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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1-3部全 by偷偷写文(古代 君臣 强强 虐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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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终于一声未出。

  他生平第一次想主动求些什么,伸出手却发觉那只是自己在不自量力。

  这事解决得如此快,旁人也还来不及做什么,萧定在内府并未受苦,纵然有几句羞辱之言,对此刻的他来说倒算不得什么。

  陈则铭让独孤航将萧定接回静华宫,自己却并不出面。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能去见他。

  次日朝上,萧谨依杜进澹进言将原本离调在外的朴寒迁回京中,虽然尚未给予要职,但至少反映了一个信息,万岁似乎有意开始压制魏王的权势。

  而陈则铭在殿堂之上也只是默然不语,并没予以抵抗或者争执,这样的形式多少让人嗅了出了些异常,于是众臣纷纷猜测不已。

  这之后,这对君臣间便陷入一种奇妙的僵持。陈则铭很清楚这种微妙是非常危险的,他试图私下见见萧谨,尽早解开这个心结。

  然而罢朝后,内侍传来的回答却始终是万岁身体不适,不愿见人。

  陈则铭只得悻悻而退。

  他可以选择闯进去,但那会导致萧谨更大的抵触,对解开心结有害无益。

  于是他只能等待。

  不多久,萧谨找茬将言青贬职,降为副都指挥使,将朴寒重提为殿帅。

  朴寒重新上位,更将陈则铭视为死敌,对两人居然同站一班耿耿于怀,动不动便要参上一本,哪怕绊不倒他也绝不让他舒服。

  朴寒这些做法当然伤及不到陈则铭的根本,但这种纠缠多少让他有些头痛,况且,萧谨沉默的背后分明是对朴寒的纵容和默许,才是真正让他觉得苦恼的地方。

  此前朝臣们大都递帖子拜会过魏王,自称门生的也不在少数,此刻便有人站出来指责朴寒不该无事生非。但更多的人,在面对这朝中的对战时,都只是袖手旁观。他们在观风向,默然等待着君权臣权分出高下的一刻。

  陈则铭对这种局面觉得沮丧,他并没有将自己与萧谨分开的意思,他再强也是臣,他从没想过要与君对立。萧谨被拒绝了,面子上抹不开,于是在使小性子,可君臣对立是种内耗,亲者痛,仇者快。

  他想他该马上找萧谨说清楚。

  韦寒绝却否定了他的看法。

  夜间,韦寒绝独自来见陈则铭。屏退了众人,他还是那么笑吟吟,看不到机心的天真浪漫。

  但他问的很直接:“魏王可有什么打算?”

  陈则铭骤然听这一问,大是愕然,想了想:“我要去见皇帝。”

  韦寒绝笑道:“见了之后呢?”

  陈则铭隐隐觉察出他的用意,踌躇着道:“这不过是我与万岁之间一些小误会,讲清楚便无事了。”

  韦寒绝叹道:“只怕未必。”

  陈则铭转过目光,看到架子上挂着的重锦斗篷,出了会神。

  文人哪,总是爱以己度人,萧谨的性格他异常清楚,萧谨对他的依恋他也早有觉察,只是始终不曾往情爱上想。那样一个赤诚少年,能有多少恶意呢。

  他有些不以为然。

  韦寒绝看出他的不在意,立刻止住了话题。

  独孤航在京中没有府邸,跟随陈则铭入京后,一直住在陈家名下一处宅子里。

  那宅子少有人去,只过几天才来个老妇人,领着人打扫一番,于是宅中多个把人,也不易为人知晓。

  灯下,青锋似水,湛湛生辉,一点寒锋直指杨如钦喉间。

  房中只他们两个人,却杀气满溢,几乎要涨破这间屋子。

  杨如钦虽然尚称得上从容,脸却到底有些白了。

  独孤航站在剑后,冷冷瞥着他,这个人一出剑,便如同变了个人,再不是那个可以随意哄骗的少年,那种锐气带着某种尖利之处,似乎直指人心深处,不自主勾起人的惧意。

  “魏王的处境已危如垒卵!”

  独孤航看着他,那目光几乎要射到他心中去。

  杨如钦在抵抗惊惧的同时,要再来伪装自己实在就有些勉强。

  他想说,朴寒被调回的意义,想说,那个少年皇帝是做不出这种事情的,这是坐观虎斗,想说,陈则铭对付不了萧谨身后的杜进澹。然而,他掩藏不了自己最后的私心,他等了这么久就是等朝中君臣夺权大乱的这一天,他很兴奋很急切,因为时不待人。

  独孤航是个很直接的人,他的眼神便似乎透过那些借口,看到了他接近他的最终目的之上。

  在他露出口风时,他已经拔剑,然后用剑尖指着杨如钦,威逼他把那句请求咽了回去。

  “不要违背你的诺言!”独孤航就是在明明白白警告他。

  于是这些规劝分析的话杨如钦都没来得及出口,独孤航不给他机会,他惧怕他的巧舌如簧,索性封了他的口。

  杨如钦露出嘲讽之色:“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的大人死吗?”

  独孤航出人意料的坚定:“这个时候,大人的身后便更不能起火。”

  杨如钦意外了,这是什么,是简单,然而这种简单在关键时刻却显出些大智若愚的味道。

  独孤航道:“其他的事情,大人会处理好。”

  杨如钦大笑,越笑独孤航越不安,杨如钦笑得喘息不休:“处理好?陈则铭已经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低声道,“他完了!”

  独孤航的面容猛然冷冽起来,他瞪着眼看着杨如钦,从紧闭的唇间恨恨蹦出一个字:“滚!”

  杨如钦慢慢退后,把自己从剑锋下安全抽离,独孤航不再看他,尤带年少之气的脸上流露出的是烦乱和担忧。

  杨如钦退到门边,回头看了一眼,独孤航垂头立着,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出神。

  杨如钦悄悄绕回来,到他身后,突然伸手拥住了他。

  独孤航反射性地钳住他的腕,正要反击,杨如钦在他耳边低声道:“又会血雨腥风了你要自己小心!”

  独孤航怔住,松开手,杨如钦撤臂,绕过他,出门去了。

  杨如钦心中不是没挫败感的,折在这小儿手中,他有些阴沟里翻船的自嘲,不过他还有别的目标和事情,这种关键时刻哪里容得了人自怨自艾。

  这些日子,言青带着部下四处搜他,他想象得到为什么。

  朴寒被陈则铭贬出京,一腔怨气没处撒,得势后又弄不倒陈则铭,手边恰巧有陈则铭的旧将,不压他压谁。言青本来信了自己忽悠,在陈则铭出兵期间增派人手加强皇宫守卫,辛苦一番,不但没得好处,反立刻被降了职,就是那股怨气也足够让他掘地三尺,把自己找出来。

  不过现在不用他费力气了,杨如钦就要堂而皇之在他面前出现。

  很快杨如钦被捆成粽子带到言青面前。

  言青一见,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再看着对方笑得那个一如既往的卖弄高深,不由得更是牙痒痒,立刻叫人去拿棍子。

  杨如钦倒在地上,抬头张望的样子让人不自禁想起蚕蛹,很是狼狈。

  言青看着大笑不止。

  拿刑具的兵士很快奔回,言青接过棍子在手掌中敲了敲,踱步到他身前:“杨大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杨如钦挣扎翻过身,仰躺着往上看他,道:“也没什么,不过风云将起,来问问旧友队站得可对。”

  言青一时半会没回过神,听明白之后,脸色突然大变,立刻下意识左右看了看,所幸此刻身旁都是几个亲信,这才松了口气。

  愣了片刻,回味着这句话,心中翻涌惊疑不定,连忙低头去瞧地上那人。

  杜进澹是个最讲究步步为营的人。

  这么多年官场打拼,他奉行的便是谨言慎行,没十成把握在手的事他从来不做,没看出上意之前的话他绝对不讲。

  可凡事都要成竹在胸也是件难事,于是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尽力把住一个稳字。这亦是他纵横吏道数十年的经验。

  比如此刻,他便能完全确信自己已经实实在在把住了萧谨的心思。

  萧谨面上那不是阴沉,而是苍白,他到底不似萧定那般能喜怒不形于色,只拿眼死死盯着匍匐在地的太医令,忍不住重问了一遍,声音中悲愤惊疑,诸味纷呈:“朕与皇兄当初的症状果然相同。”

  那老医师跪答:“启禀万岁,当初废帝低热,万岁是高烧,同有体热不退,药石无效的特点,总体而言,其症有所不同,可也有相似。老臣看来,病因可能同出一脉,也可能”

  萧谨哪里还有耐心听他啰嗦絮叨,怔怔坐回座上,半晌不能言语。

  杜进澹躬身道:“万岁”

  萧谨抬头,虚弱道:“纵然是毒,也不能断定便是魏王所为!”

  杜进澹低声道:“这个自然。”说着命内侍将太医令领了出去,待那些人出门,又跪下来,“万岁,臣有本要奏。”

  萧谨心中早是惊乱不已,理不清头绪,无力道:“左相大人,明日朝上奏吧!”

  杜进澹俯身,坚持道:“臣参的是魏王!”

  萧谨闻言转过目光看他,定定地不做声。

  黄明德连忙下阶,将那奏本接了过来。正要递给萧谨,萧谨扶头:“择紧要的讲吧!”黄明德扫了一遍,低声吟读。

  杜进澹这本子参的是陈则铭拥兵自重,笼络人心,并拿萧谨当初箭射小宫宦,陈则铭出手阻止为例,道魏王在宫中尤如此,在宫外更当何如。奏章最末更是骇人听闻道,众臣入宫拜万岁,出宫拜魏王,已成惯例,长久如此,天下当只知魏王,不知万岁矣。

  黄明德读毕,将折子合上,郑重放到萧谨身前御案上。

  萧谨盯着那奏折,半晌不开口。

  杜进澹道:“万岁,尾大不掉啊,如今的局面尚有回旋余地,可若再这么拖将下去,将无法可制魏王,届时危及的终将是陛下,请万岁三思!”

  待杜进澹退下,萧谨将那奏章收在袖中,到了寝宫尤翻看不已,面上神色游离,终不能定夺。到夜间,萧谨无意中询问黄明德:“那毒,到底会是谁下的?竟然能下到朕的饮食中,实在可怕”

  黄明德叹道:“那样多的奴才试食都无事,显然下毒的人与万岁独处时间极多。”

  萧谨怔忪:“那为什么他又住手,饶了朕一命?”

  黄明德也不明所以:“恐怕他另有他意?”

  萧谨听这话,追问:“他会有什么缘由?”

  黄明德道:“或者是看陛下尚不足为患,只是警告?”

  萧谨抱头道:“朕糊涂了,朕给他那样大的权力”说到此,他又醒过神来,直直盯着黄明德,“连你也觉得就是魏王?”

  黄明德连忙跪下叩头:“老奴怎么敢武断。”

  萧谨想呵斥他,却终究没了那种心情,退到床榻上,又摸着那奏章边角,心中难定,如此怔了良久,才望向黄明德:“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黄明德一直跪着,不敢起身,此刻闻言作势思考半晌才道:“老奴小时候未入宫前,见过驯虎玩蛇的把戏,当时老奴年纪尚小,见识也浅,猛一见以为是神仙下凡。那杂耍班子演了十七场,老奴便在帷帐外偷看了十七场。最后观望清楚,才发觉那猛兽均是去齿拔爪的,这才想明白若想避免猛兽反噬,非如此不能饲养。”

  萧谨怔忪,黄明德却俯身下去不再说了。

  萧谨等了半晌,面上渐渐露出恍然之色。

第九章

  萧谨将杜进澹暗中上的奏折留中不发,私下召见了他三次。

  之后,虽然依然不肯接受魏王单独觐见,但君臣对答间的颜色却缓解很多,后又因黑甲军平定豫州部分地区贼乱,萧谨对陈则铭再行封赏,对朴寒的找茬参劾,太明显过分的也会驳斥。

  外人看起来,之前那段微妙期已过,很显然两人是重归于好了。

  百官都松了口气,不用再考虑站对站错的问题了,私下也各自庆幸不曾有什么过激行为。

  陈则铭却心中忐忑,每次求见,黄明德会亲自来辞,温和解释万岁心情不佳,又或者事务繁忙。拒绝的理由层出不穷,陈则铭的心只觉得步步踏空。

  韦寒绝更是笑容不减,一语中的:“万岁若真是芥蒂全消,为什么还不曾将殿前司朴寒调开?”

  陈则铭闻言只是笑:“朴寒除弹劾我之外并无大错,为什么动他?”

  韦寒绝看着他:“大人真的不明白?”

  陈则铭笑而不答。

  韦寒绝话语间并不挑明,但隐隐听着,怎么听怎么象是劝他及早自立的意思。陈则铭心中知道这少年是急自己所急,但他只能装糊涂。

  韦寒绝分析的是形势,他没看到过陈则铭的内心。

  萧谨是陈则铭反掉萧定后一手扶持的,萧谨成功了,才是陈则铭的成功。反了提携自己的君王,又反掉自己拥立的君王,他还怎么取信天下。谁会相信他并没有野心,史官会如何描写他的一生,他怎么去见九泉下的父亲。

  陈则铭在夜间一个人的时候,忍不住要摸自己的后脑勺,那里到底有没一块骨头,名为反骨。

  他总是叹息着垂下手。

  抚摸那重锦斗篷,他还抱着希望,萧谨不是萧定,他一定会留下回旋的余地,于是自己能做的还有很多。

  又过了一阵,豫州最终大捷的消息终于传来,号称歼敌十万。江中震整编战俘后,立刻领军回朝。

  大军行到途中,封赏已经颁下来。陈则铭身为枢密使,论功行赏自然又是头功。这一次连他两名姐姐也被封了夫人,得了无数锦锻马匹。就哪怕他那个鲜有人见过的小妾,也赐了宫花首饰。

  这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外人都道陈家是祖上厚德,以至于荫及子孙。任谁也看得出,陈家权势早盖过京中各路亲王权贵,足够称得上如日中天不可一世。

  陈则铭的两个姐夫虽然也是官宦之后,却都资质平平,科举不中,原本各自花钱捐了虚职。陈则铭得势后,自然有人上赶着巴结,将他们一路扶持上来,现如今也都是二三品的大员了,实在是平步青云。

  这日,两家一同回陈府探亲。四乘大轿,浩浩荡荡,随从人员从街头排到街尾,引了无数行人观望。有权当用,这是俩姐夫的共同体会。

  陈则铭闻讯出迎,看到这架势也有些无言。

  进到院中,姐姐姐夫们忙着比赛打赏,看谁出手阔绰,下人也跟着满面春风起来。

  正要进屋的陈则铭见之一怔,收回了已经跨过门槛的那只脚。

  周遭明明一派祥和,他却竟然有些隐隐的不安。

  古往今来,多少功臣因得了天宠,太过得意忘形而遭杀身之祸。看看眼前,哪个脸上刻着的不是忘形两个字?

  萧谨的赏赐一波接一波,实在带了些波涛汹涌之态。

  从前的萧谨也不知节制,从来都有恨不能倾尽所有的趋势,可那时候他一心拉拢自己。如今少年天子分明是气头上,这一幕便有些欲盖弥彰的古怪感觉。

  厚恩之下是福是祸,谁能知道。

  陈则铭很快上表,自叙无功,不敢自居,金银封赏该拿去犒劳黑甲军士,以显示皇恩浩荡,而自己已经受朝廷重用,鞠躬尽瘁原是本分。

  萧谨在龙椅上听了这话,半晌不做声。

  远远望去,少年天子的面上突然显出少许类似黯然的神情,最后却还是点头应允了。

  几日后,西域来朝,进贡十匹汗血宝马。

  萧谨立刻赏了陈则铭一匹,圣旨上说,宝马赠英雄,次日围场狩猎请魏王务必骑此良驹前来护驾。

  陈则铭接过黄锻,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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