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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妹-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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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闻得出来,爸爸的身上,带着他们相遇时的气味……那是血的气味。

“爸爸……很疼吗?”小乖轻轻地抬起手臂,去触摸那个身影,颤抖的声音,大颗的眼泪。

“不疼,乖……别哭,爸爸回来了。”兵哥颤颤巍巍地伸出另一只手,探向孩子的小脑袋,却在她的头顶顿住了。

他看到自己的手上还有血污。

如果按下去的话,会弄脏小乖的头发的吧?

“爸爸……”小乖用力地咬住自己嘴唇想停止哭泣,爸爸说别哭,那就不哭,小乖要乖。

可是,泪水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啪啦啪啦地往下掉,怎么能够停止。小乖能做的,就是举起自己的双手,拉着爸爸的手按到自己的头上……就像他一直那样宠溺自己一样。

她不敢投向爸爸的怀抱,她知道,爸爸会疼的。

“呵呵……”兵哥咧咧嘴笑了,苍白干裂的唇,却撑开了一个舒畅的笑容,“小乖,有好吃饭好好睡觉吗?”

小乖用力地点头,她要告诉爸爸,自己真的很乖很乖了。

没有残阳斜照,没有感人至深的话语,没有再见时的激~情拥抱和喜极而泣。这对没有血缘的父女,就在一辆油漆很新,但却有些破烂的车子前,父亲的手摩挲着女儿的头顶,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

冯文斌就站在咫尺之间,但他却有一种错觉,就在那对父女方圆几米内的空间多了一层无形的屏障,让人根本无法靠近。

他无法再移动脚步,甚至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更别说拿起手机通知兵哥回来的消息。他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注视着他们。

再见兵哥,纵有千言万语,可谁有舍得去破坏他们父女俩这相逢时的画面。

好想知道……真的好想知道,兵哥去经历了什么……莫名地,冯文斌迫不及待地想去知道兵哥的一切,甚至是代替兵哥去经历那一切。

或许是几秒钟,或许是几分钟,周围人声渐高,冯文斌回过神智看看四周,他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人小心地围了上来,举起手中的相机……

“兵哥!”终于,冯文斌终于从嗓子眼里发出一个声音,“兵哥……兵哥!你受伤了……怎……”

他连忙冲了上去,用自己的肩膀,去支起兵哥摇摇欲坠的身躯。

“呵呵,是斌仔啊……我这个当师傅的,在你面前丢脸了呢……”兵哥慢慢松开了抓住车门的手。

感受着肩膀上越来越重的分量,冯文斌顿时就慌了:“兵哥……你怎么样了?……小乖……算了,兵哥,你需要治疗……太乱来了……我……我送你上医院。”

“别慌,死不了……我还得把小乖带大……舍不得死啊……斌仔……接下来的事靠你……”

兵哥到底没把一句话说完就委顿了下去,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都交到了冯文斌的身上。

而在这时,冯文斌的眼角,看到闻讯冲出酒店大门的王国庆夫妻了……

……………………

再见兵哥的十六个小时之前,岭南省境内距离桂城直线距离上千公里的某军区附属医院。

一个肩膀用两杠四星标志着他身份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带着几名大汉急冲冲地冲进医院的大门,一番询问之后,径自朝着急救室快步前进……

“你个龟儿子,情况哪个样咯?”中年男子急走急停,在急救室的门口站定,无视在门口等待的几名军人起身敬礼骂骂咧咧地问道。

标志着一杠三星的上尉军官向前一步:“报告旅长,还在抢救中,暂时……还没有消息。”

中年旅长脸色一黑,粗得跟胡萝卜似的手指往上尉的鼻子上一杵:“好你个龟儿子滴,咱们整个特种作战旅就你们一个排的宝贝疙瘩,一次出击给老子折了一个班,老子最看重滴兵好不容易找得回来,你个龟儿子啷个让他躺到里头?要是诊不好,你个龟儿子就给老子回家种田去!”

“是!”上尉啪地一个立正,脸色严峻无比。

“是是是,是个龟儿子是,这都少着了人,你还回家种田,啷个来给老子带兵?!”中年旅长焦躁地在急救室的门口转起圈子,“南边的哈儿啷个会有那么先进的装备?肯定是狗日的美国佬搞的鬼……不揍(就)是一次越境咩?居然折老子一个精锐班!你!”

中年旅长脚步一顿:“回去写份更详细滴报告交给老子,你在指挥滴时候放了个屁都给老子写清楚。狗日的,老子迟早还得打过去!”

“是!”上尉的军姿有直了一分。

“还有,你告诉医生,没论花好大滴代价,都给老子把这个……这个周血(学)兵救活过来,要活蹦乱跳滴那种。要滴就是这样的好材料,老子要的就是这样的兵,回头我就打报告上去,这个兵,我要了!他没仅要当兵,还要给老子当带‘长’的给老子带兵!”中年旅长眼中爆出两团耀眼地精光。

“是!”这上尉军官……很有吴陆奇的助理那种风范。

“部队人多是多……哎……”中年旅长一阵无奈的摇头,“跟我弄颗烟。”

“旅长,这里是医院。”

“哦……”旅长一阵挠头,全是硬茬的头皮发出刷拉刷拉的声音。

卡啦……急救室的大门终于打开来了。

“医生,哪个样子晓得不晓得?”不等上尉开口,中年旅长便急急问道。

白大褂解开口罩喘了口气,对着手中的面板看了又看:“三处贯穿伤,四处炸裂伤,一处内伤,十六处擦伤,左腿迎面骨有轻度骨裂,大量失血……唔,真不敢相信这样他都能撑得过来……”

“老子是问你老子的兵还能不能活得过来!”中年旅长有些跳脚,白大褂不疾不徐满腹感慨的样子让他着实火大。

那医生不满地撇了他一眼,最后落到他的肩章上……

“报告首长,由于战地急救措施得当,运送及时,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唔,根据经验,这样的伤至少需要三个月左右才能恢复正常人的行动能力……由于手术中使用了深度麻醉,目前病人还在昏迷当中。”白大褂算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深度麻醉?”上尉军官眉头一皱,“有多深?”

“嗯?大约是正常成年人的一点五倍剂量,军人的身体素质比较好,这已经比标准高出了很多了。”白大褂有些疑惑尉官的问题,但还是细细地解释道。

“不!不够!”上尉军官脸色有些难看,“我的兵都经过多次抗麻醉训练,只是一点五倍剂量的话,他很快就能醒过来。但是他的伤势……医生,赶紧给他补一针,不然他会活活被疼死的!”

上尉明显就急了,拉着白大褂的手就要往急救室里冲。

砰……

还没等上尉拉着医生冲进急救室,急救室的门就自己打开了。

一个赤裸着的,浑身上下缠满了绷带的男人,用自己的身体,撞开了急救室的大门。

“……周学兵?你……”门外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只有那个尉官张口结舌地喊出那个人的名字。

“……给我一套衣服,一辆可以开上任何路的车,足够的局部麻醉剂……然后,告诉我……呼哧……呼哧……”周学兵喘息着,眼中布满了血丝,呸地一声吐出一泡血红的唾沫,“告诉我……这是在哪?”

“干什么?你个龟儿子滴,你给老子躺回去接受治疗!”旅长最先反应过来破口大骂,反倒忘记了之前一声还说什么三个月才能恢复行动能力了。

随着旅长的大骂,那尉官最先冲到周学兵的身边扶住了他,随即另两个士兵也冲上前来,架着他就要往里面冲。

“……放开!呼……呼……”周学兵疯狂地挣扎着,才包扎好的伤口再次迸开,转瞬间绷带就变了颜色。

这下扶住他的士兵都不敢再动了。

“你们答应过……这次任务过后,就让我退役……”兵哥咬着牙说道,“九个兄弟牺牲了……我怕了……让我走……如果……如果我有那么点功劳的话……给我套衣服、车、麻醉剂……让我走……”

在场的所有军人脸色都变了。

当兵的,不能怕死!

而且,他们都不怕死!

但这个兵,他说怕死了?从作战的一开始,就冲在最前面的兵,他说他怕死?

旅长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啪啪啪迈着缓慢地脚步站到这个兵的面前:“你是说……你怕死?为什么?”

周学兵毫无畏惧地迎上旅长那张黑得快滴出水来的脸:“我答应过小乖……哦,小乖就是两年前那次任务……我保下来的那个孩子……呵呵……她现在是我的女儿……我答应……答应过她,事情一办完……就马上回家,就跟……就跟以前一样……我是她的爸爸……答应过女儿的事,一定要做到……我怕,我怕我死了……就没人照顾她了……”

急救室的门前,众人都沉默了。

两年前,这个男人,因为一个小女孩,在军队铁一般的纪律面前不得不离开,带着左手骨折的重伤;

两年后,还是这个男人,因为同一个小女孩,选择了自己离开,带着满身的伤。

为了一个对孩子的承诺。

他从来就没有欠过军队的,相反,军队欠他的。

就在他的话语落下时,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为什么怕死的周学兵,会从作战的一开始,就冲到了最前面。

旅长缓缓地抬起右臂,啪地一声,给了一名士兵,他应得的一个军礼。

然后,除了扶住他身躯的人,在场的每一个兵,都跟着他们的首长,给了这名士兵……相同的尊敬。

“撑得住吗?”旅长开始解开自己的领扣。

“没问题……我不会死,绝对不会死……我还要照顾我的女儿!”周学兵声若磐石掷地有声地说道。

他的眼睛里,在燃烧着火焰。

即使燃烧生命,都要兑现诺言的人,你已经不需要太多的去责问他能否办到的问题。

“……老子的军服,能给你个龟儿子方便蛮多。”旅长将自己的外衣,批到周学兵的身上,“老子的车晓得吧?就在下面……车里有水,换洗衣服……医生,去给他准备麻醉剂。老子先送这龟儿子下去准备哈(下)……”

“可是……他这样的情况需要休息,不然会有生命危险……”白大褂蠕嗫道。

“危险个屁!老子受过的伤比这龟儿子重得多得多,只要自己不想死,眼睛还瞪倒,那就死不了!”旅长挥手撵走一个士兵扶住周学兵的身体,“这小子好!老子的好兵,很像老子当年,我喜欢!走,我送你个龟儿子一程!”

第四百零四章 渴望风霜的幼苗

第四百零四章渴望风霜的幼苗

【成长从来都不是由别人揠苗助长,而是自己去经历风霜。】

人们常常感觉自己不幸福,只看到前面的双眼,总是看到别人比自己有更优越的生活,有了羡慕嫉妒恨的人们,通常会觉得自己不幸。也是因为这种比较,当良心发现,看到比自己的更不幸,才会知道,自己其实一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王思妤的感觉就是这样。

天翻地覆的改变,‘自己’取代了自己,自己承担起本该不属于自己命运……她自己都有些可怜自己了。

但当她与王振、吴芳急吼吼地来到医院,看到趴在隔离窗上,看着玻璃另一面被几位白大褂用纱布缠绕包扎的兵哥时,她觉得自己错了,也让她明白自己幸福的所在。

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自己还有家,还有家人,平平安安地生活着,或有坎坷,但一家人始终在一起。

然而小乖兵哥这一对父女,却在可以温馨生活的时候,隐约看到了几乎预料到的生离死别。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救治,兵哥重新被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样从手术室里推出来送到了病房。

用医生的话来说,就是病人的身体素质实在太好了。尽管之前接受了非常正规的治疗,但明显的病人在治疗之后并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创口出现迸裂、失血,以及有明显过量麻醉剂的使用迹象,要是一般人,连续这么长时间的局部麻醉,肌肉组织受到的损害恐怕会影响到一生。

但这个身穿高级军官军服的军人,在血浆注入之后,肌肉组织居然奇迹般的开始复苏,并且他的身体本身的造血功能也远比普通人强大得多。

“这是经常大量失血才能促进相应器官发育所致……就是不知道是正规手段还是非正规的手段让他具备了这样的能力……”医生一句话给了众人无限的想象空间。

据说某些特殊部队里就用储存自己血液的惯例,以便最危急时用自己的血拯救自己,多次的抽取让身体的造血能力得到了加强……也或许,是在一次次的战斗中负伤,所以才……

像兵哥这样的人如果他愿意公布自己的经历,本身就是一部不低于两百万字让人热血沸腾的经典军旅小说吧。

兵哥接受了麻醉的治疗,加上体力的过度透支,在酒店门口倒下到送进病房就一直没用醒过来,但在医疗器械的使用下,带着输氧器具的兵哥恢复了平稳的呼吸。

“别担心,人回来了比什么都强。医生都说了,只要接下来兵哥不再发什么疯到处跑,有四五个月就能恢复健康了。”吴芳抚摸着王思妤的背脊安慰道。

王思妤点点头,兵哥的情形让她难以得到预想中的惊喜。默默地注视着在病床上沉睡的兵哥,还有拉着他的手不舍离去的小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兵哥与小乖,是没有血缘的父女。怎么算,只比小乖年长十四五岁的兵哥让着父女关系变得不大合理。但是那重要吗?他们之间真的需要靠学院来维持彼此的关系吗?

王思妤目光的终点,落在他们父女握在一起的手上。原本,只是小乖握着兵哥的手,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兵哥的手指悄然合拢,就像往昔一样牵在一起,再无缝隙。

“现在分不开他们的。思妤、吴芳,你们先回去吃饭,顺便看看我老爸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晚上再过来接替我们吧。”王振目不斜视地指挥着两人。

说起来王国庆夫妻将兵哥送到了医院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不是酒店的急事,而是在兵哥闯出来的祸。直线距离上千公里,十几个小时狂奔而来……反正刚把兵哥往医院送的几分钟后,哇呜哇呜地来了一大队交警和公安把酒店的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不说影响生意吧,也得把兵哥的首尾处理干净,所以王国庆只能将照顾兵哥的任务交给几个孩子,自己则携带妻子现行离去。

“兵哥那车是军牌,好像等级还很高,应该没事的。”吴芳拉着王思妤边走边安慰道,“实在不行,我就打电话给我爸。兵哥回来了,他也应该很高兴,肯定会出头帮上忙的。”

“谢谢你,芳芳。”王思妤有些感激地说道,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她就已经将兵哥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不料吴芳对她的感谢不爽了起来,有些气愤地说道:“兵哥也是我的朋友,要不是你爸抢了先,还说不定现在兵哥跟谁亲呢!你倒好,一声谢谢分明就是想把我排挤在外吧?”

“……呃,抱歉,我欠考虑了。我就知道芳芳你最好了。”王思妤知错能改连声道歉。

“嗯嗯,这还差不多。”吴芳这才舒服满意了。

两女说着话渐行渐远,等到了电梯,门开门关,离开了医院。王振收回目送两人的目光,微微叹了口气,转过头,看了看一直站在床头注视着兵哥默默无语的冯文斌,又重重叹了口气。

他只将妹妹跟吴芳叫走,而偏偏漏了小乖跟这小子,大家都看得出来,这个时候谁都不能将他们俩叫开,那没办法,自己干脆照顾他们三个吧。

“斌仔,兵哥都回来了,你怎么一点也不高兴?”王振走到冯文斌的身边轻声问道。

“振哥……我也没看到你高兴的样子啊。”冯文斌用同样地声音回道。

王振一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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