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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权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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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绿珠吓得叫了一声,她这才发现自己的体力稍微恢复了一点,他妈的,三日绵,听这名字,至少要自己当三天软骨头啊,哼,米老鸨,等我好了再收拾你,和这家大黑店猗红馆,让你知道,马王爷就是有三只眼。
  “三王爷,李小雅就在这里,你还想见她吗?”那黑衣女人一开腔,清脆若圆珠滚落玉盘,十分动听。
  元愉呆在当地,作声不得,清河王元怿推了推哥哥,元愉这才醒过来。
  面前真是自己夜夜梦见的女人吗?她不但有一张破碎的脸,还有着一颗破碎的心。
  元愉浑身颤抖,他走上前去,轻轻拥住李小雅的肩头,用发抖的手,慢慢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轻声道:“我想见,我想见你,想见我最心爱的女人,想见我世子的母亲,想见我按自己心意娶为正妃的女人,不管你的脸变成什么样,那都是为了爱我而受过的苦难,小雅,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别怕,啊……”
  浑身僵硬的李小雅,在元愉的怀中慢慢放松,慢慢变软。
  突然间,她放声大哭,那些山寺暗夜中的想念,那些绝望中的期待,那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时的煎熬感……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坚实而有力的肩膀为她承担。
  今生为他,死而无憾。



第七章 无忧王子也发愁

       京兆王元愉和李妃抱成一团,泣不成声,连带米老鸨也落下泪。
  没想到,世上真有这么多痴男怨女,李小雅在猗红馆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却被这文弱书生模样的三王爷迷得连命都不要了,要说她贪图富贵、想当王妃吧,她为了元愉,可是把于皇后一家都得罪了,现在呢,李小雅的脸都被刻成萝卜花了,还是对元愉这么死心塌地。
  米老鸨一边哽咽一边擦泪:“唉,傻女儿,有王爷这么心疼你,你这辈子再苦也值了,想我这一辈子,要是能遇上半个真心待我的男人,我也不至于一大把年纪还要开猗红馆,天天倚门卖笑、迎新送旧……好了好了,今天高兴,不说这些丧气话。隔壁的牡丹苑,我叫人收拾干净了,亭子里摆下了竹凳竹桌,布下了好酒好菜,小雅,陪三王爷过去,唱几支喜洋洋的曲子,喝几杯热酒压惊,你们夫妻好不容易重新聚首,有道是小别胜新婚哪。”
  她张罗完三王爷夫妻,赶紧又向清河王元怿赔着笑脸道:“四王爷,冷落您了,您瞧,里间那个姑娘,是今天才来的雏儿,长的那小模样真叫俊,就让她来陪陪王爷,若是四王爷看得上,将她梳笼了,那才是猗红馆的福气……”
  清河王微微一笑,回头往胡绿珠脸上一望,上下打量了打量,他的目光很亮,既带有一种威严感,又显得温文尔雅,可温和里还透着一点冷,让人觉得不好接近。米老鸨含笑退了出去,将门紧紧掩上。
  胡绿珠在里面听得又羞又愤,气得闭上了眼睛。
  她长到二十一岁,都不解风情,没想到第一次和男人单独相处,竟是在妓院的密室。清河王元怿看着虽像正经人,可他已经将胡绿珠当成风尘女子,那还会客气吗?想来他在王府里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地享受惯了,早不会怜香惜玉,更不可能学柳下惠坐怀不乱,自己怎么才能够让他明白自己是个正正经经的官府小姐呢?她急得一头冷汗,可口不能言、手不能抬,只能用眼睛哀伤地盯着清河王元怿。
  内室放着个大美人在等他享受,可清河王元怿并没有急色地走到她身边,他像有什么心事的,呆呆地踞坐在胡床边,眼神空洞而茫然。三王爷夫妇的脚步声和低泣声、浅笑声都从廊下零散地消失之后,芍药厅里陷入一片沉寂,只有龙涎香燃烧后散发的奇异香气在一片轻纱薄幛间越积越厚,越来越浓郁。
  过了一会,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才向她扭过脸来,平静地吩咐道:“倒酒!”
  胡绿珠一动没动,当然本来也动不起来,她心底十分恼怒,他当她是谁,一个卑贱的侍儿,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妓?
  清河王元怿见她没有动,既没生气,也没责问,他自己动手,斟了满满一杯,又是一饮而尽,胡绿珠见他脸上的表情怔怔的,似乎满腹心事,无奈而惆怅,倒有些奇怪起来。
  元怿一边斟,一边喝,不片刻,已经将一壶酒喝个干净,他摇摇空壶,听见青铜鎏金壶里根本没有一滴酒的声音,这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重重地将酒壶掼在地下。
  胡绿珠吓了一跳,抬眼好奇地望着他,一旦发觉清河王元怿对自己没有兴趣,她反而对他有了观察的兴趣,绛英不是说清河王是“洛阳第一公子”吗?哼,那自己还是洛阳第一美人呢,有什么好了不起的,竟然对自己视而不见?
  不不,就视而不见好了,省得他真听信了米老鸨的话,跟自己一夕风流,就算他是王爷,胡绿珠也不要,好好的尚书府大小姐,忍到二十一岁不嫁人,就是白送给他当玩物的吗?
  可胡绿珠怎么也想不通,他清河王元怿有什么好发愁的。
  他身为当今皇帝最宠信的弟弟,不到二十岁,就开始入朝参政,手握兵权,任意号令。妻子又是契胡部第一领兵亲王尔朱王的女儿,老丈人家的藩兵能征善战,军功赫赫,有这样的外家,地位就更不可动摇了。无论从哪方面看,清河王元怿的地位都高不可攀,幸福指数百分之一百二,何况,他还相貌堂堂、家财饶富,他能有什么烦恼?
  她想来想去想不通,忽然发觉自己的手指头似乎也能抬动一些了,看来再过一个时辰,自己就可以抬起手了。
  到时候想办法写几个字,让元怿知道自己是被误卖到猗红馆的胡小姐,如果他能救出自己又不到处声张,那就好了,不会损及她“洛阳第一美人”的清白名声。
  喝醉的元怿突然不再像刚才那么沉默,他负着双手,在厅里转着圈子疾走,步履甚快,胡绿珠只看得到他袍子上繁密的花绣在眼前飘飞,金光闪闪。
  你能不能停下来安静一会儿?胡绿珠在心中无声地呼唤。




第八章 青青河边草

       过得片刻,元怿终于醉意朦胧了。
  他用有些含含糊糊的声音大声道:“高肇秃驴,你今天陷害我们元家亲王,明天排挤朝廷大臣,天天上十几个折子弹劾忠良,莫非你想造反么?哼,老贼,你本来不过是个高句丽来的贱民,靠了入宫为婢的妹妹才来到中土,如今高太后用性命换来了你头上的乌纱,让你们高家从最底层的贱役之家,一跃而为当世贵公,你却偏偏不知足,又是冒充渤海高家的贵族,又是到处拉帮结派,仗着皇上喊你一声二舅,你横行霸道,为非作歹,让朝中清正做官的人个个提心吊胆。你将所有元家的亲王都不放在眼里,连我也不当一回事……”
  元怿越说越激昂,咬紧牙关,眼中怒意愈浓。
  突然间,他抽出腰间的佩剑,将桌角斩下一块,喝道:“高肇老贼,总有一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听见“呯”的一声巨响,胡绿珠又吓了一大跳。
  惊吓过后,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左手能抬起来了,她这才醒悟过来,看来这“三日绵”的药性只是让人的身体麻痹后再慢慢恢复,如果人一受惊,血行加快,心动过速,药性就解得快一些。
  元怿慷慨陈辞之后,剑便“当啷”落在地下,他带着醉意,踉踉跄跄地走入内室,在美人榻边解开外袍,露出里面淡黄色细绫的绔褶服来,越发显得身材急健,相貌俊朗。
  胡绿珠从没跟青年男子这么昵近过,又是一惊。
  她使尽浑身力气,往榻内缩了一缩,元怿已俯下身子,鼻子里喷出的气息烫着她的脸颊,让胡绿珠的脸一下子红了。
  元怿的眼睛亮闪闪的,离她很近,胡绿珠这才发现,他的皮肤白晰细腻,线条柔美鲜明,非常有雕塑感。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只睁了一下,又紧紧闭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胡绿珠说不清心里是紧张还是害羞,只听见耳边元怿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慢:“美人,美人,呵呵,美人荧荧兮颜若苕之荣……你真美……”随着说话声,他的手指也在她脸上轻轻摩挲了两下,很是温存。
  外院遥遥地传来了一阵悠扬清脆的歌声,是李小雅在放声歌唱着西晋著名诗人傅玄所写的古诗《青青河边草》:
  “青青河边草,悠悠万里道。
  草生在春时,远道还有期。
  春至草不生,期尽叹无声。
  感物怀思心,梦想发中情。
  梦君如鸳鸯,比翼云间翔。
  既觉寂无见,旷如参与商。
  梦君结同心,比翼游北林。
  既觉寂无见,旷如参与商。
  河洛自有涸,不如中岳安。
  回流不及返,浮云往自还。
  悲风动思心,悠悠谁知者?
  悬景无停居,忽如驰驷马。
  倾耳怀音响,转目泪双堕。
  生存无会期,要君黄泉下!”
  这是李小雅的成名歌曲,听起来果然不同一般。
  李小雅的声音很有感染力,清亮里透着悠远和空茫。这首诗胡绿珠也很喜欢,可她从来没有感受到过这种震动,诗里的相思成灾、见景生情、誓同生死,被李小雅的声音全都渲染出来了,不但是元愉夫妇生死与共的心意,也让胡绿珠困惑不解。
  姑姑不是说过,世上的男人,没一个动过真情的吗,世上的夫妻,没一对能真心相守的吗?可元愉夫妻呢?他们怎么会爱得这么痴缠,这么旁若无人,这么义无反顾?
  但眼前她没心思听歌,只想对付掉现下的紧急场面。无法动作的身体让她只能任元怿摆布。
  胡绿珠用力拧着眉毛,额头上渗出了密密的细汗,她用惊恐的眼神望着元怿,元怿却不紧不慢地解开着自己的外裳:“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会说话吗?你的眼神已经胜过世上一切言辞,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很特别。我以前很不明白,为什么我的三哥会喜欢一个烟花女子,为了她,不惜放弃王位,和皇后,和高家为敌。可看到你的眼睛,我似乎懂得了一点什么。我有一个妻子,尔朱王妃,她长得也很美,可是她根本无法走进我的心,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从来就不想知道,而你呢,我的美人,我只看你的眼睛,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扯你娘的,胡绿珠愤怒地想,我想的是赶紧逃出这个销金销魂的鬼地方,想的是你不要把你的狗爪子放在我的脸上,不,也不要抚摸我的脖子,不不不!你不能摸我的胸口!拜托你离我远一点,难道你看不出我是个气质如兰、温柔娴雅的大家闺秀吗?我像是那种卖笑为生、用眼睛到处乱放电的倡优吗?
  天,老天!胡绿珠吓得闭紧了眼睛又睁开,只脱剩一件白绢短襟、白绢长裤的元怿轻轻将她横抱在手,放在床上,他低头凝视她片刻,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掀开大红绸被,将胡绿珠放入被中,自己也睡了进去,伸手从她的脖子下搂了过去,又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
  此刻,他隆起的肌肉紧贴着她凸凹有致的身体,他的手指头在她的胸前摸索着解开了她的外衣,又拉开了她腰间的汗巾。他的指尖轻轻滑过她项间的软窝,滑过她颈子上的翡翠挂件,又轻轻向下滑去……



第九章 谁说我是花痴

       胡绿珠虽然有种极度受辱的感觉,可她怎么也无法讨厌面前这个动作温柔、相貌俊美的四王爷。
  一惊之后,她发觉自己的左手已经可以举起,便使尽吃奶的力气,向他胸前推去,可惜她的力气还太小了,元怿会错了意,以为她在迎合自己,俯下脸庞,轻轻咬住她的红唇,慢慢啜吸起来,他的舌头也温柔地顶开她的唇齿,侵占般地袭入。
  这让胡绿珠浑身像打摆子一样发抖,她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次又一次的惊吓终于让她恢复了一半的力气。
  元怿的舌头熟练地在胡绿珠的唇齿间缠绵着、游弋着,他柔软温暖的嘴唇用力搓揉着她从没被男人吻过的嘴唇,有一刹那她几乎感到了吸引,可少女的贞操感让她毫不犹豫地用已经能活动的牙齿猛地一下子咬下去,肩头又使劲将元怿撞开,怒道:“四王爷,请你放尊重些!”
  元怿正情浓之际,忽然被猛咬一口,不由得“啊”的一声惨叫,捂住了被咬出牙印的嘴巴。胡绿珠一出口说话,更让元怿的酒醒了一半,元怿擦了擦唇上的血丝,斜着眼睛瞧着她,也没生气,笑道:“好啊,原来你不是哑巴,你不喜欢我吗?”他的温柔的确是挺引人遐想的。
  胡绿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摇摇头,摇过头又觉不妥,马上又点点头,想一想,又摇了摇头。刚才咬人的力气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胡绿珠软绵绵地扑倒在被窝里面,叹了口气。
  元怿看得可乐,轻抚了她又黑又滑的长发道:“听说你是新来的,我也不难为你。你叫什么名字?我过两天再来找你,以后……我会常常来猗红馆看你的。”
  瞧瞧,他还来劲了,不但一心想梳笼了她,看模样还想长包她呢。胡绿珠“呸”了一声,往内床一个翻身,掩紧自己胸前的大红胸围道:“你别过来,我是好人家女儿,我爹是当朝命官,我可是正正经经的女孩儿,不会跟你乱来的。”
  元怿乐了,哪个当朝命官会把自己女儿送进窑子?朝廷的官俸有那么微薄么,要卖儿卖女地过日子?瞧她那满脸红晕的模样,还真挺可爱的。他支起头,露出赤裸的胸膛,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哦,还是个千金小姐,你爹是谁呀?”
  “我爹是……你管我爹是谁呢。”胡绿珠刚想说她爹是尚书胡国珍,又怕辱及她爹的名声,把脸一板,不肯告诉他。
  元怿收拾了笑意,冷冷地道:“我元怿从来不强迫女人,哼,你以为我缺女人吗?明的暗的,想和我春风一度的夫人小姐,也不知道有多少,可能让我元怿看上的女人,却寥寥无几。”
  他满脸都是不悦之色,显然是受了打击了。
  元怿翻身坐了起来,将一件淡黄色长袖绣裳披上,背对胡绿珠道:“你快走吧,没想到本王今天被一个猗红馆的姑娘给羞辱了……”
  “我不是猗红馆的姑娘!”胡绿珠怒道,今天真是倒霉,不但莫明其妙被卖到猗红馆,还糊里糊涂被夺去了初吻,臭男人,以为自己是王爷就了不起吗?要不是年龄大了两岁,她还打算参加下个月的选秀入宫呢,要是皇上知道自己已非完璧,今天被清河王恣意摸了个够,那可怎么办啊?
  “那你是谁?”元怿侧过脸来,满脸都是不信之色。
  胡绿珠发现,从侧面看元怿,更加俊美无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的,眼睛不算大,眉毛不算浓,头发不算黑,可凑在一起,英朗帅气,如星如月,也不知道从前打动过多少女人的芳心,而且他眉间总有一层凝重的忧色,更会令母性强烈的女人们心动。
  “我……我……我……你有没有听说过洛阳城最漂亮的女人是谁?”胡绿珠豁出去了,元怿要是走了,换个别的男人,可不会这么君子,算了算了,就算满城的人知道她进过窑子,当过一天头牌,也比真被个猥琐男给破了处女身强吧?
  “没听说过。”元怿不客气地说。
  不过面前这个哆嗦在一团被子下的大龄女人确实美得惊人。尔朱王妃是契胡人,有匈奴血统,碧眼高鼻,比鲜卑人更加轮廓鲜明,可尔朱王妃的美毫无灵气,显得很空洞,于皇后也很美,可她的傲气让人不敢接近,来自高句丽的高夫人更美,可高夫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戾气,而面前这个女子,她的美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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