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佛医古墓-第1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明白她的心思,马上起身去洗手间,把她一个人留下。以她的轻功,去偷听何东雷与老杜的谈话非常容易,并且我也正有此意,乐得让她放手去做。
  从洗手间回来,有人已经送来了当天的报纸,别墅爆炸案赫然是今天的头版头条。从几幅现场图片看,别墅已经荡然无存,只有满地的砖块瓦砾和烧焦了的草坪。老龙是港岛黑白两道上的名人,人前人后曾经风光无限,但几秒钟之内,一切美丽的光环都惨遭破灭。从今以后,港岛再没有“老龙”这面旗帜了。
  警方的正式调查结果还没有公布,所以媒体对爆炸事件起因的猜测林林总总,不下几十种。
  我摸着口袋里的灵环,不自禁地露出了苦笑:“老龙和那孕妇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用‘青龙白虎龟蛇大阵’镇守在地下通道的入口?这些问题,去问任我笑是不是能有结果呢?”
  餐厅里的服务生乖觉地送上咖啡来,我随口问他:“昨晚送来的伤者在哪个急救室?”
  服务生摇摇头:“我们只负责大家的饮食,其它一概不知。”
  直觉上,这个年轻人在撒谎,因为他的回答直接而迅速,就像算准了我要提问哪个问题一样。在老杜这边,每个人都是身兼数职的,打手可以随时按需要变成修理工、护士、狙击手;彬彬有礼的餐厅服务生也许一转过身去就是拔枪射击的杀手。而且,大院之内所有信息都是共享的,根本不存在盲区。
  “很好。”我盯着他的眼睛,直到他因心虚而低下头去。
  其实我很清楚急救室的位置,因为上次送达措过来时,早就看过那个地方,不必别人引路就能找到。
  咖啡只喝了两口,方星便匆匆赶回来,满脸都是困惑。
  外面,何东雷已经与老杜并肩走出来,穿过院子,一直走向大门。两个人的背影都似乎有些僵直,看得出,老杜的情绪并不好,说话时嗓音压得很低,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有什么收获?”我很奇观于方星的反应,像她那样的高手,应该能在对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获得一些情报。
  “他们始终是在以手语交谈,没有出声。你可能想不到,那些手语是来自美军谍报机关内部的特殊联络方式,这就代表老杜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一直是为美国人服务的。”方星叹了口气,对自己的猜测结果很不满意。
  老杜是名闻港岛的江湖游侠,一直是超脱法律、特立独行地存在着的。现在,一旦看清他的真实身份,的确叫人非常沮丧,而且有想骂人打人的冲动。
  “你确定?”我追问方星,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我们也许会因此而不得不放弃与老杜的合作,把达措、任我笑、小雷等人第一时间转移。
  方星坐下,自我解嘲地一声冷笑:“我也不希望是真的,但是很抱歉,这恰恰就是真的。老杜藐视港岛达官贵人的禀性在圈子里非常出名,没想到他偏偏去做了别人的走狗,之前只是秘密地潜伏在这里罢了。沈先生,没想到你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突然之间,空荡荡的餐厅里充满了难言的悲凉,因为我们同时体会到头顶有一张无所不能、无所不在的巨网正凶猛地张开,即将网住一切,也能以一己之力抹杀一切。于是,我们无论做什么,其最终意义都要毫无例外地归零,化为乌有。
  “也许,老杜有自己的苦衷,是不是?”以我对老杜的认识,他已经跳出名利圈,敢于打破一切常规枷锁,即使从前与大国政权的法律机关有联系,也会非常浅显,不值得大惊小怪。
  我们都是江湖人,很多时候不得不与警方的人虚与委蛇,以做到大家相安无事。这是黑白两道里所有人安身立命的不二法则,方星、方老太太等人也不能免俗。
  方星一笑:“沈南,你太容易原谅别人了,这种妇人之仁,最终会害死自己的。居爷临危反叛时,你完全可以痛下辣手,解决掉一切纷争隐患,但你却什么都没有做。知道吗?那时候我满怀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也许,只有被人狠狠地伤过几次,你才能真正醒悟过来。佛家有谚,善心动不了恶魔——佛魔相敌,只有以杀止杀、刀剑除魔才是最正确的抉择。除此之外,没有第二条解决办法。”
  我只淡淡地回答她四个字:“我是医生。”
  医者父母心,没有至仁至德,是做不了一个好医生的。我承认,杀死居爷等人全身而退不是件难事,但那种处理问题的方式是最下策,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我就绝不会做如此选择。
  “那么,随你便好了。”方星有一瞬间的薄怒,但有强自忍住。
  “我去找老杜谈谈。”我站起身,但口袋里的电话骤然响了起来。奇观的是,电话竟然是何东雷打来的,此时他应该还在大门外面并未远离。
  “沈南,方便不方便出来谈谈?我知道你在老杜这里。”他的语气冷漠依旧。
  我沉吟了一下,说了两条街外的一家咖啡馆名字:“在那里等我,十分钟后见。”
  何东雷大难不死,一定有很多奇特的感悟要说给我听。以他的糟糕个性,大概在港岛找不到能谈得来的朋友,而我们经过了联手对敌之后,彼此间有一些小小的默契。凭此一点,两人间的关系会比别人要略近一点。
  “是何东雷,要约我见面。”收线后,我简略地向方星说明情况。
  方星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目光透过百页窗的缝隙,盯住正蹒跚走回来的老杜。
  “你要不要一起去?我觉得,鬼墓一行的情况有必要讲给他听,特别是与黎文政有关的部分。”假如方星同去,三个人在一切的思想智慧彼此砥励,能够参悟到更有用的资料。一直以来,我便觉得方星的才干不输给任何男人,也包括我自己。
  “不,我想留在这里,看看老杜怎么调治达措。他与何东雷的那些手谈内容,总给我一种不祥的预感。达措对我们非常重要,但如果最后只剩下一个死人的话,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很明显,她对老杜的信任度已经降到了最低,甚至在提防对方杀人灭口。
  我希望达措体内贮存的活佛记忆能够全部复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东一句西一句,毫无逻辑性,很容易对方星的思想造成误导。一旦牵扯到自身的情况,方星难免像所有人一样‘关己则乱’,没法展开正常的思考。
  “那好,电话联络。”一切没有明朗化之前,我无法说更多,只有郁闷地离开餐厅,走向大门口。
  外面的情况没什么特殊变化,老杜的人马仍旧各司其职,并不因何东雷的造访而有所异动。
  那家咖啡馆名字叫做“美路迪”,门口有着欧式的游廊和色调阴郁的油画仿制品。之所以到这里来,是因为它的气氛很适合我现在的心情,处于一种愁云满头、无法自决的浑噩状态。
  “但愿何东雷能给我一些好消息!”推开咖啡馆的原木色大门时,我心里还抱着这样的希望。
  何东雷坐在角落里,唇角叼着一支已经燃到过滤嘴的香烟,表情严肃得像一副老旧的铜版画。
  “怎么样?”我在他对面坐下来,挥手搧走了飘浮在我们中间的淡蓝色烟雾。
  “非常非常糟糕——凌晨发生在老龙别墅的那场大爆炸,令十一名警员丧命,二十余人重伤,当时停在现场的十一辆警车都有不同程度的受损。统计数据表明,这几乎是港岛警界受创最重的一次失败行动,而我做为搜查行动的发起人,于情于理都难辞其咎。沈南,面对那些断臂残肢的受伤警员,我恨不得拔枪自杀谢罪,但是,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这条命还不能轻易丢出去。”
  烟头烧着了滤嘴,发出一阵难闻的焦糊气,惹得几个服务生不约而同地向这边望过来。
  何东雷取下烟头,狠狠地揉碎在掌心里。
  引起大爆炸的凶手是居爷一行人,但他们已经在任我笑的狂躁状态下丧生。所以,遭受重创的警方甚至连一只替罪羊都抓不到,只能干瞪眼面对着诸多媒体的诘责。
  我点了两杯咖啡,何东雷的第二支香烟又已经燃着。
  发生了太多事之后,我们之间需要交流的资料非常之多,一时之间,大概他也为从哪里开始而踌躇了。
  “我见到过黎文政,在鬼墓里。不过,他已经死了。”简单的四句话,就能概括黎文政入局、潜伏、狙杀、身亡的一系列行动,但是他力敌猫科杀人兽的那一幕,却深刻地印在我心里。双方力量悬殊太大,他本可以选择隐匿退避的,却最终以“螳臂当车”的壮烈情怀为我们上了最生动的一课。
  从前,我对“湄公河蜘蛛”并无好感,经此一战,他在我心里已成为一个荆轲、专诸、要离之流的游侠人物,虽死犹生,不可磨灭。
  何东雷惨笑一声:“他终于还是做了最想做的事,比我活得痛快,也死得痛快。”
  黎文政的事打开了何东雷的话题,以下便是他向我讲述的关于“保龙计划”的详细情况——
  沈南,你知道我到港岛来,为的是搜索剿灭“保龙计划”的余党,将红龙的残部一网打尽。红龙不是个简单的军事莽夫,回想一下他的从政经历,由一个默默无闻的下级军官成长为万人之上的执政者,没有过人的胆量与智慧,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所以,我们派驻在阿拉伯世界的情报机关一听说“保龙计划”后,便马上集解精锐间谍小组“沙漠之眼”,赴巴格达城刺探情报。
  两周时间内,间谍小组探听到了那个复杂计划的一些内幕,并且成功策反了一名红龙的近侍。当时不过是二零零零年的冬天,联军的海湾作战计划还没有最终定型,但红龙已经开始采取行动,应对即将降临的战火。
  那个计划的核心,是一系列非常诡秘的祭祀活动,首先从红龙的王宫开始,所有的王室成员都要虔诚地割破左手食指,把血滴在一个巨大的金碗里,然后这大半碗血喂给一只来自北方鬼墓的黑猫。随黑猫同来的,还有三个蒙着双层面纱的女人,据说,她们是北方异族的女巫师,拥有驱鬼动神的无上法力。
  那近侍从头至尾经历了这次祭祀,然后红龙拿出了国家银行里的六箱黄金,随同女巫师一起赶赴鬼墓,进行第二次祭祀。关于这一节,我的住所里有近侍交代情况时的详细录影,你可以待会儿随我回去细看。
  近侍只约略知道鬼墓那边的祭祀维持了三天三夜,等到红龙返回王宫时,已经面如土色、奄奄一息,仿佛经过了几百场连番恶战一样。谍报小组的工作没有白费,偶然得到了一张红龙与别人的合影,照片上的另一个人就是著名的埃及女祭司“黄金眼镜蛇”塞伦萨,而鬼墓里的祭祀活动,就是由她来主持的。
  红龙抵达鬼墓时,周围一百公里范围内实行了紧急戒严,所以关于祭祀的详细情节,没人能够获知。祭祀过后,红龙仿佛得到了极大的解脱,对于国际形势的变化再没有像从前那样时刻关注,反而常常把自己关在一个空屋子里,整夜整夜地喝酒唱歌。间谍人员得到了那些歌声的录音,竟然是非洲土人祭祀时唱的挽歌。
  当时,红龙的生活习惯也有了明显的改变,吃非洲风格的食物,穿非洲土布衣服,给部下军官开会时也时不时露出一两句非洲土语。部队里的很多高级军官惊诧于红龙的变化,纷纷传言他是被鬼墓里的妖魔附体了,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身经百战、神明勇武的无敌战神,因此对于伊拉克的未来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担忧。
  再到后来,红龙的日常起居中更是多了一项极为奇怪的活动——
  何东雷的讲述平铺直叙,毫无表情,把这么多古怪细节笼统地罗列下来,语气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他是警察,而不是一个舌灿莲花的说书先生,这一点可以理解。
  咖啡馆里没有几个客人,是以我们的谈话绝不会受到什么人的意外打扰,但他突然停止了讲述,脸上露出深重的苦笑,双手紧握着面前的白色骨瓷咖啡杯,涩声问我:“沈南,你听了以上这些,有什么感受?”
  我从很多军事资料里了解到红龙的大部分情况,得到的是一个“果敢、暴躁、桀骜、狂妄”的军事狂人形像,并且他应该是一个吃软不吃硬、一旦开战就要不死不休的铁血硬汉。自从海湾局势风云突变开始,他就一直是西方报纸上的焦点常客,一切生活细节都成了半公开的秘密,但何东雷讲过的这些,任何一家报纸上却都没出现过。
  “红龙行事,向来不按牌理出牌,我猜他是故意装出一些古怪的行为,以扰乱谍报人员的视听,对吗?”兵不厌诈,红龙和自己的幕僚肯定深谙此道。
  何东雷耸了耸肩,喃喃地自问:“真是这样吗?”
  他刚才的话在节骨眼上停顿住,我静待下文,但他却无意继续下去。
  在这里,我必须补充一个被大部分媒体忽略了的细节,那就是塞伦萨在联军攻陷巴格达之后便失踪了,再没有出现过。
  联军大胜的战争狂喜掩盖了一切不和谐的声音,“黄金眼镜蛇”塞伦萨的销声匿迹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因为当时联军引发的“扑克牌通缉令”上并没有她的名字。
  “那场祭祀说明了什么?难道真的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在里面?”之前方星提到过祭祀的事,当时我们正计划着前往鬼墓,对过去的那些历史关注过但却没有结论。对于某些特殊事件而言,人类永远看不到真实的那一面,除非是当事人和亲历者。
  “没有人知道真相,不过祭祀本身综合了太多疑点,间谍小组为此提交了厚达一公尺的打印资料——沈南,当时红龙在国内的力量相当强大,这些资料是许多线人冒着生命危险搜集到的,偏颇处非常多,而且有些地方是自相矛盾的。我曾用四个月的时间读那些资料,最终得到的结论比较奇怪,所以一直没有向上级提交那份阅读报告。要知道,我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警务人员,标准的无神论者,永不相信人类的灵魂可以抵押典当出去,以此来换取某些人力所不能达到的利益。那些来自伊拉克国内各阶层的坊间传闻表明,红龙已经把灵魂出卖给了魔鬼,而后借助魔鬼的力量维持他的统治——”
  他又一次半途停住,诧异地盯着我的脸:“听到这些,你好像并不感到吃惊,为什么?”
  我微笑着摇头:“灵魂抵押给魔鬼这种事,圣经上早有记述,信与不信,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所有的祭祀,都是人类屈从于未知力量的懦弱表现。自古至今,人类可以祭天、祭地,祭河神、水神、海神、山神,祭祀一切超越自己的东西,用五体投地的大礼来表示自己甘心臣服的意愿。
  假如红龙是怀着虔诚之心进行祭祀的,只能表示他内心充满了恐惧不安,并且强悍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颗色厉内荏的虚弱心脏。当然,这也能从侧面解释世人瞩目的“巴格达保卫战”成了一个军事笑柄的根本原因。
  何东雷对我的反应始料不及,满脸的冷漠瞬间化为自嘲的苦笑:“的确不值得大惊小怪,但红龙与‘黄金眼镜蛇’的合作还是让人琢磨不透的。我来港岛的另一个附加任务,便是秘密缉捕她,把这条线上的隐患也消除掉。”
  国际警方的愿望是美好的,以为有港岛警察相助,何东雷完成任务绝对是手到擒来。孰不知在港岛做事,受到方方面面的羁绊太多,处处掣肘,他连情况都没搞清楚,就被卷入到一场又一场谋杀事件中去了。
  “塞伦萨也到港岛来了?”我到这时才实实在在地吃了一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