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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秋日的柏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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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凉风中神思慢慢清醒过来的林晓光突然记起今天是国庆日,于是立刻重新关上了窗躺回床上去补眠。

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剧烈的摇晃给惊醒了,她半睁着睡眼迷蒙的眼,“李远瞳君你在干什么……”

“你该不会一直睡到现在吧?”李远瞳语气中隐约有些幸灾乐祸,“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知道啊,今天是国庆。”林晓光说着半睁的眼睛就要再次闭上了。

“哦?是么,然后你想睡觉庆祝?”语气里的不怀好意感越来越浓。

“在这种劳动人民推翻压迫阶级翻身当主人的大好日子里当然要解放自己睡个痛快了。”林晓光一点也没察觉出不对。

“晓光。”李远瞳慢吞吞地喊了她一声,“有两件事情我想提醒你。”

“恩……”把被子卷得更紧了些。

“第一,德国人肯定不过中国的国庆节;第二,今天是冬季学期开学的日子。”平静地说完后抱臂立等效果。

两秒钟后,团在被子里的人仿佛一只受惊的野猫突然窜了起来跳到地上,“你……你……对哦……德国人不过中国的国庆节……”随即立刻冲到浴室手忙脚乱的一通洗漱。

李远瞳站在门外悠悠道,“我只是和姚宇他们打赌嘛看看如果不提醒你你会不会真的不记得去报道,谁知道你还真是一点也不让人失望。”

林晓光冲出来的时候她还无辜地耸了耸肩,假意张望着窗外的景色,“真是劳动人民翻身做主人的好日子啊,你瞧,椴树林中的大山雀歌唱地多么动听!”

从这句话中林晓光得知了两个信息,第一,李远瞳那厮在嘲笑她;第二,原来窗外的漂亮鸟儿叫做大山雀。

接待国际留学生的报名台前稀稀拉拉没有几个人,现在是吃午饭的时候多数人已经赶早注册完了。

林晓光饿着肚子领了张注册表,仔细一看之下立刻一个脑袋变作两个大,那些密密麻麻的德文有大一半不认识,还都是些生僻的专业名词不说,填写要求也很复杂。

第一个反应是找人帮忙,举目四顾之下发现身边剩余的三个人中两个是印度人,一个不是越南人就是泰国人……

林晓光仔细想了想认为去问他们和不问他们效果应该没什么差别,无奈之下打电话给莫成杰,却无人接听,打给朱悦岑也是一样,又想起来现在是午饭时间他们在餐厅一定人声嘈杂听不见电话铃声。

趴在前台上,握着水笔硬着头皮慢慢地填着,正当她无比郁闷的时候一只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需要帮忙吗?”那是吐字清晰圆润的中文。

她立刻转过身去。

修长的身材看起来有些单薄,因为距离靠的太近林晓光的视线只能到达他的胸膛,黑色的风衣下是白色的衬衫,扣子规整的扣到第二颗,衣襟上散发出淡淡的薄荷烟草香,慢慢的抬头,便能看见对方弧度优雅完美的下巴和抿着的薄唇。

棒球帽压得低低的,眼睛隐藏在帽檐投下的阴影中。

“你是……”林晓光显出激动的神色来,不自觉的朝他倾过身去。

“是我。”他及时打断她,然后将修长的食指竖在薄唇上示意她噤声,她果然听话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他们才压低声音道,“黑眼睛的德国人,我又遇见你了。”

薄唇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带着东方风韵的凤目中也带着一丝笑意,“是啊,真巧。”声音清朗和悦。

“你会说中文,怎么那天不说?”林晓光小声抱怨到。

黑衣男子又无声的笑开了,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笑意,他不回答只是轻轻拍了拍林晓光的脑袋,“我来帮你。”

于是林晓光的注意力又回答了那些恼人的表格上。

他耐心而细心地指导着她,哪里该怎样填,哪里该填什么……他的中文吐字标准清晰,语速适中惹得林晓光一再用疑惑地目光打量着他,他却假装不知,每次目光相触碰他总是嘴角轻轻上扬,让林晓光自行溃逃。

他和她站的那么近,身上淡雅的烟草香都清晰可闻,林晓光不自觉的有些心跳加速,于是只好拼低头命填表来掩饰自己。

两人就这样站着,时间好像被拉的无限长又好像被压缩的无限短,表格快要填完时身后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带着莫成杰的嗓音,“抱歉,我刚在食堂没有听见手机响后来才听姚宇他们说你还没去注册,我想你肯定需要帮忙吧……”

林晓光闲闲回头,“没事,我差不多填好了。”

身边的黑衣男子突然低头轻声道,“我先走了。”,没有任何停留的快步离开了注册大厅,人来人往的大厅中竟无一人留意到他。

林晓光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不知该是松一口气好还是怅然若失好。

“他是谁?”莫成杰走到林晓光身边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帮我填完了表格。”说着她举起表格给莫成杰看。

“哦,那就好了。”莫成杰欣慰的笑笑,“你还没吃午饭吧,快和我一起回食堂吧。”

吃过简单的午饭一众人又拿着刚注册好的学生证去图书馆租书,热热闹闹忙了半天总算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杨丹兴致勃勃地说要纪念一下大学生涯的开端去聚会一次,众人纷纷点头说好,莫成杰和朱悦岑也受到了热情的邀请。

吃腻了食堂总算可以换下口味,对于吃三明治吃得苦大仇深的林晓光而言实在是件值得庆贺的喜事,她立刻和莫成杰打听最近的商业街,其余的人也觉得商业街上店铺多选择也多。

莫成杰笑道,“大学城附近怎么会没有商业街,我本来也打算带你们去那里,近的很,玛丽大街。”

“这种简洁的名字一点也不像德国的路名。”林晓光皱着眉头怀疑。

“哦,这是我们自己简化了的叫法。”朱悦岑深吸了一口气,“我记得那条街全名叫做玛丽伊丽莎白吕德大街……”

众人:“……”

名字被简化了的叫做玛丽的大街上店铺林立,石板路铺的整整齐齐,现代装饰风格强烈的店铺毗邻着文艺复兴样式的贝伯尔广场,这个城市就是这样子古老而现代。棕发蓝眸的日耳曼人步履悠闲,三三两两的情侣从他们身边走过。

“这真是个全民美型的民族啊!”胡月月大发花痴羡慕地看着来往的情侣们。

“这些不算什么,我见过特别特别好看的人呢!”林晓光立刻说到。

“哎呀,林哥哥你还想着那个人那,他可是还有一个定语没满足哦。”李远瞳推了推眼睛拉尖了喉咙说道。

林晓光秋水般的杏眼狡黠的眨了眨,“我今天又看见他了。”

李远瞳挑了挑眉表示根本不相信,林晓光还要再争辩时莫成杰及时制止了她们,说服大家先办正事,其它事情慢慢再说,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去一家港式茶餐厅怀念祖国的味道。

奶茶与深井鹅叉烧饭共飞之际,姚宇和李远瞳不知怎么的又说起了打赌的事情来,林晓光皮笑肉不笑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戏谑的笑来,“你就为了这么点布丁出卖了我,害我差点不能注册。”

“我哪有害你,下午不还能注册么,再说我不是后来又叫你起床了嘛!”李远瞳对林晓光的指控不屑一顾,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笑得贼眉鼠眼道,“同志们,今天可是国庆日哦!”

“今天哪里是国庆日啊,10号才是啊。”杨丹首先跳出来,随即又赧然,“哦,对了,大陆的国庆是一号。”

“今天可是劳动人民推翻压迫阶级翻身当主人的好日子啊!”李远瞳一句话故意说的抑扬顿挫,“只是不知道,德国人过不过中国的国庆呢?”

不用她眼睛老往林晓光身上瞟大家也能猜得出来,今天可只有她一个人睡过了头,原来竟是身在德国还以为国庆要放假这样喜感的原因,一时之间笑声四起。

“晓光你太可爱了!”姚宇用力拍着林晓光的肩膀,笑的直不起腰来。

林晓光咧了咧嘴“哎呀”了几声看着笑得东倒西歪的众人不说话,窗外的柏林暮色四合,瑰丽的玫瑰色晚霞渲染了大片的天空。

“晓光,晚霞有祖国的感觉吗?”身为大姐姐的朱悦岑也忍不住拿她来打趣。

“哼~”林晓光冷哼一声,歪着嘴角促狭的笑,右边脸上的酒窝随即出现,“谁说我在看晚霞?那是党的光辉。”

短暂的沉寂之后是一阵爆笑,姚宇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更加用力地拍着林晓光的肩,直嚷道,“你太有才了,你太有才了!”

黑衣男子抬头看了看玫瑰色般瑰丽的天空,在晚霞的映衬下深蓝的夜幕迅速垂下,而此时“八月芬勒”酒吧才开始新的一天。

黑衣男子压低了帽檐侧身从人群中向内走去。ZEi8。Com电子书

年轻的酒保纽伦贝格叫住他,黑衣男子略作停顿,转念间又慢慢折回了吧台。

“维恩,你有些时候没来这儿了。”叫做纽伦贝格的酒保友好的打着招呼,向四周看了看低声道,“米歇尔让舒泽带回来了一个‘黑手党’的人。”

“黑手党?”黑衣男子的薄唇勾着一抹嘲讽的笑来,这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酒保的眼睛。

纽伦贝格担心道,“老伙计,米歇尔为了上次的‘冰雪女王’很恼火,再说他一向不把李曼那小子放在眼里,西西里那边被立了法,现在五大家族都被打击得抬不起头来,这种情况下李曼还敢私下截了我们的货……”

黑衣男子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纽伦贝格立刻紧张的抬眼看了看四周,“总之,待会你不要反对米歇尔这次的行动,他志在必得。”

“长岛冰茶。”黑衣男子似乎没有听见好心酒保的忠告,自顾自点了一杯鸡尾酒。

“总是长岛冰茶,你不换换口味吗?”酒吧建议道,“新加坡司令也不错,米歇尔一直很喜欢。”

“谢谢。”黑衣男子抿了抿薄唇,“不过我不是一个喜欢变幻口味的人。”

嘈杂而鱼龙混杂的酒吧深处,被细致隔开的包间里,隐隐约约传出压抑后的呻吟声。

维恩轻轻敲了敲门,里面米歇尔的声音很快响起,“维恩吗?进来。”

一进门便是浓烈的血腥味。

两个‘青年联盟’的成员站在一边,舒泽站在一个麻袋边,看见维恩来了便立刻恭敬的打招呼,随即侧身让开。

麻袋里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半躺着,维恩走过去看了一眼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嘴巴太硬,刚才已经套在麻袋中打过了。”舒泽解释到。

米歇尔晃着杯中的红酒,灰色的眸子中是烦躁的神色,“李曼很会管手下。”

“他到底是Lucchess(卢切斯)家族的少爷。”维恩突然说了一句,“听说他已经是最后一个继承人了。”

“自从他最后一个哥哥在西西里被国际警察杀了之后的确是的。”米歇尔一字一顿慢慢说到。

“老板,接下来怎么办?”舒泽上前问到。

“拔去他的指甲。”米歇尔平静的命令着。

另外两名‘青年联盟’成员立刻过去按住那血肉模糊的男人的手臂,刚才还奄奄一息的男人此刻剧烈地扭动着身躯,粘稠的血液从麻袋中渗出,在扭动挣扎的过程中拖出一道道血痕,狰狞可怖。

突然一股尿腥味传来,带着鲜血的浊黄色尿液自麻袋中流出。

舒泽厌恶的狠狠踢了他一脚,坚硬的皮鞋踢在男人额头上,立刻削去一块皮,那男人惊恐的瞪大双眼,嘴巴被人用针粗暴地封上,黑色的缝衣线摩擦着皮肉,男子张嘴想要吼叫却拉扯到了尚在流血的针眼,极度的痛楚让他不断的以头撞地。

从牙缝和针孔中透出的低低吼叫,骨头砸向地面的沉闷响声,空气中的血腥味和尿骚味弥漫纠缠在一起,黑衣男子难以觉察的皱了下眉头,随即走到窗户边,用力打开半扇窗户,点燃了一根大卫杜夫,他咬着烟蒂靠在窗边,低着头看向地面,大半张脸隐藏在帽檐的阴影中看不清面容。

指甲一个个被掀去时皮肉拉扯的声音加入到这些恐怖的奏鸣曲里,但是房里的人却仿佛都沉浸在这种嗜血的狂热中。

他咬着烟蒂的薄唇抿的紧紧的。

Chapter5奶油草莓

我请你吃东西你怎么能说不喜欢

————————

一辆黑色的梅萨德斯静静地停靠在六月十七大街边,车窗摇下,一个年轻男子斜靠在座椅上抽烟,棒球帽低低压下,往来的行人和学生们都没有注意到那个角落。

十月过后的柏林一到黄昏日落时分就凉意顿起,椴树林落叶缤纷,深翠的椴树叶不时轻砸在吉普车顶,车身上积了好些落叶。

他突然直起身向前看去,一个穿着宽大外套的少女,斜背着一个单肩包低着头从主楼中出来,薄唇扬起了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她慢慢朝着六月十七大街的方向走来,他也轻轻转动钥匙,引擎发动的声音果然惊扰了低走赶路的她。

目光中的惊喜难以掩饰,少女拉了拉背包的带子就朝着梅萨德斯的方向走去,她上前轻轻地扣着他的车窗,在车厢内翻找着什么的他惊讶的抬起头来。

温柔的笑意出现在他俊朗的面容上,他降下车窗看着她。

“真巧啊,我又看见你了。”少女眨着眼睛看向他,“我就觉得这车子眼熟。”

“是啊,真巧啊。”笑容温柔无边。

“那天我还没来得及和你道谢呢。”少女有些不安地拉扯着胸前的背包带子,“那个,谢谢你了。”

“没事,以后还要你帮忙给我指路呢。”黑衣男子笑道。

“你是工业大学的学生吗?”林晓光又问道。

“是啊。”

林晓光咬了咬唇,“那你真的不认识奥托苏尔大街吗?”一脸的不相信。

他望着她一剪秋水般的杏眼,一本正经道,“真的不认识,我住在城东,很少去城西。”

“哦。”林晓光点了点头,“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维恩?克雷格。”黑衣男子问道,“想去哪里,我送你。”

这个名字有种似曾相识般的熟悉感,仿佛在哪里听过,但又确实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林晓光思索了一会没有结果于是立刻放弃转而思索另一个问题,“好吧,我想去玛丽伊丽莎白吕德大街。”

他看着她笑,于是她会错了意,急忙道,“就是在奥托苏尔大街和俾斯麦大街之间的那条商业街。”

“好了,我知道了,你能上车了吗?”他朝副驾驶位侧了侧下巴。

“恩,好。”林晓光急忙绕到另一边开门上车。

车里有大卫杜夫的烟草味,“你总是抽烟吗?”

“抱歉。”他清朗和悦的声音让人根本不忍责怪,说着降下了两边的车窗。

那地方实在是很近,不过几分钟的车程,她有些懊恼的站在车下和他道别。

他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来这里逛街?”

“恩。”她急忙认真的点头。

“我晚上来接你?”他复又温柔的问道,黄昏那金色的光晕柔和地度在他精致温柔的侧脸上。

她看的有些面泛潮红,拼命掩饰之下已经在用力点头。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两个小时后,我打你电话?”

于是她乖乖交出了自己的手机,记完号码他又细心的帮她放回去。

站在人来人往夜色渐深的玛丽大街上,林晓光发热的头脑渐渐被冷风吹醒,她将开敞的衣襟重新拉上,右手捂上左边的心脏,“跳的好快。”

“八月芬勒”酒吧的后院垃圾桶旁一个血迹斑斑的旧麻袋被随意的扔在一边,几个年轻人站路灯下抽烟,不时低声交谈着什么。

一辆黑色的梅萨德斯悄无声息的停在后门边,几个年轻人见状赶紧迎了上去。

“维恩,米歇尔说这次的行动让你负责。”说话的年轻人正是舒泽。

维恩沉默地点点头,走到那个血迹斑斑的麻袋旁,麻袋里蜷成一团的东西时不时抽搐一两下,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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