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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残君遇良缘:锦绣妃途-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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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再傻了,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为一个骗子守寡不值当的。”牢门关上的那一瞬,冷华堂还在牢里嘶吼了一句。

抱着玲姐儿的上官枚泪如雨下,若真的没有半分情意,又何必在最后一面时故意气自己,又何必歇斯底里的要自己再嫁?若真是人面兽心,又怎么会用那样温柔的目光看玲姐儿,又怎么会关心玲姐儿将来会以他为耻?

若非一个贪字,他又怎么会落得如今这个地步啊?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悔意,但是,这个悔意来得也太晚了。太晚了,再也没有人能救他,就算救出来又如何?他还能有勇气生存下去?

锦娘没有劝上官枚,只是将玲姐儿自她怀里接了过去,那孩子竟然在那种酸臭的环境里睡着了,这让锦娘很是惊讶,看着她熟睡的小脸,锦娘的心里泛起一丝酸楚和不忍,冷华堂那句话还是没错的,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以后,就让她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成长吧,不要让她知道自己有对那样不堪的父母,更不能让她的父母影响了她的人生。

出来时,冷谦偷偷告诉锦娘,冷华堂的手脚是有人在牢里暗动的手脚,挑了他的手脚筋,他这一辈子,就算不死,也是个残废了。

锦娘心中微凛,当初冷华庭将他捉住后,并没有伤他,而是完好无损地送到了宗人府大牢,当时,她便觉得太便宜冷华堂来,如今看来,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一句话还真是应了。

就算冷华庭不亲自动手,也有人来下手,冷华堂作的恶事太多了,就是老天爷,也不会再帮他,正如冷华庭所说,一剑杀了他很容易,却太便宜他了,果然……如此啊。

出得宗人府大牢,意外的,却看到冷华庭正等在牢房外,锦娘微怔,见他浓长的秀眉紧蹙着走过来,心里就有些发慌,将怀里的玲姐儿递给上官枚,自己提了裙就想躲。

冷华庭几步便跨了过来,一把扯住她便往他带来的马车处拖,锦娘拽着他的衣袖就求饶:“相公,你看,一点危险也没有啊,阿谦跟着呢,真的没事啊。”

冷华庭头也不回,看她还在叽歪,长臂一搂,便将她挟往车里带,一张俊脸黑如锅底,墨玉般的凤眼里燃着一簇火苗,锦娘顿时老实的闭了嘴,此时以无声来应万变是最好的,说多错多,还是不要再惹了他才好。

一上马车,冷华庭便不由分说的拿了个湿巾子抹锦娘的脸,锦娘也不敢挣扎,任他肆意施为,只是偷偷拿眼睃他,看他眼里尽是嫌弃之色,

立马想到这厮最是爱洁,自己身上定是沾了大牢里的臭味了,忙自动自发的脱了外面的那条锦披,扔在了一旁,仰着小脸,讨好的对冷华庭绽了个大大的笑脸。

冷华庭又随手扯了锦娘头上的簪子,锦娘一头乌青的秀发便如暴布般流泄下来,马车一动,便遮了她满脸的发丝,她不由嘟了嘴道:“干嘛把我的头发了拆了,一会子怎么下车啊,总不能披头散发的出马车吧,怎么见人呢?”

冷华庭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抱得紧紧的,头枕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却很暗沉:“一会子就这样下马车,看你还不听话不,叫你好生呆在府里,你偏要乱跑,乱跑就算了,竟然还敢到宗人府大牢里来,真是不知死活,不治治你,你不知道为夫的厉害,趁着在家,为夫得持振振夫纲了。”

锦娘一听便炸了毛,什么叫要振夫纲?她一直就很听话的好不,做得够贤妻良母了,这厮还不满意,不由歪了头,斜睨着冷华庭:“相公想如何一振夫纲?难不成,想纳个小妾带到边关去侍候你不成?”

冷华庭不过恼她随便乱出府,而且,冷华堂那人太过危险,虽然说现在被关了,但也免不了他会使什么妖蛾子,而且,她如今太过出名,大锦境里,嫉妒的她的可不在少数,若是遇到那有心害人的,又伤了她怎么办?

可这话怎么生生就让她扯到小妾身上去了?自己何时要娶小妾了?

“娘子会贤淑的给我纳房小妾回来?”他故意气她,嘴角含了笑,微眯了着的凤眼里有着让锦娘难以觉察的危险。

“难道你真想要纳小?”锦娘不过拿话气他,没想到,他真这么着回自己,不由心火也直冒,语气就不善了起来。

“难道你真会给我纳小?”他的语气也不善。

锦娘越发的怒了,推开他的头,愤愤地看着他道:“你想要,我就给你纳。”那样子,像个正在堵气的小媳妇,嘴里说着硬话,眼里却透出了委屈。

冷华庭再也难抑心中怒火,长臂一勾便将她的脖子勾了过来,一下子就捉住了她那厥得老高的红唇,惩罚性的在她丰润的唇辫上咬了一口。

锦娘一吃痛,微张了嘴,他便乘虚而入,霸道实足的采撷起她的甜美来,锦娘原本这些日子就因着他的要远离而将郁气堵了个满心,一腔子的不舍和思念早就无与可泄,这会子他一亲上了,她也就不管不顾了起来,

将心里的担忧,依恋,不舍,相思,便一股脑儿的往他身上浇,双手早就勾缠住了他的脖子,身子也拼命往他怀里挤,想要与他贴得更紧,更密,就此成为了一体,再也不要分开才好。

冷华庭也是同样的不舍和依恋,更多的是担忧和心焦,冷华堂虽然伏诛,但冷二却还隐在西凉,不知道他何时又会到大锦来晃荡一下,使个阴绊子再回去。

他着实是不放心锦娘和扬哥儿,但国事紧急,身为的皇室一员,又是大锦的臣民,为国效力乃是男人本色,他不能推托,也无法推托,心知锦娘会理解他的决定,但更怕自己不在时,她会受伤害。

自她嫁给自己以来,大大小小不知道遭过多少危险,受过多少惊吓,原本就愧对于她,如今再要将她丢下,独自离开,那份愧意和不舍再加思念,揉在一起便是煎熬,明知道她是在说气话也要为她的话多了心,怕她会多想,更怕她会不信任自己,

当年的叶姑娘正是因着皇室的挑拨,加上误会才会伤透了心后情然离开的,他和锦娘之间,可不能出再出现那样的可能,锦娘是他的魂,他的命,没有她,他不知道要如何继续生存下去。

如今怀里的人儿热情似火,填了他心里的空洞,散了他的担忧,他的锦娘怎么会不信他呢,就如他自始至终信她一样,她也会信自己对她的那份情坚贞不二,只是要离开了,才会有的情绪哦,两人都不明说,其实心里都清楚,这是在闹小孩子脾气,其实就是舍不得。

她的热情将他原本就掩抑不住的激情勾缠得更旺,唇舌激动之间,他的手也开始不老实,她贴得越紧,他身体的变化就越激烈,若非这是在马车里,他真想要将她就地正法,又治得她三天三夜也起不得床就好。

他极力克制着,松了她的唇,让她憋得红红的小粉脸缓了缓,实在是不舍,却又不得不放,声音都有点飘了,却还是在她耳边说道:“锦娘,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的,三个月,只要三个月,就会还你一个完整无缺的相公回来。”

锦娘钻在他怀里,听了他的话,眼眶就有点湿,却是不愿意说话,她不想说什么大义凛然的大话,什么为国如何如何,她不是那情操高尚的圣女,她只想要与相公与孩子,与家人过团圆幸福安宁的小日子,但她也知道,男人志在四方,尤其如冷华庭这样骄傲的男人,在残废了六年,被人鄙视了六年之后,他更迫切地想要用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所以,她不会阻拦他,还会鼓励他,但明白道理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不是谁都能用大道理说服自己的感情的。

她就是不舍,就是不愿意他走,就是想要将他牢牢的系在身边,但是……再不愿意不舍又如何?他还是要走的,所以,她想抓住他还在家里的每一分每一秒,与他多腻一会子是一会子,撒娇耍赖全用上也只是想要多贪恋他一丝丝的温暖和宠爱。

“真的只须三个月就会回来,娘子,乖,我给你梳头,别动了。”冷华庭放开锦娘,将她的身子扶正,白晰纤长的五指成梳,灵巧而温柔,在锦娘丝滑如绸般的发间穿梭流转,很快给锦娘松松的挽了个流云髻,将先前拔去的簪子插上。

锦娘怔怔的坐在他身前,头顶被他的手轻轻触碰,有种麻麻痒痒的感觉,越发的依恋他起来,鼻子就开始发酸,冷华庭扳过她的脸,她的泪刺痛了他的眼,轻轻拿了帕子帮她拭着泪,将她拥进怀里,紧紧依偎着,这一刻,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只是感受彼此心灵的贴近。

却说上官枚,与锦娘一出了牢房后,一抬眼,看到冷华庭气冲冲的来了,心下有些愧意,锦娘入了简亲王府后受了多少危险她也是清楚的,自己把她拉到牢里来,二弟定然是很担心和生气的吧,看着锦娘抱头鼠窜想要逃走的样子,她是既好笑又羡慕,这样的夫妻,才是真正的情深意切,才会长久永远吧……

抱着玲姐儿正要独自上马车,却见冷谦正与一个人又动起手来,那人一身白衣身材伟岸,相貌冷峻,眼神却很温和,不时地向她看了过来,上官枚心中一紧,快速地抱了玲姐儿便上了马车。

那人一看便急了,虚招避过冷谦,斥道:“都要当爹的人了,怎么还是如此冲动,我来可不是找你打架的。”说着一个纵身边跃到了马车边,在上官枚的马车边定住,手伸起,在空中迟疑了一阵,半晌才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将车帘子掀开,朗目看向车里正那个凄楚孤寂的女子,哑着声道:“郡主,别来无恙!”

上官枚没想到他会大胆的来掀自己的车帘子,震惊的同时,很有些不自在,微抬了眸看了一眼,说道:“冷大人,别来无恙。”

见她并未生怒,而且平和的回了自己的话,冷逊的心里透过一丝喜悦,心跳也有些激烈了起来,却是嘴笨,不知道接下来要对她说什么,愣怔在车边,定定的看着上官枚,上官枚被他看得越发的不自在了,垂了眸道:“还有事么?”

冷逊被她问得一怔,脸色有些僵木,呐呐的清了下嗓手才道:“你小时候,是叫我阿逊的,现在,还是叫阿逊吧。”

上官枚听得愣住,小时候……确实是叫他阿逊的,他很小时,便是太子的侍卫,姐姐很早便是即定的太子妃,所以,太子来她家时,她也会看到那个还是羞涩少年的他,但那时,她的眼里,怎么会有一个小小的侍卫呢?

只是事过境迁,时移事易,他们间的身份和地位起了太大的变化,他……还是让自己叫他阿逊么?呵呵,还是那样害羞,那样笨拙,面对自己时,还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可是,他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骄傲和自信了么?虽然,他眼里的情意比之小时候只增不减,但是……那又如何?且不说世俗的眼光会如何看待他们,只问心,自己的心里还能承得下另一段感情么?

上官枚悠悠的叹了口气,将玲姐儿往怀里再抱紧一些,对冷逊道:“天冷,大人若是无事,小妇人要回府了,怕冻着孩子。”

冷逊听了眼神立即黯了下来,再抬眸时,眼里闪过一丝倔犟和坚决,“明天我会去王府看你的。”他不管不顾的摞下这一句话后,放下了帘子。

上官枚听得心中更酸了起来,泪水如珠般滴落在玲姐儿的脸上,玲姐儿终于醒了,睁开清亮的大眼,看上官枚哭,她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哭声清脆而响亮,刹时是划破了宗人府大牢前那一片青灰的天。

马夫鞭子一抽,马车缓缓起动,自冷逊身边离开,冷逊僵木地看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车,听着车里一大一小的啜泣,心情异常的复杂和沉重了起来。

突然,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上,他头都没回,皱了眉道:“我不想跟你再打了。”

“你都活了二十好几了,怎么一点子男子汉的胆色也没有,若是我,当年就会将她抢进府去了,怎么会让她如今受这样大的痛苦,你真是无用得紧啊。”冷谦斜睨着冷逊,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冷逊不可置信的回头看向冷谦,没想到,阿谦这个木头竟然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心事,他的脸色有些不自在了起来,拍开冷谦的手道:“不关你的事,回去抱你的老婆孩子吧。”

说着,翻身上马,扬鞭起步,冷谦鄙夷的看着他道:“你老头子不同意,又怕世人的指点,停步不敢向前,再做一次孬种,我真的会看不起你的。”

冷逊坐在马上的身子微微一震,再没回头,打马向前面的马车追去。

冷华庭和锦娘回了王府,一进府,冷华庭因着备军之事又进了书房,还招了白晟羽和冷谦一同进屋议事。

大军开拔在即,头一批的粮草已然备齐,冷逊这一次被太子自江南调回,为的就是给冷华庭当帮手,冷逊以前和太子一同赴过边关,上过战场,对边关的地形和民俗都比较熟悉,他的到来,倒是的确给冷华庭添了一份助力。

白晟羽虽然也是将材,但这一次,冷华庭请他来,却不是让他带兵的,他好生烦闷,一听冷华庭不肯让他上前线,清朗的星眸里便含了郁气,一屁股坐到了冷华庭书房的太师椅上,将手中的扇子打开又收拢,弄得哗啪作响,以此来表达心中的郁气。

冷华庭看着不由好笑:“三姐夫,怎么三姐一怀了孩子,你也跟小孩子一个样儿了,怎么着也得等我说完了,你再生气吧。”

白晟羽白了冷华庭一眼,轻哼道:“你可千万别再又来一句说什么三姐怀了孕,姐夫你还是好生在家待产之类的话啊,这一回,我可是非去边关不可的,反正你三姐肚子还小,咱们速战速决,早些将那些西凉贼子赶回去,回来正好还可以看到我儿子出世呢。”

冷谦难得的笑道:“我儿子也正是那时候出世呢,到时,咱们一起回来,等老婆生产啊。”

冷华庭听得摇了摇头道:“等回来的时候,我家扬哥儿就快满一岁了,我还等着从边关带礼物回来,给他做抓周用呢,不过,你们可没有那么好的命哦,你们两个肯定是不能看到儿子出生的那一刻的。”

冷谦和白晟羽听得了怔,便都拿眼瞪冷华庭,尤其白晟羽,呸了一声道:“有你这么说话的么?一会子真的将你这话告诉四妹妹去,看她怎么收拾你。什么叫我们两个看不到儿子出世?难不成,你想我们两个阵亡?”

冷谦听得立即呸了白晟羽一下,冷厉的眼睛转而瞪住白晟羽了。

冷华庭见了鄙夷地看了白晟羽一眼,说道:“一会子我还真要把你这话告诉娘子去,看三姐怎么收拾你吧,我的意思都没听明白,就吵吵,这一次,你们两个去边关,可不是打仗的,而是要潜进西凉去,将大锦的物美价廉的货物送到西凉去,西凉可是有不少白银啊,你们两个想办法,也得把西凉的银子给我拉几车回来。”

冷谦听了就直皱眉,虽然他东临之行做得很成功,东临人很喜欢大锦的肥皂和机织的棉布,但是,他生来便是喜欢上战场,以前因着给冷华庭当侍卫,没法子也没机会上,现在,总算冷华庭腿不残了,亲自领兵上前线了,却又让他做那劳什子的商人,这让冷谦好不郁闷,当时便黑了脸道:“不行,这回,我怎么着也要上前线,不杀几百西凉人,决不回家。”

而白晟羽却是听得两眼亮晶晶的,身子在太师椅上也有了正形,直起身来对冷华庭道:“这主意不错,据我所知,如今西凉正是大雪封山的时候,缺衣少粮啊,咱们这次过去,粮食就算了,咱们自己都不够吃的,但上好的棉布那是一定要多拉些去的,西凉人大多穿毛皮,但硝皮子的技术又不太好,上好的毛皮穿在身上硬梆梆的,难受死了,若是有了大锦软绵棉布,定然会很喜欢的。

而且,听说西凉贵族是很懂得享受的,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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