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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念爱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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汨汨地淌血,珊妮用手按住,可是血止不住的往外涌,珊妮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血,满地都是血,珊妮的衣服全都被妈妈的血濡湿了,

“妈妈,妈妈,没事的,你坚持一下。”

“孩子,你妈妈在流血要送医院,快放开啊,”被推开的男人也是满脸焦急,站在旁不知所措。

“叶国良你滚开——”珊妮对他咆哮,“你这个王八蛋——”

……

医院里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病床与地面摩擦发出“咔嚓卡擦”的声音,珊妮一直紧紧的握着妈妈的手,在病床要进手术室的刹那,珊妮死死抱住了床不让推进去,她不安的心跳着,大脑一片空白全是无意识的行为,她的潜意识告诉她不能让妈妈推进去,

“小姐,快放开,再不放开就来不及抢救了。”护士急切的掰她的手,叶国良也过来试图拉开她。

“不要,妈妈——妈妈——”声声哀号只听得人心碎,周围的人都焦头烂额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病床上的妈妈似是些许清醒了,微微张开眼睛,

“珊妮……”虚弱低沉的一声叫唤,珊妮赶紧凑上去,“珊妮……”



辩 证 法 还 需 论 证 概念十九:逝世

概念十九:逝世

还没来得及说任何话,妈妈又昏厥过去,等在抢救室门外,脑海里全部是妈妈的音容笑貌,这是不详之兆,她越来越不安,对于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全世界都和她无关,她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盏灯。

往事像电影慢镜头,像小时候无数个被锁在家里的日夜,那么无助只能等在家里,等着妈妈回来。等着一身疲惫的妈妈检查她一天的功课,然后得到妈妈的赞赏。哪怕只是对她微微一笑,她也觉得是幸福。她太渴望自己是被认同的存在。一直以来她比任何人都没有安全感,她太怕失去的感觉,因为拥有的实在太少了,每失去一样都足够让她绝望。

抢救室门紧闭着,她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声音,这让她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妈妈是她唯一的亲人,是不能失去的重中之重。

和珊妮一起等在外面的是叶国良,他一直盯着鞋面,一根接一根抽烟,一直没有抬头,满地狼藉无声的宣告了一切。

三个小时后,灯熄了,仿佛万物复苏般,静止的状态打破。珊妮的脸上终于又有了表情,怀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满怀期待的等着医生出来。

医生摘掉口罩,眼神充满无奈何哀痛,珊妮的脸色顿时沉下来,她已经预见会听到什么了,此时她只想捂住耳朵,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像电视剧的情景一样,痴痴等在外面的家属,等来的只有一句,“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不可能……不可能……”珊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呢喃,她突然疯了一样抓住医生的手臂,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医生,求求你了,救救我妈妈……”

医生见惯这样的场面,他尽力安抚,“小姐……请节哀……您进去看最后一眼吧……”

不可能……不可能……

珊妮颓然地跪倒在地上,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发出像野兽一般的哀鸣,悲恸至极的嘶叫,一声一声,让身边的医生护士都不由被这凄惨的喊叫震撼,陷入悲恸的情绪中。

明明悲恸得不能自已,眼眶里却没有一滴眼泪,她不敢进去,不敢靠近,不敢相信这一切是不可扭转的事实,心脏疼痛痉挛,像心口炸开一个血洞,呼啸着风,这个器官的疼痛连带五脏六腑都在抽痛,病床缓缓从急救室推出来,轱辘轴轮一下一下循着地面转圈,像电影的长镜头,又似一场无声的黑白电影,演绎着凄惨卓绝的悲剧。

床上的妈妈被白床单蒙住,和电视中见过无数次的场景一样,没想到现实中真真正正的发生了,白的刺眼的床单遮盖着,裹出一个轮廓,不用触摸,因为妈妈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了,确确实实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活生生的生命随着那盏“手术中”的灯一起熄灭了,最后一丝气息也停止了,没了,没了,妈妈最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她还没来得及和妈妈告别,一切都还来不及……

珊妮不能自已的扑上去,阻住护士的脚步,周围没有人阻止她,只当是一个失去至亲的悲痛之人不能接受事实的一种发泄方式。但是之于她,这不仅仅是失去至亲,是失去了一颗心,一颗相依为命绝不悖离的心,她颤抖的把床单揭起来,床上的妈妈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头上的血窟窿已经停止冒血,身体开始降温,刚刚推进去还不是这个样子,珊妮心疼的抚了抚妈妈的脸,体会着这珍贵的余温,这种触摸是垂死的挣扎,明明知道不可能留住什么还是不得不去尝试,因为知道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所以才分外珍惜分外小心。

她细心的帮妈妈把乱糟糟的头发都整理到耳后,除了有个血窟窿,妈妈还是那么美丽,美得惊心动魄,无与伦比,

“妈妈,闷死了吧,他们拿床单盖着你呢?你还不反抗啊?”珊妮笑起来,这一笑笑得凄艳卓绝,陌生人也能看出这一笑背后的悲凉,

“妈妈……快起来吧”她喉咙一阵发硬,声音变得生涩,“别闹了……我会怕的……”

“小姐,节哀吧,你的妈妈不会希望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放开吧,让死者安息……”年轻的男医生由衷诚恳的劝慰,一双大手抚在珊妮背上,想缓解她的悲痛,珊妮动容,缓缓放开手,护士上前把病床推走……

负责资料备案的护士心有同情,但是工作需要还是不得已把“死亡证明”递给她,轻薄的一张纸,珊妮轻轻的接过来,人死了,就是用这一张纸来证明,任你生前再怎么荣光,死后原来只要一张纸就能代表你的一切,再怎么浓墨重彩的人生,到头来也是这么轻薄,原来一切都是那么无力,

“能给我一只笔吗?”珊妮的声音沙哑,几乎完全辨不出原本的声音了,护士递了一只笔给她,珊妮接过。

颤抖的在姓名一栏里写下“林素心”三个字,复而有急急划掉,薄薄得纸张被她施力过度划出几道破损的痕迹,她还是毫不在意。这么多年隐姓埋名还是不能躲过,该来的还是来了,现在不用藏了,不用躲了,她重新写下“王婉珍”那个字,算是完成了妈妈最后的念想,真真正正的做一回自己。人不在的时候才能用自己的名字,这是件多么凄凉的事?珊妮一笔一划的往下填,越填越颤抖,年龄,四十八岁,这么多年都没有意识到,原来妈妈还这么年轻,才只有四十八岁而已,四十八的女人该有疼爱自己的丈夫,孝顺的孩子,安享晚年,可是妈妈……

抬头看见叶国良还在那里,沉浸在悲痛中的她无法克制心中的怨憎,但是为了妈妈能清净的安息,强压住自己的愤怒,

“你快点离开,趁我杀了你之前。”

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起身离开,“我只是想认回你们……”他回头满脸歉疚的望了珊妮一眼,“对不起,我不知道张萧华派人跟着我,也不知道她会这么做……”

“滚——”珊妮不想再看见这个人,只想他快点消失。

贺正南闻讯赶来时,只剩珊妮坐在长椅上,她没有看他一眼,他也没有说任何话。任由她怔怔地注视着急救室的那盏已经熄灭的灯。

长久的沉默,一时发呆一时嗤笑,她已经完全沉浸在回忆里,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没有理任何人,静静的走进太平间,见了妈妈最后一面。

贺正南一直跟在她身后,试图找机会安慰她,但是她把自己完全隔离了起来,隔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无从下手。

“珊妮,”见她神思飘渺不知要去往何处,他用力抓过她想把她搂到怀里,她这副样子折磨得他心痛,他只想抱住她,但是她很抗拒他的靠近,使劲挣脱他,

“放开我——”她愤怒的吼叫,他不知道她的愤怒从何而来,对她这种举动有些不悦,

“你到底怎么了?林珊妮,你给我过来!”

一听见他的声音,珊妮就激动地捂住耳朵,“你走开,我不想见你,”她的表情因为痛苦而变得扭曲,

“你走吧,我求你了……”

看着珊妮痛苦的样子,原本的不悦统统消失不见,转而变成心疼,他不忍再忤逆她,便没有再说下去。

坐在车上他怎么也想不通珊妮为什么会这么抗拒他,车内的气氛肃杀,谁都不敢说话,到家的时候,于少华也一起跟了下来,他不解的回头,正对上于少华愧疚的眼神,

“总裁,我有点事想向您坦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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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珊妮办好手续,妈妈被送到殡仪馆。

焚化的时候只允许一位至亲进去,珊妮站在炼炉跟前,看着妈妈被放进去……

“妈妈……”珊妮发出一声呢喃,空气里有火焰和焚烧的焦臭,可是珊妮却使劲的吸着,这是妈妈的味道,以后再也没有了,没有了……

抱着烧成的骨灰,珊妮缓缓的走出来,微风轻拂,吹动她披散的发丝,黑色的衣裙更衬得肤白胜雪。她小心翼翼的抱着骨灰坛,坐在出租车上,她颓然地望着车窗外,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她都没有哭过,一滴眼泪都没有,她一直爱哭,遇到事情会先哭,再去坚强,而这次,她却一滴眼泪也没有,这几天她瘦的很快,眼窝深陷,正因如此,眼睛大得吓人,那么空茫的眼神,看不出丝毫情绪。

珊妮没有回贺正南的家,因为无法面对,她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也知道为什么叶国良会突然出现,她终于明白那份文件背后的意义,也终于明白他得到那份文件是想干什么,原来说到底,她的身世才是他最后一张王牌。爱让人那么无助,她把心掏出来了,还是没能改变成为工具的命运,说到底他对叶国良的恨,还是因为对方慧茹的爱吧?而她,彻头彻尾的一个笑话,自作多情的演绎着一场孤独的独角戏。

对他的爱已经生生化为恨,那种恨深至骨髓,痛至心底,明明不能想,不能念,内心深处却又涌出无法埋没的爱来,这种矛盾的心情折磨着她,折磨得她无力招架,只能本能的逃避,

她知道他和她走到尽头,一切的一切都已经随着这一场车祸悄然改变,不复从前。

回到租住的家里,这里还有残存的最后的回忆,家里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仿佛一切都是一场骇人的噩梦。

珊妮在家里操办了一个小小的追悼会,不同寻常的选了一张彩色照片做遗像,整个家里都是珊妮妈妈生前最喜欢的勿忘我,没有亲人来悼念,显得无比冷清,但是珊妮毫不在意,只是麻木的盯着那张彩色照片,一动不动,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



辩 证 法 还 需 论 证 概念二十:身世

概念二十:身世

珊妮一直知道,她的身世,从头到尾都是豪门世家的污点,不能说出去的软肋。她和妈妈一直试图隐瞒逃避,却发现原来该来的怎么也逃不开。

珊妮的妈妈林素心本名王婉珍,是3207军区首长王铁龙的小女儿,在家最受宠,也最不听话,九岁的时候因为太过顽劣被父亲送到乡下外婆家,遇到了大她十岁的叶国良,那时候叶国良在乡村里的当老师,是下放的知识青年,年纪不大但是见识广博,小小的王婉珍和同学们一样被他讲的一个又一个故事吸引,总是课后还缠着他,后来他回城,也一直不间断的寄明信片给她,那时候的他只把她当不懂事的孩子。

十五岁的时候父亲将她接回城里读高中,十八岁高中毕业时,没有考上大学,父亲勃然大怒认为她不成器,狠狠地打了她,当夜她就收拾了东西,循着明信片的地址找到了他,虽然回城但是他还是一副寒酸的样子,快三十了还没有成家。而她,已经从稚嫩的孩子成长为身形玲珑的妙龄女子。他几乎认不出她,穿过近十年的时光,她对他由敬慕变成爱恋,他们越过年龄相爱了。离家的时候户口没有拿出来,所以两人没有领证,他们穷,也没有摆酒,但是那时候觉得爱情能超越一切,从前的她什么也不会,为了照顾他学着做饭缝缝补补,两年里日子虽然过得很清贫,却也很幸福。

可是磨难最终只是磨灭了他的意志,而立已过的他实在没有时间再去白手起家,所以他选择了一条捷径,费尽心思的巴结上张氏企业的千金张萧华。

他们本就没有领证,他和张萧华结婚的时候她还傻傻以为他是“出差”了。如果不是在报纸上看见他结婚的消息,她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回来的时候她一下也没有哭,也没有质问他为什么背弃他们的爱情,她默默收拾了行李离开了,他没有留她,也没有资格留她,她没脸回家,因为她怀孕了。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要打掉孩子的时候。孩子动了一下,母子连心,她怎么也下不了毒手不要孩子。就是这一次胎动她决定生下她,也就是珊妮,她改名林素心,在那个捉违规生子抓得比什么都严的时代偷偷生下珊妮,为了养活孩子和自己,她在一家工厂做女工,谎称农村女人没有户口,计生部的主任看她可怜把她上到单位的集体户口下,她终于有了全新的身份。

从珊妮出生,她一直带着孩子躲躲藏藏怕被抓,不论搬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的议论,没有准生证到处求人才给孩子上了户口,好不容易养大孩子。以为一切的苦难到头了,将会是全新的开始,却还是这么悲伤的结局。

多年来,妈妈一直一个人承受这些,直到她和贺正南准备结婚,妈妈怕她毫不知情会遭遇危险,才说出事实要她注意。

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禁酸酸的,妈妈不让她和有钱人来往就是怕她接触到叶国良,以前从报纸新闻看见他还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真正接触到叶国良本人珊妮才知道自己眉宇间和他有多像,一直以来觉得遗传母亲的她现在才知道她和叶国良的相似。难怪妈妈看着她眼神里总是那么忧伤。

如果她没有接触贺正南,就不会把这些秘密捅出来,如果秘密没有捅出来,张萧华就不会痛下杀手,妈妈用一生爱的男人,却只能给她带来灾难。

她没有办法不怨,没有办法不恨!她多想把叶国良挫骨扬灰,把贺正南千刀万剐,可是她却无奈没有任何能力伤他们分毫。

登上去往青岛的飞机,在起飞的刹那,脚下的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过往的感情抑或其他,她似乎都不需要了,紧抱着骨灰坛,像拥抱着妈妈一样,仿佛还有温热的体温。

窗外飘过的云絮,或密或疏,三五成集,纯粹的没有丝毫杂质,比之人的心,纯洁太多,从妈妈去世,她一直在思索,到底什么是爱情,那个说要携手一生的男人,缘何会把她推上绝望的巅峰?

她想要为他找到理由去否定这一切,想要自我欺骗,想要装作若无其事,却无能为力。

除了去接受还是只能接受。

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那些错综复杂的离奇事情实在让人要窒息,深吸一口气,眼下只想“安顿”好妈妈的一切,完成妈妈生前的梦想。

想到妈妈,脑海里浮现上她慈爱地笑容,积郁的心情明媚了一些。

金沙滩美丽的海景,妈妈最后的归宿。

早上的太阳是温煦的,天空还是一片晕蓝,海风阵阵,吹拂珊妮的发丝,海水啪啪地拍打沙滩,美不胜收。

妈妈,你最爱的金沙滩,一辈子没有来过的金沙滩,现在你可以在这里安息了,这里再也没有人打扰你了……

珊妮一点一点把妈妈的骨灰洒向大海,洒向广博的纳百川的奔腾海域,随着浪花奔向那海天一线的尽头……

妈妈是真的离开了,离开了她,再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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