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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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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红独自坐在屋里,看着屋子里那些贵重的摆设,又想起采碧与她说的规矩,心里一时冷一时热。想到侯府的泼天富贵,就觉得自己走对了路,可想到这些东西再富贵也不是她的,若损坏了就要拿自己的月例赔补,又觉得若是郁大少爷不来自己这里,费尽心机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来想去,不由又想到秋晴头上。这还是郁二少爷喜欢的人,在二少奶奶那里也是说打就打,如此看来,爷们的宠爱固然好,可是正房奶奶却管着后宅……

“小莲藕,小莲藕!”沈宜红走到门口,叫了几声拨来伺候她的那个十二岁的小丫鬟,“你,你把绣花绷子给我拿出来,再拿些花线和零碎缎子——不,不要缎子,要绸子。”缎子,谐音“断子”,可不能用。

小丫鬟本是在外头做粗活的,眨巴着两只眼睛:“小沈姨娘,花线和碎绸子在哪里?”

沈宜红气得要命,想了想回身抓了一把铜钱,又取了一小块碎银子:“铜钱给你买糖吃。若是我屋里没有这些,就拿这银子去针线房讨些来,要喜庆的大红色,我要给少奶奶绣东西呢。”

小莲藕见了铜钱便欢喜起来,拿着钱就忙忙地去了。沈宜红咬着嘴唇站在门口看着她跑走,暗下了决心。韩姨娘听着是贵妾,可是如今不得宠了,风光也就没了。为着个秋晴的事,这一天里受了多少排揎,还要被罚抄佛经。可是少奶奶就不同了,即如二少奶奶那样显然不得丈夫宠爱的,在后宅里也能随意处置通房,可见正室就是正室,即使不得宠,也比姨娘要威风得多。她如今自己不得宠,总要找个靠山才能过得安稳。韩姨娘这靠山怕是自己都不稳当了,那她也就得换一个了。

小莲藕的速度倒快,没一会就拿着花线和零碎绸子回来了。侯府的零碎绸子也都是大块的,质量更是好的。针线房的人本不肯把大红色的绸子给姨娘用,后来拿了银子,又听说她是要给少奶奶绣东西,也就给了。

沈宜红听小莲藕絮絮地说完,就将她打发了出去。她想用这大红绸子给孟玉楼做个肚兜,上头绣上百子图。绸子是“稠子”的谐音,再绣上百子图,就是祈求多子之意。虽然她女红不是顶好的,但有这求子的寓意,想来孟玉楼也会喜欢的。

沈宜红在屋里忙着绣肚兜的时候,沈宜红在跟红绢说话:“总觉得今儿大少奶奶那些药——其实是药三分毒,与其药补,不如食补。”再说药这东西,用得不好也伤身的。

红绢说到这事也叹了口气:“其实少爷也想让少奶奶别再用药了,可是——”孟玉楼即使嘴上答应,暗里也仍旧用着。

“若是有机会,我想给少奶奶把把脉。”虽然没有什么辅助仪器,但沈宜织对自己的诊脉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只要别是什么输卵管粘连之类的必须手术解决的问题,她还是可以想想办法的。

红绢嗤笑:“少奶奶怎么肯?”防姨娘们像防贼一般,怎么会让你把脉!

沈宜织无话可说了。红绢瞅她一眼:“有些话你莫乱讲,这子嗣的事是忌讳,从前伺候少爷的红绸,就是因为嘴快说了一句少爷子嗣艰难是当初一场大病伤了身,就被打了一顿卖出去了。”

“少爷当初的大病?”沈宜织疑惑,“少爷从前生过重病?”

“那时候少爷才七八岁呢。”红绢压低了声音,“少爷一出生,前头夫人就过世了,都说少爷命硬,所以是送到老家由老太爷抚养的,到了六岁上才接回来。那时候如今的夫人娶进门好几年了,二少爷都出生了。结果少爷回来没两年就生了一场大病,险些过不去!当时用了不少虎狼药才救回来,身子自然是伤了的……这事是府上最忌讳的,你千万莫要在外头说起。”

“是,我记住了。不过,一场病而已,怎就忌讳到这般程度?说起来,若知道少爷子嗣的事是从这上头起,就该好生看病才是,怎的反而不许提呢?”

红绢悄声道:“你怎知道,那次少爷大病,伺候的丫鬟都说是看见了前头的夫人,说是夫人恨少爷一出生就克死了她,来讨命的。”

“胡说!”沈宜织忍不住反驳,“自来若是生产艰难,母亲都想着保住孩子,哪里有反而来索命的道理呢?怕是有人装神弄鬼罢!”

红绢脸上露了笑容:“你是个明白人,这事可不就是有人装神弄鬼么?可恨当时传得沸沸扬扬,后来侯爷下狠劲发卖了一些人,才把这事压了下去。如今快二十年了,也就无人提起。”

沈宜织这时候才觉得郁大少爷真是不容易,没娘的孩子本来就不好过了,敢情他还是顶着克母的名声长大的。这年头人对鬼神啊命啊之类又相信甚深,没准在背后怎么说他呢。就是侯爷本人,虽然压住了这件事,谁知道他心里信不信呢?

可怜的大少爷——沈宜织心里暗暗地想,要不然,以后还是对他再好一点吧……

☆、第六十七章

敬了茶,就等于府里正式承认了沈氏姐妹的姨娘身份,接下来,沈宜织倒是过了几天安静的日子。孟玉楼不让姨娘们天天去请安,郁大少爷最近似乎又很忙经常睡在外院书房,所以——岁月静好。就连二房里,自从二少奶奶孙氏抽了秋晴一顿嘴巴而侯夫人装作不知道之后,也很是安静了几天。

到了第五天,该去请安了。沈宜织照样一大早的就梳洗好了过去。天气已经暖和了,沐浴着清晨的阳光散步到嘉禧居去,也挺惬意的。

今儿韩姨娘没来,佛经还没抄完呢。据说一百遍是抄出来了,但其中有些字迹比较潦草的,不能供到佛前,所以又要重新抄起。

“哟,小沈妹妹今儿落单了呢。”香苹掩着嘴笑,转眼看看沈宜织,“两位妹妹是姐妹,怎么平日里都不一起来呢。我若有姐妹一起伺候少爷,还不得形影不离哪。”

沈宜红强笑一下:“香姐姐今儿来得早,没去伺候夫人么?”论出身,香苹不过是个贱妾,她却是良妾,可是香苹却处处以姐姐自居,孟玉楼也默许了。

“咳,前些日子是侯爷生辰,夫人赏我脸面,才让我去伺候着做点儿杂事,如今侯爷生辰也过了,咱们做婢妾的,还是来伺候少奶奶才是本分呢。”香苹眼珠子一转,又上下打量着沈宜织,“怎么沈妹妹看着气色不太好呢,是大少爷这几日总没去妹妹房里的缘故么?”

沈宜织微微一笑:“难怪姐姐气色这般好,想是少爷宿在姐姐房里了?”

香苹哼了一声:“少爷这些日子忙着呢,我可不敢去打扰。”她虽是侯夫人赏下来的,但却不怎么得郁清和的眼,一个月里宿在她房里也就是一两天。虽然侯夫人抬举她,但说到少爷这边,可就是戳着痛脚了。

红绫在一边笑起来:“沈姨娘想是不知道,少爷在谁房里宿,也都是有个日子的,昨儿不是香姨娘的日子呢。”

沈宜织瞟了她一眼。红绫这话一刺就刺了两个人,既说了她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又讽刺了香姨娘不得宠,这个红绫,真像红绢说的,不大安分。倒是一边儿的灵芝,安静得像个透明人一样。

今天孟玉楼没有让姨娘们多等,一会儿就叫进去请安了。韩姨娘不在,也就只有沈氏姐妹还可以有个座位了。可是孟玉楼显然并没打算叫丫鬟给她们看座,只低着头喝燕窝粥,等众人站了一会儿,就示意瑞草撵人了。

沈宜织转身出去,沈宜红却磨磨蹭蹭留在了最后,等众人都走了,又回过身来。孟玉楼看她这副样儿,不由得扬了扬眉:“这是怎么了?”

沈宜红拿出袖子里的小包:“妾给少奶奶做了样针线,只是妾女红不好,若做得不入眼,奶奶可别笑话。”

说实在的,孟玉楼虽然当了这些年的大少奶奶,姨娘通房们孝敬针线倒还是头一回。韩姨娘自恃身份,且平素里只爱与大少爷诗书唱和之类,针线是不屑做的。香苹倒是会做,可孝敬的却是侯夫人。灵芝从来不出头儿,自然也不会领着头给少奶奶做针线,红绫更不必说,针线倒是精致的,却是只给郁清和做。孟玉楼是当家奶奶,自然也不会因为针线这样的琐事跟通房丫鬟闹,所以也就由她去了。故而,沈宜红这一件儿针线,倒是独一份儿。

瑞草连忙接了,呈到孟玉楼眼前。孟玉楼瞥眼看过去,却是一方大红色绸子的肚兜儿。这般私密的贴身内衣,她只穿自己身边大丫鬟做的,只是那肚兜上却绣着九个小孩子,或坐或跳,或哭或笑,针线虽则平常,却是好意头,不由得微微扯了扯唇角:“倒费了你的心。”

“妾的本分就是侍候少奶奶,只要奶奶看得入眼,就是妾的福分了。”沈宜红自知针线平平,听孟玉楼语气中并无不喜,不由得喜出望外。

孟玉楼不置可否地摆了摆手,淡淡道:“我累了。瑞草,把那匹海棠红的料子送到小沈姨娘院子里去。”

沈宜红忙屈膝谢过,跟着瑞草走了。孟玉楼将那肚兜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递给兰草:“收起来罢。”

兰草接了,笑道:“小沈姨娘这针线倒也还平细,只是奶奶是素来不要内衣经外人之手的,这是——”

“谁说我要穿了?”孟玉楼抬抬眼睛,“我穿的东西自然只能经你们的手。只是这上头九子图是个好意头,留着罢。”

“这也是,小沈姨娘倒是个有心的,比沈姨娘安分得多。”

“她安分?”孟玉楼冷笑起来,“她若安分,少爷没看上她,她是如何进侯府的?我真想不通,姨母当时为何不就叫她嫁了那花匠!只要给韩家些好处,难道沈家还敢对外宣扬不成?不过是商户人家罢了!如今,倒弄进来两个……”说着,眼圈不禁红了。

“奶奶快别难受,回头又头疼了。”兰草连忙拿了帕子给孟玉楼。她是孟玉楼身边打小就服侍的,比之侯夫人赏的瑞草更贴心,“其实依奴婢看,小沈姨娘虽不安分,却不是个聪明的,奶奶倒可用一用她。”

“这话怎么说?”

兰草冷笑道:“她如今显是看韩姨娘失了宠,没了靠山了。奴婢打听过了,她和沈姨娘在娘家的时候就不和睦,如今也是指靠不上了,想来想去,这是要投靠奶奶了。”

孟玉楼脸上不由得露出厌恶的神情:“投靠我?”

“可不是。”兰草看看瑞草还没回来,压低了声音,“奶奶,奴婢说句大胆的话,这些年奶奶都没怀过身子,可要——早做打算了。”

一说到生孩子,孟玉楼就不觉的悲从中来:“不是我不想生,只是——”凡请来的郎中都说她宫寒,虽不是大病,却不好怀孕,这调理了也三四年了,只是不见好。

“不是奴婢说丧气的话,奶奶今年也二十四了,若这两年再不生,只怕就……”兰草也心疼自己主子,只是有些话不能不说,“若是有别人生了,奶奶留子去母,自小儿养在自己膝下,那也跟奶奶生的没两样。”

“你是说——”孟玉楼微微一惊,“让小沈姨娘生,然后……”

“奴婢知道奶奶心善。”兰草忍不住的叹气,“就是太心善了,才被人欺到头上来。奶奶也莫要总是信着夫人,夫人虽是奶奶的姨母,可是二少爷还是她的亲儿子呢,外甥女儿和儿子,哪个更亲?”

孟玉楼也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我在这侯府里,除了姨母也再没有一个亲人。少爷对我虽还好,可是也不甚亲近。我娘家又——不靠着姨母,下头这些人更不伏了。”

“奴婢并不是叫奶奶跟夫人不亲近,奴婢的意思是说,有些事奶奶得自己拿主意,若是总听夫人的,万一奶奶生不出,倒叫二少奶奶那边先弄出个孩子来,可就晚了!”

☆、第六十八章

沈宜织倒是看见沈宜红有意留在了嘉禧居里,出了正院就对怡兰吩咐了一句:“看看妹妹做什么呢?”自己带着宝兰就往卉院走。

“姨娘看,那不是秋晴吗?”宝兰忽然小声说了一句,沈宜织抬头一看,果然是秋晴,穿得倒是整整齐齐,做通房丫鬟的打扮,只是脸颊上还有淡淡的红印子,显然是前些日子受的掌掴尚未褪净呢。

秋晴也看见了沈宜织主仆,脸上挤出个笑容,屈膝行礼:“沈姨娘。”

“秋晴姑娘这是去哪里?”沈宜织对她微笑点了个头,心里却没多大好感。一看见秋晴,她就想起王玉婷脸上脖子上的红斑红疹,心里就有点发毛。虽然那不致命,但如果王玉婷抓烂了留下疤,她也就算完了。连脸都毁了的话,她连利用价值都没有,在王家只会过得更艰难。

自打到了别庄上,王玉婷固然是在想方设法地争宠,但她至少还没有想到要害人。可是秋晴——即使她没有下毒药,即使她自己也有难处,沈宜织仍旧觉得厌恶。

“二少奶奶娘家来人,送了些新鲜果脯,二少奶奶让我给大少奶奶送过来。”秋晴低着头。按说她已经是通房了,用不着再像普通丫鬟一样当差,可是二少奶奶偏偏就要使唤她,就是要让她去到处走动,让大家都看见她脸上残留着的指痕,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被二少奶奶掌了嘴!

这一路上走过来,秋晴已经遇到了不少丫鬟婆子,她只觉得众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暗中嘲笑,笑她自以为飞上了枝头,其实还是一只麻雀。她的脸上热辣辣的,似乎又像被刚刚掌嘴那时一样,所以她每走一步就对自己发誓,将来总有一天,她一定要别人都不敢再笑话她!

“哦,那你就去吧。”沈宜织不想跟她多说话,转身走了。宝兰小声道:“她脸上的印子还没下去呢,怎么就出来了?”

“没听她说是二少奶奶让她来的吗?”沈宜织真有点鄙视郁二少爷了,既然喜欢,你好歹到手之后也照顾照顾,结果还不是看着秋晴被掴耳光……

主仆两个回到卉院,怡兰也赶回来了:“小沈姨娘得了少奶奶赏的一匹海棠红的料子,似乎是孝敬了少奶奶些针线。之前听说她差屋子里的小莲藕去针线房要过零碎绸子和花线呢。”

“哦,好,辛苦你了,没什么事就去歇着吧。”

怡兰却不走,转了转眼珠:“姨娘,这些日子,少爷可是都没过来……”

“少爷这些日子忙。”

怡兰凑过来点:“姨娘可不能掉以轻心呢。姨娘刚进府,正是要少爷宠爱才能站稳脚跟的时候,若是少爷总不来,可就……”

沈宜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依你说,我该怎么办?”

怡兰自告奋勇:“要么奴婢今儿晚上替姨娘去二门看着,把少爷请过来?”

沈宜织真想大笑几声。郁大少爷的行情真是好啊,好像人人都盯着的一块大肥肉,大家都想咬一口呢。

“府里的规矩许这样儿吗?”

怡兰有几分尴尬:“这——奴婢也是替姨娘着想……”

“着想到怂着我去触犯侯府的家规?”沈宜织歪头看着她,“你可是夫人送过来的,出了这事,你是打我的脸呢,还是打夫人的脸呢?”

怡兰吓了一跳。她只是看着沈宜织不声不响的,除非被人欺负到头上了才反击一下,大约是个好脾气的。且出身商户人家的姨娘,有什么见识,又是初进侯府这样的地方,必然是茫无头绪,还不得事事都问自己?只要自己将她哄住了,少不得借着她也多跟少爷亲近亲近。

万想不到这沈姨娘竟然不怎么好糊弄。本想着自己一个丫鬟,即使去二门拦人被知道了,也可以说是沈姨娘使唤的;岂知这沈姨娘张口就是侯府的家规,接着又说到侯夫人的脸面——府里谁不知道,侯夫人因是继室,平时最重脸面,生怕被人看轻了去。自己这若是丢了沈姨娘的脸事小,若丢了侯夫人的脸,那麻烦就大了。

“都是奴婢糊涂。”怡兰低了头,心里却有几分不甘。

沈宜织仍旧看着她。嘴里请罪,却连跪都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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