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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极品侦探-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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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更不该浪费你宝贵的时间了。说吧,发发善心吧。不要让我急成这样。他到底干什么了?”

“他去,”警长很心满意足地说:“把钱换成了黄金。”

“换成什么?”

“换了三百克黄金——他就换成了这个。三根小金条。”

夏想呆若木鸡地看着他。

“三根小金条——哦,警长,这种震惊不是脆弱的血肉之躯可以承受的。从黑市换来的金条?”

“没有,他是用正当诚实的途径换来的,但依然是个离奇的故事。让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还有我们是怎么知道的。你可能还记得上个星期的报纸上登了一**克的照片?”

“是的,是从宾馆去年晚会的照片上放大的,我看见了。”

“对,这是我们唯一能找到的照片;林克一张照片也没留下。好了,昨天,有个很古怪的老家伙到警察局来了——高领子,长胡须,棉手套,大绿伞——全副武装。他把报纸从口袋里掏出来,指着那张照片:‘我听说你们想知道这个可怜小伙子的事。’‘是的,我们想知道。’局长说,‘你知道任何相关的东西吗,老人家?’‘跟他的死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个老家伙说,‘但我三个星期前和他做过一笔很奇怪的交易,我想你们也许会想了解下。’‘说得很对,老人家,’局长说,‘说吧。’所以他继续说了下去,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们。”

“事情似乎是这样的。你可能还记得一段时间前——不到一个月以前——报纸上登过一个奇怪女人的故事。她一个人住在房子里,除了几百只猫以外一个伴儿也没有。她叫孔月芳——不过名字叫什么是无所谓的。有一天,一切开始不正常了。牛奶也没人取了,猫的叫声简直要把人的心抓破。警察搭了一把梯子爬过去,发现老人在她的床上死了。警方的裁决是‘自然死亡’,原因是年纪大又总处于半饥饿状态,而且还有一直没被发现的肺炎。当然了,屋子里留下了许多财产,其中包括床垫里的四百克黄金。这种事情经常发生。”

夏想点了点头。

“好了,然后她好久没露过面的亲属出现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位来自其他地方的老头,孔临川。有人发现了遗嘱,遗嘱上说要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他,并请求他照看可怜的猫咪们。他是遗嘱执行人,就接管了那个屋子。就在第二天,我们的年轻朋友林克来了——就是这个名字,并且从照片看确实是这个人。他跟孔临川东拉西扯扯了一个故事,说他因为什么原因想要一些小金条。”

“我想,这是他从书里看来的,”夏想说,“我在哪本书里看过类似的情节。”

“很有可能。孔临川似乎比他姐姐要聪明些,并没有完全相信这个故事,他说这个年轻人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人,但不管怎样买黄金也不是犯罪行为,而且他拿黄金干什么也不是自己应该干涉的事。他编了几个拒绝的理由,林克提出用三万块钱外加二千块钱的酬谢金,来交换三百克黄金。孔临川对二千块钱的意外之财当然不会拒绝了,所以就同意了这桩交易,唯一的条件就是要去银行验一下他的钞票。林克同意了,把钞票都拿了出来。简单地说,他们一起去了银行,钞票检查没有问题。孔临川就把黄金交给了他,林克用一个皮手袋把黄金拿走了。这就是整个故事。我们向银行的人确认了一下日期,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林克一在报纸上看到孔月芳死亡的消息,就把钱从银行取出来并把它们换成金条。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拿黄金干了什么,我就完全一头雾水了,像个月亮上的人那样一无所知。”

“这样啊,”夏想说,“我一直觉得这件案子里有些古怪的地方,但我不得不承认这事实还是让我惊呆了。为什么会有人想换那么多黄金?我想我们可以不去理会林克东拉西扯的故事。”

“的确如此。”

“在我看来这件事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说,“林克盘算着要去某个华夏币不能使用的地方。但现在这个时代,我真想不出来哪里还不认华夏币,况且还能用银联卡和信用卡。非洲?”

“非洲可能还真不认华夏元,夏想。他在临走之前把所有的东西都烧了,从这点来看他不想留下任何痕迹让人发现他要去哪里。不可能丢掉一张华夏人民银行发行的纸币的踪迹,只要等待足够长的时间,总会有人在什么地方通过纸币上的号码认出它。纸币很安全,但如果你去了一个和我们的规矩不同的国家,兑换它们很可能会遇到麻烦。我觉得林克是想跑,他带黄金是因为黄金是唯一一种可以在任何地方使用的钱,绝不例外。在通过海关的时候可能不会有人查问他,即便有的话,他们也不会搜查他。”

第三十八章暴躁老头

“的确。我觉得你说得很对,警长。但我得说,你注意到没有,这就是把自杀的说法直接敲死了。”

“夏想,越看越像是这样了,”顾鹏飞心平气和地承认了,“除非这笔黄金是要付给国内某个人的。比如,假设林克被人绑架了,而那个人想要出逃。那个人可能会因为我们上面讨论的种种原因而想要金子,他们可能会让林克来给他们弄金子,这样就查不到他们头上去,林克把金子付给了他们,然后极度抑郁就割了自己的喉咙。”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夏想说。“但我还是相信我是对的。不过如果这是一起谋杀的话,杀手的手段也太干净利落了,看起来也没有枪眼什么的。只能是那把剃须刀,关于这把剃须刀我现在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听。我的想法是,如果真的有凶手存在的话,就用这一招引诱这个凶手,让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夏想小声和警长耳语着。

“的确值得一试,”顾鹏飞警长说,“没理由不去试试。这可能会把事情彻底搞清楚。你最好问一问局长,如果他没有反对意见的话,我坚决支持。为什么不过去直接问问他呢?”

到达警察局的时候,夏想和警长发现局长正在同一个穿着渔夫衣服和鞋子的暴躁老头说话。他似乎正因为什么冤屈而忿忿不平。

“我难道不可以在任何时候把自己的船开到任何地方去?大海对所有人都是开放的,是不是?”

“当然是了,老白。但如果你什么事也没干,为什么用这种口气说话?你当时就在那里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有一家人指证他们看见你了。”

“关他们什么事!”老白发着牢骚,“一家猥琐的偷窥狂,就喜欢打听别人的闲事。我在那里关他们什么事?”

“不管怎样,你承认了你当时在那儿。你是什么时间到平铁的?”

“也许那一家人能告诉你啊,他们似乎什么事都可以告诉你呀。”

“不要这么说话。你说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这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又要管那又要管——还有没有自由啦?我想去哪里的话到底还有没有权利去?回答我啊。”

“听着,老白。我们只是想在你这儿打听点信息。如果你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们的问题?”

“好了,什么问题?我星期四有没有去平铁那边?是的,我去了。这又怎样?”

“我猜你是从家里出门的?”

“如果你真那么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是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没什么。你什么时间出航的?”

“大概一点钟。也许过一点,也可能不到一点。大概就是那时候。”

“那你到达平铁的时候就是两点了。”

“这个,你们到底想问什么?”

“你有没有看见沙滩上的人?”

“是的,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

“是啊,我脑袋上长了眼睛,是不是?”

“这不假,但你脑袋上最好也长了一张文明的嘴巴。你在哪里看到这个人的?”

“在平铁附近的沙滩上——大概是两点左右。”

“你当时靠得近不近,看不看得清楚那是谁?”

“没有,看不清。局长,你可以把我的话卷到烟里然后抽掉。”

“那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一个男人,在沙滩上跳来跳去,好像是一个人。他跑跑停停,捅一捅沙子,然后又跑了。我就看到了这个。”

“我得把这个告诉社长,”夏想对警长说,“这会把他的笑神经都调动起来的。”

“哦,你看见了一个男人,是不是?你看见他后来干什么了吗?”

“他跑到平铁上去,在那里瞎折腾了一会儿。”

“平铁上当时有别人吗?”

“有个小伙子躺在那儿,看起来像是的。”

“然后呢?”

“然后他开始又喊又叫又挥手。”

“然后?”

“然后什么?我没理他。”

“那么老白,那天早上你在沙滩上看见别的人了吗?”

“一个也没有。”

“你始终都能看得见沙滩吗?”

“是的。”

“除了这个男人和躺着的小伙子,你什么人都没看见?”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什么都没看见。”

“这个躺在平铁上的小伙子,你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躺着的吗?”

“是的。”

“你什么时候第一眼看到他的?”

“我一能看到他就看到了啊。”

“那是什么时候?”

“我怎么说得准。也许是两点差一刻的时候,也许是差十分。我又不是在为警察执勤。我当时是在干自己的事,真希望大家都能各自干好各自的事。”

“什么事?”

“驾驶我该死的渔船,这就是我的事。”

“不管怎样,你看见那个小伙子是在看到那个男人之前,当时他是躺在礁石上的。你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觉得他是死了吗?”

“我怎么会知道他是死的还是活的?他又没冲我打招呼。就算他这样做了,我也不可能看见,是不是?我离他太远了。”

“但你说过,整个时间里你都能看到沙滩。”

“我没说错啊。沙滩多大啊,我怎么会看不见沙滩呢。但这不能说明,我能看见每个向我打招呼的人。”

“我明白了。那你后来去了磨刀礁林?”

“我去了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想研究什么尸体,我有许多事情要做,没时间坐在那里欣赏人家日光浴。”

“你做了什么?”

“这是我自己的事。”

“不管你去干了什么,你反正去了磨刀礁林的深水区。”

老白没有说话。

“船上有人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

“那你的儿子当时在干什么?”

“他?他当时跟我在一起。我还以为你问的是别人,那些平时不跟我在一起的人。”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说警察都是一群笨蛋,大部分都是。”

“那你的儿子现在在哪儿?”

第三十九章潜在的动机

“去外地了,上个星期六去的。”

“外地?畏罪潜逃?”

老白非常气愤地吼着:“当然不是了。是做生意,我的生意。”

“你的生意似乎很神秘啊,老白。你最好小心点。等这个小伙子回来的时候,我们要见见他。不管怎样,你说当那个年轻男人看见你的时候,你把船开近了一点,然后又驶出去了?”

“不可以吗?”

“你把船开近干什么?”

“这是我的事,难道不是吗?”

局长放弃了。

“不管怎样,你愿不愿意说说,在从你家到平铁的路上,你有没有看到任何人沿着海边走?”

“我愿意说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在两点差一刻之前,谁也没看见。在那之后,我就不确定了,我已经说过我当时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事。”

“你在附近有没有看见别的船?”

“没有,我没看到。”

“很好。如果接下来几天里,你想起来什么东西,最好跟我说一声。”

老白嘀咕着什么不太好听的话,然后就走了。

“这个老头可不友好啊。”夏想说。

“一个老无赖,”局长说,“最糟糕的事,他讲的话你根本不能相信。我能搞明白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也许是,谋杀林克?”警长提议说。

“或者是收了什么好处,把凶手送到犯罪现场,”夏想补充说,“这更有可能,真的。他有什么动机要杀林克呢?”

“有三万多钱,夏想。我们不能把这个忘了。我知道我曾经说过这是自杀,我现在还是这么想的,但跟以前比,现在我们的确有了一个谋杀动机。”

“假设老白知道这三万多钱的事。但他怎么会知道呢?”

“这样,”局长说,“假设林克打算离开这里。”

“我就是这么说的。”顾鹏飞警长插嘴说。

“还假设他雇了老白,和他约定在海边见面,让他用船把自己载到游艇停靠或者类似的地方。还假设,支付老白佣金的时候,林克不小心让他看见了剩下的钱。然后,有没有可能老白把他带回岸边,割了他的喉咙,然后带着黄金跑了?”

“但为什么呢?”顾鹏飞反对说,“为什么要把他带回岸边?在船上把他的喉咙割了,然后把尸体扔到大海里去,不是更容易吗?”

“不会的,”夏想很急迫地说,“警长,你看过别人宰猪吗?你算过没有,这么干会流多少血出来?如果老白在船上把林克的喉咙割了,那他就得费大力气擦洗才能把他的船弄干净。”

“说得很对,”局长说,“但不管怎样,老白的衣服呢?我怕我们还没有足够的证据来下达搜查令,去他家搜查血迹。”

“防水布上的血迹也很容易洗干净,”夏想说。

两位警察无奈地表示同意。

“而且如果你站在受害人后面割喉咙的话,很有可能不会沾到太多血迹。我相信这个人就是在发现尸体的地点死掉的,不管是谋杀还是自杀。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局长,我有一个小小的建议,这个建议可能会有用,可以明确地告诉我们这是自杀还是谋杀。”

他再一次说出了他的计划,局长点了头。

“我找不出任何反对它的理由,夏想。可能真会得到点不错的线索。其实,”局长说,“我自己曾想过类似的办法。但你先说出来,我完全不介意。一点儿也不。”

夏想咧嘴笑了,去找记者,那个《XX报》的记者。就像他预料的那样,夏想在宾馆咖啡厅找到了他,他正在吃点心呢。这个时候大部分的记者都已经撤退了。

“尽管你对我不冷不热的,夏想,”他抬起自己发愁的眼睛,盯着夏想的眼睛,“我知道你一定发现了什么秘密,不然你不会一直逗留在犯罪现场。看在老天的分上,夏想,你不会这么戏弄一个可怜又勤奋的记者吧。或者,等一等!如果没有别的进展,那跟我说说你们那个社长吧!说任何东西都可以,只要是个能登报的故事。”

“打起精神来,记者,”夏想说,“把你的墨水爪子从我们社长身上拿开。别这样鬼鬼祟祟的,到大厅一角的座椅上安静地坐一会儿,我要跟你说一个很好听很有趣的故事。”

“太好了,”记者激动地说,“这才是我期待的新朋友,从来不会为难人,即使我只是个可怜讨厌的记者。”

“多好的记者!”夏想说,“你现在还算清醒吧?“

“清醒?”这位记者激动地叫着,“你见过任何一个新闻业者会在有人要对他说新闻的时候不清醒吗?我不是什么该死的酒鬼,但我的腿一直都很听话,听完故事以后一定还可以走,这足够了吗?”

在大厅里,夏想轻轻地把他的新朋友推到桌前的位置上。

“你看,”他说,“你把这些东西拿去,看看能搞出什么名堂来。你可以按自己的意愿修改修改。”

记者直愣愣地盯着它看。

“哦!”他说,“潜在的动机,对不对?不是纯正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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