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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时难别亦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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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烈的脸顿时没有了表情,柳洁依倒是有了些畏惧,沾着面团的手举在身前,看着他就不由自主地心跳起来。突然他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猛地拉了过来,她拼命地扑打,甚至抬腿踢他,可惜旗袍开得太窄,她抬不起腿,当真踢了他一脚,却是撕裂了开叉。她生的原本就娇小,罗烈抱她,便仿佛抱一个孩子,几下便把她制住,摁住后脑就往自己的怀里摁,听见衣料撕裂的声音却是顿了一顿,低头吻住她的嘴唇,伸手就抓住旗袍的下摆前后一撕,原本就开了的料子顿时被撕开,柳洁依惊慌地俯身要跑,却是被他抓住腰,一把推向后面的案台,略嫌粗糙的手已是顺着撕开的旗袍摸了上来。柳洁依再挣扎,却是被死死的摁住,声音也堵在了他的嘴里,断断续续地发狠,“这就是叫你知道,躲你也躲不起!柳依依,你究竟是想干什么?”嘴唇移开,再要亲吻她的脸颊,却是触到一片的湿凉,不由得就是一怔,缓缓松了劲,却是没放开手,低头咬着牙问,“柳依依,你究竟想要什么?”

柳洁依没有答他,只是流着眼泪,抖着手拉直被他撕开的旗袍掩住雪白柔腻的一双腿,乌黑柔细的头发散了一半下来,贴在泪湿的脸上,却是看不到她的神气,只是看见单薄的肩背在微微的发抖,挣扎着跳到地上,一只鞋子已经踢掉,她依旧不管不顾地要逃出去。

罗烈追出去,一把拉住她,抱起来看她赤脚,皱着眉头,“你究竟想干什么?赌气?”从她回来便没停过惹他,如今当真是惹毛了他,毛了还发不出脾气来,于他当真是说不出的难受。他还想怎样?这到当真说不清楚,似乎也不是就想回到当初,却又不甘于这样被她恼恨疏离,给她和天天一个名分自然是要办的事情,但是对她,他似乎是想要更多的东西。

赌气?柳洁依抬起头看他,英俊的脸比五年前多了许多的冷冽,只是眼角眉峰的傲慢和强横并没有变,他如今依旧如此,认为她可以任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随便糟蹋无视也无所谓?真是悲哀,五年前他的强势来源于她盲目地爱他,他是穷学员也罢,是大帅的公子也罢,她都是可以放下一切地爱他。可是她好容易重新找回了自己活过来,没想却又落到了他的手里,如今他已经上了位置,连他父亲都打不到他了,他连半点的隐晦也不要,直接就威胁她,或者说是利诱她,罗夫人的位置吗?他自己对这个位置有多看重?如果当真是给心里挚爱的,为什么会这样随便甩给她?她冷冷地看着他,“我什么都不要。”

罗烈咬牙看着她,“什么都不要?就凭你带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你赌气就算了,天天呢?当年如果你告诉我有了天天,怎么会好像现在这样?”

柳洁依从青岛开始便一直在忍耐,看他如此得寸进尺,如今终于是忍无可忍,她当真是怀疑,天天究竟为什么对他如此的重要?也许是和他家老爷子较劲,也许是因为出乎他的意料所以格外不同,也许是因为自己当初去了国外五年,所以才让他觉得不确定,于是他便要强调一个确定。她不过是个任性矫情的女人,不过是凑巧生下了一个他意料之外的孩子,不过是仗着生了这个孩子所以才有资格得到他的恩惠。他居然从来都不知道,她柳洁依不是这样的人。

“我没有赌气,你也不必觉得懊恼,天天没有父亲也只是我的过错。”柳洁依的嗓子带着哽咽沙哑,“我也想补偿他,可是你说的,我做不到。”

罗烈冷眼看着她,突然松手,把原本忘记推开他的柳洁依扔到了地上,转身就往外走,天天在外面跟小李子一起耐心地等待父亲带他去看飞机,看见他出来,无比的欢欣鼓舞。只是他还太小,不大会看大人的脸色,扑过去才发现,父亲的脸色铁青,不由得就有些害怕。

罗烈原本打算拂袖走人,他心里的火足以烧掉这半个巷子,可是天天抱着他的腿,却是让他没有发出火来,只是恨恨回头看了一眼他刚离开的院落,她好啊,原来五年前竟是她不要了他,连生下孩子都没有他的什么事情,他偏不如她的意。俯身下去抱起天天就往车上走。

天天隐约觉得不对,抓着他的胳膊,只是小声地问,“爸爸,是去看飞机吗?”

骗走她的孩子却不是罗烈的作风,那么这样抱走天天算得上什么?持枪凌弱抢走孩子吗?摸摸天天的小脸,“天天,跟爸爸回北京。”

天天皱眉头看着他,突然甩开他的手,几乎是慌不择路一般地跑回院子。他陡然一惊,方才和柳洁依那一番纠缠,绝不可以让天天看到。可是天天跑得仿佛一颗子弹,等他反应过来他根本追不上了。追到院子门口,只见天天已经跑到了柳洁依的身边,不是投入母亲的怀抱,却是抱住了妈妈的肩膀,小大人一般地挨着她的脸庞,让她在自己的肩膀上哭泣。不知为什么,他心里涌出了一中说不出的滋味,他老是嫌弃柳洁依带孩子的方式,觉得天天跟她在一起娇气任性,过于女气,可是此刻他竟是觉得愧疚,天天此刻比他更像个男人,他伤害了这个女人,却还在计较她为什么没有更多的顺从。于是默默开车回去。

第 12 章

如果不是罗烈把她抛下扭伤了脚,柳洁依会在大哭一场之后带着天天有多远跑多远。可是她扭伤了脚,疼得站不起来,第二天便肿得和小腿一样粗,赵妈请了跌打的先生过来看,说是骨头没事,却是伤了筋,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当真不能动。她坐在床上叠天天的衣服,然后发呆地看着给罗烈留的信,写了几句,言不及义,读起来必定是会被他当做赌气,和五年前一样。她完全没有防备地被抛下,是不是傻到还希望他会听她的说话懂她的意思?柳洁依啊柳洁依,既然已经分开了,为什么还奢望他懂?所以索性抓起信纸揉成一团,继续叠天天的衣服,她还是要去找个事做,至少是搬离这里,她老是习惯依赖,不改掉这样的习惯,她迟早是要再重蹈覆辙一次。

老宅子的夏夜是安静的,天天已经抱着枕头在一边睡着了。她翘着一只脚跳过去将叠好的衣服放到行李箱内,翘着脚还想再跳回床上,却是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罗烈拎着箱子进来,立刻看到摊在地上的行李箱,还有她和天天的衣服,冷冷地一眼扫过来,大步走过去,拎起那箱子,翻过来将柳洁依叠好的衣服一下子全抖落到床上,然后拎起空箱子朝着窗口就扔了出去。

上好的牛皮箱子,先是撞折了楼下月桂树的枝条,然后撞到院子的青砖地面上发出更加惊人的轰鸣声,天天惊醒,找妈妈,却是发现自己坐在一大堆的衣服里,妈妈翘着一只脚扶着桌子站着,流露出在父亲的盛怒下被吓怔住的神气,再揉揉眼睛,当真是父亲来了。他从床上跳下来,走过去推搡罗烈,“你走,我妈妈不要你了。”

罗烈骤然冷下脸来,“你教他的?”

天天抬头,“不用妈妈交,我都知道。”

罗烈咬牙切齿,“你知道什么?”

天天摇头,“我什么都知道。”然后有些犹豫,“你不要妈妈了,所以现在妈妈也不要你。”

罗烈抱起打赤脚的儿子,扔回床上,冷冷地再扫了一眼柳洁依,“当初也是你妈不要我的。”

这些年来他宁可相信是他气走了柳洁依,也不愿意让自己意识到,当初的吵闹和最后的疏离,乃至没有告别的分手是一种必然,是柳洁依下定了决心的结果。可是经历了这一番的吵闹之后,就是在昨天他才当真是明白,柳洁依早已不跟他赌气,她是当真不要他了。

这几个月,她都是在看他的笑话?很无奈吧,柳依依,一边暗讽他的自作多情,却又没办法反抗,然后傻眼了,不知道该怎么把孩子和自己从他身边带走是吧,他就让她绝了这个念想。

天天看柳洁依,神情里充满了困惑,柳洁依不敢相信罗烈竟是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之间竟是气得发抖,恨不得扑过去撕碎了他,可是脚上的伤却是让她一跤跌倒,她摔在地上,推到了椅子,还是磕破了手掌,咬破了嘴唇,她也觉得自己狼狈到了极点,只觉得头晕目眩,只是恶心得想吐,眼里酸涩得想哭,表现出来的却是笑,擦去嘴唇上的血迹,拉直散开的衣服,扶着翻到的椅子想要站起来。

罗烈过去想抱她起来,她却是坚决地推开他,以往他不会在乎,可是一看到她脸上的神气,竟是没能再用强,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是那软藤椅子实在是不受力,她竟是挣扎了半天也没能站起。罗烈咬了咬牙俯身抱起她,她这回倒是也没挣扎,“放我下来,不要摔我。”他看她的脚踝,竟是肿成了这个样子,不知道哪个庸医用的药,油腻腻黑乎乎的,也许根本就没有用,放她到床边坐下,转身去楼下打电话,却是听见她在后面开口,“是,是我不要你了,你如今可不可以放过我?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我们。”

罗烈回头看她,看得她发毛,他眼里一贯的冷漠,让人觉得自己是在被他轻视,“柳洁依,我从来不做你这样的虚梦。”摔上门便下楼了。

柳洁依抱过天天,安抚地摸摸他的脑袋,让他躺好睡觉,然后开始叠床上凌乱的衣服。罗烈扔箱子的声音吓坏了赵妈,等他开车走了才敢上来,帮她收拾,却是半点声音不敢出。天天不肯睡,却是听话地安静躺在那里,只睁着乌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柳洁依觉得伤心,但是总不能再扑到儿子怀里哭不是?伸手盖住天天的眼睛,“天天乖,睡觉。”

天天扒着她的手,“妈妈,你为什么不要爸爸呢?”

这可真是个尖锐的问题,还好天天看不见她,她咬住自己的手掌半天才忍住了喷薄的泪意,缓缓开口,“因为爸爸跟妈妈在一起不快乐,所以就不要在一起。”

“哦……”天天似乎是很明白,竟然是乖乖地不再问了。柳洁依不知道,天天是不是知道什么叫做不快乐,她只是觉得伤心,可怜的天天,竟然要面对这些。

突然门又被推开,罗烈竟是又站在门口,冷淡地吩咐,“赵妈,打盆水上来,热水。”

赵妈忙不迭地去了,罗烈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大夫待会过来。把你脚上这些乱七八糟的洗掉。”

天天爬起来,保护性地抱住妈妈,瞪着眼睛看着罗烈,更让罗烈烦,于是压根不看他们,他是忙惯了的人,一贯是习惯身边都是人,眼里都是事,如今枯坐在椅子上干等,看着柳洁依那么一副神气越发的觉得气恼,生气,但是却不能发作,他最是讨厌这样的压抑,如果是别的人事,甚至是他家老头子,他以后总能逮到机会扳回这一城来,此刻面对柳洁依却是觉得绝望,她如此的一无所有又不讲道理,他还能拿她怎么办?

军部医院骨科的刘大夫毕恭毕敬地进来,罗烈懒得说话,挥手示意他给柳洁依诊治,柳洁依脚上的中药被换掉,然后打上了夹板,疼得她眼泪汪汪,临走刘大夫又开了点药,留下了医嘱,“柳小姐,其实中医活血化瘀的药物对你的脚也很有好处,如果之前的大夫给你开了药方,您可以继续吃。”礼貌地告别便退了出去。

罗烈在旁边点了烟,慢慢抽,突然走向柳洁依一把将她抱起来,连带她怀里的天天,柳洁依惊惶不已,不由自主地叫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罗烈却是没在摔她,只是将她挪到了床的里面,自己和衣在她旁边躺下,“快睡,我明天还有事。”

柳洁依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直盯到了天明。罗烈多年来的习惯,天擦亮就醒来,便是看到她这样的神情,天天靠着她的身体,蜷着睡得正香,他俯身到柳洁依的耳边,“你不答应没有关系,不过这事由不得你,不要让天天觉得自己可怜,男孩子不是这样教育的。我会照顾你们,昨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柳洁依缓缓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整理军容,他也毫不在意,自己整理好便走了,出门的时候倒是没有一丝的动静。天天始终睡得很香,动都不曾动过。

柳洁依轻轻放开天天,挪到窗前,便看见他快步离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楼下院子里多了个年轻的卫士,看他出来立刻立正,却是并没有跟他一起离去,约莫着是来看守她的。果然到了时间,赵妈送来早饭,那个年轻人便也跟着过来,立正给她敬礼,“夫人,处座吩咐,今天起我来照顾您和小公子的生活,有什么吩咐我就在楼下,我叫汪涵宇。”

夫人?柳洁依给天天穿衣服,没有人管她叫过夫人,她觉得讽刺,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时隔七天之后,罗烈再次莅临,柳洁依的脚已经消肿不少,不需要一直躺在床上,于是便下楼浇花,她其实没那份静心,只是自从天天的身份曝光之后,她便失去了工作,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好,所以便开始自己整理花池里的花。

罗烈来,当真视她如不见,径直打算上楼看天天,她叫住他,“罗烈,你可以带天天回你家,但是只要我想看,你要让我看到他。”

罗烈想了一会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眯着眼睛看着她,目光阴冷,汪涵宇站在一边远远地准备给罗烈敬礼,因此将一切看得清楚,所以看到柳洁依的脸白得跟纸一样,却还是不依不饶地开口,“天天跟着你会比较合适,你要答应我好好照顾他。”

他当真是吓了一跳,这叫什么事啊,以往他们管处座身边的女人都是什么小姐什么女士的叫,也从来不曾被交代替她们警卫过,只有这个是封秘书特别关照要叫夫人的,可是这都让他听到了什么啊。

赶紧躲到楼梯的阴影下偷偷瞥罗烈的脸色,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咣当当上楼去了,不过五分钟便抱了小少爷下来,任由小少爷哭天抢地地扑打,硬是抱走了。也没吩咐他是不是还要留下警卫,他跑到院子里,柳洁依还低头站在那里,拎着个浇花的洋铁皮水壶,汪涵宇看了看她,觉得当真是不可思议,所以直接追罗烈去了,追到门外,罗烈的车子已经绝尘而去,处座这个人,有的时候特别难伺候,譬如说喜欢自己开车,出门不喜欢带卫兵,还有就是这样,也不吩咐一声,他是留还是不留啊。

于是给封肃打电话,封肃在那边沉默了半天,“夫人脚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自个在院子里浇花呢。”

似乎是又沉默了一会,“那你先回来吧。”

于是汪涵宇就回了北京,再见罗烈已经是三天之后,他抱着天天在院子里散步,据说天天这几天是将整个帅府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折腾够了,哭闹撒泼无不惊天动地,任谁哄都是六亲不认只要他妈,据说是扯掉了老帅夫人一缕头发,当真是闹得可以。现如今是哭得累了,仿佛奄奄一息一般只是靠在处座的肩膀上抽噎,因为他在天津呆了八天所以认得他,所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当真是可怜得很了。

罗烈感觉到天天的动静,回头看到他,却是微微一皱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随即又冷下了脸色,抱着天天转身离开了。

第 13 章

汪涵宇奉命去天津看看柳洁依的情况,到了柳家老宅,却是人去楼空,连带着看门的老王,打杂的小李子和保姆赵妈都不见,他找了一圈才找到在街口小酒铺子里喝酒的老王。老王说,罗先生抱走小少爷当天,柳小姐就收拾东西走了,还是他给叫的车,去哪里并不知道,走的时候结了他们一个月的工钱,说以后都不会回来了。

汪涵宇听的糁得慌,不由得问,“夫人腿脚不是没好利索,她是要去哪儿啊。”

老王头大着舌头,“可不是没好利索,我也跟她说,夫妻有嘛隔夜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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