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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英烈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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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晓霓道:“我不怕,罗汉。”

罗汉苦笑说道:“阿霓,你或许不怕,可是我怕,误己事小,误人事大!”

赵晓霓道:“罗汉,夫妻本该同甘苦、共患难的,打从我见你那头一眼,我就情不白禁爱上了你,可是打从那头一眼起,我也明白你是个已经沾了江湖事的武林中人,要怕,如今我也就不会跟你在一起了。”

罗汉凝目望着她,神情震动,道:“你怎么说,阿霓,夫妻?”

赵晓霓道:“嗯,既然爱上了一个人,不该嫁给他么,两心相许,两情相愿,求的就是长相厮守,共偕白首。”

罗汉几几乎要跳起来,道:“不行,阿霓,你不能嫁给我,世上不乏适合你的人。”

赵晓霓微一摇头道:“我却以为没有一个人比你更适合我,也没有一个人比我更适合你,你需要我这么个人陪伴你一辈子,我也需要你这么个人让我依靠终生,为什么我不能嫁给你,除非你嫌我?”

“不!阿霓!”罗汉摇头说道:“那不是嫌,那是……那是怕……”

赵晓霓道:“怕,怕什么?”

罗汉道:“怕我连累了你,你这么纯真,这么圣洁,你应该找个适合你的人住在你所向往的地方,过那清静、甜美、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生活,而我,我自己知道,我永远无法住到那种地方去,因为我在没出世之前就沾上了江湖事,如今我自己更踏进了江湖,它就会像恶魔一般地跟着我,我走到哪儿,它就跟到那儿,躲不掉,丢不开……”

唇边掠过抽搐,他住口不言。

赵晓霓道:“难道打古至今,每一个江湖人都丢不掉江湖事?”

罗汉道:“这个……并不是没有,只是那为数太少,少得可怜……”

赵晓霓道:“怎见得咱们就不是那少得可怜中的一对?”

罗汉呆了一呆道:“这个……”

赵晓霓道:“俗话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来的不必躲,要来的躲也躲不掉,人谁无一死,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这种事不是没有,难道只有江湖人才生活在凶险中,那是在你自己怎么看了,罗汉,真要说起来,路上车马这么多,连走路都是危险的,不出门也不行,坐在家里屋子塌了也能给他活活砸死,不是么?”

罗汉苦笑说道:“阿霓,我说不过你。”

赵晓霓道:“罗汉,这无关舌辩,谁也不能说我说的不是情,不是理!”

罗汉沉默了一下道:“阿霓,咱们再换个话题……”

突然间两眼奇光暴闪,转眼望着外头,冷然说道:“夜那么深,露那么重,站在外头不怕着凉么?”

一声怪笑从外面响起,紧接着一个冰冷话声传了进来,话声冷得像从冰窟里传出来的一样:“你拥着美人享福,好朋友找上门来了,你怎么说?”

罗汉冷然说道:“现在别吵我,这儿也不是厮杀拼斗的地方……”

外头那冰冷话声道:“好,现在我不扰你,明天一早日出时分,咱们城外‘中头古刹’前见。”

话落后,寂然无声,外头又恢复了片刻前的宁静。

罗汉的威态渐渐敛去,苦笑一声道:“阿霓,听见了么,这就是只一沾上身,便永远丢不掉的血腥江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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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赵晓霓娇靥上惊容还没退去,道:“走了么?”

罗汉点了点头道:“走了,已经在百丈外了。”

赵晓霓道:“是谁?”

罗汉道:“你没听出来么?那个姓厉的!”

赵晓霓美目一睁,道:“厉三绝?”

罗汉点了点头,没说话。

赵晓霓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罗汉缓缓说道:“或许是因为你跟我在一起,或许是因为我在‘大散关’跟人接过头,其实,江湖上有很多厮杀是无须理由的。”

赵晓霓道:“他约你明天一早,日出时分,在‘中头古刹’前见,你去不去?”

罗汉双眉扬起,道:“当然要去,怎么能不去,易地拼斗是我的意思。”

赵晓霓道:“为什么你非去不可,不去会让人笑么?”

罗汉道:“阿霓,这种事是躲不掉的,躲得过明天,可是明天之后还有无数个明天,正如你所说,不来的无需躲,要来的躲也躲不掉……”

赵晓霓道:“那么你就躲一次试试,躲一天是一天,直到躲不掉了再去,好么?”

罗汉道:“为什么?阿霓,你怕么?”

赵晓霓摇头说道:“我并不怕,我这个女儿家跟一般女儿家不同,我的胆子比谁都大,这是在‘白莲教’当年锻炼出来的,我只是不愿意你杀人,江湖事就跟个无底大深坑一样,我不愿意你再陷下去,越陷越深。”

罗汉唇边掠起一丝勉强笑意,道:“阿霓,早在我接过这柄‘紫金刀’时,我就已经一脚踩进了这个会使无数人灭顶的泥沼里,那时候只踩进一只脚,而如今,自从我离开‘回回堡’到中原来,我的另一只脚也陷进了这泥沼,现在已经是无力自拔了。”

赵晓霓道:“有我在你旁边,我总要拉你一把!”

罗汉摇头说道:“没有用的,阿霓,我的情形跟一般武林人又自不同,你拉了我一把,可是我这柄‘紫金刀’却又推了我一把。”

赵晓霓眨动了一下美目,道:“罗汉,我不懂。”

罗汉伸手抓起了放在桌上的那柄“紫金刀”,他把刀抽了出来,这把刀在白天看不见什么光华,如今映着灯光,虽然灯光很微弱,可是却使整间屋子里充满了森冷的紫色,光华使得赵晓霓不由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

罗汉两眼凝望着刀身,脸上的神色是肃穆的,肃穆得让人不敢正视,两眼之中也闪漾着一种奇异的光彩:“我爹当年仗着这把刀杀了不少该杀的人,创下了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威名,自从我接过这把刀那一天起,我就负有维护这把‘紫金刀’威名的任务.除非我不要这把刀,否则我一生一世都要维护这三个字的威名……”

赵晓霓道:“能不能不要它?”

罗汉斩钉截铁地道:“不能,我不要它就是不认我姓白,不承认我是我爹的儿子一样,我爹当日把他交给我的时候曾经说过这句话:刀不离身,刀在人在,刀没人亡,什么时候它离开了我,那一刻也就是我死的时候。”

赵晓霓娇靥上掠过一片阴霾,道:“这么说你永远无法脱离这江湖中的厮杀、血腥了。”

罗汉苦笑说道:“所以说谁也帮不了我,所以说江湖事沾不得,这就是我爹留给我的,也可以说是我爹连累了我,小的时候,我不愿意习武,可是为了这把‘紫金刀’,我不能不习武,长大之后,我愿意永住塞外,做一个平平凡凡、默默无闻的人,或者打打柴,或者种种庄稼,可是为了这把‘紫金刀’,我却又不能不离开塞外,进入江湖。”

赵晓霓道:“那……既然这样,那你就早些睡吧,明天天不亮你就要赴约去,要是一夜不睡,你会没精神的,养精蓄锐才能迎敌。”

罗汉道:“说好了的,你陪我坐谈终宵。”

赵硗霓嫣然一笑道:“什么事都一样,不能一成不变,这就跟人生一样,当初立志的志向是向东,可是最后到的地方不一定是东边,走到半路的时候总会碰见什么事情改了方向的。”

罗汉把“紫金刀”归了鞘,道:“就凭他打扰了咱们的谈兴,他就该死。”

赵晓霓白了他一眼,嗔道:“不许说这话,睡吧!”

罗汉道:“你呢?”

赵晓霓道:“我坐这儿陪你,等你睡着了,我躺在你脚下合合眼就行了。”

罗汉道:“那怎么行!”

赵晓霓柔婉一笑,娇媚流露道:“怎么不行,谁叫我是你的妻子啊,再说明天一早是你去拼斗又不是我,睡不好怎么行!”

罗汉还待再说。

赵晓霓已然站了起来道:“别再说了,睡吧,我宁愿一辈子不睡,也不能让你因为精神不够败在人手下……”

走过去拉开了被褥!

罗汉忙道:“你要干什么?”

赵晓霓娇媚一笑道:“给你铺炕,别忘了,我是你的妻呀,要是在今天,我还会给你暖被窝呢。”

罗汉一阵激动,道:“阿霓,你真好,将来谁要是娶了你,他一定是这世上最有福气的人。”

赵晓霓白了他一眼道:“傻话,我是你的妻子,谁还能再娶我,你要认为谁娶我就有福的话,你就是那个有福气的人!”

罗汉道:“我不敢……”

赵晓霓道:“除非你不要我,要不然从今后你就别再说这种话,听起来让人伤心难受。”

罗汉没说话,沉默了一下之后才道:“在家的时候,总是奶奶照顾我,奶奶最疼我,一直把我当成长不大的小孩子,现在却是你照顾我,我……”神色忽然一黯,住口不言。

赵晓霓没看见,也没在意他吞下了余话,转眼工夫她把炕铺好了,转过身来妩媚一笑道:

“睡吧,相公。”

罗汉一阵激动,道:“阿霓,我……”

赵晓霓娇靥一仰,道:“你是不敢,还是不配?”

罗汉道:“我,我想哭!”

一双浓眉下那双有神的大眼,竟当真地一红。

罗汉是性情中人,感情非常的丰富,论年纪,他已经长成了,论所学,他是个绝世高手,家传“紫金刀”难有匹敌,可是他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也可以说在感情这两个字上,他脆弱得可怜!

赵晓霓以自己能倚身这么个人而欣慰,她也有丰富的感情,眼见罗汉这样儿,她也难受。

不过她能装出笑脸来,玉手握上罗汉那健壮而有力的手,美目凝注,深情万斛,柔婉地道:“别这样,罗汉,还好这是我,要换个别人,人家会笑话你。”

罗汉道:“要换个别人,我也不会哭了。”

赵晓霓在这一刹那间,只觉得他不是个挥刀迎敌、威风八面、煞气腾腾的武林高手,而是一个处处需要人照顾,纯真、柔弱的小孩子,她无限怜惜地道:“别说了,快睡吧,我陪着你,你睡了我也好睡。”

在这一刹,罗汉当真很听话,脱了靴子,和衣躺在了炕。

赵晓霓拉起夹被轻轻给他盖上,一切表现完全像个温柔体贴的妻子。

男人家是须眉丈夫,可是有时候也像小孩子一样,的确需要女人家像照顾小孩子一样地照顾他。

罗汉躺下了,赵晓霓把灯蕊压得更小,那灯光如个个豆似的,然后她在炕前坐了下来。

她望着罗汉,罗汉那一双有神的大眼望着她,毫无睡意。

赵晓霓道:“把眼闭上,这样儿怎么睡?”

罗汉听话地闭上了眼,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睁开了眼,赧然—笑道:“阿霓,不行,我睡不着。”

赵晓霓道:“胡说,你根本没安心去睡……”

罗汉道:“我躺着,你坐着,你这样陪着我,我怎么能睡!”

赵晓霓道:“说句话你信不信,你要是不能安心睡,就是我现在也躺下,你也睡不着。”

罗汉窘迫地咧嘴一笑道:“那是……我有好多事情要想!”

赵晓霓道:“想什么,有什么事好想的?”

罗汉道:“想你,想我自己,想怎么会认识你,想怎么会跟你在一起,也想是不是能长久跟你一起……”

赵晓霓道:“你想不想长久跟我在一起?”

罗汉道:“要说不想,那是自欺欺人。”

赵晓霓道:“那你就听我的话,你要是听我的话,就能长久跟我在一起。”

罗汉道:“我听你的,可是有些事我也要做几分主!”

赵晓霓妩媚一笑道:“那当然,你是男人,将来是咱们这一家之主,不过眼前这件事你要听我的,赶快睡。”

罗汉道:“我想听你的,可是我睡不着!”

赵晓霓沉吟了一下道:“这样吧,我唱个歌给你听,这些歌还是我小时候学的,到现在还没有忘记,你听我唱歌,什么都别想,用不着一会儿就睡着了。”

说着,她伸出那柔若无骨、根根似玉的柔荑,握上了罗汉的手,然后她轻唇低低唱道:

“三岁娃,会栽葱,

一栽栽到路当中。

过路的,莫伸手,

尽它开花结石榴。

石榴肚里一壶油,

乡里大姐梳油头,

大姐梳的盘龙髻,

二姐梳的走马楼,

三姐不会梳,

一梳梳个狮子滚绣球,

一滚滚到黄鹤楼。”

这是儿韵,可是这儿韵在她唱来却动听异常。

罗汉听得入了神。

赵晓霓接着又唱道:

“扯呵呵,拉呵呵,

撑船去,接丈母,

丈母不在家,

窗户眼里看见她,

梳冲头,插翠花,

丁丁小脚在地下,

粉白脸,糯米牙,

回家对我爹娘夸,

卖田卖地要娶她。

娶来家,

又怕风了,又怕雨打了,

打了龛子供起来吧!”

赵晓霓的确是个童心未泯,纯真、圣洁的姑娘,要不“白莲教”中待这么多年,她岂会还记得这些逗人忆童年的儿韵。

别说,赵晓霓这两首儿韵唱得还真管用,罗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两跟。

赵晓霓没再唱,松开了罗汉的手,玉手落在了罗汉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道:“睡吧,罗汉,一觉睡到大天亮,什么都别想,哪儿都别去……”

罗汉突然睁开了两眼,但只是那么一睁,一刹那之后他就两眼失神,像是十分疲乏,睡意极浓地又闭上了眼。

赵晓霓轻轻吁了一口气,直起了腰。

就在这时候,一个清朗话声起自门外:“姑娘错了!”

赵晓霓一惊站起,轻声喝问道:“谁?”

门外那清朗话声道:“我姓李。”

赵晓霓一怔,旋即定了定神道:“可是李恩公?”

门外那清朗话声道:“不敢当,正是姑娘见过的那个姓李的!”

赵晓霓忙去开了门,李德威当门而立,含笑说道:“姑娘好。”

赵晓霓忙道:“李大侠好,请进来坐。”

李德威没客气地进了屋,炕上的罗汉睡得真熟,他连眼皮都没动一动,李德威往炕上扫了一眼:“姑娘用法术让他入了睡?”

赵晓霓点了点头道:“我不得不这样,李大侠不知道,他明天一早要赴约跟人决斗去……”

李德威道:“我来了半天了,都听见了,刚才那位邀约他的人来的时候,我也在。”

赵硗霓脸上微红,轻轻地“哦”了一声。

李德威道:“姑娘原谅,我是来给姑娘送个信儿的,可是姑娘一直陪着他,我不敢进来。”

赵晓霓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跟他是真情相爱,但止于礼,并没有不可告人之私……”

顿了顿,接问道:“李大侠要告诉我什么?”

李德威道:“他为什么受‘满洲’逼迫来杀我,原因我已经知道了……”

赵晓霓心里一跳,美目圆睁,道:“噢,是……”

李德威看了炕上罗汉一眼,道:“他唯一的亲人,他的祖母被‘满洲’拘为人质……”

赵晓霓脱口叫道:“啊呀,他们的手段好卑鄙啊,这么说,他要杀李大侠,是为救他奶奶!”

李德威道:“是的,‘满洲’给了他条件,只要能取得我项上人头,马上释放他奶奶。”

赵晓霓轻轻叹了一声道:“那就难怪了,他是他奶奶一手带大的,他奶奶疼他疼的不得了,他也是个很孝顺的人,难怪他会不顾一切,难怪他宁可使自己成为千古罪人!”

李德威道:“他生性淳厚,不愿伤人,可是他不能不救他奶奶,这种事是很难取舍的,他只有这么一个亲人,祖孙俩相依为命,他至孝,他奶奶也那么疼他,他只有选择前者,这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赵晓霓道:“多谢李大侠曲谅。”

李德威道:“姑娘不必客气,我不是个不明是非的人,同时我对他也相当爱惜,当世之中像他这样的人不多,像他这样的奇才更少,要任他错下去,那未免令人扼腕,也是我的罪过,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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