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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军婚,霸爱小妻-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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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在他听Ken说,她开出去的车出了交通事故时,是有多焦虑。心好似狠狠地抽了一下,他怕了,怕她再受伤害,也怕跟着她的车一起出去的,那个总是灿烂的犹如阳光一样的小女人也连带着出事儿。但不论孰轻孰重,他急切的近乎失控,高声命令Ken,放掉了今儿的高层会议,赶往现场。

但他来不及为俩妮子的安然无恙松口气,就听那油头粉面的肇事男,说了句令他脸色迅速阴沉的话。

居然敢靠他妹!

没当场打碎那孙子的牙,已经算是给那孙子天大的恩赐了!

但他怎么也没料到,原来之前,还闹过那么一出。现在回想一下,Ken刚才在电话里的形容,他就忍不住又是一身冷汗。这妮子,越来越不要命了,虽说他们老程家的人都没有坐以待毙的习惯,可程爱瑜这次,的确玩过头了,举动激烈的实在是不顾及后果。

要知道,这么结结实实的两车相撞,可不是闹着玩的。在别人看来,或许是痛快,但对程资炎来说,光是听一听,就好像是大动脉被谁用力的掐了下,阻断了血流,在湖人松开,疼的抽抽。

拎不清的死丫头,居然为了一时之快,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她难道就没想过吗,如果当时,她控制的力度不对,错误的估计了自己车子的承受能力,用了错误的速度,哪怕是那么一个细微的偏差,都有可能会……程资炎不敢再继续向辖区,似乎只要想到那很可能会存在的危险,整个人身体中流通的血,都会因为那揪心的感觉,一瞬之间凉了下来。

“嗨,那算什么,我的车技你又不是不了解,心里有数的很呢!”程爱瑜不以为然的回答着,目光却因为程资炎更难看的脸色,而微微闪了下。

得,她这回儿,算是犯了太子爷的大忌。未来一段时日,她的人身自由,估计是要赔上喽!

目光小心翼翼的又朝着程资炎的面上扫了一圈,可那冷峭威严的神色,没有丝毫纾解,反倒愈演愈烈。所以程姑娘很自觉地蠕了蠕唇瓣,多一个字都不再讲的掉转头,猫后座里,把自己当空气,并频频的用自我暗示,骗自己说程资炎看不见她。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很快,车子就熄火停了下来。

“滚下来!”

一向惜字如金的程大少爷,今儿一定是气昏头了,居然没用两个字就能解决的“下车”,而是加了个动词——滚,借此来表达他的愤怒。

不过他大少爷发话了,又在盛怒中,程姑娘可没胆子和他耍横,不敢有半分迟疑的下车,颠颠儿的跟着他的步伐,走近眼前的餐馆里……

“小笼,生煎,甜豆花……”

坐下后,程资炎点了一堆小吃,转眼又朝已经呆在一旁的景灿看了眼,沉声问道:“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呃……没,就这些吧,再多也吃不下了!”手中紧紧地捏着眼前的菜单册子,心中牵起一圈圈的疑惑。今儿程资炎是真么了,难不成是吃错药了?这明明,都是他不喜欢的东西,难道是因为小鱼?

她不解的转眼悄悄打量程资炎,又将视线调转回程爱瑜的神色,暗含询问。

程爱瑜回敬一道目光,稍稍一滞,就立刻将视线调转会到程资炎的面上,嬉笑着目光中染着几分调侃,几分讨好的看向好似头顶还在冒怒焰的大哥,打着哈哈:“哥,你什么时候改口味了?你不是最讨厌油腻的东西,吃豆花也只要咸的诶——”

“……”程资炎无声的横了她一眼,明明自己理亏却还气势不减分毫的瞪过来,让程爱瑜不得不乖乖闭嘴。可瞧着她那可怜巴巴的衍生,程资炎的心最终还是软了,但却在这时候,都忘不了他的生意经,绷着脸,对程爱瑜开除了不可否决的条件:“程爱瑜,你听着,打明儿起,你和景灿出门,我会给你们配司机。另外,我会给你们安排保镖随行,你如果不喜欢,我可以不让他们出现在你们的视线范围里,但必须带上,不准耍小聪明小手段的甩开他们,听见没!”

“听到了,我又不聋!”程爱瑜嘟了嘟嘴,勉强的,暂时的接纳了这个霸王条款。转眼目光又朝景灿的方向扫了眼,嘴角渐渐勾起,并用手肘戳了下兄长,故意用足够景灿听见的声音,伏在程资炎的耳边说:“喂,哥,你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对我嫂子那么上心啦?人家的爱好,你居然了解的那么透彻,比我这个当闺蜜的,还要清楚,啧啧……我都快要嫉妒喽!”

话音落,程爱瑜又遭到了死鸭子嘴硬的大哥的冷暴力,而身边的景灿,却因为程爱瑜的话,而红了脸颊。

其实,这欢脱的小二货,比他们想象中还要乐天,她就好像沙漠中的天宝花,只要给她一点儿养分,一点儿水,她就能开的比任何花朵都妖艳,都灿烂。而对于景灿来说,这养分,这水,其实就是程资炎的关注。哪怕,只是一点点,一个细微的小细节,就能让她飞快的忘记之前的一切,立马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依旧炙热,真诚,灿烂——甚至,有些耀眼!

对,就是这种感觉。

耀眼!

程资炎第一次发觉,自己最近时不时的想起景灿,不是因为她的纠缠,不是因为她的不同寻常,而是因为她的这双清亮的眼睛,她欢乐的有些洒脱的笑容,让他觉得——很耀眼!



☆、男婚女嫁 138:让他下半辈子,都不能离了你

“就你贫嘴,都当妈妈的人了,还这么不分轻重。回头,你让我怎么放心,把你交给他!”别开视线,程资炎没有回答程爱瑜的话,而是偏移话题的继续教育程爱瑜。

不过没来及再多说几句,就听包间的门外传来叩门声,征询后,保镖打开了门。

香气阵阵,随着鱼贯而入的侍应,散入包间的空气中。

等侍应生摆好了菜肴离开,程资炎也不再说程爱瑜了,只是看着她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头,转眼又瞧向景灿,微敛那威严的声音,似乎有点儿别扭的说:“听说孕妇比较不耐饿,这时间也过了吃饭的点儿了,都快吃吧!”

说着,他率先夹了个小笼包,习惯性的想要往程爱瑜碗里夹,却在余光瞥见景灿时,夹着小笼包的筷子就直接从程爱瑜的面前约了过去,落在了景灿的碗里。接着才有重新夹了个,放入程爱瑜的碗中。

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程爱瑜的目光微微闪了下,她笑嘻嘻的转手将碗里的小笼包,也夹给了景灿,嬉笑道:“嫂子,不介意我借花献佛吧!”

“不介意,我正好饿着呢!你现在就算给我个大理石桌板儿,我都想嚼两口!”

上一刻还沉浸在受宠若惊的惶恐中的景灿,转即开口。随后,她就低下头,闷头吃着小笼包,即便小笼包里的汤汁还烫口,但对她来说,却是不可多得的温暖。

她虽然弄不明白程资炎的转变,却懂得程爱瑜那么一瞬的微笑,与借花献佛的用意。因为程爱瑜知道,她景灿对与程资炎毫无免疫,在他面前,她就是个没出息的小女人,只要他给那么一丁点的恩惠,她就会信以为真,就会想要加倍加倍的对他好,同样也期待着他能对自己更好。

对,除了没出息,她还很贪婪!

但她就是喜欢他,没有理由的,疯狂的执着的喜欢着。

即便,这样的狂热,会让这份感情显得卑微,但对她来说,却非常值得。她曾问过自己,如此不求回报的追求,难道就只是因为那么虚无缥缈的,没多少人见过的爱吗?不是有人说,爱就和鬼一样,说的人多见过的人少。但她敢确定,她就是爱他,还知道——这世上,应该没有人,比她更爱他!

她读过麦卡洛的《荆棘鸟》,记得里头的一段曼妙华美的文字。而当她熟读那段原文句子时,心里想着的却是程资炎,这令她躲在房里哭了整整一个午后,但这也更加的坚定了她的信念——

“我们各自心中,都有某些不愿摒弃的东西,即使这东西让我们痛苦的要死……从不计算代价,我们所做的一切,原本就是忍受痛苦的煎熬,并告诉自己这非常值得。”

因为程资炎,她甘心做凯尔特传说中的荆棘鸟,泣血而啼,呕心而死,即便是痛苦的,但对她来说,也是值得的。她乐在其中,也在享受着这份感情的追逐……但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人懂她——程爱瑜不懂,因为她和景煊彼此相爱。顾繁华不懂,因为她和唐枫心心相映。就是因为这样,她们才会一再的劝她,不要让自己爱的卑微,可她只能笑一笑,当做没听见。但实际上,谁,有愿意,让自己因为爱情而卑微呢?

她做不到“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的宁静与豪迈,也做不到“就此忘记,游戏花丛”的放浪不羁。所以,她才会执着的追着程资炎的脚步,跟在他的身后,追随着他的影子,等待自己能够打动他的时候。

而今,她打动到了吗?

程资炎是不是的往景灿碗里添菜,纵然那张脸绷得依旧威严无情,但暗中的温柔,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能感觉得到。

而景灿……

瞧着闷头吃东西,仿佛要把碗也给啃了的景灿,程爱瑜想,她应该也感觉到了吧!

舀了勺豆花,程爱瑜慢慢地吞咽着,目光却在这两人身上来回流转。

说真的,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大哥对除了她意外的女人,那么的温柔。只不过,这男人身上有着太多的故事,又是打小就接受所为的精英教育,接掌帝皇集团时,也不过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所以,大哥比普通男人少了太多的玩乐时光,甚至圈里的诸如唐枫、乔疏狂一类的,自由得天独厚的公子哥们的生活里,都少了许多欢乐。这应该也是他如今,寡情寡性,刚毅强硬的无法表达自己内心柔软的缘故吧!

想着,她不禁有点儿替这两人着急,一个闷骚,另一个更闷骚,偏偏这两人的面子工程一个比一个垒的好,牵着用笑容伪装一切,后者用冷酷阻挡一切——哎,想想啊,还真是一对!

又吃了几口东西,程爱瑜就把碗放了下去,瞧了眼景灿塞的鼓鼓的腮帮,再往自个儿大哥那边瞧了眼,得了,这是打算给景姑娘顶饲料吧,还喂!

赶紧岔开话题,程爱瑜出声打断了程资炎的动作。

“对了,哥,那只哮天犬,是谁家的啊?开个破路虎,就拽的二五八万的,瞧那架势,猖狂的好像交警队就和他家开的一样!”

“哮天犬?”收回筷子,程资炎不落痕迹的扬了下眉梢,却很快意识到妹妹这话里的意思,缓声道:“你是说撞得车的丁啸天吧!”

姓丁?

程爱瑜飞快的在脑海中搜寻了一番,快速的锁定了目标。

“是丁厅家的?不会啊,我记得丁厅长家的是女儿,上回在爷爷的寿宴上见到,他女儿才十三岁!怎么可能冒出那么大个儿子来……”

正犹豫时,就听程资炎开口。

“不用想了,他不是咱们这圈儿里的人。他家是征地征出的暴发户,现在家里做了点儿小生意。”程资炎说的云淡风轻,但眼中却划过一丝冷意。

冷色被程爱瑜及时捕捉,原本听了话还觉得没什么的程爱瑜,却忽然从他的视线中,感觉到了一抹说不出的复杂。

这种感觉,很奇怪。

“可他……好像和你很熟悉。而且,哥,如果只是个做小本生意的暴发户,又怎么会让你记住呢?”

对与妹妹的突然发问,程资炎声音微顿,随后开口:“呵呵,什么都瞒不过你啊!那家人呢,和黑道上有点关系,不过不足为虑。至于我是怎么记住他的,那是因为,前阵子我们帝皇集团旗下的影视城要扩展,有个招标工程。而丁啸天,和他的父亲,就托了道上的关系,求到了我这里。”

“呵,胃口可真够大的!”程爱瑜不觉冷笑,那工程她上次听牧童尧提过几句,粗略的算一算,光利润也就一个亿了。

“是啊,胃口太大,有时候容易被撑死。”说着,程资炎不觉勾起唇角,笑的格外讥讽。

有那么一瞬,他好像流露出了平日里在办公室时的模样——那是威严,冷峻,不通人情,说一不二的程资炎。

“看来,我可以看好戏了。”程爱瑜眯起了眼睛,转眼又往还在蒙头吃东西的景灿的方向看了眼,转即又勾起了嘴角,笑的意味深长。

程资炎的眉梢微微扬了下,就迅速的又回到了那个平行线。他的指尖习惯性的轻叩桌面,反复几次,用那仿佛叹息的口吻道:“不过比起那场戏,估计顾家的戏,会更有意思!”

……

彼端,刚下庭的程泓源,接到了迟阳的来电。

他从休息室出去,走到走廊的角落里,低声唤着迟阳:“阳阳,有事儿吗?”

电话那头的迟阳,陷入犹豫的纠缠中。她现在,被两方夹击,一边儿,那个叫罗皓皓的女人,就逼着她离开程泓源,带着弟弟离开这座城市,和这个包涵着许多让她想要流泪的痛苦记忆的国度。而另一边,则是齐默勋,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挥舞着比天使洁白的羽翼更为冶艳惑人的翅膀,向她抛出了比撒旦的欺骗更为恶毒的的诱惑,同时也送来了威胁,目的只是报复她,折磨她,囚禁她……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曾经连番救她于水火,和她打确立关系后,又从未碰过她的男人,却忙着在庭上与律师事务所之间,两头跑,压根没空顾及她这个女朋友……如此,她应该告诉他吗?

迟阳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开口询问了他一些琐碎的事儿,做到一个女朋友应有的关爱。但程泓源似乎并没有时间听她说这些,在第三次有人经过时,打断了她的话:“阳阳,不好意思啊,我等会儿还要开庭,周检控想找我聊一聊案子。你看,我们晚上回去说好吗?”

原来,她的阳光,也不能只笼罩在她一个人身上。

这道理,就和太阳只有一个,却从不为某个人而升起一样。

想到这儿,迟阳不觉红了眼眶,但她还是那样的识趣,抑着声调,平静的对这电话说:“好啊,我们晚上见吧!”

话音落,迟阳挂断了电话,但她还没来及往沙发里靠下去,就听手机里又响了起来。可她一想起早上的那通电话,迟阳就不想接听了。

此时此刻的她,宁可做一只鸵鸟,把自己的头埋在沙子里。

她想,只要让她听不见,看不见的逃脱一会儿,哪怕只是一会儿也好!

不要再逼她了,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迟阳趴在沙发上,拿着靠枕把自己的头给埋了起来,可那讨厌的电话铃声,依旧在响着,不停的,一遍又一遍……

铃声好似凌迟的刀子,割得她本就疲倦的心,也疼了起来。最终,迟阳还是败给了着嘈杂的铃声,闷声闷气的接听了电话。

“喂,罗小姐,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再打电话来找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怜悯,也不需要你那该死的帮助,我不要离开这里!”

“呵呵,火气那么大啊!刚好,我也挺大火的,来,帮我灭了吧!”

略带戏谑的呻吟,钻入迟阳的耳际,却叫迟阳如临大敌的立马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挺直了身板儿的坐在沙发上,目光不自觉的浮上一层戒备,并朝着四周看了圈儿。

“齐默勋,你到底想干什么!”

“迟阳,我要带你,去看一场好戏……”背靠着落地窗,齐默勋笑容却好似无底的洞窟,看着引人好奇,想要深入探究,但却寒气逼人,叫人打心底的惶恐着。顿了下,他微微扬起声调,用那似笑非笑的口吻,继续说:“看一看你一直想要走进的世界,看一看你所熟悉的每一个人藏匿着的,连他们自己都想唾弃的面孔。包括——你那伟大的救赎!”

迟阳从那话语中,感到了危机,深深地蹙起了眉头,冷声喝问:“齐默勋,你不折磨我,会死吗!”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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