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沥川往事-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先试试我,就当热身吧。”

我没来得及回答,电话挂了。

收了线,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我看见自己的手指在不停地发抖,决定出去抽烟。

“我出去一下。”

“出去干什么?”

“不关你的事。”

我真的很看不起自己,看不起自己过了这么多年还放不下。看不起自己沉不住气地要生气。

我快步走到门外,找到一个僻静之处,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

外面很冷,我虽然穿着大衣,手还是冻得冰凉。但我不愿意回到咖啡馆,不愿意见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宁愿呆在自己制造的一团乌烟瘴气之中。我在外面站了足有一个小时,直到抽完最后一根烟,才回到候机厅。我去洗手间洗了个脸,透过镜子,我看见自己在口红、面霜、和眼影的遮掩下,没什么变化。只是,我抽烟那会儿,曾不争气地流了几滴眼泪,那睫毛膏说是防水,也没有防好,给我一揉,油彩溢了出来,待要我拿纸巾来拭,它又防水了,怎么也擦不掉。

离接机时间只剩下了半个小时,我却是这么一副样子,悲悲戚戚、失魂落魄、好像刚刚受过一场巨大的打击。

我不能让沥川看见我。

我拨他的手机。手机只响一下就接了。

“小秋——”

“叫我安妮。”

那端沉默。

“我有点不舒服。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回宾馆了。”

“你是不是又在抽烟?”

“抽烟怎么了?”我冷冷地说,“抽烟是我存在的方式。”

电话那头,只剩下了他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那好,你先回去。到大门口等着,我叫司机送你。”

“不用,我打的走。”我冷冰冰地回了一句,不管他答不答,收线。

回到宾馆,路过服务台,我忽然想起自己的手中,还有沥川房间的备用钥匙,应当还给服务台。可是,我想起了一件事。我的《沥川往事》还在他的计算机里。机会难得,我得赶紧去把它找出来,删了。

诸位看官,如果下面的情节让你们想起了MI1或MI2,那不是我的发明,也不是我的模仿,那只能说明,再纯洁的人,如果看多了动作片,都会在心灵上留下烙印。

走廊里没有人。

电子钥匙卡一插,一秒钟,红灯变绿,门开了。我闪身而入。

他的手提在床上。

卧室开着一盏小小的台灯。我爬上床,打开手提电脑,几秒钟时间,出现了蓝色的视窗。

接着,画面上,出现一个小小的窗口,向我要进入桌面的密码。

我傻眼了。

我知道,这肯定是个很简单的密码。沥川绝不会用一种很烦琐难记的密码为难自己。

我先试:0907。

我们俩共同的生日。

密码错误。

我想了想,又试:xiaoqiu。

是的,我自恋了。错误。

我开始想还有哪些东西可以让他当作密码的。我试了他喜欢的歌星:roxette没戏。

他哥哥的名字:jichuan.

没戏。

他在瑞士养的猫:mia.

不是。

他喜欢的作家:proust.

也不是。

到这里,我想说,诸位看官,如果你爱一个人,却猜不到他可能用的密码。作为爱人,你很失败。

我在床上冥思苦想,想了有半个多小时。因为我知道试的次数有限,我不可能无限制地试下去。

最后,我想起了三个字母:ldw老滇味,还记得吗?他非说LDW。

蓝光一闪,桌面悄悄地打开了。

那一瞬间,我的眼里有一点点湿。是的,我有一点点感动。沥川的计算机,一年至少更换一次。他还用这个密码,多少表示,他还记着我。

桌面上满满的图标。我直接进“我的文件箱”。文件箱也塞得满满的。显然他的工作项目很多,每个都建档。路径连着路径,文件夹连着文件夹。金山词霸已经装上。我检查它的路径,发现它已被移到一个陌生的文件夹内。

我在文件的迷宫里转来转去,反复浏览,却怎么也找不到我熟悉的那些文件名。

然后,我一拍脑袋,连忙打开“我的桌面”,用关键词搜索:“lcws。doc”,这是小说名字的拼音缩写。藏在我的一大堆电子书中。

很快,文件就被找到了。我大喜,左键锁定,右键打开,忙点“删除”。

半秒钟,弹出一个窗口:“删除文件错误。”

NO!

我再试一次,仍然是,“删除文件错误。”

我检查文件属性,原来是“只读文件”。我明明记得,我从没有把这个文件改成过只读。会不会是沥川动了什么手脚?

哼,难不倒我!不就是“只读文件”吗?我打开它,再改成“非只读”不就行了。

我打开文件,进入“属性”,修改只读项。

改完了,再删。

又是“删除文件错误”!

还是删不掉!超级郁闷啊。我用沥川的枕头,使劲地砸自己的脑袋。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我坐在床上,使劲地想,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就在此时,门忽然一响,接着,几个人走进来,同时传来,很热闹的说话声。

一句也听不懂,因为是法语。

!?#¥%……—*()

沥川回来啦!

不会吧!怎么会这么快!

我眼疾手快地关文件、关电脑、合上计算机的盖子。果然,几个人停在客厅,热情地说话。

我听不懂法语。只听得出是三个人,当中有沥川。

然后,我听见沥川去了厨房,好像是去煮咖啡。

接着,天啊,我听见他的轮椅驶向卧室。

我迅速躲进卫生间。

浴帘是关着的,我跳进浴缸,躲在浴帘背后。紧接着,卫生间的灯就亮了。

沥川哥哥,拜托你,千万不要在这种时候上厕所!!!

洗手池里的水哗哗地响,大约,是他洗了个脸。然后,好像是嫌热,他到卧室打开窗子,冷风嗖嗖地吹进来,几乎令我打了一个喷嚏。接着,他回到客厅,继续和客人说话。

沥川特别喜欢洗澡,每晚必洗。浴室绝不是久留之地。我赶紧逃出来,四处张望。像所有的宾馆,卧室很宽敞,家俱很少,无处藏身。我只好躲进他的壁橱。里面挂着西服和衬衣,我四下一摸,还好,除了衣服还是衣服,没有骷髅。

外面依然是谈笑声,仍然是法语。我坐在壁橱中,都快被憋出幽闭恐怖症了。都什么时候了,这群人还聊天!快点结束,好不好!

过了片刻,终于,其中的一个人离开了。

屋子顿时安静下来。留下来的那个人陪着沥川到了卧室。

只听见沥川说:“这几幅图要拜托你替我画一下。草图我画了个大概,细节你照我写的添上,就可以了。”

那人笑道:“好嘛,把你哥当绘图员使唤。”

——我猜得没错,是沥川的哥哥霁川。

“模型是你来做,还是Rene做?”

“当然是他。我要替你画图,哪里忙得过来?”

“你不是说,要带他游雁荡山吗?”

“你的主图一出来,模型两三天就可以做完。剩下的时间,还是可以去玩。”

“那你去和他说吧。”

“有什么好说的,上次你也帮过他,他本来就欠你人情。”

“……好吧。”

过了一会儿,估计是霁川看见了桌上的几个空啤酒瓶,见他说道:“你又喝酒了?”

“啤酒而已。”

“什么酒也不能喝。”

“行了,哥,你有完没完?”他嘀咕了一声。

“太晚了,你快睡吧。”霁川叹了一口气,“我对苏群说,你每天最多只能工作五个小时,看来,你根本不听他的。”

“忙完这一阵子就好了。总部那边的事,麻烦你替我挡一下。”

“我也忙,就爸闲着。爸陪着爷爷奶奶在香港渡假,我一个电话把他们仨全招回来了。”

“什么?什么?”

“所以现在,不是我挡着,是爸在替你挡着。你若是心疼他,就早点回去吧。”

“早知道是求爸,那还用得着你去求吗?”沥川说,“你说说看,上次你和Rene去罗马,谁给你挡着来着?”

“我这不是实在分不了身吗?哎,这么一说,就扯远了。你在温州,一个电话打过来要我帮忙,我是不是二话不说就来了?不仅我来了,还给你多找了一个帮手。很够意思吧?”

“够意思。”无奈的声音。

“对了,腰上的伤好点没?”

“差不多了。”

“那你快睡吧,我走了,明天再聊。”

我听见沥川将霁川送到门口,关上了门。

我悄悄地松了一口气。随手,将一件衬衣从衣架上摘下来,抱在怀里,轻轻地闻了闻。

不要笑我,我受了六年的委曲,难道不可以悄悄地花痴一下?

我在壁橱里美美地想,接下来,沥川该去洗澡了,我呢,趁这当儿,赶紧逃走。

可是,我等了半天,没动静。也没听见水声。

从门缝里,我看见沥川回到卧室,径直来到床边,脱假肢、脱衣服、换睡衣,然后,上了床。接着,不知从哪里,传来了音乐声。很低,却很吵:I see you b your hairand give me that grin.

It's making me spin now;spinning within.

Before I melt like snow;I say HelloHow do you do!

I love the way you undress now.

Baby begin.

Do your caress; honey; my heart's in a mess.

I love your blue…eyed voice;like Tiny Tim shines thru.

How do you do!

Well; here we are cracking jokes in the corner of our mouthsand I feel like I'm laughing in a dream.

If I was young I could wait outside your schoolcourse your face is like the cover of a magazine.

How do you do;do you do;the things that you do.

No one I know could ever keep up with you.

How do you do!

Did it ever make sense to you to say ByeBye Bye?

I see you in that chair with perfect skin.

Well; how have you been; baby; living in sin?

Hey; I gotta know;did you say HelloHow do you do?

Well; here we are spending time in the louder part of townand it feels like everything's surreal.

When I get old I will wait outside your housecourse your hands have got the power meant to heal.

又是他的Roxette,那首歌我在的时候,他就常听。我熟到可以背下来。沥川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忧郁。其实他很容易高兴。他喜欢轻松热闹的流行歌曲,还喜欢哭哭啼啼的连续剧。相比之下,我反而故做深沉地喜欢听一些小提琴、钢琴奏鸣曲之类。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嫌他闹得慌。

我现在关心的问题不是Roxette,也不是他吵不吵,而是他什么时候才能睡着。睡着了我好逃之夭夭。我缩在壁橱里,忍不住偷偷地打了个大哈欠,在机场等了五个小时的机,我也累了呀。沥川哥哥,不要听音乐了,拜托你快些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汗,这章完全是被大家催出来滴……写得马虎哈,我得认真改。

第27章

我蜷缩在壁橱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Roxette,听了三遍多,昏昏欲睡。从门缝里看去,沥川半坐在床上,开着电脑,开着两个巨大的显示屏,一面听音乐,一面聚精会神地画图。

整间房,除了Roxette,就是鼠标的点击声。

渐渐地,Roxette没了,换成了轻音乐,spa风格,带着天然鸟叫和瀑布水声的那种。

倦意袭人。

怎么办啊!这人没有一点想睡的意思啊。可是我自己,却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我打算先打个盹,养养精神,等到半夜他睡了,再起来溜之大吉。我靠墙坐着,抱着他的衬衣,很快就睡着了。

我睡着,是因为我相信沥川临睡之前,一定会洗个澡。洗澡的水声,一定会吵醒我。可是,那个水声没有吵醒我。我睡得很沉,还美美地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沥川抱着我,把我抱到床上,然后,轻轻地吻了我一下。我抓住他的领子,说:“不算,再来一次!”他先是不肯,然后又说:“你答应我戒烟,我就再来一次。”我很豪壮地拍了拍胸:“我答应你!”

他俯身下来,柔情蜜意地吻我,十指冰凉,触摸在我脸上,很缠绵,很专注,很长时间,也不放开。之后他问,“够不够?”我禁不住伸手去抱他,他却一把握住我的手,把它塞进毯子里,说:“好好睡吧。”我说,“我正睡着呢,我在做梦。”他笑了,笑容淡淡地,带着一丝无奈:“那就,做个好梦吧。”

作为记忆的沥川在我的脑中充满活力,任何时候都会跳出来,干扰我正常的生活。这是我六年来不可克服困难。我没有研究过弗洛依德,不明白为什么有些记忆可以是死的,可以埋藏几十年不浮出表面;有些记忆却是活的,像油一样浮在水面,怎么搅动也沉不下去。

……沥川,我的彩虹,我的重力。沥川,我的泰坦尼克,我的冰山。沥川,你走着走着,向天空扔去一块石子,那石子就是我。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我被一阵闹钟吵醒。看手表:时间:七点四十五。

人物:谢小秋。

地点……!地点……

王沥川先生的床。

我揉眼睛、揉眼睛、再揉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不行,再来一次!

时间:七点四十六。

人物:谢小秋。

地点……

沥川的床。

肯定是他的床。虽然宾馆里的每个卧室看上去都差不多,但沥川的房间规格很高。里面的家具虽少,每样都很奢侈。这若还不能说明问题,床的两边有两个移动支架,一左一右,各有一个巨大的苹果显示屏!

?#¥%……—&*

我的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手里还拿着他的那件衬衣,揉皱了的白色,上面有我的眼影和口红。我在床脚找到我的袜子,翻身下床,四处侦查。房间里很安静,空无一人。我寻找沥川的电脑,想完成昨日未竞的事业,却发现它被沥川带走了。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到洗手间,用热水认真地洗了一把脸。沥川走得并不久。他的牙刷还在往下滴水。浴室里的雾气还没散尽。我整理好衣服和头发,弄出一副正在工作的样子。又故意将两本《温州市志》抱在怀里,看看时间:八点过五分。

这个时候,所有CGP的人都在会议室里开会。除了我,没人敢晚到。

我听了听门外,没有动静。Coast is clear。于是,坦然开门,坦然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干干净净地洗了一个澡,重新打扮,换了一件淡紫色的羊毛衫,一条灰格子短裙。去餐厅吃我到温州来的第一次早餐。

会议刚刚结束,CGP的每个人都在餐厅里。

沥川和两位老总,以及昨晚到的两位客人正端着咖啡在吧台边说话。

去取咖啡,必然路过吧台。我礼貌地向客人们笑了笑,位卑言轻,也不上去寒暄。倒好咖啡,正准备到旁边的桌上取蛋糕,江总突然叫住我:“安妮,过来一下!”

我停步,转身,然后,缓步向前。

——孟子曰:说大人,则藐之,勿视其巍巍然。

“这位是王霁川先生,王先生的哥哥。”

我和他握手:“您好,王先生。我是安妮,是沥川先生的翻译。”

“你好,安妮。”他的手心很热,握手的时候很用力。

哥儿俩长很像。不过,霁川的轮廓比沥川要柔和,个子也比沥川略高。他是沥川的完全版。相比之下,我还是觉得沥川好看。他比霁川多出了一点点桀骜。轮廓更分明,线条更刚硬。

霁川的身边站着一个栗发深眸的外国人,年纪和他相仿。我觉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