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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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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基笑着拱手回应,看到兄长脸色难看的准备离去,遂撇下众人,上前笑道:“二哥,兄长归京你就是这么欢迎兄弟的吗?”

靖王李中基冷冷地看着三弟一脸的笑意,嘴角一撇道:“三弟也别得意,万一那玩意儿不过是你女儿捏造出来的,只怕那会儿就笑不出来了,养了个败家的女儿……”

李盛基却是一笑道:“那真不劳二哥挂心,二哥想要这么个女儿只怕还没有,兄弟虽然养的闺女多,可一个顶俩儿子,二哥,要不要向兄弟学学?”当年他子嗣艰难,可这二哥却一年连抱三个儿子,嫡庶都有,当时没少当面奚落他不会生孩子,后来他接连生的是女儿,他又笑话他只会生赔钱货,这回终于可以让他吐气扬眉一番了。

靖王李中基的脸色可媲美锅底,咬牙节齿地看着这个一直与他不对盘的三弟,半晌,挤出一句话,“你也别得意。”说完,抬脚就走,免得被气吐血了。

“二哥说的是什么话?咱们兄弟难得一聚,你怎么走那么快?母后说待会儿在慈宁宫还有家宴,二哥,可别忘了将你的女儿们都带进宫……”李盛基看到二哥越走越快,不由得声音加大。

孙抚芳上前一把拉住他,看到已有官员侧目,“你可别得意忘形,这儿是宫里。”悄声提醒这个不知分寸的丈夫。

李盛基这才收敛一点,看着妻子道:“我这是高兴嘛。”

李凰熙暗暗看了眼父亲幼稚的行为,不摇了摇头,耳里听到萧太尉道:“郡主不用忧心,经今天你在上的表现,这流言已是不攻自散,老夫那小子到底年少不更事,我瞅着你们年幼相识才会让他去接应,哪知却是个累事的东西。”

李凰熙听着这萧太尉数落萧荇,心里一暖,萧荇不是东西,却有个好父亲,只是前世这个威武好打抱不平的太尉却战死在与北魏的战场上,从而令大齐少了个中流砥柱,若他还在,梁家不敢轻易动手,萧太尉是忠于李齐皇室的。

“凰熙谢过萧太尉。”她诚心诚意地道。

萧太尉这人私下里一向和蔼,看着李凰熙自幼长大,对她自是多了分疼,私心里一直希望她能成为自己的儿媳,所以眼里一直盛满着暖意,看了眼不甘气忿的户部尚书,温言叮嘱她要小心行事。

李凰熙一一应了,直到隆禧太后派人来宣她过去,她这才与萧太尉分开,急忙随着宫娥离去。

冬暖阳下,一顶明黄的华丽轿辇停在汉白玉的地砖上,裹着明黄绣凤衣服的隆禧太后正半闭着眼睛,华丽的伞盖遮挡了冬的暖阳,让她的脸看来有几分暗的气息。

李凰熙不敢怠慢,忙跪下准备请安,隆禧太后即伸出涂了红色丹蔻指甲的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自家人,就不用行礼了,五年不见,凰熙倒是长高了不少,这些年可有恨皇祖母心狠,让你随你父王那个不成器的东西到湖州去?”

这么近距离地面对隆禧太后,李凰熙感觉到那股威压更甚,不过她的脸上却没有半分退怯之意,而是恬淡一笑,“那是皇祖母对父王的考验与锻炼,臣孙未敢有怨言。”

隆禧太后的脸上笑了笑,下了轿辇,感觉到握着的小手有几分冰凉,“怎么这么冷?来人,给郡主披上披风。”

李凰熙正想说不用了,哪知宫娥的速度极快地将一件披风披到她的上,体瞬间暖和了不少,这才向这位皇祖母道谢。

隆禧太后道:“我们祖孙俩很久没有一块儿散散步,这会儿凰熙可否陪皇祖母散散步?”

虽说是问询之言,可李凰熙却知道她已有所决断,只要今天这一走,整个皇宫都会传遍她得宠于隆禧太后,这个皇祖母的温果然一如那一闪而过的流星,这么快就想要将她放在火尖上烤。

她也脸现微笑,宠辱不惊地一弯腰,“皇祖母,请,臣孙定当奉陪。”事已至此,她自当不会示弱退缩,尽职地当好一个孙女应尽的职责。

“这才是哀家的孙女。”隆禧太后显然很喜欢她此刻的表现,握紧她的手踏着风前进。

皇宫里此时出现了这样的景观,一老一少两人言辞欢乐地看着景,让不少见识过隆禧太后威严的人都不傻眼了,包括那个要到慈宁宫去的欧阳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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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建京风云(5)

欧阳皇后的手紧紧地抠在里,双眼切地看着那对看似欢乐的祖孙,朝自己的心腹宫娥道:“停辇,本宫要过去给太后问安。”

“母后,我不信,那真的是皇祖母?”一名年约十八岁的少女低声惊呼,上穿的桔黄宫装在风中飘,头上戴着的凤凰宝冠在并不强烈的太阳光照下显得灼灼生辉。

欧阳皇后看了她沉的面容一眼,“不是你皇祖母还能是谁?别惊呼了,她与你一样都是太后的亲孙女,明福,不是只有你一人才是太后的孙女。”

明福公主李瑗熙的脸色一绷,母后这话深深地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是宫里惟一的公主,向来自视甚高,在她的意识里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不是皇祖母的孙女,迈开步子紧紧地跟在欧阳皇后的边,低声道:“就是那个在湖州的什么三王叔的女儿?”

欧阳皇后微点头,没再说任何一句话,明福公主的眼睛冒火地看着李凰熙,凰熙这名字只有她才配拥有,先皇偏心,特给她赐了那么一个尊贵的名字,不过,名字再尊贵也得有那个命,她是帝女,她李凰熙不过是一个郡主而已。

杨柳依依随风而飘,隆禧太后看着那景,感慨地道:“一转眼,哀家进宫都几十年了,什么光景都看够了,也不再觉得有什么,这心啊竟是再也不起一丝波澜。”

“皇祖母忧心天下,自然难以观赏风景。”李凰熙小心地扶着她漫步在假山铺就的小径上,感觉到背后的目光很是灼,她微转头只看到风中的明黄衣装,心中已知来者是何人,看到隆禧太后没有发现,她遂也不点明。

“现在天下太平,凰熙以为皇祖母忧心什么?”隆禧太后转头紧盯着她的眼睛看,这双漂亮的大眼睛看来蛮清澈,继而又道:“凰熙,你是聪明的女孩,只是你不知道出风头是兵家大忌吗?你父所谓的名声都是你帮他筹谋的吧?”

终于来了,与隆禧太后游花园了好一会儿,她终于问出了心中的话,李凰熙早有准备,毕竟她就是靠这点才能靠近隆禧太后的,不是吗?只见风中少女微微一笑,“皇祖母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哦?这两者有何区别?”隆禧太后同样微笑道。

“真话让人沮丧,假话可以让人愉悦。”

隆禧太后看着她仍是以那样微笑的姿态与她说话,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手上也沾了不少前朝后宫的鲜血,但却只有一个人明目张胆地问她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她不大笑出声。

李凰熙没有做出谄媚之状,而是仍用那样的面容看着她,一副要她赐教的样子,与梁兰鸢在她面前或聪明或装蠢的作法天壤之别,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更喜欢这样直接的对话方式,大笑一止,威严道:“哀家若要听假话何必还要问你,凰熙,哀家是汝父的生母,焉能不知儿是什么?”

李凰熙知道自己赌对了这皇祖母的,反其道而行未必不能让她对她上心,看到她示意她相扶,她欣然伸手扶着她再度穿出小径,往慈宁宫的方向而去,“那臣孙就斗胆了,皇祖母的几个儿子里头,只怕除了已故的大伯父之外,没有一个人是有大担当的……”

隆禧太后的步子一停,两眼盯在她上,“继续讲。”

李凰熙也没有故意做出惶恐的样子来,“臣孙的父亲虽然急躁,但本还是极好的,他也只是想要回到您膝下给您尽孝,臣孙不过是圆他心愿而已……”

“那你自己呢?凰熙,你皇祖母是老了,但也不是好糊弄的。”隆禧太后冷冷道。

“正正因为皇祖母不好糊弄,臣孙才会将心底话全盘托出,天下看似太平,实则汹涌暗流了,建京的一片繁华下面隐藏着看不见的激流,要不然今儿个皇祖母也不会当着众臣敲打户部尚书,却没对真正触怒您的林大学士加以处罚,朝中党争有好有坏,只要驾驭得当,何尝不能稳坐钓鱼台……”

隆禧太后的眼睛不由得瞪大,在这一刻钟之前她只是认为这个孙女还有几分慧根,现在听她谈及政事,不,是对她今天的行为居然能看得如此透彻,实非慧根二字可以涵括,她的表变得严厉起来,深深的话语道:“你倒是对哀家的摸得一清二楚?昔有位曹公名者,因一句一口酥即要了一个才俊的命,这是当权者所忌的……”

李凰熙屈膝下跪,“皇祖母息怒,虽说孙女儿所言正中祖母的意图,但是独自一人在高处,没人能分享心事喜悦,难道就不孤单吗?臣孙不过是有一些小聪明而已,但也是出于一片孝心想要为祖母分担一二,政途一事,臣孙不过略通皮毛,祖母问及,不敢不直言以告……”

“大胆。”一声喝打断了李凰熙的话。

时间掐得刚刚好,李凰熙的眼角已瞄到明黄衣装的边角,那一双绣有金凤的绣花鞋于她可没有半分陌生,正是当今天子惟一的独生女儿明福公主,也是前世记忆中最是高傲的堂姐,初回建京的她受到最多的奚落与嘲讽都来自于她。

正处于沉思中的隆禧太后最先回魂,看到最先冲到自己面前的明福公主,她的瞳孔略缩了缩,真的是老了连人靠近都没有发现,只是她看起来平静的面容遮住了她此时略微的不悦,那如刀的目光从孙女儿的侧面向欧阳皇后。

欧阳皇后心一惊,本来想要拉住女儿准备让人通传行礼的,哪知道女儿却冲动地上前出声喝止李凰熙,不着痕迹地拉了拉女儿的衣袖。

明福公主却没有领会母亲的深意,反而以为逮住了李凰熙的小尾巴,兼之看到她半跪在地,更是将母亲暗拉着她衣袖的手甩开,冷冷笑道:“这位一定是凰熙堂妹吧?本宫听闻湖州乃穷山恶水之地,怎么就出了堂妹如此精灵之人?女儿之家不在闺中吟诗作画,反而学人畅谈政事,也不怕怡笑大方?莫非三王叔就是这么教导女儿的?那真的令本宫大开眼戒,凰熙堂妹,不妨说来给本宫解解闷?”

一番连削带打的话明福公主李瑷熙说得极畅溜,脸上的嘲讽嘲笑恰到好处,与她的张扬一比,李凰熙倒是显得沉稳许多。

隆禧太后这会儿倒不说话了,没有她发话,她倒要看看李凰熙如何应变?

李凰熙却是故作惊讶地看着明福公主,“原来是公主下,凰熙失礼了,”头歪了歪,“湖州确实是穷山恶水,但焉知不能出人杰?昔我大齐的开国太祖皇帝是在被誉为山城的地方出生的,若论穷山恶水那儿更甚?可有谁人敢说我大齐开国太祖皇帝不是人杰?还是公主下有别的见解?还请赐教于堂妹。”此时她状似略有疑惑地看着明福公主。

明福公主的呼息一窒,这个死丫头居然抬出太祖皇帝来压她,天下人皆知太祖皇帝的童年过得极贫困,若不是抓着时机起兵,绝对不能建立这样一份千秋伟业,心惊之余,脚一跺撒着抓着隆禧太后的衣袖,“皇祖母,臣孙不是这样的意思,你看她啦……”

李凰熙看着这一味撒的堂姐,再悄然打量一声不吭,脸色虽平静,双眼却有着凌厉之色的皇祖母,再度打断这堂姐撒的声音,“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莫非只许男儿谈论政事,女儿家就必须在闺中绣花,哦,不是,吟诗作画?那堂妹也斗胆问一问皇祖母,垂帘听政是否也是不守妇道,牝鸡司晨……”

“放肆!”隆禧太后怒道,她一生最恨的就是有人批评她牝鸡司晨,意指天下大乱,为此她兢兢业业为政事,力求青史留名,虽然抬举了娘家人,但也没有夺大齐的江山取而代之的意图。

“皇祖母息怒。”明福公主不敢再撒,急忙一头冷汗地跪下,然后一手指向后面的李凰熙,“是她,皇祖母,口不择言的人是她,臣孙没有说过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太后娘娘,小孩子不懂事胡乱说话,还请您息怒。”欧阳皇后看到隆禧太后不悦地看着自家女儿,也忙跪下道。

李凰熙这时候才从容地道:“皇祖母息怒,这样一番话臣孙也是跟着公主下的思路在走……”

“你别想给本宫泼脏水……”明福公主大吼大叫道,一脸恶狠狠地看着李凰熙。

“皇后,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这就是皇家公主的威仪?”隆禧太后第一个朝欧阳皇后发作,“你一天到晚就只懂在皇上的耳边吹枕头风吗?别镇只想着给你娘家捞官职,好好地教导你的女儿,还有莱儿,你当得他的母后,就要教出一个好皇子来,这才不负哀家的厚望。”

“太后娘娘息怒,是臣媳教女无方,让她口不择言,臣媳自当领罪。”欧阳皇后急忙一磕头道,这时候不是顾得上皇后尊严的时候,女儿这次莽撞了,她为母亲,难辞其咎。

“皇祖母,这不关我母后的事……”明福公主急忙道,她的本意只是想要李凰熙出丑,这样就不能取悦皇祖母,也不能将她的光芒与宠夺走,皇祖母眼中的第一得意孙女仍是非自己莫属。

“瑷熙,你是哀家看着长大的,相比凰熙,你自幼已是众星拱月,拿话挤兑她,就能让你更有威仪吗?你挑了事还想要推卸责任,哀家是这样教你的吗?”隆禧太后极其严厉地道,这个孙女仗着是公主,过于高傲,看来以后是要教教她什么是低调。

明福公主低垂着头,眼里有着不甘心,她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但在皇祖母这样严厉的目光之下,强咬着嘴唇道:“皇祖母,臣孙知错。”

隆禧太后知道她的子不是那种轻易认错的人,到底是自己边惟一长大的孙女,还是有几分怜在,没让她平,目光转向李凰熙,“凰熙,皇祖母不得不赞你有几分聪明才气,不过别老是想要冒尖,枪打出头鸟的话不用你皇祖母教你,你自也明白,什么话当讲什么话不当讲……”

李凰熙轻声道:“臣孙知道,只是臣孙不认为自己有错,没说错任何话……”

伺候了隆禧太后大半辈子的容公公一听到这个郡主还梗着脖子说自己没错,心下就惋惜,太后娘娘多年没对一个孙女这样的另眼相看,这个忠王府的大郡主到底年轻,将这一飞冲天的机会白白浪费掉,本还想着她若能爬得上来,自己少不得要与她交好,罢了,看来无须多费尽思。

果然,隆禧太后的神色更为难看,看向李凰熙的上也似刀般,剜得人心直疼,冷哼一声,“哀家还当你是可塑之材,居然也只是一个恃才傲物之辈,罢了,这慈宁宫你也不要去了,容公公,送忠王府的大郡主出宫家去……”不再看向这几个令她失望的人,她已是抬脚离去。

欧阳皇后与明福公主的脸上都暗露喜色,尤其是欧阳皇后,本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让这李凰熙失去隆禧太后关注,现在不用她出手,李凰熙已自掘坟墓,痛打落水狗不是她的作风,故而一脸婉惜道:“太后娘娘……”

李凰熙在宫娥上前要扶她起来离去之前,看着隆禧太后的背影,“皇祖母就是如此看待凰熙的吗?只因凰熙直言祖母牝鸡司晨……”

“你给哀家闭嘴。”隆禧太后转头怒道,那脸上的怒火是收也收不住。

李凰熙毫不畏惧地看着这个皇祖母,“这不是独臣孙一人这样说,天下也有人这么传,只是在臣孙在眼里,祖母之雄才不下于太祖太宗皇帝,即使世人说祖母牝鸡司晨,那丝毫掩盖不了祖母的光芒,以祖母之威能与雄才伟略,怎能不誉满天下?”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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