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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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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会懂她这么做究竟有多么符合身份与职责。

正文 第二十章 被狗吃了的良心不能浪费了

莫仲懿抚摸着翡翠原石坚硬粗糙的外皮,很想立刻把它们磨开,露出里面注定要震惊明晚夜宴所有宾客的瑰丽内在。

他神色有点黯然,一半是因为想起了发掘出这块原石的宝儿;另一半,却是因为这块绝世冰种鸡油黄翡翠若是面世,肯定不会再属于他,也不会属于京里莫家的人。

他一直记得宝儿对它简短的描述——水头极佳、透亮晶莹、色泽均匀毫无二致,它这明黄色就像皇帝的龙袍颜色,严正端方,大气雍容,十足十帝王之色。

叹了口气,莫仲懿没有再在地下仓库里流连,仔细锁好门他回到别墅二楼自己的书房。现在他烦心事儿真不少,要一件件一桩桩想清楚。

京里莫家听说了订婚仪式上发生的事儿,莫仲懿被身任家主的堂伯祖打电话不咸不淡说了几句。虽然没什么难听话,但字字句句还是像刀子一样戳在他心上。

这都没什么,从小到大,有些话莫仲懿听得耳朵起了茧子,早有免疫力。只是他一想到母亲必定会因为此事更多的饱受亲戚之间的冷嘲热讽,父亲的背脊也会越发佝偻下去,他这颗心就久久无法平静。

如果他这个做儿子的一番苦心不仅没有给父母带去荣耀反而令他们更加难堪窘迫,他的所作所为又有什么意义?好在,他手里还有未解开的这两块极品翡翠原石。到时候,一块送去京里,另一块补送给秦世熙当订婚礼物。

想起订婚礼物,莫仲懿又恨得咬牙切齿。那尊羊脂白玉玉美人雕像被毁,他的心疼得滴血。如果没有把玉雕成美人像,雕个菩萨佛像啥的送给莫家辈份最高的老太太,说不定就会讨得她老人家的欢心,母亲的处境也可能改善点儿。

唉……现在想什么都晚了。海天园背景深沉得连裴训言语间都有几分忌惮意思,他莫仲懿还远远不够格去给自己讨回公道。不过风水轮流转,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他胜在年轻,他会有时间有机会……玩死那些人。

第三件糟心事儿,莫仲懿无法对人言说,只能自己气闷气急在心。很久以前他和宝儿签定了一份玉生缘公司股权协议书。在这份协议书里,他莫仲懿只占公司的百分之四十股份,另外百分之六十股份在宝儿手里。即使现在宝儿已经变成了三楼那间房骨灰盒里的一撮灰,不把这份协议书拿到手,他就不能完全放心。

当年,为了安宝儿的心,同时也表明自己爱的是她这个人而绝不是因为她有透视原石的奇异能力,莫仲懿亲自拟就并签署了这份股权分配协议书。

那个时候,宝儿已经满了十四周岁,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虽然法律规定她还不能成为公司的正式股东,能够做出的民事行为很有限。可这份协议书对她有利,就算闹上法庭,法官们也不会判定是她这个未成年人利用什么手段逼迫他这个成年人签下来,从而导致协议书无效。

从国外匆匆赶回来,要忙着订婚的事儿,要想办法打动莫家人派出够资格够份量的长辈参加仪式,莫仲懿累得心力交瘁。但就算如此,他每天仍然利用晚上休息前一点时间把宝儿经常待的卧室、书房、玩具室、游戏室、影音室等等这些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然而他就是没找到协议,那张纸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在宝儿失明的那段时间,莫仲懿为怕打草惊蛇,根本不敢询问她协议书放在哪里。现在一无所获,沮丧之余他会想,难道宝儿把协议书已经毁掉了?

这是有可能的。宝儿是那么爱他,对他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她是个安静柔顺的孩子,不爱热闹场合,也不爱那些浮夸奢侈的东西。她的银行卡用到的时候少得可怜,不是给她在狱中的父亲买东西,就是给他买东西。

签协议的时候,她就说过她不需要这些。是莫仲懿自己为了表明决心,才用强硬有力的态度逼着她签字,还让她自己保管,并且从此以后一句也没有问过。

现在想起来,莫仲懿恨不能时光倒流,他就压根不该弄出这么个东西来。但那时,他和宝儿相识不久,他为了牢牢抓住宝儿的心进而彻底控制她的人绞尽脑汁。签定协议这件事,毫无疑问在当时是绝对起了作用的。

可他哪里想得到,宝儿的眼睛说瞎就瞎了,异能说没有就没有了。他措手不及,很多雄心勃勃的商业扩展计划就此搁浅。一方面要应付竞争对手,另一方面他还得带宝儿去求医,看看她能不能复明,那段时间他真是累惨了。

残酷的事实最终还是摆在面前,长达半年多的医治无效,就连宝儿失明的原因都找不出来,这还怎么治?莫仲懿回忆过去的大半年时光,仍有烦躁焦虑余感。他真恐惧自己一眨眼又回到了从前,又成了那个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地位没地位的默默无闻的莫家第四代。

莫家是个枝繁叶茂的大家族,家教优良,族里的子弟无论嫡系旁枝,那种无可救药的纨绔子弟还真是少。如莫仲懿这样天资聪颖、从小就是绩优生的孩子很多,他在其中不曾敬陪末座,可也不算十分拔尖的。

更何况,这是个拼爹拼爷爷的倒霉时代。莫仲懿的祖父早亡,父亲仕途又不顺畅,母亲还不是如妯娌们那样出身显贵,他不知不觉间越来越边缘化这很正常。

需知,大家族子弟之间的竞争其激烈程度根本不足为外人道。家族资源拢共就是这么多,要想得到家族的重视和花力气栽培,单单自身优秀且努力是不能起决定性作用的,还是得拼爹拼爷爷。

很早以前,莫仲懿就知道他要想在家族中掌握话事权,以获得家族的大力支持,在很长时间内都只能靠自己先打出一片天地。宝儿还没有失明的那几年,就是他活得最滋润的几年。从这点来说,宝儿是他莫仲懿的恩人。

可是他亲手葬送了那个纯净清澈的女孩子。莫仲懿深叹一口气,他已经做出了禽兽不如的恶事。如果还不能改变他自己和家人的处境,他被狗吃了的良心可就真的白白浪费了。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找到一个如宝儿一般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他杀了宝儿,实足实造孽。

秦世熙最多是喜欢他,还没到爱他的程度,这点莫仲懿很清楚。秦世熙因为什么和他订婚,他同样了然于心。但他不在乎,他爱秦世熙就够了,他在第一眼看见这个女人时就打定主意要拥有她。只要他一步一步往上爬,秦世熙就不会离开他。

想起某些秦家人对裴训近乎谄媚的小意殷勤,莫仲懿在心里冷笑。别说是秦家二房那个上不得台面的蠢货,哪怕是秦世熙这样受过高等教育、品貌手腕都无可挑剔的大美人,要想嫁给裴训那都是痴心妄想。门当户才对,秦家和裴家差得太远了。

莫仲懿最欣赏秦世熙的地方就是她足够聪明理智,知道哪些人是自己能抓到,而哪些人是她永远也不可能弄到手的。她就算跟了裴训,顶多就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的角色。而嫁给他莫仲懿,她迟早有进入京城上流社会圈子的那一天……只要她继续聪明理智下去。

在书房坐了会儿,凝神想了想家里还有哪些可疑地方没有被搜过,莫仲懿决定再次从头开始找。就算把这座别墅给周过来,他也一定要拿到那份协议。

但他刚刚站起身,专门和家里通话的专用手机就响起来。一听是母亲的来电,他赶紧接通。

“妈,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呢?”他柔声问,语气非常放松,唯恐自己的沉重心情会让母亲查知。

电话那边响起的却不是母亲温婉柔和的声音,而是一个莫仲懿绝对没想过的苍老女子声音:“仲懿啊,我是太奶奶。”

莫仲懿呼地站起身,就算此时不是与对方面对面,他的腰还是不由自主弯曲,用最最恭敬的声音说:“老祖宗,真没想到是您,仲懿失礼了。仲懿给您磕头,祝您老人家福寿安康。”说着话,他当真跪在地板上,呯呯有声不带半分掺假的磕了三个响头。

话筒里传出老人笑声,还一个劲地说“够了够了”。莫仲懿听得出笑声挺愉悦,方才为母亲悄悄提起的心这才缓缓往下落。老太太声音慈祥又温暖:“你这孩子一个人在默城工作,一定要注意身体,别让你爸妈太操心了。”

“老祖宗,曾孙每天都会健身,身体好着呢。我也常给爸妈打电话。”莫仲懿拿不准老太太什么意思,只能顺着她的话说。

这位年近百岁的莫家最高辈份的长辈,平时根本不过问莫家诸事。可她老人家要是发了话,那些祖父辈的莫家掌权者们都得老实听着。莫家人别的不说,孝敬父母这一点做的很好。

莫仲懿迅速在心里盘算,等清明节回京扫墓时得挑一块好的翡翠带回去送给老祖宗。都是她老人家的一脉骨血,所以老太太对子孙辈没有什么偏宠,行事还算公道。只是她不大收晚辈们的孝敬,更别说为了孝敬去给晚辈说好话。

已经九点半,老太太平时应该早就睡下,母亲怎么会在她那里?莫仲懿的心忽然急跳数下,觉得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他的脸色慢慢变得凝重,眼里精光闪烁不定。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您间了多少道?

终于要结束了。海道放下电话,方才通话时还略带惊惶的表情刹那变得沉静。尽管这一天他盼了很久,但是此时清楚知道海天园的孩子们没有多久好日子过了,他仍然有些忧伤。不管怎么说,多年来他对这个地方倾注了大量心血。

书房里除了他,尚有一个人悠然自得坐着,喝着海道最珍爱的茶,翻着海道最珍爱的古籍。他是傅虎城。

“首鼠两端这种高难度技术活儿,道叔您是我见过玩得最漂亮的。”傅虎城吸溜着茶水,这话的意思也不知道是褒多还是贬多。

海道伸长双臂抻抻筋骨又扭扭脖子晃晃老腰,笑呵呵地走到傅虎城身边坐下,也端起一杯茶品着,惬意地说:“啥叫首鼠两端,我这是无间道好不好?这活儿你也没少干。”

“无间道?那道叔,敢问您间了几方啊?除了京里您的主子和我们部里,肯定还有别的道您也一并间了吧?”傅虎城的镜片因热腾腾茶水氲氤出的雾霭变得白茫茫一片,他看不清道叔的神情,但他能猜到。

“你小子在海天园潜伏了三年多,还有什么事没被你摸透?”道叔漫不经心地吹吹茶叶,语气凉凉地问,“大名鼎鼎的‘彪’,你要是个吃干饭的,上头能派你来我这儿?”

“您老客气,我一直都混国外,没想到您也知道我在圈子里的地位。真是太让我荣幸了!”傅虎城一点没客气地笑纳了道叔语带讽刺的夸奖。

他又笑嘻嘻地说:“至于我没摸透的事儿,当然有。譬如我很想知道,海绵究竟是不是您的女儿?”道叔只是笑,笑而不语。

傅虎城叹了口气,把眼镜摘下来扔茶几上,一副百思不得其解模样:“我一时想,您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真的让自己女儿就此坦露在众人面前被当成靶子?但转念又一想,也许您正是因为考虑到前面那个可能才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把您女儿推出来让那些疑神疑鬼的人做出错误判断。毕竟您道叔做出来的事儿,谁也不敢少想一层。”

“想来想去,我想得脑袋都大了还是不明白您的真正意图究竟是什么。毕竟,您确实向外界和员工都表示过‘舵手’给谁海天园就给谁的想法。而您别的不说,信誉是一等一的。但是绵绵小姐……请恕我直言,她真的不是合适的托付对象。”傅虎城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苦兮兮地说,“您老就发发慈悲告诉我吧,再想不通,我一头头发全都会揪下来。”

“哈哈!”海道做仰天大笑状,得意洋洋地说,“就让你们猜去。这是我道叔最后一次玩的游戏,谁是赢家谁有奖。再说了,好奇心太过强烈,这不是好特工的素质吧?”

“您才是大赢家。”傅虎城真心实意地赞道,“不瞒您说,我从十五岁开始办差,这么多年侦察过的案子里,您是唯一的那个居然能在漩涡中全身而退并且能保留大半身家的人。当然,您的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但是除了您那位失势以后想干什么只会无能无力的主子,至少还会有两方人马会关照您。您最多就是关个三五年,出来以后自然天高任鸟飞。”

道叔笑容慢慢收敛,幽幽叹了口气说:“权力的游戏,不是生就是死。我劝过周少,但他不听,执意要雪中送炭。他还太年轻了,如果是他父亲,绝对不会去干这种蠢事。空有野心却无远见,周家失势在所难免。”

傅虎城撇撇嘴,直接拿道叔的丝绸桌布去擦水雾迷茫的眼镜。他淡淡地说:“天不可有二日,国家要和谐要稳定,已经定下来的人选就绝不可能再有变动。他能蠢到这些事都看不透,您根本没必要替他惋惜。再说周大少爷从来没把您当成真正的自己人,否则何至于在您身边放那么多钉子。”

“哦?”道叔饶有兴趣地看着傅虎城,“说说看,你都发现了多少颗钉子?”

“可以说,除了卫修和海绵,其余海姓的主管执事都有可能是钉子。中层就更多了。我就不相信,您会放着一直跟随自己的老人儿不提拔,一门心思培养忠诚度不够的新人。”傅虎城笑了笑说,“不过,海浪这小子我有八成把握不是。曾经被横刀夺爱的周大少爷最讨厌的就是坏男人,尤其是海浪这种脸上写着‘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极品坏男人。”

道叔耸耸肩,不置可否。两个人喝完茶,道叔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扔给傅虎城:“拿去吧,你最想要的东西。”

拿到这本书,饶是傅虎城的城府都不禁眉开眼笑。他其实知道帐册就在书房里,但他根本不敢进来偷拿。这间貌不惊人的小房间,却是凶名在外的墨门弟子布的坎儿下的扣儿。一个不当心,直接死在里头被冲进海里毁尸灭迹是完全有可能的事儿。

把书塞进白大褂里面外套口袋里,傅虎城站起身毕恭毕敬地给道叔深深鞠了个躬。道叔没有避开,大模大样的受了他的礼,心想这是老子应得的,老子这么多年容易么。

“我本来不想说那些替国家谢谢您之类的虚话套话,可这些年您干的虽是见不得光的走私活儿,但您从国外夹带过来的高精尖科技产品给国家做了贡献这是不争的事实。”傅虎城直起腰,异常严肃地说,“我想您也应该明白,真正保住您的其实是那些东西。”

“当然。要不然我怎么可能会去干赔本赚吆喝的事儿?我这些年的私人积蓄大半都赔进去了。”话里有几分不舍,但道叔脸上仍然笑眯眯的,半点也不在乎的模样。

“就我个人来说,这几年承蒙您一直照顾,没有对我动手。您肯定早就知道了我的来历,我也没想过能瞒住当年在国际佣兵界威名赫赫的‘狐王’。”傅虎城满眼钦佩,全然发自真心。因工作需要,他长年混迹在国外,与诸多国际雇佣兵、杀手、大盗有交情,所以很清楚和“狐王”玩心眼那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道叔摆摆手,神情终于变得有些复杂,轻声道:“好汉不提当年勇,都是过去八百年的事了。”他仰头凝视着傅虎城,沉吟片刻,终于说,“‘彪’,以后请你多护着点绵绵。”

傅虎城嘴角扯开笑意,心想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吗?果然啊,那个小丫头就是你海道藏了十九年的女儿。他很郑重地许诺:“请您放心,您的家人我们一定会保护好。”

目送年轻有为的特工清瘦背影消失在门外,海道仰面躺倒在椅子里,眉宇间一直控制着不让跑出来的疲惫终于挣脱了束缚尽数浮现。

这么多年,他苦心孤诣谋划、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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