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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读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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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被当作范文的班亮面对这样的评语这样满篇的红线脑子里一片空白!而这堂课的范文是刘秋阳的《晨》,记叙文,朴实通畅,生动自然,是写菜市场的早晨,就是一副市场早晨的瞬间拍照,所以给了“优”的成绩——全班仅此一个“优”。

马老师在对新一课的生字进行考古式的讲解时,班亮已很难收回精神:你为什么花大半堂课的时间讲解几字汉字,从甲骨文到金文,从篆书再到楷书,莫不是学考古出身的?怪不得见不惯字句中的自造词,如果你是鲁迅先生的老师,那么“直面”便不会延用至今。幸好你不是!你更不是古人,你却想让在座的三十五位同学都成为研究古文的追随者。听课的间隙,班亮几次回过头望望聚精会神的刘秋阳,大家的体育委员。

“同学们,下午好,当你听到这熟悉的旋律时,今天下午的广播已经开始了,我是杜婧,第一次为大家主持播音,请大家多多关照。今天的内容我们是这们为大家安排的……”

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杜婧与纪萍一同进了广播站,当听到杜婧高亢嘹亮的嗓音从广播喇叭中传出时,是在一个晴好的午后,班亮坐在阅览室的窗前望着操场上玩篮球的同学们那灵动的身影,却在仔细听着这播音内容:时事播报是当天的报纸摘要吧,名人轶事,海外星云——《读者文摘》杂志上现成的栏目名称与内容拿来一用,不费太大力气。是谁为他们组合的稿件?

门吱呀地响起时,班亮见是卢珊珊,她抱着一本厚厚的书。班亮做了个手势,她微笑着走了过来。班亮便是因为书才注意到她,脑后总是扎着一把高翘着的刷子,总是在班内焦点之外的一个最不起眼的女生。偏偏是她,手中总是有一本厚厚的书,仅班亮看过的就有《千江有水千江月》、《又见棕榈又见棕榈》、琼瑶系列、徐志摩诗集,太多太多,凡是女孩子爱看的书都会在她手上流过,而在一次晚自己课上她正在看的一本发黄的书让班亮对她有了另样的看法,是巴金的《海的梦》。当时就问她:“你也爱看这样的书?”“啊,这有什么,《西厢记》、《牡丹亭》我上初中时就看过,只是一直没借着这本,才从图书馆找到的。”她只是淡然一笑。“哪天我拜你为师吧,这下我的作文有指望了。”“快别提作文了,我看咱都得向刘秋阳学习。你也没写好?”“中,第一篇作文成绩,交作文时还自我感觉不错呢。看来咱是同病相连啦。”班亮真没想到也有与自己对作文的感触这么相近的。

卢珊珊坐在了班亮旁边。

“又在看什么好书?”班亮已拿了过来。

“《荆棘鸟》,澳大利亚女作家写的。”

班亮承认自己跟不上卢珊珊的阅读速度,几乎她手中的每一本都有看点,所以在归还期内只要有时间,班亮便接过来看。“咱班一下子有俩人进了广播站,也不知怎么进去的?”班亮随口一说。

“俩?你还少说了一个,是三个!”卢珊珊不以为然地说。

“还有谁?”

“我呀,现在杜婧播的稿件就是我编的。”

“真没想到,也是,咱班里也只有你能编。卢编辑。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班亮眼睛一亮。

“也是巧了,好几天前我们仨一块直接到广播站问的,正好站长崔晓玲在那,还挺顺利,我们三个都被留了下来。站长还说呢:从没有一个班同时有三个人毛遂自荐来的,一般情况下,是统一招人,人多了还要挑挑呢。”

“回来问问你们站长还要人吗,我也去当播音员吧。”班亮被她的话点燃了激情。

“早知你想去,当时一块四个,站长更惊讶啦。到现在,89级的就我们三个,肯定还要。”

阅览室的值班同学走过来狠敲了两下桌子,班亮与卢珊珊相视一笑。

周三上午的语文又发下了作文本,这次的作文题目是《介绍常用工具书——字典》,班亮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以平实朴素的文字完成了自认为较好的文章,几乎是在诚惶诚恐中盼着本子发下来。

“良下”,比上次的“中”提高了半级,还是红线满篇,十九道。“学习态度比较认真,但由于基础较差,在行文过程出现了许多语病,因此就很难把事理讲清。”又是一篇失败的作文。

班亮将作文本扔进了书桌。还酝酿自己的长篇小说吗?接连两篇作文都没写好,还异想天开地写什么小说?已经写出多半的文字难道就是一堆垃圾吗?学考古的老师,你短短两篇评语已令班亮失去了写作的自信,你知道吗?

下午德育学习后便又是大扫除,随着学生会生活部委员及所有生活委员检查完卫生后,班亮一个人进了教室,每次面对大扫除后的教室,班亮都有一种静谧的喜悦感:没有了同学的教室,多像一副静止的画,当你看到每一张桌子时,便又会联想到那张桌子的主人,主人便是桌椅的备注。就在这一排排的课桌间游走。最终还是停在了窗前,窗处有几只喜鹊在飞,悠忽停在树梢旋而又俯冲下来,俯冲着便似一块亮亮的油绸般飘落。堤岸那边的鱼塘已是冰封。已是冬天啦,白天的教室比宿舍还暖和呢,班亮宁可在教室多呆一会儿。就这么凭窗而立,任思绪飘荡……

推门声。“就知道你在这,我来不打扰你吧?”刘秋阳那总是特稳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瞧你说的,教室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刘秋阳把班亮从千万种思绪中拉回来,回到座位上。

“其实我是想利用这点时间向你请教两道数学题,可以吗?”刘秋阳的位子隔着班亮斜靠后两排。他拿着刚发下的数学作业坐在了班亮对面,是两道微积分题。

“刚考完试,你就这么紧张兮兮的,想拿特等奖学金吧。”班亮淡淡地说。

“你别讽刺我,我是笨鸟先飞,你平时身边这么多人请教问题,我哪有机会靠前。现在你要是没心情,咱改天也行。”刘秋阳笑眯眯的样子。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你怎么没去锻炼,教练放你假啦?”

“教练请了两天假,我这是那边偷懒补这边,充分利用时间。学校给我们定为45分就及格,其实我都不好意思。”刘秋阳摇摇头。

“这就是特招,不是还有强项了吗。”

讲解的过程就是重作的过程。当班亮每一步都讲出依据所在时,结果也便自然得出。刘秋阳连连点头,一口一声谢。班亮说:“你太客气啦,让人感到有些虚了。”

“我可是真心感谢,也许我们接触的时间少,还不太了解,我挺佩服你的。”

班亮一怔,从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令人佩服的地方。

“虽然是在一个宿舍,咱一直也没机会坐下来说话,但我能感觉出你是咱班上最有才情最随和最容易接近的,让你做生活委员,谢老师选对了。”刘秋阳真诚的样子,倒让班亮不好意思。

“你可真会说好话,怪不得大家都说你是——”班亮已知说过了头,故意停了下来,“笑面虎”该是个贬意词吧。

“是什么?”他还是笑笑的。

“不说最好。我可不像你说的那样,我觉得自己挺迂的,凡事爱钻牛角尖,不好,说我佩服你才对,总是把事情处理得八面玲珑,像个大人。”

“我没吹捧过任何人,我们都太谦虚了吧,谦虚过度就是骄傲,你我之间何必这么拘束。”刘秋阳起身迅速到黑板前写下了四个大字:青春活力。“这才是我们的本来面目,对吗?”

班亮会心地一笑:“我还一直想着向你请教作文呢,你也指点指点我,我都快失去信心了。”

“咱们这位语文老师依我看是写实派,你没看他每次讲起汉字就用半堂课的功夫,他肯定不喜欢现在外面流行的东西,我听他们说,分析班有一个同学课上还跟他发生过口角呢,就是因为探讨传统与时尚。”

“难怪你得优呢,你人不大研究人的本领倒不小。”

“又讽刺我?”刘秋阳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着说着就离谱。”

就这么轻松惬意的闲聊着,直到有别的同学进了教室才让这二人想起了回宿舍。

便是在除旧迎新的联欢会会,杜婧以个人的能力与热情调动起了全班的气氛,是她的京剧清唱把联欢会推向第一个高潮:奶奶,您听我说……如果不唯学习论,她才是班长的最佳人选,仅仅让她做一个卫生小组的组长的确太委曲了,她的开朗大方越发显得沈歆缩手缩脚。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当漫妙轻柔的音乐引来卢珊珊的诵读时,你已被她制造的这份意境所感染。徐志摩的诗歌传开来便是因为一本卢珊珊拿到班里的诗集。

就是在多年以后,班亮还清晰记得陈映虹化妆后走进教室的瞬间:一位艳丽的印度少女!眉间的红砂,踝上的脚铃,耳鼻间的链环。《猜谜语》,你就猜吧!是朱晓琳甜甜的声音。教室里宽敞的场地中,一位翩跹飞舞的女孩多像一只精灵啊,铃声与乐曲声萦绕在教室的角角落落。旋转,无数个旋转,还有那花般绽开的手指。就在那一刻,教室里似乎只有铃声乐曲声还有陈映虹灵动的身影,大家都静了下来,这是平时的陈映虹吗?不显山露水的一个文静的女孩子,在班亮的印象里很自然地把她归为娴雅稳重的那一类型,略微丰瘐的腰身更显出一种妩媚,此时此刻简直是换了个人!乐曲声嘎然而止,猜谜语的女孩定格在了教室中央。最热烈的掌声充斥了整个教室,继而漫延至楼道,好!靓!是谁喊了两嗓子?陈映虹匆匆退出了教室。

散会后已近午夜。冬日的严寒中要是有场雪该有多好。

寒假。

第四章 绿装行

 春寒料峭之时,所有的89级学生都接到了即将参加军训的通知,军训地点就是不远处的52851部队,大家将要在部队中生活整整十天,十天完全军事化的生活,兴奋与新奇令大家几夜难眠。

1990年2月28日下午1点半开始,所有一年级的学生便整装步行出发,将是1个小时的行进路程,那昔日总是绿绿的小山啊终于渐渐的近了。步行便是军训的开始,学生们已然进入了状态。一路上在老师的口号中走走跑跑,即使这样的天气,大家都出了一身的汗。那梦想中的兵营,那神秘的小山哟,班亮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走进靠近。

兵营门口两边笔直地站着列队的战士,旁边像是部队的领导与学生科的老师在交谈着什么。学生们列队等候着,班亮额上的汗才渐渐退去。终于通知大伙去领行李,之后由部队班长带着这些学生兵进了宿舍,大如教室的宿舍,均是两张上下双层的床铺并排而放,十八人,正好是一个89工民建班的全体男生。班亮与夏小辉被安排在直对门口的上层位置。

吃饭是在下午6点半钟,饿得饥肠辘的学生们甩开腮帮子一痛狂吃,风卷残云般千姿百态。

先前的向往便由军姿晨跑正步走所充实,还有便是整日的腰酸背痛。听班长说,军训的这几天里还会有半夜的紧急集合,总是精心着。

正步走!只要是班长那宏亮的声音响起,便见操场上叭叭的步伐掀起肆意的尘土。终日紧张着。才想起学校的早操课间操是那么轻松,几乎是在毫无感觉中便应付过去。筋疲力尽之后再到食堂那才是彻底的享受。直到毕业后的好长时里班亮还会想起部队里经过烘蒸后不同于学校食堂中的标准粉馒头,那吃到嘴里的味才是真正的馒头香。

依旧是晚上十点熄灯。熄灯后,部队上的班长要遍查人数,严厉的声音让大家即使没有睡意也不敢弄出点声音来。也便是在熄灯后,夏小辉便缓缓吹过气息,撩拨着班亮,无论面对与背对。当班长巡视到跟前时,班亮希望他发现夏小辉的违规动作,虽然班亮心里清楚这不大可能——这么轻巧的违规动作。气息过后便是夏小辉的手停留在班亮的脸或颈背。班亮总想以普通的心态面对他,却总也拦不住他这种暧昧的举止,只能敬而远之。几乎是怕了与他的独处,而此时在部队中依旧逃脱不了他的影响。

夏小辉告诉过几次班亮:“咱们班长窦锋看你的眼光特毒,他一准是在打你的主意,防着点。有好几次他巡视到你床前时都要站上好长时间。”

“去你的,让你一说还挺瘮人的。”其实班亮也感觉到了。

就是在夏小辉玩笑后的晚上,班亮被脸上的凉风吹醒,又是班长!这样四目相对,黑暗中静得出奇,轻微的鼾声此起彼伏。他还在吹。班亮不知如何应对,迅速用被子蒙上脸,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听到班长离开的脚步声。班亮转过身想喊醒睡中的夏小辉,犹豫再三作罢了念头,还有几天军训不就结束了吗。

再见到那个班长,班亮像猫避鼠似的远远地绕行,令班亮想不到的是一到晚上便又如此,忍无可忍之际,班亮悄声问过他:“你到底想干什么?”开始窦锋只是眨巴眨巴眼睛:“就想逗逗你,白天没机会。”“你不怕我告诉我们老师?”班亮说。“你不会,我知道。”窦锋凭什么这么自信,那略带安徽口音的普通话低沉而有力。有过交谈后,即使班亮背对站在床前的窦锋,他也依然会站立许久,只不过吹到的是班亮的头发。

“你有事瞒着我。”在与夏小辉练习双杠时,他突然这么问着班亮。

“什么事?”班亮一脸茫然。

“窦锋肯定看上你了,我敢说你要是当兵的,你早就让他俘虏了!”夏小辉满脸鬼笑。

“别没正文。”班亮不想跟他讨论这样无聊的话题,显得很不耐烦。

“是不是喜新厌旧了,别看他是当兵的,我的功夫比他不差,对吗?”夏小辉一把扭过班亮的脸。

“你真让人恶心!”班亮就突然反感起他来,转身想离开。

“不说了还不行。”夏小辉几步追上来拽住他。“再陪我练会儿,回去也是干坐着。唉,你猜我梦见谁了?”夏小辉脸上堆着诌媚的笑。

班亮不想听他这些污七八糟的话,只是斜眼看了他一眼。

“你肯定想不到,是咱班的书记,黑玫瑰!他妈的,也不知是怎么就梦见她啦,让我给办了,要不是梦该有多好。有机会你给我们牵牵线,怎么样,我不如你与她接触的机会多。”夏小辉此时脸上是一副得意的样子。

杜丽萍!干练的团支部书记!班亮怎么也不会想像出书记会看上夏小辉,打趣地说:“你也就做做白日梦罢了。”

“行,你小瞧我,有一天我会告诉你怎么办她的!我也不用你牵线。”

越是与夏小辉在一块呆得久了越让班亮捉摸不透:众人前他是个稳重近于木讷根本就不像局长儿子的人,只要与班亮单独在一起便全然又是一副面孔。莫名其妙的。

陈映虹总能感觉出队长王志坚训练时持一种异样的眼神,总想问问纪萍却不好意开口,也许是自己多心,他本来就这样——对每个人。每晚宿舍中都有人议论王志坚:那张总是冷酷没有笑容却让人愈发想多看几眼的脸,那双总是咄咄逼人的眼睛,还有鼻梁嘴唇下巴,没有落下的!是不是每个带女兵的队长都这样。陈映虹从不加入这样了议论中。

今天的训练科目是正步走!王志坚的脸瘦瘦的,说话时目空一切的样子的确令人生畏。陈映虹总是盯着他的下巴,略有微凹、翘翘的,这便是性感的那种吧。

分解动作让陈映虹想起了卡通舞蹈。频繁的脚尖着地让队长训斥了几句:“这点毅力都没有,什么样子!”陈映虹嗔怒地盯了他一眼。等到单独正步走时,队长似乎忘记喊立定,陈映虹傻傻地正步走着。该死的王志坚怎么也不喊立定,陈映虹这么想着,眼前便已是车库的大门。

“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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