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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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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里的嬷嬷中,倒是有一两个是认得简亲王妃的,王妃被秀姑和碧玉两个扶下马车后,便有一位年若四旬的刘嬷嬷在门外候着,见王妃下来,忙躬身迎了上去,行了个标准的宫礼:“奴才刘氏见过王妃。”

王妃直觉得诧异,努力回忆着,半晌才道:“嬷嬷请起。”

刘嬷嬷将王妃迎进了院内,那中年暗卫紧跟在王妃身后,寸步不离,刘嬷嬷在前面带路,到了二门时,刘嬷嬷站住了,看着那中年暗卫默不作声,王妃微郝,心知男人是不能跟着进内院的,这里,比王府更加规矩大,她想了想,看了那暗卫一眼,眼睛温柔如水,回过头,却是坚定地对刘嬷嬷道:“本妃前些日子进宫去探望刘妃娘娘,她如今一切安好,只是,有些想念一些老人,还说,有些人,多年不见,也不知道容颜可还相识?”

刘嬷嬷听得一震,原本漠然的眸子里绽出精光来,身子一福,对王妃道:“奴婢在这别苑里呆了十几年了,不知,可有人会想起奴婢?”

“刘妃娘娘是个长情的人,她不会忘了曾经对她好的人的,就算一时忘记,本妃回去也会提醒一二。”王妃脸上仍是淡淡的微笑,高贵而优雅,刘嬷嬷抬头,脸上笑意吟吟,继续往前走,却道:“太子殿下伤而未醒,织造使大人和夫人住在南院,王妃请往这边来。”

一路上又有宫娥来迎,但刘嬷嬷一直将王妃送到南院门前,吩咐宫娥们小心侍候,自己才告辞离开,临走时,她深看王妃一眼,“奴婢多谢王妃的长情,原以为,十几年过去,王妃会将奴婢忘了,但愿宫里的那位也如王妃一般的长情就好。”

“这是自然,姐姐向来比清婉记性要好得多,嬷嬷大可以放心,六皇子殿下也不曾将嬷嬷您忘记。”王妃笑答。

刘嬷嬷眼中便升起一层水雾,转身退走了。

而那中年暗卫始终跟着王妃仍是寸步未离,南院里的宫人虽是诧异,但见是刘嬷嬷亲自送来,便没人说什么,任由他跟着王妃进了院子。

彼时锦娘和冷华庭都未醒,张妈妈等在穿堂里,王妃一进门便着急着要去看锦娘,张妈妈忙劝住,神色黯淡,却又不知如何说是好,想了半天才道:“少奶奶得知王妃您遇险的消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终于见到少爷回来报了平安,才睡着了,王妃,您也是一路劳累,不如先歇着,等少奶奶醒了,奴婢再请您。”

三妃虽说温厚单纯,但绝不是傻子,张妈妈如此说,却让她心情更为忧急,方才她也看到,好好的江南别院变得面目全非,锦娘……定然是受了伤害的,张妈妈不是个不懂事的人,竟然会阻了自己,那便是锦娘真的在休养吧,她强忍着心里的急切,回头看了那中年暗卫一眼,便依张妈妈所言,往属于自己的房里去。

那中年暗卫理所当然地也跟在王妃身后,忠林叔大步走来,对着他刚要行礼,那暗卫手一抬,阻了忠林叔的动作,忠林叔便道:“大人辛苦,跟奴才去一边歇息去吧。”

那暗卫看了王妃一眼,便抬脚跟着忠林叔走了。

碧玉服侍王妃进了屋,秀姑却是一脸焦急地站在正堂里,眼睛直往锦娘屋里瞄,等张妈妈一忙完,便捉住了张妈妈的手说道:“大妹子,你跟我说个实话,少奶奶她……”

秀姑眼里的湿意让张妈妈心生感动,安慰地拍了拍秀姑的手道:“无事的,只是累了,受了惊吓,这会子正睡着呢,宝宝也好着呢,五个月了,再过几个月,就能生了哦。”

张妈妈语气轻松,秀姑听着一个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抓了张妈妈的手道:“大妹子,辛苦你了,谢谢。”

张妈妈脸上带笑,眼里闪过一丝暖意,问起秀姑的伤势来:“大姐身子可好些了?那伤……”

秀姑闻眼眉头微皱了皱,却仍是笑道:“那些个好药往我身上堆,不好也好了,若是身子撑不住,王妃也不会让我来不是?”话音未落,身子却有些摇晃,张妈妈忙扶住,拖了她往偏房去:“身子好了,是最好的,少奶奶也会放心一些,只是一路劳顿,先去歇着吧,一会少奶奶醒来,我使人来请你就是。”

秀姑身上的伤其实还没好利索,但她自听说锦娘怀孕,整个人就处于高度兴奋紧张之下,听说王妃要来江南,便成日介万事不管,只找着王妃磨,王妃终是抗她不住,还是带了她过来了,在山上那几日,她与碧玉又尽量将吃食省给王妃,这几日虽是吃饱了,但身子却还是抗不住了,一进偏房,摸着床就睡了。

张妈妈亲自服侍她睡好,叹息一声才出了门。

锦娘睡了个天昏地暗,人事不知,还是肚子饿得咕噜直叫了她才醒,一抬眼,便看到冷华庭俊逸的脸庞,近在咫尺,不同于往日的娇艳,如今的他脸色仍是苍白,浓长的秀眉紧蹙着,长长的,如蝴蝶展翼的双睫于睡梦中微微颤动,看得出,他睡得并不安宁,直挺而秀气的鼻尖上,有几颗细细的汗珠,窗外流泄的阳光照进,看着锦娘眼里便如碎星点点,只有那丰润的红唇,仍如往日一样,艳顾润泽,泛着诱人的光晕。

锦娘心疼地轻抚他线条柔美的脸庞,拭去鼻尖那点滴汗珠,挨蹭过去,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脸上,一手勾在他的颈脖,轻喟一声,心里既甜又痛,不过,还好,两人还在一起,而且,可以贴得这么近……

“娘子!”一声干哑涩忡的声音在耳边晌起,随即身子便被人紧拥在怀里,锦娘一震,抬眼看那墨如深潭般的凤眸,艳色迷离中,却又凝黑成星,像要将她的魂吸进去一般。

锦娘在他眼里看到的是惶恐,是忧急,还有满满的依恋,她的傻相公,这一次是真的吓坏了吧,锦娘心里涌起浓浓的愧疚和心疼,头钻到他颈窝处拱了拱,哽着嗓子应道:“相公乖,再睡会。”

冷华庭一睁眼便看到了锦娘,闻到了身上特有的幽兰香,恍如梦境,他醒前,脑子还停在自己挖土的那个当口,耳边莹绕的是锦娘略带沙哑,却又甜糯的歌声,一醒之下,什么也不想做,只将锦娘紧紧抱在怀里,就像拥抱着自己的命,自己的魂,生怕一生手,自己又会陷入无边的黑暗和恐慌中,好半晌,切切实实地感受到她的存在后,所她柔声轻哄,脑子里残存的喷怒和忧急使他一下便坐了起来,一把将她翻抱过来,掀开被子举手,一掌拍下去时,感觉锥心的痛,也没有所到预料中的脆响,这才看到自己的双手十根丰指便被包成了小包子,根本就合不拢,方才只是气愤,全然忘了痛了。

锦娘被他突然抱起翻转,就知自己是忏了他的逆鳞,真惹火他了,那巴掌还没下来,她便哇哇大叫起来

“相公,莫打,我错了,错了呀,相公。”等那巴掌拍下,臀部还是感觉钝痛,却也没所到往常那清脆的声音,立时也反应过来,他的手还伤着呢,于是又喊:“相公,你的手痛呢,别乱动啊,你……要不先记着,以后手好了再打吧。”

声音委委屈屈的,可怜巴巴的,扭着头,犟着脖子回头看他,清澈的大眼里升起一层氤氛,眼神里却是满满是心疼和愧意,如做了错事的孩子,既害怕大人的惩罚又期待大人的谅解,冷华庭心里在憋着气,努力不去看她的眼睛,张着五根被缠成棒棒糖的手掌,又是一下拍在锦娘的小屁屁上,嘶着嗓子骂道:“你……你……说了让你好好呆呆着的,你好好呆着就是,别人的生死关你个屁事啊,你……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是不是赚我活得命长了啊!”

“相公,相公我不敢了,莫打,好疼啊。”锦娘被打得哇哇乱叫,那巴掌还没落下,她的叫声就起了,“娘回来了吧,我要告诉娘,你欺负我,你欺负我,不对,宝宝啊,宝宝,你爹多欺负娘啊,欺负娘,你出来以后,一定要为娘报仇,要报仇啊。”

冷华庭听着她胡言乱语,耍宝耍赖,心里的郁顿时消散了好多,想着怕伤着的她的肚子,忙将她绷抱过来,放在腿上,凤眸凝视着她,却见她一脸吟吟的笑,眼中却是泪珠盁盁,抽抽噎噎,嗡声嗡气,声音比之刚才低了好几度:“相公,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让你如此担心了,再也不敢了,相公,你……别生气,别生气了好不?”

冷华庭心中一酸,轻轻将她揽进怀里,感受她存在的踏实,粗着嗓子说道:“你说话可要算数,不可以再骗我。”

“嗯,一定算数,相公,你也要保证,不能让我担心,你比我更清楚,那会有多痛,你一定舍不得我也痛的,对吧。”锦娘钻在他怀里,哽着声,立即开始讨福利,那种心碎的感觉,她再也不想多尝一次了。

“嗯,可是肚子饿了?起了用点东西吧。”冷华庭消了气,这会子又担心锦娘的身子来,低头见她小脸仍是圆润,心里稍安,庆幸老天待他不薄,逢此大难却并没有伤她分毫,便更加如珠似宝的将她疼进了骨子里。

锦娘微抬眸,见他神色缓和,深吸一口气,突然捉住了他的手,眼睛冒着怒火,小绵羊立即化身大灰狼,举着他那十根棒棒糖就大骂:“你是傻子还是疯子啊,那样多兵士都在挖土,又不是没有工具,你竟然将一双手弄成了这个,你……你是想气死我吧,你是嫌我活得太长了吧,你是存心在惩罚我,让我心痛是不是?我告诉你,以后再如此,我就……我就……”就了半天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却是越骂越气,眼泪也跟着下来了,如今看着包好的还好一点,想着昨日那血淋淋,白骨森森的样子,她是又心痛,又气,这是什么傻男人啊,一急就犯傻,却又一阵后怕,想着哪一天,自己真不在了,这个男人会不会自残得更厉害,甚至……有可能会自杀吧。

“娘子,当时太心急,一时就忘了,脑子里全是害怕,哪里还想过要用什么工具呀,你别气,别气啊,会伤了身子的,宝宝也会受你影响哦。”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这会子冷华庭就像讨好主人的小狗,老实的,温顺地,小意地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只差没有真伸了舌头去添锦娘的脸了,凤眸里艳色尽敛,无辜地扑闪着他长长的,好看的睫毛,眼神无辜又无助,一如初见时那样,纯洁干净得一尘不染,却不知,锦娘见手仍是一声怒吼:“不许再装无辜,你……你就是欠治,再没见过如你这般的傻男人了,我……我要告娘亲去,对,让娘亲罚你。”

“娘子,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娘亲听了会伤心的呀,来,快来用饭吧,宝宝都饿得在骂了。”冷华庭温柔地将她又揽进怀里,笨拙地擦去锦娘脸上的泪痕,柔声哄道。

“宝宝哪里会骂了,他才不会怕人叫,咱们的宝宝啊,一定会是个谦谦温润的君子,会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可人儿……”锦娘觉得气也出得差不多了,肚子确实好饿,嘴里碎碎念着,却也乖巧的依言下床。

还谦谦君子呢,有个如河东狮一样的娘,没事就向他爹大吼,能君子得起来么?被吼得没了脾气的某人小声嘀咕着,用痛手小意的扶着某人下床,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又摔到磕到碰到了,自己又心疼。

外面四儿和丰儿两个早就等着了,张妈妈估摸着小两口该醒了,便叫人摆饭,果然听到屋里的吵闹声,先是少爷在吼,少奶奶唯恐天下不乱的哇哇大叫,听得四儿和丰儿两个捂着嘴直笑,张妈妈没好气的帕子砸她们两个:“你家主子正受委屈呢,亏你们还笑得出来!”

四儿听了笑意更深,压子嗓子,头一昂道:“妈妈放心,少奶奶可不是个肯吃亏的主,等着吧,一会就会是少爷倒霉了。”

果然话音未落,屋里的吼声就转了向,变成了锦娘的尖嗓门了,张妈妈听着就皱了眉,无奈又宠溺地看着那扇没有打开的门,听着屋里少爷小意的轻哄,眼里也泛出湿意来,少奶奶不是那三从四德的迂腐女,恩想另类得很,难得的是少爷万事都宠着少奶奶,任她打骂只求她开心就好,这样的男子,着实少见,更难得的是,他们情比金坚,患难中,那两两相爱的情义更是弥足珍贵。

屋里总算传来锦娘的唤声,锦娘也骂累了,捧着肚子下了床,四儿丰儿两个忙进屋去服侍着,冷华庭内伤并无,只是双手如今活动不便,只能举着当白色糖葫芦显摆,丰儿看着又心痛又无奈,忍不住跟着锦娘也念了句:“少爷也是太不看重自个了,也怪不得少奶奶会骂呢。”

四儿听着拿眼睃她,锦娘原本平息了的气又被丰儿给引了出来,又开始碎碎念:“就是,没见过么傻的,看吧,好好的手弄成了这样,以后再这样,我就……我就要休夫!”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原本老实温顺了的某人一听这话便炸了毛,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漂亮的凤眼里快喷出火来。

某个踩了地雷的小女人,不过是逞口舌之能罢了,立即缩了脖子软了音,低着头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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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相公啊,那个……我刚才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啊,你幻听,幻听了。”锦娘狗腿地走过去,小意地拍着冷华庭的前胸,帮他顺着气,老实巴交的陪着小心。

冷华庭脸都气红了,这会子还没缓过劲了,这个小女人,越发的无法无天了,竟然敢说休夫,凤眼朝四儿和丰儿一瞪,那两个没义气的立即丢了手里的活计,脚底抹油,溜得飞快,还不忘将门也带关了。

锦娘正要发下主母的威风,骂那两丫头几句,人已经被冷华庭拖进了怀里,被他打横了抱在腿上,小嘴刚要叽歪几声,却被他丰润柔软的红唇堵住了,脑子一激凌,早忘了要说什么,他灵巧的长舌,长驱直入,霸道地闯入了她的口中,含住她的丁香小舌就用力吸允起来,锦娘吃痛,想要推开她他,伸了手,却又不忍心,他的吻,比平日的更为霸道痴缠,带着惩罚的意味,更多的是心痛,惶恐,是失而复得的惊喜,还有,害怕再次失去的紧张。

锦娘心里酸酸的忍着痛,双臂环住他精致的腰身,轻轻抚摸着他瘦削的背,小舌也主动与他嬉戏着,温柔地吮住他的舌,冷华庭身子一僵,将她搂得更紧了,但吻却变得细致温柔了起来,动作也轻柔小心了,生怕再弄疼了她半分。

一滴清泪自锦娘脸上滑落,她亲爱的相公啊,最坚强,却是那样的敏感,曾经被抛弃,背叛的创伤埋在了心里,却一直没有愈合,所以,才会更加患得患失,她努力医治着他的创伤,想要将他曾缺失的情感全部补齐,奈何那些屑小们一直不肯放过他们,总是有事无事就要将他的伤口翻出来晒晒,甚至不停地给他制造新的伤患,自己是他唯一治伤的良药,却几次三番的差点被害,所以,他再会时常的惊隍,时常的害怕,会将她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吧。

所以,她以后要更加小心加倍地呵护他,要让他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快乐的男人。

一场激吻持续了多久无人知晓,锦娘差点被冷华庭榨干了所有的空气时,他才气喘吁吁,依依不舍地放开了锦娘,身体某处却是顶得锦娘的腰部生疼,锦娘的小脸被他吻得红艳艳的,晕晕呼呼有点找不着北,不过,当冷华庭举着棒棒糖般的手指笨拙地想要扒开她的衣襟时,她总算反应过来了,忙一把揪住自己的领口娇声哄道:“相公,我好饿,都快前胸贴后背了。”

“娘子,那我喂你好不,我们吃些别的?”某人正是激情荡漾之际,被点燃的烈火烧得正旺,哪肯就此罢休,抱起怀里乱扭的小女人便往床上去,锦娘大惊,他昨天才吐了血了,虽说歇了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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