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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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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北山原来是一条连绵起伏的山峦,足有六七个峰头,只是圈出了一个平缓些的峰头做猎场,里头饲养了大量的鹿兔雉鸡之类,还养了少数狼狐野猪及熊,甚至还有一两头虎。按皇家规矩,每年都该来这里围猎一次,只是当今皇上觉得一次围猎兴师动众糜耗甚多,因此最多只是两年来一次。

皇上在北山脚下,围场之外扎下大营,搭起烫金牛皮帐子,外头还搭着绣九龙的明黄色帷幕。太子的帐子比皇上的小些,搭的帷幕是五龙花样,旁边就是安王的淡黄色帐子,绣的是团蟒图案。

皇上也带了皇后与几个年轻嫔妃来,齐妃因有身孕,虽然想来,皇上却没有允许。至于随侍的臣子与侍卫们,便纷纷在外围搭起帐子,有些人甚至两三人拼一个帐子。

郁清和身为侯府世子,是代替平北侯前来的,因此分到了一个帐子,虽然不大,总算是不必与别人挤在一起了。沈宜织在帐子里爬来爬去,整平地面,铺上羊毛垫子。看看这帐子简陋得要命,想了想翻出箱子里的一套竹壶竹杯——这是她特地找出来的,为的是在马车上不会被颠碎。

这套竹杯不知用的什么法子,居然保存了绿油油的颜色,摆在帐子里顿时多了几分生机。沈宜织左右看了看,又爬出去命令小三:“去看看附近有没有野花摘一把来。”

等到郁清和回来的时候,这从外头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灰扑扑的帐子,里面已经布置得令人耳目一新:地上铺着毡子,矮矮的案几上放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绿色竹杯,最大的一个里头插了一把淡紫与淡黄色的野花,整个帐子里充满了淡淡微苦的清香。

“爷别站的那么直,小心把帐子顶破了。”沈宜织抬头看见郁清和的模样,忍不住就想笑。这帐子矮得很,她站起来都要低着头,更何况郁清和呢。

郁清和牵了牵嘴角,弯下腰走到羊毛毡子前面,坐了下来。沈宜织提起竹壶,倒了一杯茶给他:“听说侍卫们都要轮流值夜,爷要去值夜不?”

“今日不必。”郁清和淡淡答了一句,仍旧看着她。几案上不但摆了野花,还用锡碟子摆了几碟杏脯桃干之类,看起来哪里像野外的营帐,若不看四壁是皮革,倒像是谁家的闺房呢。

“既不值夜,爷是早些歇下还是去找同僚们谈谈天?”沈宜织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小三去领爷名下的那份膳食了,妾这里还带了些肉脯小菜之类,出门在外,只怕爷得将就一点了。”

郁清和突然就想难为她一下:“这倒无妨,只是此时无事,倒有些无聊了。可有书么?”

“有。箱子里有一本《孙子兵法》,一本《诗经》,一本《神异记》。只是这帐子里油灯不亮,爷要爱惜眼睛,少看几行才好。”

郁清和没想到她竟真的连书都想着带上了,而且还是自己平日里常看的那几本,一时无语,忽然没来由地觉得一阵烦躁,猛然站起来:“爷出去走走,一会儿再回来!”

沈宜织看着他的背影出了帐子,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郁清和在烦躁些什么她也明白,想必这个时代的男人,并不能理解一个女子不愿做妾的心思,以她小商户家出身,又是庶出女儿的身份来说,要嫁入官宦人家做正妻简直就是做梦,更不要说是嫁侯府了。在大多数人眼里,能嫁到侯府做妾,已经是她的造化了。

不过郁清和并没能出去太久,皇上已经安营,便是他是侍卫,也不能随意走动,没一时就回来了。小三搬了膳食来,出行在外,自然少不得要粗糙些,不过好在是热汤热水,不致吃冷饭就是。

用了饭,小三识相地搬着碗碟去送还了,沈宜织从箱子里拿出那三本书来:“爷要看么?”

郁清和扫了一眼,随手拿了一本《孙子兵法》,沈宜织就拿起《神异记》,两人就着几根牛油烛,默默地对着头看起书来。看了几页,外头也渐渐安静下来,郁清和扔下了书淡淡道:“歇下罢,明日还要早起点卯。”

郁清和算是独自前来的,因此只分到一张行军床,就得有两人在毡子上席地而卧了。郁清和直接扯了一床毯子就往地上一躺:“吹了烛火。小三睡在帐门口。”

沈宜织有些尴尬:“爷该睡床上,明儿还陪着皇上打猎呢,妾没有什么事,睡地上就是。”

郁清和不理睬,只管闭上了眼。小三只觉得气氛尴尬,干脆借口如厕退出了帐子。沈宜织呆坐了一会儿,也只得吹熄了烛火,摸到行军床上躺下了。毕竟是在马车上颠了一天,沈宜织也累了,头一沾枕头就有几分迷糊。朦胧着刚要睡过去,就听郁清和平静地道:“你是不愿留下的了,是么?”

沈宜织一个机灵,顿时半点睡意都没有了,斟酌了片刻才缓声道:“我不愿做妾。”

郁清和半晌没言语,良久才有些艰难地道:“若是——若是爷娶你为妻呢?”

“爷怎么能娶我呢?”沈宜织反问,“如今爷已经有妻室了,奶奶虽然脾性不好些,又不大懂什么,还不是爷自己想娶的,可是到底也没有什么有违妇德的事。若说她妒,世上有哪个女人真是不妒的?除非她对自己的夫君根本毫无真情,那自然可以不妒了。我不妨老实跟爷说,若是爷当真娶了我,那爷的那些个姨娘通房,我一样是容不下的。”

郁清和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声粗重了些。沈宜织听了听,在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表情,索性把话都说开了:“退一万步说,就算爷休了奶奶要娶我,我也不能不害怕——爷今日能为了我休了奶奶,明日焉知不会又为别人休了我呢?”

“你当爷是什么人了!”郁清和突然暴怒起来,狠狠捶了一下地面。垫着羊毛毡子,沈宜织都能听见那一声闷响,不由得有点儿后悔说造次了,连忙说:“我只是这么说说,知道爷不是那样的人。不过爷有没有想过,我是个商户人家的女儿,还是个庶出的,爷却是侯府公子,我怎么配得上爷呢?便是侯爷也不肯让爷娶我的。”

郁清和不说话了。沈宜织既有些欣慰,又有几分失落,勉强笑了一声道:“爷是个好人,奶奶纵然不懂事,看在她肚里孩子的份上,爷跟她好生过罢。”虽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但说到最后这一句,居然觉得眼眶酸涨起来。

帐子里良久无声,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听见郁清和像是自言自语地道:“若早知道……”后头就没动静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皇家秋猎,场面浩大,只是沈宜织没有这个眼福,只能呆在帐子附近,最多跑到高处手搭凉棚看一下远处烟尘飞腾的场面,听听号角之声罢了。

不过这里也并不很安静,难得随驾,有些勋贵臣子们还带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来,虽不能进围场射猎,也在山下平坦之处骑马玩耍。

“那个是吏部左侍郎的女儿。”小三一直跟着沈宜织,见沈宜织一直注意着马场中一个着红衣的女子,便自动解释,“名叫左容的。虽是文官之女,却是好纵马的。因幼时曾被皇后喜爱,所以自恃甚高,脾气也大,还是离她远些的好。”

“放心。”沈宜织瞄了一圈儿,骑马的姑娘还真不少,“都是带过来给皇上看的吧?”

小三咳嗽了一声:“太子如今有一位太子妃,两位良娣,两位良媛,并不算多呢。再者安王妻妾虽然有不少,子嗣却不多,也有想着进安王府的。”

“哦。”沈宜织会心一笑,转身回帐子,“既然这样,还是离得远点儿好。”

“可不是。”小三跟着她,小声道,“这些贵女们,个个脾气都不小,咱们离得远点儿看看就好。一会儿没准要赛马了,万一伤着哪个,又是一场风波。”

小三这话还真说准了,没一会儿,那群女子果然起了一阵喧闹,片刻之后便分成几队,当真在划线准备起跑了。

“嘿,你真是神算。”沈宜织坐在帐子门口,吃着果脯看着热闹,“果然要赛马了。”

“姨娘不知道——”小三压低声音,“左小姐那脾性,总以自己马术精良为傲,谁若是有些不服气,必然要跑一场的。这不知道是哪位刚刚出来应酬的小姐,或是从京城外头来的,不明情况,又得罪她了。”

沈宜织会意地点头,两人一起坐着看热闹。果然片刻之后有人一声呼喝,众马奔驰,不一会儿就绕到山那边去了。又过了些时候,有两匹马首先回来,果然是左容跑在第一,但后头那马也追得甚急,马上女子穿一身蓝衣,马术也甚精湛,跑到开阔处突然扬鞭猛打,马儿竟然一跃超过了左容。

“好厉害——”沈宜织话还没完呢,左容也猛地挥鞭,鞭梢恰好擦过蓝衣少女的*,顿时那马儿一声长嘶,前蹄离地人立起来,蓝衣女子猝不及防,被从马背上抛了出来。

“啊!”沈宜织惊呼一声站起来,蓝衣女子已经摔在地上不动了。后面赶上来的人连忙下马过去察看,有人看见了左容挥鞭的举动,愤然就冲着她去了,场面顿时乱成一片。

“太医呢?”沈宜织左看右看,“那姑娘摔得不轻,太医呢?”

“太医跟着皇上在围场呢。”小三也慌了,“这可糟了!哎,姨娘你——”

沈宜织大步冲下去。幸而她现在做丫鬟打扮,身上穿的不是碍事拖拉的长裙,而是散脚裤子,很快就冲到了山坡下面,对着准备将蓝衣女子扶起来的姑娘大吼一声:“不要动她!”

扶人的杏衫女子吓了一跳,抬眼见是个丫鬟,不由得怒道:“哪里来的贱婢,如此不知规矩!”

沈宜织懒得跟她计较:“这位姑娘不知有没有伤到要害,你若随便动她怕是要出大事的!”

杏衫女子怔了一怔,沈宜织已将她推开,蹲下去小心地检查。此时蓝衣女子悠悠醒转,才一动就痛呼了一声。沈宜织忙按住她:“姑娘哪里疼痛?腰上感觉怎么样?”最怕的就是摔断了腰椎。

蓝衣女子呻吟道:“腿,腿上——”

沈宜织见她腰上无事,松了口气,伸手摸摸她的腿,顿时令蓝衣女子痛呼起来,吓得那杏衫女子忙急问道:“怎样?”

沈宜织检查完毕,完全放了心:“不必担忧,左腿是断了,右脚踝只是脱臼而已,大约是离鞍时被马镫缠住,拉脱了臼。”说着脱下蓝衣女子的右脚鞋子,一手握了她腿,一手将她的脚往上一托,蓝衣女子痛叫一声,眼中都盈出泪来,右脚却能动弹了。

沈宜织转头见小三也跑了过来,便道:“去找几块木板或笔直的木棍来,这位姑娘不能行走,去抬张行军床也好,木板也好,再拿些长布条来。”

此时聚过来的人已然不少,除了小三,还有几个人听了沈宜织的话就忙碌起来,不一时把东西都拿了来。沈宜织仔细摸索了一下蓝衣女子的腿,安慰她说:“还好,骨头断得还算利索,只要好生养着,将来看不出什么的。”说着,给她对了骨,又用木板做成夹板,拿布条缠上。

小三等人抬了一块大木板来,将蓝衣女子挪到木板上抬起,沈宜织跟着一边走一边道:“万万不能随意移动,这腿更不能受力,一会儿太医看过了该是会开些药的。右脚踝虽不是断了,但也要将养几日,不然脱臼成了习惯便不好了。”

这会儿太医已经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替蓝衣女子摸了骨之后面露惊讶之色:“这是谁正的骨?”

杏衫女子忙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太医连忙摇头道:“并无不妥,此人正骨手法纯熟,姑娘只要好生将养便无事的。”

杏衫女子这会儿早忘记了沈宜织刚才的失礼,转身扯了她连声道谢,随手自腕子上抹下一对镶硬红宝石的赤金镯子给她。沈宜织知道她是把自己当成丫鬟了,也不推拒,接了便谢赏退了下去。

左容一直在旁边跟着,见太医说了无事,微一撇嘴,转头便要走。杏衫女子上前一步拦住她,冷笑道:“这就走?你惊了如意的马,难道就没什么话说?”

左容用马鞭指着她:“方明珠!你休要胡言乱语!既是赛马,自然生死自负,她控不住马是她没本事,休想诬赖本姑娘!”

方明珠冷笑道:“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如意的马要超过你之时,就是你扬鞭抽到了她的*,马才会惊的。”

“笑话!她扬鞭,我也扬鞭,马惊了算她倒霉!”左容一转眼瞥见沈宜织,立刻指着她道,“你过来!你定然也在一边看着,且说说,是我惊了她的马吗?”

☆、第一百三十二章

左容这一指,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沈宜织身上。

沈宜织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几下,好么,这救人还救出麻烦来了。虽然她跑下去之前就想过这样做肯定引人注目,但万没想到顺利给那位如意姑娘正了骨之后麻烦反而来了,还是这个左容招来的麻烦!

“我方才只看见左小姐挥鞭,至于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实在不知,只有天知地知左小姐自知了。”左容刚才那一鞭子真是不好判断,沈宜织更倾向于她是故意把鞭子往旁边挥了点儿,但这种事查无实证,就算她跳出来说左容是故意的,左容也不会承认,更没有证据的。

“方明珠,你听见了?”左容早就料到沈宜织只会说自己没看清,手里捏着鞭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草地,一脸的无聊。

方明珠也不是傻子,闻言就冷笑道:“这可真是天知地知你自己知了,左容,你就不怕报应吗?”

左容冷笑一声,刚要说话,沈宜织便转头小声对小三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左小姐定然不敢随意说谎,那要下拔舌地狱的,若是有心害人,还会更糟呢。”

左容脸色猛地一变:“你!”

沈宜织无辜地回看她。她声音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虽是对着小三说的,却是近旁众人都听见了。方明珠顿时笑起来道:“不错,随意说谎要被拔了舌头,有心害人,更该下十八层地狱!”

左容气得发抖,不假思索地举起鞭子对着沈宜织就抽下来。小三眼疾手快,上前一步侧身一挡,鞭子落在他肩上,啪地响了一声,鞭梢带过他下巴,出现一条红痕。

方明珠瞪起眼睛,一把攥住左容又抬起来的手:“你打人做什么?可是心虚了不成?”

“放手!”左容用力把手抽出来,“我便打死这信口开河的贱婢,与你何干!”

方明珠冷笑道:“说得好轻巧,这是你家的奴婢么?不要以为你一个侍郎之女,就可以在这里横行霸道!”

这一下真是吵得众人全围了上来,方明珠转头便问沈宜织:“你们是哪家的?”

沈宜织微微低头:“平北侯府。”

左容的手立刻僵了半空中。平北侯府是军功起家,硬拼出来的爵位,真是实打实的。侯府两个儿子从前是不怎么显眼,但前一段时间长子刚跟着太子去南边查访河道,皇上颇为嘉奖。吏部侍郎也是正三品的高官了,但平北侯却是超一品侯,正经的勋贵人家,左侍郎还真是惹不起。

方明珠忍不住笑起来。这一笑倒麻烦了,左容脸上挂不住,将心一横:“不过是个奴婢,我打便打了,又怎样!”再是勋贵人家,也压不过皇后。举起手来,对着沈宜织就抽了下来。沈宜织看见方明珠笑就知道不妙,已经及时地一侧身,便觉得肩膀上火辣辣地一下,衣裳的丝缎面子顿时被抽破了,好在里头是衬着毛皮的,倒是不曾伤及皮肉。但可见左容这一鞭子甩得力气不小,倘若是夏季衣裳单薄的时候,只怕便要被抽破皮肉了。

正在此时,忽听远处一阵混乱,左容本还想再抽几鞭的,这时也顾不上了,都回头去看。便见一群人吵吵嚷嚷地过来,到了近前才见是几个人抬着一个人,小三突地失声叫了出来:“爷!”也顾不得沈宜织了,拔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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