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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废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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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在乎。”

胡自经问:“那事以至此,你准备怎么办?”

胡自牧说:“我先不动声色佯装是不知道他们所为,然后再静静的冷眼旁观他们有什么把戏可耍。”

胡自经点点头说:“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目前也只好如此了。”两人正聊着张曼文就出来了,向他打招呼说:“自经你什么时候来的?”胡自经说:“我刚来一会,嫂子你身子还好吧!”张曼文应道:“还是老样子没有什么好不好的。”胡自牧见妻子来了,就不和兄弟谈那码子事情。张曼文瞧见胡自牧身边放着上班用的公文包,就问:“你在家里还拎着那包干吗?”胡自牧说:“我刚才想去报社走走看看,可是自经来了,我就没有去了。”

张曼文说:“你不是请了七天的假吗?”胡自牧说:“闲不住就想走动一下。”张曼文说:“你就喜欢过那种营营碌碌的日子,歇一歇就不行吗?”胡自经说:“嫂子,我哥是个事业心很重的人,你若是要他在家里,他是会闷出病来的。”胡自牧不想跟妻子闲扯这些,他说:“今天我就不去了,自经你是难得来的,就不要走了,留在这里吃顿饭,算是陪陪我吧!”他拉起兄弟的手往外边走边说:“我们俩到菜市场去看看买些什么菜?”胡自经知道兄长的真意,是要找个好说话的去处,当下也不推辞就一起出门去了。

韩有为自那天与莫桐谈了写诗的观点后,很是欣赏他的那些新颖独特的见解。今儿见手中有了空闲,就问莫桐:“你那边的事忙吗?”莫桐冲他一笑说:“也不忙就一点儿的活。”韩有为就把椅子往他那里靠近说:“那我们聊聊天。”莫桐说:“我嘴巴笨聊不来。”韩有为说:“那会你平时是不太爱说话,如果真的打开了话匣子,也能说得有条有理。比如你那天说写诗、写文章要有灵感,就说得很好嘛。”莫桐眼睛溜了一圈办公室里的其他的人,说实话如果此时还是只有他们两人,没有其他的人,他是很乐意跟韩有为继续谈这个话题。可是现在有众人环伺在旁,他就觉得说不出口。

他说:“我也是外边听来的,所以就随便瞎讲了。”韩有为那里知道他的心思,,他还想再鼓动莫桐就被莫子琪给制止了。他说:“哎----哎----老韩你也太无聊了吧!好好的去问他一个毛头小子,什么诗什么灵感啊!也不想想他一个高中生懂不懂得这么多,是不是有点问道于盲之嫌了。”莫桐一听这话分明是瞧他不起的意思,心底里就觉得很不是滋味。

韩有为说:“老莫你这个老笔杆子,对于这个旧话题,不知道有什么更高明的见解。”莫子琪撇撇嘴说:“老生唱老调,个中体会只有自己知道。”韩有为说:“也是这个理,写作的灵感嘛,毕竟只有自己才能品味得到,旁人是无论如何也都不能给予什么好心的启发。”庄老接话说:“还是老莫行,寥寥数语便解决了一个极难阐述的学术问题。”贾奉贤在一边干笑说:“两位的糖衣炮弹可以休矣,还是正经事要紧。”莫子琪说:“不就是一篇杂文吗?我早就写好草稿了。”

他把韩有为和庄老叫了过来,对他们说:“你们看看就什么不是之处,现在就改改正,再上期排档。”庄老俯身看着那文稿念道:“废墨杂谈论-----《根文化的衍生和发展》。”庄老一念出这文章的名称,就连连称奇他接着就看正文;前日我与众友出游古城一处名胜风景,尽兴之余,也感双脚酸累走不动路。一友人忽然发现路前方有一棵大榕树,树叶遮天蔽日,是个休息的好地方。众人就走了那树下,三三两两的对坐了下。一时有风拂来,则不胜欢欣。我不禁问不知道是什么人种下了这个棵树,遗惠路人,其功德胜似造了座长亭于此供游人休息。

一友人就说,看这树根系发达大概有了不少年头了。我摸了身下的老树根也说,有如此粗大的树根,得以吸取大地的精华,怪不得可以独占一方天地,使我们可以趋赴在它的树荫下。另一友人说,。coM电子书荫福、荫福、莫非就是取意于此吗?众人皆笑过后。

我细思他的这句话,默默然悟出一个道理,如果世间有权势的人,也象这棵老榕树一样的话,那么那些牵丝攀藤的关系,不就是像他的根系吗?而那些没有权势的老百姓象是根系下面的泥土,任劳任怨的付出,却让那些带有裙带关系的人榨取养分。

或者更深点的说,不把榕树比作人而是比作一个制度,那么封建时代国家的延续,是以生殖系统来维持。可是时代进化到今天,生殖系统是否就终止了呢?我认为在大的层面上是早就终止了,那么在小的层面上,在社会的各个底层是否也消失了呢。我认为是没有,这种无形的根文化还存在,有父亲当官,有儿子就会享其荫福……。

庄老看完,莫子琪就急忙问他怎么样。庄老搔搔头皮应他:“我说什么呢,我说不上来,你老人家写的东西,自己觉得满意就行。”韩有为只是礼貌的报之一笑,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翌日,胡自牧果真的来上班了,贾奉贤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过去与他打打招呼,况且上面以指定他去接管印刷厂,就必定有许多业务上的事情要与胡自牧沟通和交接。

于是,他到胡自牧的办公室里问:“自牧你近来还好吧!”

胡自牧请他坐了下,随手斟了杯茶给他:“本来也没有大病,只是自己懒了,想休息休息几天。”贾奉贤说:“工作嘛,就要劳逸结合,累了就休息,休息过后才有精神工作。”胡自牧哈哈一笑说:“不错、不错还是你说得有道理。”

贾奉贤场面的话说了一圈,不见胡自牧有什么动静,就干脆挑白了说:“自牧这次你出了点小事,上面就要我担那印刷厂那烂担子,这可真叫我烦心不少。”

胡自牧说:“奉贤啊!有句话叫着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知其责。对这种感触我可是深有体会,这烂担子能卸一半给你,对我来说也是减负、减负。对你可就烦心点了,但你可绝不能因此推辞掉,这也算是帮助一下我啊!”贾奉贤哼哼哈哈打了几路花枪,胡自牧就将有关印刷厂的资料,拿给贾奉贤交接了番。

庄老见贾奉贤满面春风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就问了一句:“奉贤你手抱着的是什么东西啊?”贾奉贤应道:“是印刷厂的资料,我刚刚跟胡自牧交接过来。”庄老眼珠子盯他的资料,心里就打起鼓来,他没有料到胡自牧这次竟然没有被彻底打倒,仅仅是负了点伤而已。他原以为胡自牧倒了,贾奉贤扶正了,他自然而然也就攀龙附凤的升为副社长,所以才会在这次倒胡事件中如此的卖力。不想却是白当了一回贾奉贤的马前卒,替他火中取了一回栗。

他回到位子里,细想既然胡自牧还是在当社长,那么他要整人的权利还是有的,自己在这关键时刻,可千万不能露出马脚。他摸摸自己口袋里发现只有二百来块,要去买一份慰问品显然是不够。他起身问莫子琪:“老莫你身上带钱了吗?”莫子琪说:“你要多少?”庄老不耐烦的说:“你有多少。”莫子琪看看自己的钱袋说:“只有五百来块。”庄老不由分说就将他五百块全都要了来,他跑到街上买了条好烟,庄老觉得这样拎回去太显眼了,就又买了份报纸包好夹在腋下,直奔胡自牧办公室里。

胡自牧乍见是庄老,眉头皱了下问:“崇道你来有什么事情吗?”庄老小声小语的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听说您老人家近来身子有些不好,就过来看看您。”胡自牧堆起笑容说:“那好你随便坐坐,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大病,身子骨健着呢。”庄老连说:“那就好、那就好、可是胡社你知道吗?你不在报社的这几天我听说你让人给害了,这是怎么回事情呀!”

胡自牧瞥了下,一脸焦急神色的庄老,迅而垂下眼神说:“人心难测呐。”

庄老的脸上作起怒色:“这种人真的可恶,专用暗刀伤人,难道这样做对他有好处,我看他敢罗织罪名,以字杀人,就不是个泛泛之辈。办公室里的人可真难相处啊!胡社,我经你这件事情,深感到在办公室里过活,真真是如在龙潭虎穴。要步步小心,仿佛到处都是地雷阵般。”

胡自牧站起身走到庄老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崇道你知道这些厉害关系。就好、就好,在这里你是年富力强,领悟力又高,我一直都很看重你。以后只要你努力,肯定有上升的机会。”庄老心一热,很是激动的说:“胡社你放心,我不会有负于你的希望。”他说着,就把那条从报纸里剥出来的烟递到胡自牧的桌子上:“胡社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胡自牧把他挡住说:“崇道还是你留着吧!”

庄老急说:“胡社,我虽然爱抽烟,可也不习惯抽这么名贵的烟。你在上面当领导应酬比较多,所以你比我更需要。”胡自牧也就不推让了就说:“崇道还是你比较有心呀!”庄老客套了下就走了,他刚脚迈出胡自牧办公室的门,就一眼瞧见莫子琪在走廊上盯着自己,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

庄老假咳嗽了下,大摇大摆的向他走去说:“刚进去有点事情。”

莫子琪转动下他那干黄的眼珠子:“问什么事情啊?”

庄老应道:“小事、小事。”

莫子琪朝他的走后的身影,淬了口口水。原来他是个节省惯了的人,一下子被庄老借光了钱,连自己的零花钱都没有留下,他就觉得不妥。后来老半天不见了庄老的人,他就出来转转,想找庄老找回几十块百把块的自用。不想撞见庄老从胡自牧的办公室里出来,他又是个疑心病很重的人,追问了下庄老又见他支吾敷衍,他心底下就更多疑了。于是,他也决定去胡自牧那里探探风声。

他走进胡自牧的办公室开口就说:“胡社多天不见了。”

胡自牧眼皮一抬见,是他就鼻子里‘恩’了声,算是对他的回答。

莫子琪厚着脸,搓搓手径自找个椅子坐了下,他见旁边有杯开了盖的茶杯,就端了起来喝了口,润了润了口。然后说:“胡社我听说有些对你不好的消息。”

胡自牧说:“我知道了。”

莫子琪又说:“我看干这种事情的人,肯定是那些没有文化,没有教养的人。说不定是那些印刷厂的职工,前段时间你不是要改革下印刷厂的机制吗?会不会触动了他们的利益,他们就把你给告了。”

胡自牧冷笑说:“任他是谁,我都不在乎。”

莫子琪陪笑说:“是啊!是啊!凡事都忍一忍。”

胡自牧说:“可是老莫‘忍’字头上一把刀啊!这把刀忍得好就可以伤人,忍得不好就会自伤,所以这关乎一个怎么做人的大原则。”

莫子琪连连称是,胡自牧说:“古人云,良苞岁更刀割也,族苞月更刀砍也。而我之刀十九年也,斯刀若新,老莫不知道你的那把刀锋利不锋利。”

莫子琪坐立不安了,他忙应道:“我是族苞,我是族苞。”

胡自牧大笑起来,拿起手中的报纸一扬说:“老莫你也太过自谦了吧!就你写的这篇论根文化的文章,就很透切嘛!刀刀见血,都是砍到当今社会问题的要害之处。”莫子琪心里一阵发虚,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好,牛头不对马嘴的胡扯几句就拔腿走人了。

后记

后记

我不是狂人;也不是在呓语!只是种了11年的花;欣赏着它最终结的果。

这是本什么样的书;是本自传体的青春组歌吗?是本言闺中之情的呢喃细语吗?是本关于伦理的煌煌巨作吗?是本阐释人生哲学的大典吗?都不是!它是如此的另类;如此的与众不同;它根本不需要开宗明义的内容简介;它自身所散发自高原清新的空气;就是它的魅力所在。

我不祈求会有人看懂我的书;因为我是如此的出色;使我不需要这个时代的理解;就能独活于这个世上。于是我站在高高的山峰上;俯瞰着这个时代;鹰就在我的身边盘旋;我就这样骄傲地以血为墨!

在此刻我将打破缄默;高亢的向这个时代展示我的一生:扉页里蕴藏着破解生命符号的宝藏。山风将它翻动得哗哗作响;响彻整个寰宇;这就是我赠给这个时代空前绝后的厚礼!

十七 心心相印却情殇 十载怨情一场空

张曼文见丈夫又去上班了,而且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什么别的更坏的事情发生,心里也就安定下来,将心思重新的放回儿子身上来。儿子的情感之事还没有了结,只是因丈夫的事情拖累,而暂时告一个段落,现在她决定解决这个问题。她晚上到莫桐的房间里,莫桐没有睡着躺在床上看书。张曼文说:“你这样看书对眼睛不好。”莫桐说:“我也没有怎么认真看,只是在一目十行的消磨时间。”

张曼文问:“莫桐你这段日子还见到那个女孩子吗?”莫桐沉默了,最近他是和纯雯在书社里见过几回,可是每见一回后心里就会隐隐作痛一回。他当着大家的面前刻意的与纯雯保持距离,而纯雯也似乎因为他这刻意之故与他生疏起来。这是他所希望的,也是他所心痛得厉害的缘故。他没有精神回答母亲这个问题,就半躺在床上默默不语。张曼文瞧见他这样子,知道他是越陷越深了。

她说:“既然如此就不如不见她的好,彻底的不见就会慢慢的淡忘了。”莫桐说:“妈妈你知道吗?我现在仅仅是因为跟她少说了两句话,心里就跟撕裂般的痛苦,若是让我不见她;那我怎么受得了。”张曼文心里一忧说:“莫桐你只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你在压抑自己时,却眼睁睁的看着她与你的朋友有说有笑,如果长久这样下去,你总有一天是会被人识破的,那时恐怕你的苦心,岂不是白费了。若是这样你苦苦所坚持的道义,就会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莫桐只是呆呆出神,张曼文加重语气说:“总之这样若既若离总是不好的,再说你父亲要是知道了,恐怕就由不得你的性子,以你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了。”莫桐睁大眼睛问:“爸爸知道了吗?”张曼文说:“你如果认为你父亲知道了,后果会很严重,那么你就当是你父亲已经知道。如果你认为你父亲知道了,也还那回事,那么你就当父亲是不知道的吧!”莫桐听了母亲这句话中话后,思想斗争得厉害他彻夜失眠。

周末大家在阁楼里,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独有莫桐满怀心事的走到废墟里宽心。纯雯有心想找他谈谈,她觉察到莫桐这段时间,凡事都绕得她远远的,她决定想问个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她沿着一堵堵的黄墙往废墟深处走去,大槐树下纯雯终于看见莫桐倚靠树下。她望着那几乎要与树融为一体的身影,又望了望那树枝上三三两两的寒鸦,不住的跳跃啄翅膀。一种欲述还休的伤怀,绕上眉结。

莫桐微叹着对纯雯说:“你不该来这里。”

“为什么?”纯雯问道。

莫桐没有回答她,他双眼注视着前方那一簇簇枯黄的草丛,在风里象波浪一样的涌。

“看起风了。”

纯雯随着他的手势向前看去,迎面就是一阵风猛地钻进她的心窝。莫桐说:“瞧这风就是这么的不好,不过吹过后一切就都会消失了,包括它自己本身。”纯雯皱起眉头,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每一次的问到一个明确的问题时,莫桐总是要含含糊糊离题万里。而她眼巴巴的来到,就为了再听这些空洞的话吗?

她觉很懊恼:“这就是你要给我的答案吗?”

莫桐语气低沉的说:“纯雯,我想你会明白的。”

纯雯把头一摇说:“不,我不明白。”

“那好你究竟要什么样的答案。”

纯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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