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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上海-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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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如果敌人有坦克配合步兵进攻,怎么对付?

答:组织反坦克小组,如火箭筒、手雷、炸药包,无后力炮,战防炮等。我们要坚决把进入我军阵地的敌人坦克打掉,同时对付、消灭坦克后面的步兵。

问:在阵地防御战中,对付敌人还有什么好的办法?

答:有!我们现在就在阵地上,开展冷枪、冷炮运动。敌我双方的前沿阵地,相距只有二百来米。美国人欺负我们没有强大的炮火,他们的阵地连堑壕都不挖,就在表面阵地上放音乐、跳舞,喝酒取乐,存心气气我们。我们同志就想了个办法,组织一些枪法好的战士,再加以培训,开展冷枪运动。

在国内战争时,我们军就有个射击英雄魏来国,他的枪法百发百中。我们就开展学习魏来国运动,训练出一批神枪手。有一个班在前沿阵地上开展冷枪运动,一个多月消灭美军183名。被命名为“抗美援朝英雄班”的光荣称号。另外,我们还组织迫击炮、无后坐力炮等,进行单炮射击。提前在可能出现射击目标的点上,预先测量好射击诸元。一旦目标出现,马上开炮。待目标消灭,单炮立即转移阵地。这样一来,现在美军就老实多了,不敢那么猖狂,那样目中无人了。

家兴把这类经验之谈,有的写成内部资料,在军内介绍;有的写成小文章,刊登在军内的小报上,很受部队干部和战士的欢迎。

在金化南面的“三八线”上,黑云吐岭是我方控制之下的地方,但敌我双方反反复复,争夺得十分激烈。有的山头,晚上我方攻了下来,白天美方就夺了过去;晚上我方再把它反攻下来,白天美方又夺了过去。美国人就吹嘘他的大炮是如何、如何强大,事实也正是这样。美国人打炮,是计算一个平方米上打几发炮弹。往往在我军只一、两个平方公里的阵地上,可以倾泻几万发炮弹,把山上的石头炸得像面粉似的。而我军有一个野战炮团,打了两个月的守备战,只打了几百发炮弹。美军的士兵迷信大炮,但反过来也非常害怕大炮。

还有一次,我军的“喀秋莎”火箭炮,成功地轰击了美军后洞里南高地的阵地。家兴也进行了新闻采访。

一天下午,家兴又来到山半腰一个山洞里的电话监听点,这是电话连第一班的查线小组。这个小组六个人,是孙小才班长带领的,在这儿住了快两个月了,家兴是经常来的。

“小李,你今晚走不走?”老孙问。

“有什么事?”

“今天晚上有热闹新闻。”

“什么新闻?”家兴问。

“我们的‘喀秋莎’要开口了。刚才电话里军司令部通知前沿师司令部,今天下午五时‘新昌’要出发。出五辆车。要下面做好配合的准备工作。”老孙把这个好新闻说了个透彻。

家兴一听这个消息,立即兴奋了起来。

这“喀秋莎”是多管火箭炮,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苏德战场上,出足了风头。苏联人喜爱她,给它起了个非常可爱的俄罗斯姑娘的名字,叫“喀秋莎”;人们也有称它“斯大林大风琴”。这种火箭炮,在发射时会发出一种刮飓风似的特殊声音,让德国纳粹的士兵吃足苦头。当时在战场上只要一听到“喀秋莎”发射,有的纳粹士兵就会浑身发抖。现在我军把“喀秋莎”运到了朝鲜战场,取代号“新昌”,让美国兵也尝尝这火箭炮的滋味。

“我在这里听这个电话合适吗?”家兴有意这样问道。

“小李,你现在是军政治部的新闻干部,再说也是我们这里出去的老人马,对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至于你听了怎么对外宣传,由你自己看了办。”老孙是非常支持家兴的这次新闻采访。

家兴已经是营级干部,老孙还是小班长。但是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老孙既是家兴的救命恩人,还是家兴的入党介绍人。这两人见了面,还是老孙、小李相互称呼,非常随便,无话不谈。

“小李,就不要走了,给宣传科摇个电话过去。你把你的土豆丝炒牛肉这个拿手菜今天再露一露。我这里既有土豆,还有祖国刚运来、发到我们班的两听牛肉罐头。”现在是一班副班长的老杜也笑着说。

家兴同往常在电话连第一班当战士时一样,一起动手炒菜、烧饭。和大家一起吃好晚饭后,就在这半山腰的山洞里,开展起了他那特殊的“电话采访”活动。现在,老孙和家兴手里各拿起一只电话听筒。

下午六时,听筒里传来了前方向军里的报告,“新昌”部队已经进入射击阵地,一切准备全部完成。又过了十分钟,第二号报告又来了,两次发射完成,“新昌”已顺利撤出阵地。又过了二十分钟,第三、第四、第五号报告相继传来,接连不断。在电话里,有的是第一线的连队、有的是营、团,也有师汇总的战况报告。

天刚黑下来,我军的黑云吐岭第一线防御阵地发现,在南面二百米处的美军南洞里后高地表面阵地,有一块面积比较大的平台,平台上有一大群美军正在那里集中。

正在这时,突然间从北面的天空里,无数道长长的血红色的火光,伴随着“呼呼呼”像一阵飓风似的声响,划过夜晚的长空扑向平台。没等那里的美国兵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这高地的平台及附近山坡已被一阵又一阵非常激烈的爆炸声和一片火海所笼罩、包围。那些美国兵发出了一片片惨叫声,血肉横飞,十之八、九,不死即伤。

同时,我们阵地上的防空洞里,战士们也觉得大地在摇晃。有的小一点、靠前沿近一点的防炮洞里点着的油灯也被震灭了。

第二天一早,家兴又在电话里听到下面汇集的报告:美军前沿阵地上的广播喇叭里说:共军使用了原子武器。

第二天一早,在前沿的我军观察哨,就看到在美军阵地附近的公路上,停了好多辆救护车、吉普车。车上下来了不少非军事人员,有的把昨天晚上死伤的人员抬上车拉走;还有不少穿白大褂的,好似是医生和研究人员,在收集样品、标本之类的东西。

后来,家兴又到黑云吐岭,对这次教训美国人的事情进行实地采访、核实。然后又写成材料,进行投稿和内部通报。

到了1951年的7月份,朝鲜停战谈判开始了。后来,家兴所在的军,完成了守备任务,奉命从阵地上撤下,撤到朝鲜北部近东海岸元山,咸兴一带休整待命。

部队到后方休整,家兴这个新闻干事的任务就要清淡多了。他就根据孔文的指示,一起做部队在休整时期的思想政治工作:经常深入部队,了解干部、战士的思想状况;和基层干部一起分析、研究和提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工作也做得有声有色,得到上下各方面的称赞。

这一年多来,他在部队的进步不慢。从进朝鲜时的一名小兵,两年不到,现在已成为了营级政治干事。但对他来说,这些既不重要,也很重要。问题是这志愿军也好,解放军也好,官当得再大,还不是大学生、工程师。至于是不是穷当兵的,那个问题还不大。因为家兴一旦回国,要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锦绣的母亲。怎么样才能使她心甘情愿地把女儿嫁给一个“白衣女婿”。他左思右想,觉得问题还是没有解决,真是少了主意。

但再一想,我李家兴年纪轻轻,现在已经有了些成就。一旦回国,自己还可以上大学,工程师的美梦完全可以成真。我为什么一定要做“白衣女婿”?我李家兴绝对是个胜利者!

家兴正想得来劲时,孔文又来找他了,说:“小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上级决定抽调一批战斗骨干,充实基层部队。命令已经下来,调你到三团去当政治部主任,准团级待遇。命令就在这里。”孔文说着从文件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放到了家兴的手里。

这个消息确实不错,第二天,政治部开了个简单的欢送会,第三天,家兴按时去三团报了到。

要知家兴又升了官后,发展下去的情况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 五十 回 母亲怀抱真温暖

话说这家兴,去三团报到后,就开始承担起政治处主任的工作。

一开始家兴真的感到很不适应:他原来最多管理几十个人,现在要负责一个团几千人的思想政治工作,况且政治处机关本身就有几十个干部,哪一个人的军龄都比自己长、年龄比自己大、工作能力也不比自己差。而自己的长处只有一条,就是文化程度稍微高一些,所以思想上的压力很大。但是再一想,既然组织上这么信任自己,就要在工作中虚心一点、认真一点;既要尊重上级,又要不耻下问,一定不能辜负领导对自己的信任和祖国人民对自己的期望。

这些暂且不表。现在再来说君兰、锦绣、爱芬和王有德在朝鲜战场实习的事情。王有德和家兴见面分手后,那两个野战医院,一部分被美军俘虏,一部分人包括王有德,跟随部走了出来,一直跑到了阳德,回到了医院。后来听说王有德是父亲的原因,被提前调回了上海,去学校里报到。

第五次战役结束,君兰就调到设在离新义州不远的一个地方,在关押美军的俘虏营里工作。锦绣、爱芬从五次战役第二阶段护送一批伤员回国后,就留在东北沈阳总院工作,一直到实习结束。

1952年4月中旬,君兰、锦绣、爱芬等一批到朝鲜战场实习的大学生,一年期满。他们在沈阳留守处办完一切手续后,就登上火车,直奔家乡上海而来。

这时的江南,清明已过,春天来临。火车一过长江,锦绣从车窗往外看去,一路上是桃红柳绿、鸟语花香,百花鲜艳、竟相绽放;农民们挽着裤腿,赤着脚在农田里车水、耕田,农忙开始了;火车上的人们也都脱下冬装,穿上春服,人人脸上都是春风满面。祖国到处是一派春天的气息和欣欣向荣的景象。这江南春天的景色,是多么的美丽、诱人、可爱。

锦绣过去从上海回常州老家探亲,曾几次乘坐火车经过这些地方,但还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感受。可能是久别故乡,回到祖国、重返故里,所以就感到这里的一切,是百看不厌,格外的美好、亲切!

“爱芬,你想上海、想四川的家、想父母吗?”锦绣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问道。

“你说呢,你想不想?”爱芬反问锦绣。

“当然想,真是日思夜想,特别是最近几个夜里,我几乎没有怎么睡着过。君兰你呢?”锦绣说了自己想家已经到了什么程度,又反问君兰。

“我吗,彼此、彼此!”君兰随即答道。

随着火车已徐徐地进入上海市区,就更加慢慢地行驶着,一直到上海北站的站台上,才渐渐地停了下来。

站台上已是锣鼓喧天,彩旗飘扬,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几个大学里的干部、老师,实习归来学生的亲友、同学,已在站台上等候多时。

火车车厢的门打开了,迎接的人都往车厢门口涌过去。车厢里的人又都朝前挤着,是想尽快下车,好同想见的人立即见到。

除了爱芬的父母还在重庆往上海的轮船上赶着路,君兰的父母、姐姐,锦绣的父母、连外婆都来了。君兰把三人的箱子、背包,从车窗口往外递给了君兰的父亲和锦绣的父亲。两位父亲在车窗下,把行李一一接了下来,放到了站台上。

锦绣下了车,就扑向了母亲的怀抱。这母女两人紧紧地拥抱着,半晌没有说出话来。之后,还是锦绣先叫了一声姆妈,眼泪就哗哗地流了下来。锦绣自进小学读书至今,还真没有投入过母亲的怀抱。现在母亲的怀抱里,确实感到无比的温暖,还想多抱一会儿,舍不得松开。

“锦绣,你还好吗?想姆妈了吧?”妈妈问女儿。

“姆妈你说呢,真把女儿给想死了。没有离开姆妈,老在一起,就不知道想姆妈是什么滋味!”锦绣一面用手抹着眼眶里的泪花,一面说已经憋在心底里好长时间的话。

“好了,现在又在一起了,就好了。你走后这一年,姆妈的日子你知道是怎么过过来的吗?过去是姆妈对你——”锦绣的母亲也向女儿倾诉着思女之苦。

“这一切都过去了,姆妈,不说了------”锦绣阻止母亲不要再去说过去的事情了。锦绣的母亲然后又向君兰、爱芬亲切地问了好。然后又问锦绣说:“女儿啊,家兴呢?”

“家兴?姆妈你还想着他?”锦绣调皮地反问。

“怎么不想,是我的好学生么。”

“还有-----”

“还有什么?”

“你的好女婿,这丈母亲娘想女婿,越想越------”

“你这个死丫头,拿姆妈开心。”母女两人都笑了。

锦绣又跑到外婆面前,两手捧住外婆的面孔,亲了左面亲右面,亲了右面亲左面。

“小绣,亲够了吧。好了,不亲了。让外婆好好看看,你好像又长高了些,比外婆又高了半个头。这姑娘,军装一穿好英气,真是新时代的巾帼英雄!”

“外婆,我天天、日日、夜夜想着我的好外婆!”锦绣亲昵地说。

“好了,不说了。回家吧,回家去说他三天三夜。”外婆说道。

三人都向家长问候过,君兰、爱芬随着君兰一家乘车走了。锦绣也随亲人回到了久别的家。

锦绣一回到家里,外婆已把房间的里里外外打扫得一干二净,一切都让她觉得,这家里是那么的美好,处处是那么的舒适、温暖。

现在的锦绣别的已经什么都不想了,心头想的只是李家兴这个“冤家”。她吃过晚饭,洗了个舒心澡,把上上下下的衣服全部换掉,穿了一件她最喜爱的白底小红花的布拉吉。

她先到三楼父母房中请安问好。然后回到二楼,同外婆一起躺下。锦绣先是说了她在朝鲜战场的日日夜夜。然后,就对外婆说:“为什么我对家兴就那么地思念,想忘了他但是怎么也忘不掉。”

“在朝鲜你们见过面没有?”外婆问道。

“有一次,我们在野战医院见了一次面,可是部队的退路已经被美国人封住了,急着要走出敌人的阻拦,所以只谈了近二十分钟的话,就分手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

“你们通过信?”

“最近才通过两次信。外婆,这个李家兴真不简单,他进朝鲜时是个小兵,你知道他现在做到了什么职务?”

“是不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对了,我给他算了一下,两年不到,连升了五、六级,现在已是团级干部了。外婆,我对这些倒还没有什么,只要他对我忠心耿耿,服从命令听指挥,就够了。现在我最大的遗憾是,这一年里,我追到朝鲜,也只见到一次面,而且心里的悄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就分别了,真是太遗憾了!我不知道他以后会不会变心。”这锦绣对外婆一个劲地说着心里话。

“小绣,不用担心,我看家兴完全可以信得过,我相信他是个负责任的男子汉。”外婆鼓励锦绣对家兴要有信心。

两人说着说着又说到了姓王的。外婆问:“他怎么比你们先回来?”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锦绣说。

“前几天他来过,说他要同他父亲划清界线。这是他对你母亲讲的,我没有兴趣去听他的。”外婆告诉了锦绣,这个王有德的最近消息。

锦绣还对外婆说起了在朝鲜的一件事。在野战医院里,姓王的还是死死缠住她不放。有一次,锦绣一人在房中时,王有德突然闯了进来,跪在锦绣面前向锦绣求婚,还拿出了一只钻石戒指。幸亏爱芬及时进来给解了围,还痛骂了这个王有德一顿,说他真是个死皮懒脸的人。自己也给他说绝了:你姓王的就是当总统、做皇帝,我谷锦绣今生今世也不会嫁给你。可是他还是不死心。我前世大概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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