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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太勾魂-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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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但枪身刺入肌骨的声音,再抽出时从她身上喷洒在他脸上温热的液体,都在告诉他一个残酷的事实,这些都是真的。

“不,不要。”不要这样对他。

璎炎兀鎏扶住遥遥欲坠的她,慌乱失常。

铁心竹一张脸上五官扭曲,使劲捂住胸前的枪伤,对璎炎兀鎏低声抱怨道:“我就说我不适合穿白色的衣服吧,你看,弄脏了吧。”何止弄脏了,都快染成红色的了。

为何她以前的铠甲是黑色的,就是因为即使沾上血也看不出来。

“别说话。”璎炎兀鎏一面喝止她说话一面叫其他人去叫军医。

铁心竹摆摆手,示意他别忙活了。

“阿鎏,有些话我还是觉得该对你说。”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铁心竹一双稍显暗色的眼眸对上璎炎兀鎏的惊惶无助,声音虽然细微却笃定执着。

“初夏夜荷的那一夜,我从没有后悔。”

说完,铁心竹用尽全力推开愣神中的璎炎兀鎏,步履沉重的往南迈步。

璎炎兀鎏再一次轻轻抓住她,还未开口,铁心竹回头,用无限期待的眼神望着他,道一句:“做个好皇帝。”

再一次挣脱他,埋首朝南行,一步,两步……

众人不知她为何要如此执着,却不愿逆她最后的心愿,纷纷避让两旁,为她空出一条直道。

她觉得她走了很远,再抬首时,眼前已见连绵不绝的贺南群山,送群千里的‘长生亭’中,那人青衣翩然,风雅依旧,正张开双臂,等着她投怀送抱……

她笑面如花,阖眼前,她亲眼见到自己落在他温暖的怀中。

此生再无遗憾……

千山斜阳半沉醉,人未归,红颜先睡。

将军太勾魂 雁去雁归雁不散 第九十四章 青冥冢

第九十四章青冥冢

大金三十六年初夏,赤夏南下入侵,所到之处杀戮无度,北方十九个部族在大金锦后的带领下团结一致,共御外敌,阻延赤夏铁蹄,一个月后,二皇子璎炎兀鎏也就是后来大金史上最负盛名的冥光帝带领援军赶到,两军合一,几番交战后在萨兰平原大败赤夏军,此一役后,赤夏无力再战,宣告投降。

最后一役,锦后重伤不治,于大金三十六年盛夏崩于北方军中,几乎在同一时间,大金东南边境的争战也宣告结束,云帝率兵力抗御翰大军,由于兵力相差悬殊,云帝力战不敌,身受九处重伤,在锦后去世后的第三日崩于燕云军中。

接连的打击让大金处于万民悲恸之中,鸿蒙先帝于国丧之时提出同御翰议和,两方达成协议,大金将燕云十州一分为二,归还五州给御翰,两国之间争战止。

得胜凯旋而归的大金军队,明明该是欢欣雷动,却意外地死气沉沉,一路上本来应该是欢喜相迎的百姓,却都默默来送锦后最后一程。

大军所到之处,白花轻扬,替她牵魂引路,让她魂归南方夙愿之地。

见过她最后一面的人都不会忘记,她拖着带血的身子走了一里多地,要不是二皇子将她拦下,她还会走的更远。

皇辇之内,璎炎兀鎏着一身黑色龙袍席地而坐,怀中的女子一身白色宫裳极尽华丽之致,白色的绵绸上用银丝绣成凤纹,自古凤凰皆以金红为主,有道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这银凤既表示凤去火,所以又叫冥凤,历代帝后在入葬时所着的冥服都绣有银色凤纹。

虽然她生了两个孩子,但却没有嫁过人,所以并未束起流云髻,而是绑了少女的青丝扣,一侧发丝所盘成的环扣上另了用青竹扎成的双蝶,她不能以真名下葬,陵墓上刻下的那‘胭脂’二字,所以他让人做了这样的饰品,以示她的身份。

再美的装束都不及她丽色的万分之一,她静静靠在男人的怀里,安详入梦,从此人世间再多的烦恼忧虑,都与她再无干系,不会惊忧她分毫。

男女紧紧相依相偶,她早该入棺的人,他却不愿放开她,她安然无悔,他抱憾终生。

北云郡王带大鸿胪入皇辇来见驾,因为马上快入青州城,他不能让那个人再这样一蹶不振。

大鸿胪在一旁将新帝即位所需的各项礼教制度一一道来,而璎炎兀鎏充耳不闻,不论大鸿胪询问他任何意见,他都不作反应,眼里除了她之外再容不下其他。

这让一旁的北云郡王大为光火,走上前去一拳毫不留情的打在璎炎兀鎏的脸上,即使这般,也没能让他流露半点多余的表情。

“她已经死了,你清醒一些。”北云郡王揪住璎炎兀鎏的衣襟大声喝斥。

“没有,她没死,你看她脸色还很红润。”他不承认她死了,他决不承认,他若认了,她就真的离她而去。

“够了。”北云郡王迅速一指弹向女人的下颚,红唇微启,从她口中吐出一粒血红的凝血玉,此乃世间至宝,含在死者口中,能使尸身不僵、不腐,肌肤依旧保持血色,连体温也和党人无异。

然而,凝血玉一旦离开人体,她的脸色立显苍白,体温骤降。

“把凝血玉还给我。”璎炎兀鎏一双怒眸带血,对那个破坏他美梦的人嘶喊。

北云郡王将凝血玉握在手中,威胁道:“马上让她入棺,我就还你,要不我就捏碎它。”

“还给我。”璎炎兀鎏不但不松手,反倒将人抱的更紧。

璎炎兀鎏这个样子让北云郡王实在无辙,怨也不是,骂也不是,这怪谁,怪他太痴心还是怪上天太无情。

“是谁当初对我说男子汉应该雄视四方,胸怀天下,叫我不要为一个女人自甘堕落,而你呢,你现在和行尸走肉又有何差别,现在的你,连她这个死人都不如。”

北云郡王说完将凝血玉扔还给璎炎兀鎏,临走前还丢下一句话。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大不了这个她守护下的大金陪你一起葬送。”

‘做个好皇帝’她最后一句,是对他的祝愿还给他的枷锁,这些都已无所谓,既然她要他做个好皇帝,他就做给她看。

冷静自持再次回归到霸王的身上,璎炎兀鎏示意大鸿胪继续,当大鸿胪提及新帝的尊号时,璎炎兀鎏突然将大鸿胪的话语打断。

“冥光,朕的尊号。”

大鸿胪本欲说那不合礼法,可北云郡王却暗暗对他眼神示意‘随他’,加上皇帝话语的执着,大鸿胪只得在玉板上书写下第三任大金君主的尊号:冥光。可这后面关于尊号的释义又该怎么写,大鸿胪正在为难时,璎炎兀鎏开口相述。

“是她给了大金无限光耀,即使在冥界,她也依然光芒万太,朕相信九幽冥府也会因为有了她而被照亮。”也让他分享这点荣光,作为他们之间最后的羁绊。

他所述的不仅仅是这些,除了当时在场的三人,后世没人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帝后云锦并未合葬,冥光帝册封锦后为他的皇后,改封号为‘幽’,在青州城外为幽后另建陵墓,陵墓并不庞大却格外雅致,白色的大理石为基石,天然的白玉为碑,只刻下‘胭脂’二字,与那久负盛名的夜荷殿两两相对。

正午阳光普照时陵墓金光灿烂,而每当朝暮之时,晨光或是夕阳斜照下,陵墓会露出妩媚的红,粉红、橙红、紫红、暗红,如同胭脂一般色彩艳丽,后世称之为‘胭脂陵’。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大鸿胪听完新帝所述,只在玉板上记下十六个字:帝情至深,隔界相慕,幽后冥光,耀金万世。

她开了一个先例,是历史上唯一一个成为两代帝王之后的女人,她有名无姓,名曰:胭脂。

关于这样的传奇人物,留给后世的只有六个字:色无双,勇无敌。

将一切都安排嘱托完毕,璎炎兀鎏将怀里的女人交给北云郡王。

“完成她最后的心愿。”他本想亲自替她完成,但他却做不到,他无法亲自将她拱手让给另一个男人。

北云郡王颔首应承,接过女人后立即离开,不作片刻停留,生怕璎炎兀鎏后悔。

贺南山的背面,有一处‘长生亭’,因长年战事,不少男儿会踏上战场,所以常选在这里作为送别的场所,图个吉利。

亭中一位男子,一身青衣轩逸,背靠亭柱而坐,俊脸微扬,柔和的双目望着青青天色,料是烟雨将至。

而她,为何还不归来?

这里,也是她第六封信中所提,她说,她会在长生亭中等他回来,可她却食言了。

御翰和大金的战争一结束,他便回贺南找她,但哪里还有她的踪影,随雨被逼无奈,才将她留下的第七封信交给他,铁心竹曾对随雨嘱咐过,不到万不得已,别把最后一封信给他。可随云都将那人在大金的所作所为全都招了,他不给也不行了。

萧千策将信拿在手中,犹豫要不要拆开来看,可最后,他拆开信封将信纸捏在手中却仍然没有展开,而是一点点将其撕成碎片,一扬手,飞花满天。

“有话就亲自站在我面前对我说。”萧千策对着远方呢喃,话语冰冷,却不及他心凉。

他不接受她没有诚意的道歉或是表白,不管那信晨写的是什么,他只要她亲口对他说。

他会在这里等,一天、两天、十天、两月、十月、一年、两年、十年,只要她肯回来,他会原谅她。

碎纸片被一缕风飞卷着吹向蜿蜒的石阶,他的目光也随之凝在石阶的转角处。

“策,我回来了。”

某人一张嘴脸整个笑一了花,飞扑进青衫少年的怀里,整个人都挂在那人身上。

“回来就好,别往我身上蹭。”青衫少年嘴里虽然嫌弃,但却并不推开毛手毛脚的人。

那一年,铁心竹十五岁,萧千策十七岁。

“我就说吧,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的,我们这不是又相聚了么。”退却了妹妹脸的铁心竹依然有着孩童调皮的天性。

“相聚又如何,你还会走,不是吗?”长大了的少年,已经饱尝了离散之苦。

“可是,我也还会回来的,对吧?”在萧千策身旁不停乱窜的人儿跳到他身前,身姿洒脱的旋身转一圈,然后又笑咪咪的道:“相聚不是为了分离,而是为了下一次再相聚,圈圈点点,点点圈圈,绕一转,我仍然会回到你身边。”

她的世界只有相聚,没有分离。

往事飞掠过脑海,只在几步之间。

“王爷,我带将军大人回来了。”

一句话,将萧千策眼中的幻境敲碎。

睇上她平静无波的容颜,他微颤着双手从影的怀里接过归来的人儿,温柔的吐露一口破碎的话音。

“回来就好。”

影再躬身,双手呈上一把宝剑,薄透的剑身,青润的剑柄,还有上面带血的相思扣,部分银丝已成暗红。

萧千策将宝剑也收下挂在自己腰间,抱上他苦苦盼回的人,往群山深处而去,没人在他身边时,他埋首在她胸前。

“我还是比较喜欢活蹦乱跳的你。”声音似在呜咽。

连绵起伏的群山之中,青雨绵绵,烟云缭绕,一处青峰上,筑起一座新坟,石碑上刻着‘爱妻铁心竹之墓’,左侧一竖小刻‘夫萧千策’,字形优美,字迹清晰。

碑前斜插着一把宝剑,微风拂过时,剑身轻颤,剑眼处所系的相思扣,银色和暗红的丝穗也随风纠缠不休……

将军太勾魂 雁去雁归雁不散 第九十五章 挚爱

第九十五章挚爱

刑堂上首坐着一位白衣男子,依衫上金龙显赫,发髻上玉龙飞攒,浑身散发着冷凝,只是在逗弄怀中的孩子时,眼里才有半点柔。

初夏冲着被打的男子咿咿呀呀,萧千御见了,才命人住了手。

“朕给你的命令是什么?”一声薄怒,却势同雷霆。

“带将军大人回来。”男子沉声回答,并埋首反思。

“那人呢?”语调陡然拨高。

男子默不作声,人已死,他想完成她最后的心愿,所以……

萧千御隔空击出一掌,影丝毫不闪躲,全数挨下那一道重击,一口鲜红喷了一地,看的初夏眼都直了。

“你将人给了萧千策那个混帐,对不对?”衣袖一拂,又送出一掌,将面前的桌案生生击碎,飞溅的碎块拍在影的身上,又吐出一口血腥。

“影,这该是你第一次违逆朕的命令。”萧千御语语严厉。

“影无可辩驳,甘愿领死。”影忍着浑身疼痛,叩首领罪。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带不回人,你提头来见朕。”

景象实在太惨,加上萧千御一瞬间流露出的杀气,初夏憋不住,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影领命,拖着摇摇晃晃的身体步出刑堂,没走两步,被萧千御叫住。

“慢着,朕也去。”

萧千御从影身旁掠过时,不着痕迹的命令一句:“去找凤药讨些丹药,别在路上拖朕的后腿。”然后抑着哭得正伤心的初夏出了刑堂。

萧千御抱着初夏边走边哄:“初夏想不想娘?”

小屁孩子呜咽叫着,似在说想。

“那陪爹去接娘回来好不好?”

萧千御手里拿了只布鸭子,在初夏面前轻轻一晃,初夏顿时止了哭声,一双泪眼模糊,黑瞳却抓牢了鸭子,眼都不眨一下,萧千御见孩子不哭了,再捏两下布鸭子,鸭子发出‘叽叽’的声音,初夏伸出一双粉嫩的小扑子,一边抓鸭子,一边连看都不看萧千御一眼,小嘴却有节奏的叫唤着:“爹呀爹,爹呀爹……”

萧千御额头上青筋乱跳,暗恼凤药那家伙怎么教孩子叫爹的,居然能叫成这副德性。

“那初夏到底要不要陪爹去呢,要还是不要?”

初夏想了想,‘要’只有一个音,‘不要’是两个音,当然先简单的了。

“要呀要,要呀要……”

萧千御无语,将布鸭子丢给那小没良心的,初夏一拿到布鸭子,哪里还管抱他的人说些什么,自顾自的玩的好不开心。

“和你娘一样没良心,做完法式就不要和尚。”萧千御轻轻掐上初夏的脸蛋儿,宠溺至极。

“那家伙,还真会选地方。”

站在青冥冢前,萧千御嗔怨一句,这里背山靠水,真乃风水宝地。

萧千御对着坟冢里躺着的家伙玩笑道:“臭小子,没想到朕会来掘你的坟吧,下次你要再和那混账不告而别,可别怪朕鞭尸哦。”

影带人将坟掘开,抬出里面简易的棺木,其实就是一载树干将里面掏空了而已,萧千御一掌掀开棺材盖,一张平静安详的睡颜闯入眼帘,心下一阵唐突,顿觉不该惊忧沉睡的她。

没想到,猴样的她也有这样端庄的一面。

“呆子,你还是穿红衣好看。”

萧千御道一句心里话,又将初夏放在那人身上,笑道:“夏儿,还不叫娘起来,太阳快下山喽。”

也许母子间真的能心心相印,初夏不停用小掌拍着看似熟睡之人的心口,小嘴里还轻轻唤着‘娘’。

可不论初夏怎么唤,那人都没有反应,孩子一急,又哭了起来,萧千御把初夏抱回来,再哄到:“娘只是睡着了,等爹将娘唤醒好不好?”

这时凤药走到棺前,细看了一眼,道一句:“奇怪了。”

“有什么问题吗?”萧千御问道。却见凤药掰开那人的嘴,笑叹一句妙。

“不是,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她嘴里含了凝血玉,能保住尸体的体温,更能将‘有悔’的药性发挥到极致。”凤药解释道,而且他还觉得那凝血玉很眼熟,很像他以前送给某个弟子的那一块,嗯,他到底送给哪个弟子来着?徒弟太多了,简直记不住。

萧千御一听说那人没事后便将还在抽泣的初夏扔给凤药,自己去抱那个他思慕已久的女人。

“欢迎回来。”他终于有机会说这一句。

某人心情大好,某人却在心里嘀咕埋怨:果然是有女人就不要孩子的混蛋。干嘛把孩子扔给他啦,以前稍微碰碰他的初夏,那人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现在却把弄哭得孩子扔给他,真他娘的混蛋。

下山前,萧千御命人将坟还原成未掘之前的样子,他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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