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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贤良-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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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连侯府都进不了。因此,现在也只能想着怎么巴着沈宜织,从侯府多得点好处了。好在如今她已经是世子夫人的嫡母,不比从前只是个姨娘的娘家人,连侯府的正经亲戚也不算。不说别的,韩家现下对沈家的态度可就跟从前有天壤之别了不是?

“织儿啊,这一晃又一年不见了,母亲可真是想你,你有没有惦记爹娘啊?”

沈宜织把手从王氏手里抽出来:“太太进去坐吧,外头太阳大。”惦记个鬼啊!她又不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还会惦记打骂她的人。

王氏不是个傻子,早就做好了被沈宜织甩脸子的准备,此时面上神色丝毫不变,端起嫡母的范儿,施施然跟着沈宜织进了厅里坐下,端起宝兰奉的茶喝了一口,装模作样地笑道:“真是好茶,果然不愧是侯府,水也好茶也好。”

宝兰把脸转了开去,强忍着笑。她根本没给王氏上什么好茶,就是平日里侯府的大丫鬟们喝的那种普通茶叶,虽然不坏,却也断然不是上等的。只是王氏根本也不懂茶的好坏,哪里品得出来,只会拍马屁罢了。

“太太喜欢就多喝点儿。”沈宜织其实也不怎么懂茶,但惯于用嗅觉分辨药材,对于不同的茶叶冲出来的香味差异更敏感些,再加上宝兰的表情,她哪还猜不出来?

王氏被噎了一下。普通人听见客人夸茶叶好,多半会说给包一点拿回去,怎么沈宜织却说让她多喝点儿,难道她是个水壶不成?来了一趟侯府就装一肚子茶水回去?何况她也听说过,茶这东西,一杯为品,两杯就是俗人,三杯就是饮牛饮马了,她这装一肚子茶水可更算什么呢!

“如今在京城,好茶叶倒也不缺。”王氏放下茶杯,看沈宜织还在低着头拿杯盖宽茶叶,心里又冒起火来,强压着道,“柳姨娘生了个儿子,你也总算有弟弟了,该回去看看他才是。从前离得远,如今近了,也该多走动走动。”

沈宜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从血缘上来说,柳姨娘生的那个儿子就是她的弟弟,将来要继承沈家家业。而出嫁的女子,一来娘家的势力也是她在婆家站稳脚跟的帮助,二来在娘家的名声也会影响到她出嫁后的名声。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跟沈家一刀两断,更不能完全不理这个弟弟。

“那真是要恭喜老爷和太太了,有空我定是要回去看看弟弟的。”

王氏脸颊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却又要堆起一脸笑来:“瞧你这孩子,怎么出嫁了还是这么怯生生的,连母亲和父亲都不敢叫一声儿?”

宝兰暗暗在心里呸了一口。什么怯生生!王氏可真会说话,明明少夫人根本不屑叫她一声母亲,她偏要说得少夫人好像想叫母亲又不敢似的,真是上赶着拿脸来贴别人的冷屁股!

“是啊。”沈宜织不冷不热地笑笑,“虽然出嫁了,从前在家里的规矩却也还记得,自然还是要守的。”早听宝兰说过了,当初她生下来之后,吴姨娘本来教她管王氏叫母亲的,王氏却不屑一顾,说奴婢生的丫头也配叫她母亲?所以多少年她都是只管王氏叫太太,管沈老爷叫老爷,从来没叫过父亲母亲。

王氏又被噎了回去。也亏得她脸皮厚,眼珠子一转又笑了:“你这孩子,就是心眼儿太实在了。从前那是教你规矩,生怕你将来去了别人家被人小瞧了吃亏。”

沈宜织嘴角一翘:“是啊,那时候母亲就知道我将来是要去人家家里当姨娘的,哪里能有喊父亲母亲的机会呢?”姨娘根本不算正经儿媳妇,当然对着丈夫的父母也只能叫老爷太太了。

一而再再而三地碰钉子,王氏这股火也实在压不住了,将手里的茶杯往小几上重重一搁,竖起了两道画得又黑又细的眉毛:“我倒好言好语,你反而句句话夹枪带棒!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嫡母,你就是嫁到宫里去当娘娘,见着我也得叫声母亲!”

沈宜织抬抬眉毛:“太太这话可千万别拿出去说,小心被人听见笑话。宫里的娘娘们若见了家人,那是要先叙国礼再说家礼的。还有,太太手轻一点儿,这茶盅是一套的粉彩,若坏了一个这一套都不能用了,就是废了一百多两银子呢。”

☆、第一百八十章

王氏又被噎了一次,两道眉已经竖得快飞起来,强压着火气冷笑道:“织儿,你虽如今是侯府世子夫人,但沈家还是你的娘家,我也还是你的嫡母。这孝道大过天,你若是不敬我这嫡母,说出去,你的名声也不好听不是?说不准,还要连累世子呢。想来你也知道,如今世子是太子眼前的红人,将来前途无量,若为了你连累了名声,那——”

沈宜织对她的威胁只是笑了笑:“太太这话说得没错,其实我心里也怪怕的,万一哪天世子爷嫌弃了我,沈家可没人能替我撑腰,世子爷说休也就休了。还有四妹妹,如今不过是个姨娘,说不要也就不要了。”

王氏脸色不觉有些难看,一旦沈宜织姐妹两个都被侯府撵出来,沈家跟侯府自然也就全无瓜葛了,那还能沾上什么好处?

沈宜织把王氏表情的变化都看在眼里,悠悠地道:“若只是休了我也还罢了,若是因此连累了世子爷的前途,世子爷一恼,没准就想着要报复沈家,到时候——哎哟,我想想都觉得怕呀,那可就真没活路了。”

王氏脸颊肌肉不由得微微又*了几下,恨恨地瞪着沈宜织。什么没活路,看她那胸有成竹的样儿,分明是在威胁自己,若是惹翻了世子,到时候没活路的就是沈家!明明这丫头在沈家的时候唯唯喏喏连说话都不敢大声,如今怎的就变得油盐不进?

“是。世子爷的前途自然没人敢坏了,可世子夫人的娘家若一辈子是个盐商,说出去也不好听不是?”人在屋檐下,王氏不得不把嫡母的派头收了起来,堆起了一脸笑容。

既然要明码标价,那就好办了。沈宜织也淡淡一笑:“太太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老爷是盐商,弟弟这还小着呢,指望他走仕途怕是至少还得二十年。”

“盐商那也是有三六九等的。”王氏一听这话有门儿,连忙打蛇随棍上,“那小盐商苦巴巴的,捡着人家大商贾不要的盐条子,百十斤地过过手,干赚辛苦钱了。瞧瞧人家做皇商的,虽然也是商人,却沾了个‘皇’字儿,那气派!前几日我们进京来的时候,在客栈里就碰到一位,说是江浙那边专给宫里供绸缎的,那样上等的客栈,人家一包就是一座院子!身边跟着几个伺候的丫鬟,那身上都穿的是——”

沈宜织摇着扇子打断了她的话:“太太说得我都糊涂了,到底这是说盐商啊还是说皇商啊?我看太太压根就没弄明白吧,这两者可根本不是一回事。盐商是拿了朝廷批下的盐引卖盐给百姓的,皇商却是往宫里供货的,那手里得有好东西!盐这玩艺儿,宫里自然是少不了,可没听说供盐也要出个皇商的。”

王氏忙道:“是是是,我说得不明白。其实啊,你爹就是觉得,这皇商多神气啊,虽然说不是官,可是普通的官儿也不敢难为。”

“唔,我方才已经说了,做皇商,那手里得有好东西。太太刚才说的那位,只怕江浙一带最好的绸缎货源都在他手上,自己家里估摸着还有织机,年年都得有新花样进上,老爷能跟人家比么?”

王氏语塞。她只知道皇商神气,却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她的娘家虽然也算大商人,但离着皇商还差得十万八千里呢,且王氏是个女子,也没人教导过她这些事,自然被沈宜织一说就没了词儿。

其实沈老爷的意思,并不是做皇商。他好歹是知道点这里头的事,晓得皇商得有雄厚的资本,否则一旦宫里有什么大量采购的单子不能如期完成。沈家这些年虽然挣了些银子,但花得也不少,说起资本来实在是算不上。且这些年他都是靠着拿到的盐引赚钱,自家的店铺并不多,就是给他个皇商,单是采买东西的货源他就未必找得到。所以他是想拿着手头这些钱,走个门路捐官。

王氏对于捐官却兴趣不大。她也有她的道理,沈老爷这样子,捐官也不过是捐个空头衔罢了,根本不会有实缺肥缺,却要把家产捐出一大笔去,实在也不怎么划算。且捐了官之后,若没有门路,几时能弄到实缺呢?

不过皇商这条路既然堵死了,那自然就得捐官了。王氏当然并不喜欢柳姨娘生的孩子,可是那个是沈家唯一的男丁,倘若没这个儿子,沈老爷百年之后就得从族人里过继,在王氏看来,这等于是把家业都转手让人了。何况过继来的儿子未必跟他们亲,将来她自己的女儿们又如何能指望娘家兄弟呢?既是如此,倒不如好好栽培姨娘生的庶子了。

“老爷要捐官?”沈宜织沉吟片刻,倒觉得不必反对。捐官之事古来有之,就是如今朝廷也是允许的,横竖不过是给个员外郎之类的闲职,朝廷得了实惠,捐官的人得了名声,大家各取所需呗。

“可是这捐了官,家里的家当就去了一半儿。你也知道,咱们家里人多,你弟弟将来要读书花用那就不必说了——人都说那进士十年苦读,就是银子培出来的人儿——单说你三妹妹,如今要说亲事,这嫁妆又是一大笔。若捐的官儿不得实缺,家里的日子可就没法过了。”沈宜春才貌都不出众,真想高嫁官宦人家,只能拿丰厚的嫁妆去砸。

沈宜织看着王氏贪得无厌的模样,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日子没法儿过?太太究竟是打算过什么样锦衣玉食的日子?容我问一句,倘若我不曾嫁到侯府,老爷这官还要不要捐?”

王氏语塞。若说本就要捐,则家里日子过得如何根本不与沈宜织相关;若说本不要捐,只是因沈宜织攀了侯府才想到这条路,未免又把那不可告人的心思*…裸地说出来了,只怕沈宜织会说一句不捐也罢,可不是把路都堵死了么?

吭哧半天,王氏终于想出话来道:“都说朝中有人好做官,有侯府在,若能给你父亲谋个实缺,娘家好了,你不是在婆家腰也硬么?再说,若不是沈家养你这些年,又把你带到京城,你怎能有如今的富贵?眼下好了,难不成就把这根基都忘记了?”越说越是理直气壮起来,倒好像当初她真曾苦心为沈宜织谋划过似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沈宜织真是除了冷笑不能再说什么了。王氏想从她身上再捞点好处,这事她早就预料到了,却没想到这会儿王氏能如此厚颜无耻理直气壮。

“是啊,老爷和太太的恩我真是没法儿报呢!”沈宜织悠悠地拖长了声音,“我姨娘年纪轻轻就去世了,我独个儿在那院子里每天残羹冷炙无人过问,大冬天被三妹推下水病得快死了,才十五岁就被急不可待地卖出去做妾——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恩情真是说都说不完,报都报不尽呢!”

王氏就是脸皮再厚也顶不住了,一张涂了厚粉的脸阵青阵红,勉强道:“家里事情那样多,疏忽了你也是有的。可你如今一步登天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父母,这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太太说够了没有?”沈宜织不想再跟她扯皮,“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自从沈家有女儿进了侯府,听说老爷的盐引拿得都比从前多,可有这事没有?”

这不能抵赖,王氏硬着头皮道:“那也没有多少——”

“果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沈宜织冷笑一声,“太太还想拿多少?巴着侯府就想来个富可敌国吗?韩家一样有女儿在这里做妾,我也没听说韩家就有人出将入相了。不是我驳太太的回,这贪心也得有个限度,小心吃太多了*肚皮!平北侯也不过是朝廷的臣子,有今日的地位是前人拿命拼回来的,并不是靠着嫁女儿攀上了谁才撑起门户。老爷要捐官,替弟弟打算个出身,这也不错。但沈家能不能立得起来,还得看他是不是读书的材料。至于那些歪门邪道,我劝太太就别琢磨了。”

王氏被说得恼羞成怒起来,声音也高了:“不过是让你在世子爷面前说说话——谁不知道世子爷是太子的恩人,只要太子日后登基,世子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

“我看太太真是糊涂得可以!”沈宜织再次打断王氏的话,“什么恩人,太太可真是无知者无畏。君父君父,太子是君,世子是臣,为太子挡箭那是尽臣子之道,是他的本分!”本来伴君如伴虎,如果让王氏出去乱嚷什么对太子有救命之恩,只怕这点恩情也就没有了。

王氏还想再说,沈宜织抬手止住她:“我今儿给太太一句准话吧。太太当初是送我来做妾的,那沈家能得的好处就比着做妾来吧。老爷要捐官,这是朝廷允准的,那没什么;就是将来想谋个实缺,世子能说话的也就帮着说一句了。三妹妹想说亲事,我有机会也可带她出去走走。家里的买卖上,倘若老爷是正正经经地做生意,世子也能向盐道上打个招呼。可若是老爷太太觉得沈家就此能一步登天,打着侯府的旗号在外头作威作福胡作非为,那时候世子要是大义灭亲起来,我可也没有办法!越发把话说破了——谁都知道我当初是来做妾的,太太要是在外头胡乱说话,大家面子上可都不好看。”

王氏恨得牙痒,半天才忍了气道:“既这么着,你得闲了多带你三妹妹出去走动走动,替她说门好亲事,我也就不来聒噪你了。”

“依太太看,什么样的亲事算得上好亲事?”

王氏脱口道:“自然是像你这样——”话说到一半,想到沈宜春颇肖自己的容貌,再看沈宜织容色清丽端庄,不由得后半句话在沈宜织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说不下去。

沈宜织拿着茶杯拨了拨茶叶,淡淡道:“看来太太还没想好。不如太太回去好生想想,也跟老爷和三妹妹商议商议,再来向我说?有句话说在前头,只怕我能力有限,若是三妹妹心太高了,我只怕无能为力。”说罢不等王氏回答就道,“宝兰送太太出去。”

王氏悻悻起身走了,沈宜织刚松口气,红绢已从外头进来,一脸的忿忿,张口便埋怨道:“少夫人怎冒冒失失就答应替人说亲事?京城里这些人家非富即贵,谁家能看得上一个商户女?少夫人可也得顾忌着世子爷的名声,别拿着侯府去做人情才是!”

沈宜织把茶杯往小几上一搁,打断了红绢喋喋不休的话:“冒冒失失?这是你对我说的话?”

红绢窒了一窒,悻悻道:“奴婢也是为了少夫人着想,怕少夫人一时糊涂就——”

“我看你到现在还没明白。”沈宜织淡淡看着她,“从前我是沈姨娘的时候,你这样说话也就罢了。那时我跟世子爷不过是合起来演场戏,你说话没上没下,我也懒得与你计较。可如今我是侯府的世子夫人,是你正正经经的女主子,谁允许你这样眼里没个尊卑?我做什么岂有你置喙的余地!”

红绢梗着脖子:“奴婢不是少夫人的丫鬟。奴婢是世子爷的丫鬟,自然要为世子爷着想!”

沈宜织嗤笑:“笑话!你以为世子爷为什么娶我回来?若他觉得我不以侯府为重,不顾惜他的名声,他会娶我?若我还不如你一个丫鬟,世子爷何不娶你呢?”

这句话像根针似的扎在红绢心里最隐秘的一处地方,扎得她不由得变了脸色说不出话来。沈宜织冷睨着她,一字字道:“你且听好了。我与世子爷夫妻一体,你既是世子爷的丫鬟,自然也就是我的丫鬟。既是做丫鬟的,就要守自己的本分,知道自己的身份。看在你忠心伺候世子爷十几年的份上,我这次给你留着脸面,若下次再有这样不分尊卑上下的言语举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红绢紧闭着嘴,满眼的不服气。沈宜织嗤笑一声:“怎么?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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