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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医古墓-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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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兰俯身捡起一支冲锋枪,飞身向杀人兽赶过去。
  我想拦住他,但方星却低声告诫我:“叶先生命不可保,铁兰也羞于继续活在世间,不如让他承受这样的结局吧,至少心情会好受一些。”
  铁兰在我们的左侧四十步外与杀人兽相遇,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射光了弹夹里的全部子弹,其中一半,却是毫无目的向天散射的,因为那时他的身子已经被杀人兽撕裂为两半。方星说得没错,这种近乎自杀的离去方式,会让所有人的良心好受一些,至少说明铁兰还是一条知错必改的江湖好汉。
  “沈南,我还得告诉你一件事请附耳过来”叶离汉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似乎随时都有咽气毙命的危险。
  我俯下身子,耳朵贴近他的嘴唇,听到他一字一句地慢慢说:“沈家子嗣世代单传,即使某一代有两个或三个男婴同时出现,也会人为选择淘汰,只留下一个最强装的。其实小北就是这样的情况,他是沈家的人,不过没能得到你爷爷的垂青,被归于淘汰的一类,应该被丢到河里去自生自灭,但好心的家仆救了他,才会活到现在。你叫沈南,他叫沈北,这其实是你爷爷一早就定下的名字。假如当初遭到淘汰的是你,则今天的港岛,就会出现神医沈北、杀手小南这样的局面。你们终究是兄弟,终究需要联手打天下,好好活下去”
  叶离汉的声音越来越轻,突然扑跌向前,倒在叶溪身旁。
  那时,叶溪仍处于昏迷之中,叶离汉努力支起身子,凝视着女儿的脸,而后慢慢地握住叶溪的双腕。
  “叶先生?”我察觉到他的神情有些异样,但此刻叶溪陡然睁开了双眼,向我望过来。
  “我仿佛做了一场梦——”她认出了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露出淡淡的微笑。
  “不要说话,我把一切都传给你。”叶离汉艰难地嗫嚅着,他的脸涨得通红,双臂不住地颤抖着。
  “他要把全部功力传给叶溪,一直以来,他是那么爱她,胜过生命。我看得出,他把对小凤姨、小舞姨的爱,全部转移到了她的身上。现在,我们还是带叶溪撤离吧?满足他最后的遗愿?”
  小北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那只疯狂的杀人兽,他的判断非常准确,这群枪手们只可以用来对付同类,在杀人兽面前实在是不堪一击。只要杀人兽选择进攻,我们这边的每一个人都会有危险。
  我拍了拍他的肩:“你带她走,我和方星断后。”初次见他,我就有一种奇特的熟悉感觉,现在得知对方是自己的兄弟,一股热泪盈眶的冲动油然而生。无论如何,今晚都要保证他的安全,令他全身而退。
  “父亲、父亲——”叶溪大叫着翻身坐起来,叶离汉的眼睛已经闭上。
  几分钟内,枪手们死的死、散的散,这支战斗队伍瞬间土崩瓦解。
  小北惨淡地笑起来:“不,她更需要你,想办法救救她,我知道你是神医,一定能救她,而我什么都不懂,只会杀人。假如我有你这样一个哥哥就好了,也可以被人教导着、保护着,过安定平稳的生活,不至于流落黑道,以命搏命。无论如何,能认识你,总是好的,大家来生再见吧。”
  他缓缓地起身,再看了叶溪一眼,大步冲向小楼。既然那里才是杀人兽的盘踞地,采取釜底抽薪的办法不失为一条上策。
  嚓的一声,叶溪从担架的枕头下面抽出两柄精钢镰刀,挥袖擦干了脸上的眼泪。
  “节哀顺变,叶小姐。”方星没有走过去安慰叶溪,而是从衣袋里取出一只碧绿的镯子,轻轻戴在腕上。她再次拔出了那两柄银色转轮手枪,打开弹仓,最后检查了一遍子弹情况,然后指着小楼豪迈地一笑,“最后的一道幕布,终于拉开了。”
  我知道,这不是演戏,更不是文艺剧的结尾,而是一场不死不休的赌局。没有筹码,只有每一个人的生命,输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他是我的兄弟——”我一跃而飞,当头横截扑向小北的杀人兽。
  沈家祖先留下那条奇怪的规矩,逼得我们兄弟分离,幸亏上天见怜,让我俩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相认。所以,这一战里第一个需要拼命的是我自己,为自己的兄弟,也为人间湮没的英雄正义。
  那柄“所罗门王之刃”在臂弯里越来越重,我在杀人兽头顶五米处拔刀,直斩而下。刀光挟着刀风、刀气,将旁边的两棵碗口粗的银杏树摧折,喀吧喀吧两声,相继倒地。与此同时,四爪沾满鲜血的杀人兽也一动不动地木立当场,稍停,身子左右分开,被这一刀斩成平平展展的两片。
  我越过小北,大声吩咐:“你去保护叶溪,我来杀敌。”
  所罗门王之刃果然是柄斩邪伏魔的宝刀,即使没有这把刀,我也会抢在他前面,不能让自己的兄弟眼睁睁去送死。
  方星紧跟上来,我们一起冲上小楼的台阶,小北和叶溪已经风一般跟了上来,没有丝毫撤退的意思。
  “叶先生说过,我们活着,只为有一天出手剿灭猫妖而活,就像一支蜡烛,燃烧是它毕生的使命。他死了,这使命就落在我身上,无法推卸。所以,如果必须有人要死的话,就让我来。以后,好好照顾叶溪——”小北的军刺闪耀着寒芒,但他回头看着叶溪时,眼睛里又分明有万般柔情闪动。
  “猫妖不死,没有人能活着走出来。今天,就是一个同归于尽的日子。”叶溪手中的镰刀交错一格,发出锵的一声脆响,隐隐然有火星四溅。镰刀头上,一柄刻着阴文小篆“凤”字,另一柄刻着“舞”字,证明那是纳兰小凤和纳兰小舞曾经用过的越南飞月镰。
  我回望方星,她抬起右腕,碧血灵环里蕴涵着的血丝流絮似乎正在悄无声息地流动着。
  自从鬼见愁死后,碧血灵环也跟着消失了,以我对方星的了解,一定是她带走了那件宝贝,所以一直没有挑明。
  “碧血灵环会给我们带来好运,去世的那些亲人在天上看着我们——”方星沉郁地笑起来。
  的确,围绕猫妖杀人事件,太多人相继丧命,已经造成了港岛民众的巨大恐慌。这样的事,必须有个了断,无论警方会不会插手,我们必须去做。
  我缓缓推开门,大厅里一片安静,空无一人,夜风透过几扇没来得及关的窗,一路肆无忌惮地穿堂入户,把两侧的帘幔吹得飘飘扬扬。
  叶溪毫不犹豫地走向楼梯,向上望了望,刚要踏上阶梯,方星忽然举起手,低叫一声:“且慢,大家听我说,猫妖的潜能深不可测,假如我们进攻失利、遭受重创的话,谁能逃出去尽量先行撤退,保留力量,以图东山再起。”
  9八卦阵里的最后一战(上)
  “不,你错了,恰恰相反——”叶溪毫不客气地打断方星,按了楼梯扶手侧面的一个电钮,十几道乌黑的铁板闸门轧轧响动着落下来,严丝合缝地封住了门窗。同时,大厅的四面都传来铰链机关锁闭的动静,我们身边的光线立刻昏暗了许多。
  “这一战,只有进,没有退。我刚才的动作,会将整幢别墅的外墙全部封锁,墙壁和闸门全部都是厚度超过两寸的合金钢板,及时使用气割设备,打开一条通道也得需要一小时时间。我们走不了,猫妖也是一样,当年我母亲和小舞姨在钢板的夹层之中书写了纳兰世家最厉害的‘天河倒锁符印’,所用的材料是朱砂和乌鸡血。正因如此,才能借助‘魇婴’大法封闭猫妖的三分之一灵魂。我全家人都为此付出了最昂贵的代价,包括我,此刻自身血脉的半数以上也停止了运转,全力把猫妖的另外三分之一封印在泥丸宫之内。沈先生、方小姐,我希望你们能明白,这一战,我输不起,只能倾尽余力”叶溪脸色漠然,那些死亡的纳兰门徒已经在她心里埋下了刻骨铭心的仇恨,而这种恨意,只能用鲜血来洗清。
  楼上隐约传来铁链拖在地上的哗啦声,小北抿着唇,急速攀登到二楼拐角处,伏低身子,权作前哨。
  我点点头,表示对叶溪的心情可以理解。
  “我们的来意,也跟你一样。每个人到这个世界上来,都带有自己的特定使命,无论如何,大家既然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了,当然会尽力一搏。我想说的只有一点,有时候造化弄人,努力并不代表一定会成功。如果我们失败了,总得留下一些线索,让后来的人能够得知这场战斗的详情——”方星忽然长叹,转向我,不无遗憾地摇头,“达措灵童得以承接活佛转世的智慧思想后渐渐明白,他并非是神祗们刻意指定的活佛接班人,而是上一代兰陀库林活佛走投无路之时无奈选择的思想中转站。可以说,他的灵童身份是一种莫大的悲哀,无法推卸、无法选择,自己的脑容量却又承接不了那么多高深智慧,最终压得自己无法抬头。不过,临终之前,他是快乐的,因为他知道自己为伏魔除妖贡献了一份力量。无论一个人的身份是藏民还是汉民、是都市游侠还是漠野闲人,只要卷入到这件事里来,谁都无法全身而退。叶小姐,我们也需要一个达措那样的人,把一切经过和经验传递下去,让更多警醒的人认识到猫妖的存在。”
  方星承接了达措的智慧,也许只有她,最明白那小孩子的苦衷。思想中转站犹如一个超市里的纸袋,只是短暂地被别人拿来用,最终命运,将是随意丢弃在街头巷尾的垃圾箱里。正因为如此,当他明白自己的过去和未来时,那种无法抒解的悲哀才是最伤人的。
  “沈先生?”叶溪冷若冰霜的脸上倏的有了羞涩的笑容。
  方星再叹了一口气:“叶小姐,难道你也认为沈先生是最应该活下去传承智慧、儆诫世人的唯一人选?”
  叶溪点点头,走近我,笑容愈加灿烂:“沈先生,请闭上眼睛,我有话要说。”
  楼上的铁链叮当声越来越响,小北急促地回头,恰好看见叶溪脸上的笑,一时间怔住,只是呆呆地向下望着。
  我来不及闭眼,叶溪倏的靠近,在我唇上轻轻一吻。她的唇很凉,却又带着丝丝甜香,像一枚刚刚转红的杏子。
  “你是第一个令我心动的男人,但我曾经答应父亲,猫妖事件没有结束之前,我的生命和思想都不属于自己,只为降妖而活。我母亲、小舞姨为了囚禁那猫妖灵魂,不惜牺牲对父亲的深爱,甘愿在生命里最好的时候选择熄灭凋谢。做为她的女儿,我一定要继承她的遗志,把她们没做完的事继续下去。这一战之后,如果还有命在,我希望能做你的女人。”叶溪紧咬着唇,雪白的齿尖直嵌进肉里。这种坦承表白对一个年轻女孩子来说是一次莫大的考验,在我听来,更像是一封战前遗书。
  “它要来了——”小北嘶哑着嗓子低叫,他的眼珠已经被热血烧得通红。
  “二楼封印布阵,冲上三楼决战,我希望你已经带齐了另外三件宝贝!”我听到叮当声停在三楼入口处,立刻飞速上楼。
  方星一笑:“知我者,沈南也。”
  她是神偷,能从鬼见愁身上偷到碧血灵环,当然也不放过其它宝贝,恰好能在二楼布成“青龙白虎龟蛇大阵”,自下而上发力,防止猫妖逃逸出去。
  掠过小北身边时,他的低沉声音仿佛是从嗓子眼里硬挤出来的:“有危险我先上,你留下照顾她。”
  这个“她”,当然是指叶溪。第一次见面时,我就感觉到小北对叶溪的深爱,虽然不能直率地表达出来,但一言一行之间,都能带出痕迹。他的杀手生涯决定了那种极度自尊又潜藏自卑的冷傲个性,感情埋在心里,难以表达。
  我无言地拍拍他的肩,凝视着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年轻人。关伯从来没说过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我的一个亲兄弟,或许沈家的大秘密,只有自家人才知道。
  “二楼布阵不妥,直上三楼,反正都是要刀枪相见的,不必跟那猫妖客气了——”方星嗖的一声从我身边掠过,脚尖在扶手转角上轻轻一点,身子再次拔起,跃上三楼入口。紧跟在她身后的是叶溪,这两个女孩子大敌当前时的勇气不属于任何须眉男人。
  “又见面了——”叶溪落地时,沉稳淡定地笑着开口,不再像从前那样遇事紧张惶恐。叶离汉临死之前将内力传给她,同时赋予她的还有自己卓然不群的孤傲、藐视一切的豪气。
  我抓住小北的肩,一起飞上三楼,面对的正是微笑的雅蕾莎。
  正反九宫八卦阵的入口处摆着一张灰色的丝绒单人沙发,背后便是那张纳兰小舞的逼真画像。重临旧地,那种鬼气森森、杀气凛凛的感觉越发凝重了,同时阵势的深处更飘荡着丝丝缕缕的潮湿气息。
  雅蕾莎坐在沙发上,神态悠闲地端着一只阿拉伯风格的茶杯,对我们四个的出现毫不在意。
  “雅蕾莎,露出你的真面目来吧。”叶溪手中的镰刀喀的一格,又一次火星四溅。
  “真面目?你们有什么资格?放眼看看,世间除了红龙之外,没有一个人值得我用真面目相对,包括这位神通广大、医道高明的沈先生在内。在我眼里,你们跟死在杀人兽爪下的那一群人没什么区别,早晚都是要死,并且无法转世重生,只能默默地化为朽骨。不过,我得感谢叶离汉设下的这个圈套,以为凭背后这个奇门阵势能够再次困住我、凭你的身体能再度封印我——他错了,在时间的长河里,一只妖的智慧在不断立体进化,不是人类的线性思维方式所能预估的。只需要一秒钟,我就能看穿阵势的变化,然后刺穿那只在你们看来坚固无比的保险柜——”随着她的声音,铁链拖地声又一次响起来,就在前方的拐角后面。
  小北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迅速在他肩上一捏,阻止他开口,以免说出涣散军心的话来。
  那保险柜上的四把锁对普通人来说具有强悍的震慑力,似乎难以开启,但真正的高手绝不会把它们放在眼里。我担心的是叶离汉封印在里面的某些奇异物体会在雅蕾莎的感召下,发生一系列无法想像的异变。
  可想而知,这异变已然发生了,就在全部港岛人的茫然不觉之中。
  雅蕾莎微笑起来,雪白的牙齿闪着若有若无的寒芒:“一个人若觉得自己太聪明,难免会犯一些自作聪明的错误,导致的结果就是全盘皆输、全军覆灭。今天,叶离汉就是如此,你们则是他棋盘上的无辜棋子,自投死路而来。”
  铁链抖动声更加急促地响着,小北陡然弹跳起来,摆脱了我的控制,跃过雅蕾莎的头顶,直冲甬道深处。
  叶溪肩头一动,马上就要尾随着冲进去,但被我一下子按住。
  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战斗,不是街头黑帮的混乱械斗,必须得分清敌人的主次。当我们阵脚大乱时,也就是雅蕾莎的阴谋得逞之机。
  “我们杀了很多那种猫科怪兽,我想你的本来面目,大概也像它们一样吧?只不过你碰巧附身于一个阿拉伯女人,能够说话、坐立、行走,但本质上,还是一只黑猫一样的怪兽,无法到达人类的智慧水平。你刚刚提及红龙的名字,我猜假如你有超能力的话,早就想办法把他从美国人的铁狱里救回来,不必坐在这里夸夸其谈了,对不对?事情发展到今天,除了躲在这里坐以待毙,你似乎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方星向左跨了一步,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叶溪的半边。
  “说,请继续说下去,不过,你将为今天的祭祀洒下第一缸血。”雅蕾莎的牙齿咯咯咯咯地磨响,像是经验丰富的屠夫正在磨刀石上刮蹭着自己的尖刀。
  9八卦阵里的最后一战(下)
  方星冷笑着继续下去,“红龙看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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