吸急促,猛的咳嗽起来,竟连同整个身躯都气得颤抖起来,“你,你非气死老子是不是?”苏轻曼慌忙用眼神示意袁尘别吭声,玎珂站在一侧也无可奈何,“老子告诉你,现在不是行动的时候,他有日本人做靠山,你和他鹬蚌相争,必是两败俱伤,得利的定是日本人!”

玎珂握过袁尘的手,也是急不可耐,“那可怎么办,难道一直不动手吗?”

大帅咳嗽着艰难的呼吸,“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外国人占了便宜!”

袁尘听着却拂袖而去,扔下一句,“恐怕外国人还没插手,我们先被所谓的自己人整死了!”

“你个逆子!”大帅不住的咳嗽着,玎珂杵在他们中间更是为难,苏轻曼顺着大帅的胸口慢慢抚过,尽量让他能够呼吸更多的空气。

大帅有苏轻曼照顾倒是不打紧,玎珂就赶忙拖着疲惫的身躯追出去,“你也真是的,何必气父亲呢,他身体已经如此……”玎珂的话未说完,却发现袁尘夹烟的手指不住的颤抖着,连同徐徐上升的烟雾也变得弯曲。

“你没事吧?”玎珂伸手去摸袁尘的额头,分明是寒冷的冬日,刺骨的风刮得自己都不禁往毛绒衣领内直缩,他竟是满头虚汗。

烟灰被风吹拂着,火光忽明忽暗,他睁大眼眸想看清玎珂,却又止不住的耷拉下眼皮,“玎珂,我们回家吧?”

玎珂看袁尘似乎有些神志不清,慌忙点头答应,袁尘靠着玎珂的肩膀,不住的虚汗却打湿了额前的发丝,“我好冷!”玎珂更加抱紧他,可他喊着冷却不住的出汗。

“少帅,是不是偏头痛又犯了?”何副官边开车边通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焦虑的袁尘。

玎珂曾记得何副官同她讲过,过去袁尘并不讨大帅的喜欢,甚至远离军权,可当年二少却仍对这个弟弟有所忌惮,再加上袁尘庶出的亲母也不在世,二少便想方设法陷害袁尘,尽管袁尘处事小心步步为营,却仍误喝下二少的毒酒,因为身强力健且饮量不足,逃过一死却落下了常年偏头痛的病根。

“药,快把药给我!”袁尘急促的喊着,玎珂赶忙将手边的药瓶递给他,他却一把将药瓶打翻,“不是这个药!”

玎珂又捡起药瓶,这不就是治偏头痛的药吗?

车子刚抵达静宜园尚未停稳,袁尘便跳下车朝屋内奔去,玎珂只觉事有蹊跷,慌和何副官紧追其后,他微晃着身躯,可步伐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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