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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1-3部全 by偷偷写文(古代 君臣 强强 虐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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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停步,陈则铭抬头:“此事乃臣一人之过,自当一人承当,请陛下饶过诸多当值卫士。”众人都有些吃惊看他。

  皇帝沉默良久,忽然道:“你一人承当?”他声音颤抖,似乎极其激动。

  陈则铭叩首道:“是。”

  皇帝点头:“好,好啊,真跟当年一模一样。”说罢伸出手,旁边早有太监知心知意递过马鞭,皇帝持鞭在手,缓缓转身,指着陈则铭一字字道,“脱去盔甲。”

  陈则铭怔住,难道便在此地用刑?与法不合啊!

  皇帝面无表情看着他,眼中有股奇特的怒气。陈则铭静了片刻,抬手取下头盔。

  众人都无声,看着他脱去盔甲,铁制盔甲落地时发出刺耳的声音,却也打不破这片沉默。

  马鞭高高扬起,带着“啪”地一声脆响凶狠地落下来,陈则铭背向皇帝,身体不为人觉察地颤抖了一下。白色中衣上立刻渗出一条血痕,渐渐扩散。

  皇帝又举起了马鞭,他高举的手臂宣告着他难遏的愤怒,然而他愤怒的是什么?

  十鞭过后,皇帝将鞭子扔给身旁太监。

  陈则铭的背依然挺得笔直,但却显然已经有些僵硬,他微微垂首,汗珠从额头顺着睫毛再落到地上。背上鲜红的血迹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皇帝道:“今日当值兵士每人十鞭,再交刑部。都虞侯也一样。对了,刚刚这十鞭是我赏的,不算在内。”

  陈则铭浑身一震,双手紧握,隔了片刻,终于渐渐松开。

  皇帝看着他低垂的头,笑了笑:“这十鞭是告诉你,不要随便出头。朕下命令,不是用来给你们讨价还价的!”

  “那杨梁是皇上当年的伴读啊,那时候皇上还不是皇上,只是太子”

  陈睹用调羹不断翻弄碗中的黑色药汁,时不时地吹上一吹。

  陈则铭趴在床上,背上挨的二十鞭让他短期内只能这么躺着,奇怪的是,刑部最后的决定并不如他想象中那么严厉。他依然是都虞侯,他们甚至给了他一个月的假期,以便他养伤。于是他有了机会听父亲讲一讲当年朝中的一些往事。

  “太子不得先皇喜爱先皇曾三次意图废太子而改立盛王,但都被拥立太子的大臣们想法制止了,那些大臣中为首的便是曾经的太子太傅,后来的首辅杨亭也就是杨梁死去的父亲。”

  陈则铭恍然,陈睹看了爱子一眼,忍不住流露出心疼的神色。他仅此一子,虽然家教严谨,他也一直以严父自居,从来没有半点溺爱之举,但父子天性,舐犊情深实是难免。

  “我告老已久,朝中事务早已不闻不问,官场黑暗,其间勾心斗角的事情我能不提便不提,但如今你也做官了”陈睹似是想起什么,突然住口不语,犹豫了半晌方坐到床前,将碗递到儿子手中。

  陈则铭坐起身接过,低头正要喝,忽听父亲低声道:“据说小皇帝有龙阳之好你能避则避之。”

  陈则铭不由停住,转头看父亲,陈睹却起身离开了,门嘎地一声被掩上。陈则铭突然想起那日在御书房,万岁看杨梁的样子,心中咯噔跳了一下。

  年轻人恢复快,不到一个月,陈则铭又是欢蹦乱跳一个大活人。

  假期休完后,他便回了营中。这一日,正领兵在宫中巡视,迎面走来一人,甚是眼熟,仔细一打量,却是引自己入宫的韩公公。陈则铭连忙站定施礼,两人寒暄了片刻,韩公公含笑道:“那伤可好了?”

  陈则铭想起那一日大庭广众之下自讨没趣之事,韩公公想是也看见了,忍不住有些羞愧,低头道:“劳公公记挂。”

  韩公公低声亲昵道:“算你小子命大,皇上本来龙颜大怒,要大大的治罪,若不是杨大人给求了情,只怕今日公公再难在宫里头见到你了。”

  “杨大人?!”陈则铭大是意外,险些脱口说出一个名字。

  韩公公掩嘴笑:“还能是谁,这当口还能说动万岁的,只能是殿前司的杨梁。回去赶紧备份厚礼,送到杨府,好好叩谢一番吧,也不枉他那日为你讲得舌干唇燥。”

  陈则铭不由愣了半日。

  待醒悟过来,韩公公早已走得没影,兵士都还立在身旁,面色疑惑看他。

  陈则铭果然备了厚礼,送到杨府,却总等不到杨梁。只得留下礼物礼单。等了几日,却也不见杨府回消息,陈则铭心中忐忑,不知道对方何意。

  这日,偶然路过当初与杨梁打架的酒店,见那酒店早已经收拾干净,重新开张。忽然心血来潮踏了进去。小二迎上来,将他引上二楼。

  楼上几乎没有客人,只窗边坐了一名男子。

  陈则铭定睛一看,却不由一惊,还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窗边那人觉察,也将头转了过来,两人视线对个正着。陈则铭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尴尬,难上难下,怔在原地。

  杨梁惊讶过后,却依然是那懒散笑容,朝他举杯:“真巧。”

  陈则铭迟疑片刻,走到那桌前,见桌上摆了两副碗筷,却只一杯有酒,另一个酒杯杯口朝下叩在桌上,心中微微奇怪,拱手道:“杨大人是在等人?”

  杨梁微微迟疑,笑道:“不,不过是自得其乐罢了陈大人这一到,却是正好对饮成双人啊,请。”说着,翻起那空酒杯,亲手往其中斟了满杯的酒。

  陈则铭此言本是想借机退走,见杨梁此举只能坐了下来。端起酒杯,掂量掂量,仰头喝下。

  杨梁凝视他,含笑道:“陈大人性情耿直,连喝酒也看得出来啊。”

  陈则铭听他话中有话,不由住了手。杨梁却又收口不说,只是叫人上菜。他对此间居然极为熟悉,跑堂小二个个叫得上名号,时不时还有人上前来打招呼,似是熟识。

  陈则铭不由惊讶,心道此人也是官宦之后,怎么对市井之地如此熟络。又见杨梁评点盘中佳肴,调侃街头风情,言语诙谐,举止风流,对自己更是毫无恶意,不由将那最初厌感渐渐消去了。只是父亲的话却还让他心中难免有些芥蒂,面前此人看来也是磊落男儿,难道竟然真是皇帝的

  喝了几杯,却也忘记此茬,但觉眼前之人话语风趣,交谈投机,再后来,竟仿佛曾相交多年。

  第二日起身,头颅沉重如铁,回忆昨日两人都喝得烂醉,也不知道是如何回的家。

  正发愣,突听小厮来报,说杨府给了回信,还送了回礼。将那礼物端上来一看,却是坛陈年好酒。陈则铭不由一笑,心中没来由地轻松下来。

  人生却总是天有不测风云,安生日子没过几天,才半月不到,陈睹便因朝中大臣结党之事锒铛入狱。说来也是委屈,陈睹在朝之时,曾送过这大臣一些银子,为的不过是家族子侄晋升的一些小事,若干年过去,自己也早忘到脑后。却偏就被人翻了出来,作为党羽,牵连入案。

  得知消息,府上一片大乱。陈则铭心中慌张,偏生这一日恰逢他休沐,不能入宫,只得带了些银子,上下打点,才进了大内。

  此刻已经夜色深沉,韩公公道皇帝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明日上朝要用,不容打搅。陈则铭闻之不由变色,险些跪了下来,“公公,求你帮我。”其实他也知此刻皇帝从不见朝臣,但父亲年迈体弱,哪里经得起天牢诸多磨难。

  韩公公只是摇头。

  陈则铭咬牙:“公公,你只说是我闯了进去,众人拦不住吧。”

  韩公公看他半晌,满脸难色,终于叹息一声,背身过去。

  陈则铭知他乃是默许,大喜:“公公,将来有一天,我定要报你大恩。”韩公公摇手不语。

  陈则铭奔到殿前,却被门口武士拦下:“站住!”那两名兵士其实认得他的,却还是不肯放他入内,“此刻谁也不能进去,都虞侯请回,有事明日再奏。”

  陈则铭见那两人态度坚决,只得退后两步。

  一名兵士表情柔和下来,正要开口说什么,陈则铭突然大声喝道:“侍卫亲军马军都虞侯陈则铭要事求见万岁!”

  那兵士目瞪口呆,不由跺脚:“都虞侯,此地可容不得你放肆!”

  陈则铭哪里理他,只迭声道:“陈则铭求见!”

  隔了片刻,那殿门悄然打开。兵士相互看了一眼,退开让路。

  皇帝端坐桌后,见陈则铭进屋频频叩首,显然为的是私事,面色便沉了下来,冷道:“什么要事?都虞侯可要掂量着说。”

  陈则铭心中惶恐,此刻却容不得他畏惧天威,连忙将原委道来,只道:“求万岁饶过家父,他告老多年,何尝结党营私,能营什么私呢!”说罢,重重磕头。

  皇帝皱着眉似是不耐,见他激动至此却也无动于衷,凝目看他面目片刻,将奏章端到眼前,竟重新看了起来。

  陈则铭候了半晌,见皇帝再不理睬自己,心中着慌,低声叫了几声万岁。随身太监连忙直朝他摇手,陈则铭似是不见,越叫声音越大。

  皇帝充耳不闻,提笔点墨,疾书一阵方将笔一搁,伸手又取下一份奏折,似是随口道:“好,今夜你来侍寝。”

  陈则铭一怔,片刻间难解其意,却见那太监立即弯身道:“奴才告退。”说着竟带领众人退出门外。跳跃烛光下,那门悄然而闭,直到门扇合上那一瞬间方“碰”地扣出一声轻响。

  陈则铭跪在原地,被那声响骤然惊了一下。

  殿中静悄悄,几乎是落针可闻。

  陈则铭心中惊恐难当,呆呆看着小皇帝在座上慢条斯理批阅奏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挽袖搁笔,朝他看了过来。

  陈则铭猛然清醒,不待视线对上,慌张低头道:“微臣微臣告退”说着弯腰低头退去,背上不知不觉已经是汗湿重衣。

  对方居然并未出声制止,陈则铭心中生起一线希望,暗道也许是自己听岔,又或者对方万金之尊,到底做不出强人所难的事情。待肘后一硬,却是碰到了门页,连忙转身。

  却听皇帝忽在身后淡淡道:“你不管你爹的脑袋了?”

  陈则铭的手僵在半空,再也不能往前伸出一寸。

  就这样愣了半晌,陈则铭转身扑通一声跪下,抬头看去,小皇帝正饶有趣味地看着他,面上居然带了丝讥笑。

  陈则铭见他神色,已觉今日在劫难逃,头皮直发炸,偏又不死心开口:“求万岁开恩”

  果然那小皇帝看着他不说话,眼中一片冷冰,似是有些恼怒。隔了半晌,才道:“还不过来与朕宽衣,难道是要朕伺候你?”

  陈则铭低了头,跪着不动。此刻他既不能走,却也不愿就范,心绪茫然,不知应对,只能倔强又无力地坚持。明明是个猿背蜂腰的成年男子,这一刻那跪倒的身躯却突然显得有些单薄。

  皇帝笑了一声:“所谓孝子啊”

  陈则铭猛然抬头,双唇开启,神情激动,似乎有话要说,隔了片刻却似乎醒悟到什么,黯然闭嘴,皇帝道:“你不服气?”

  陈则铭低声道:“臣,臣不敢。”

  皇帝靠在椅背上,懒声道:“过来。”

  陈则铭不由微微抖了一下。皇帝的眼神骤然冷了:“事不过三,爱卿是觉得朕应该再说一遍吗?”

  陈则铭无路可逃,只得起身,走到他桌前,却将眼神错开。

  皇帝伸手将宽袖一拂,很是潇洒:“宽衣。”

  陈则铭出身官宦,自小也是被人伺候惯了的,为人宽衣还是生平头一遭。对方还是皇帝,站着为他脱衣是大不敬,只得在椅侧跪了下来,伸手去解他衣带。

  皇帝靠在椅上,从眼底瞥着他。看了半晌,突然伸手来摸他面庞,陈则铭不自主侧头避开。

  皇帝皱眉嗯了一声,音调隐含威胁。

  陈则铭想到老父,只得将头调了回来,任皇帝抚摩,垂下眼帘,面上禁不住羞愤难当。

  皇帝这才微笑,道:“这才有点以身侍君的感觉。”

  陈则铭骤然一震,双手猛然成拳,鼻息立即急促起来,这话如一记重锤般敲在他头上,使他险些晕了过去。皇帝见他神色恍惚,伸手将他搂住,陈则铭浑身僵硬,面色渐渐苍白,静了片刻,缓缓合上眼睑。

  皇帝的手伸入他衣中,摸到他胸前,仔细揉搓了片刻,陈则铭浑身微颤,满头大汗,面上不似欢愉却似痛苦,咬牙强行忍耐。

  皇帝微笑,将手一路下移,将他上衣剥到腰间,又嫌那腰带碍事,要一把将之扯开,那布带结实,一时间居然没断。陈则铭被他大力摇动,身形不稳,只将眼闭得更紧。

  皇帝兴趣骤起,低声笑道:“果然是我在伺候陈卿。”说着将手摸到陈则铭胯下。这一摸,陈则铭骤惊,身子一缩,猛力起身将皇帝推开,睁开的双目中满是压抑不住的愤怒惊惧。

  皇帝促不及防,为他骤然推倒在椅中,睁目怒道:“大胆!”

  陈则铭这才醒悟自己闯了大祸,低头跪下,鼻息却是沉重,实在难抑那股自胸而上的酸意,衣物被他挣散,人近半裸,看上去难堪又狼狈。

  皇帝看了他半晌,突然道:“我知道爱卿不是此道中人,此举实在有些勉强”陈则铭怔怔抬头,那皇帝却从袖中取出一物,凝目一看是颗药丸,皇帝柔声道:“此乃逍遥丸,你服下便不会有那许多不适,若是爱卿喜欢,便收下。”说着递到他手中。

  陈则铭呆看那药丸,脑中空白,怔了良久。终于认命,凄然一笑,仰头吞了下去。

  皇帝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看着他。

  过了片刻,陈则铭觉得小腹处有一团热气,逐渐散开,慢慢延伸至四肢,知那药力已经生效,有了这药,想来今日不至于遭太大的罪,只是那药却似乎是苦的,苦味在舌根下始终萦绕难散。

  他抬头看着皇帝,皇帝在床笫间倒不似平日那冷冰冰的样子,朝他笑了笑,突然一把扯起他,朝他胸前吻去。

  陈则铭浑身发热,总觉哪里瘙痒难受,不由呻吟出声。皇帝眼角含笑,在他身上抚摸片刻,将手指朝他臀缝中滑了进去。陈则铭疼痛难忍,稍稍清醒了些,忍不住抵挡抗拒,却被皇帝一把摁倒在地。

  下一刻,下身一凉,他还不及反应,一种撕裂般的疼痛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面前是大理石冰凉的地面,自己如兽类一样四肢着地。皇帝在他身后抽插着,身体不由自主随着那节奏摇动,每一次的插入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苦,他咬牙低头,自己两股间已经落了一滩不小的鲜血,他微微苦笑,那药效还不够强,该多要一颗才对。

  皇帝觉察到他的异样,伸手扭他的头,自己也俯下身来,唇齿交缠,皇帝低声道:“好紧,就跟我想的一样”

  陈则铭紧紧闭眼,他不知道那份刀割般的痛苦来自身上还是心底。

第二章

  回到陈府,天已经蒙蒙亮了。

  陈则铭让人打来热水,闷在屋子里将自己全身上下洗了个干净。起身之时,大概是药力未散,居然强烈的晕眩恶心,忍不住吐了一地,到最后,几乎连胆汁也呕了出来。

  待到日间,纵然不适,也不得不到天牢去探视父亲,又使银子将各路关节打通,这才安心了些。他自小倍受爱护,在军中时虽然说受人排挤,但也无须求人,可以说是少年狂放,不懂低头,可在这区区几日内却是将“求人难”这三个字的含义彻底体会了一番。从此后,感慨不已,将性子更收敛了不少。

  过了几日,果然陈睹被释,安然返家,全家上下欢腾,数日来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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