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明英烈传-第5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德威马上想起那被他一指点在喉结上闭过气去,昏倒在那户民家里的瘦高黄衣人。

那黄衣剑士话锋微顿之后.接着说道:“在‘长安’刺杀李将军的是你?”

李德威道:“不错,李友他死有余辜。”

那黄衣剑士道:“刚才在‘狄村’救走傅青主的也是你?”

李德威道:“不错,风骨嶙峋的忠义之士也该救。”

那黄衣剑士道:“闯王知道了之后,十分震怒!”

李德威道:“因为我杀了李友?”

那黄衣剑土道:“李将军英勇善战,万夫莫敌,是闯王麾下一员勇将,也是闯王一条臂膀。”

李德威淡然一笑道:“死了—个李友李自成他就受不了,他可知道杨督帅朝廷柱石,国之干城,天下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他可看见那遍野灾黎,震天的哭声?”

那黄衣剑士道:“闯王是为了救黎民百姓,朝廷昏庸软弱……”

李德威道:“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

那黄衣剑士脸色变了一变,道:“朝廷昏庸软弱,朝中奸分成行,外招‘满洲’压境,内使民不聊生,天怒人怨,民心背离,朱明当灭,李顺当兴……”

李德威道:“趁火打劫,祸国殃民。”

那黄衣剑士双眉一扬,道:“我们一再容你……”

李德威道:“你们不必对我这么客气,正邪自古同冰炭,水火由来难相容,我容不了他,他也容不了我。”

“不然,”那黄衣剑士道:“闯王求才若渴,礼贤下士……”

李德威道:“我却羞与贼寇为伍。”

那黄衣剑土道:“若是你旨弃暗投明,效命闯王,闯王不咎既往。”

李德威倏然一笑道:“承他看得起,我幼读圣贤之书,颇知春秋大义。”

那黄衣剑士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知进退者才是高人,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

李德威道:“这么说,你们一个个都是识时务的俊杰,知进退的高人了。”

那黄衣剑土道:“大丈夫生当于世,哪能困于江湖一隅,理当乘风云直上,在那风云际会的九天之上轰轰烈烈大于一场!”

李德威道:“承教了,我也有此心,奈何我不敢仿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万民目指,神人共愤的乱臣贼子,活着羞愧不安,死后也要打人阿鼻地狱。”

那黄衣剑士道:“李德威,你错了,何谓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时势造英雄,眼下朝廷昏庸,软弱,战事频仍,民不聊生,群雄井起,逐进中原,闯王挥正义之师,顺天应人……”

李德威道:“我或许错了,这亿万灾黎难道也错了么,你们乱杀劫掠无所不为,所到之处,血腥遍地,哭声震天,难道这就是正义之师,难道这就叫顺天应人?”

那黄衣剑土脸色变了变,道:“这……刀兵之下,伤亡自所难免……”

“诚然,”李德威道:“可是我要问—问,你们的人会曾掠夺民财,曾否杀害百姓,曾否奸淫妇女?”

那黄衣剑士呆了一呆,道:“这个……”

李德威道:“不要耽误时间,枉费口舌了。”

那黄衣剑上双眉一扬道:“闯工说过,不是友,便是敌。”

李德威道:”我本来就跟他互不相容。”

那黄衣剑士道:“这么说你是执迷不误不肯降服了?”

李德威道:“可以这么说。”

那黄衣剑士一点头道:“好吧,刚才那些话算我没有说,你告诉我,你把傅山藏到哪里去了?”

李德威摇摇头,道:“你们不必找他,他跟我一样的固执。”

那黄衣剑士道:“闯王左右猛将如云,谋士如雨,并不少傅山一个,闯王只是看他是个人才,他既不识抬举,闯王也不愿强求!”

李德威道:“既然这样,那你们还找他干什么?”

那黄衣剑士道:“告诉你也无妨,闯王听说傅山家有张藏了三代的藏宝图,闯王起正义之师,为的是救国救民,傅山应该把它献出来作为义师军饷……”

李德威倏然一笑道:“你不是强盗贼寇是什么,如果你们单为要那张‘藏宝图’的话,不必找傅老先生,找我就行了。”

那黄衣剑十目光一凝,道:“你知道傅山那藏宝图的藏处?”

李德威微一点头道:“知道。”

那黄衣剑士沉默厂一下,道:“你若肯说出那张藏宝图的藏处,也可以将功折罪。”

李德威微一摇头道:“我不求将功折罪,可是我愿意把那张藏宝图的藏处告诉你们。”

那黄衣剑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那是最好不过,在哪里?”

李德威道:“原藏在傅老先生的贴身处……”

那黄衣剑士一怔道:“原藏在傅山的身上?”

李德威道:“信不信由你,可惜你们没搜傅老先生的身,要不然那张傅家珍藏三代的藏宝图早就是你们的了。”

那黄衣剑士脸色变了一变道:“闯王是刚知道傅山有张藏宝图的,在他家搜索不着……”

李德威道:“傅老先生家藏不少金石!”

那黄衣剑士道:“那些金石在傅山的眼中珍贵异常,可是在我们眼中却不值一文。”

李德威淡然一笑道:“你们的眼里只认钱财,为钱财也不惜杀人放火。”

那黄衣剑士扬了扬眉道:“我们从傅山的家里赶到‘狄村’来……”

李德威道:“奈何又迟了一步。”

“不错。”那黄衣剑士道:“现在那张藏宝图在什么地方?”

李德威道:“现在它在我怀里。”

那黄衣剑士一怔道:“那张藏宝图现在在你怀里?”

李德威道:“不错,你信不信?”

那黄衣剑士道:“我不信,傅山他岂肯把一张关系着大批藏宝的藏宝图送人。”

李德威道:“傅老先生不像你们,他视钱财为粪土,为一块金石不惜变卖家产也要收集到家,傅老先生也是位忧国忧民的忠义之士,他要我把这张藏宝图代他献与朝廷,或作军饷,或济灾黎,不信我可以拿给你们看看。”

他探怀取出那羊皮卷扬了扬道:“喏,这就是那张关系着大批藏宝的藏宝图。”

那黄衣剑士脸色陡然一变,两眼暴射厉芒,突然欺前一步,他这一动,其他三名黄衣剑士跟着也欺近一步。

那黄衣剑士只是欺进一步,旋即就停住了,煞威隐敛,缓缓说道:“我怎么知道你拿的确是那张‘藏宝图’!”

李德威道:“要换个别人我会毫不犹豫地递给他看看,可是对你们我不放心,这道理你应该明白。”-

那黄衣剑士脸色变了一变,道:“你要拿它献给朝廷去?”

李德威道:“不错,你看怎么样?”

那黄衣剑上道:“以我看你的命跟这张藏宝图,你势必得留下一样。”

李德威道:“这么说你们是非要这张藏宝图不可?”

那黄衣剑士道:“那是当然!”

“容易,”李德威一点头道:“咱们打个商量,只要你肯,这张藏宝图就是你们的。”

那黄衣剑十道:“你要跟我打什么商量?”

李德威道:“带我去见李自成,我当面把这张藏宝图交给他。”

那黄衣剑士脸色一变,道:“你想要干什么?”

李德威道:“以你看呢?”

那黄衣剑士道:“你以为我会带你去见我们闯王么?”

李德威道:“那随你。李自成他若想得到这张藏宝图,非冒这个险不可,要不然,凭你们八个是绝对无法得到这张藏宝图的。”

那黄衣剑士目光一凝,道:“你知道我们是八个人?”

李德威淡然一笑道:“我要是连这都听不出来的话,我拿什么铲奸除贼。”

那黄衣剑士唇边掠过一种森冷寒意,道:“不差,只是我要试试,试试看之后我再决定是不是带你去见闯王。”

李德威道:“好算盘,以八对一,要是能胜过我,不但可以为李自成除去一个强敌,拔去那眼中之钉,背上之芒,而且还可以得到这张藏宝图,如果你八个人不是我的对手,再把我引入重围。”

那黄衣剑土阴笑说道:“人都是这样的,怎么对自己合算,怎么对自己有利就怎么办,是不是?”

李德威道:“不差,只是,万一你们八个不是我的对手,你不怕我把你们八个留在这儿么?”

那黄衣剑士摇头说道:“我八个或许无法从你手里夺得那张藏宝图,但我八个联剑自保,那应是绰绰有余,就算你能把我八个留在这儿,我以为你不会伤我八个,因为我八个之中只要有一个伤亡,你就休想让另外七个带你去见闯王。”

李德威微一摇头道:“看来我是一如两手被缚,完全处于了挨打的地位,好吧,那就试试看之后再说吧。”

他这里刚把话说完,那里四名黄衣剑士长剑已然出鞘,动作一致,迅捷快速。

当然,李德威身后另四名黄衣剑士也已拔出了佩剑。

李德威立即把藏宝图交往左手,右手掣出了色肠剑。

四名黄衣剑士脸色微微一变.一起举起了长剑,剑身平举,剑尖外指,凝立不动。

李德威明白,身后那另四个也已举起了长剑,而且姿势必然跟眼前这四个相同。

他更明白,前后八名黄衣剑士只这么一举剑,自己周身大穴已完全罩在这八柄长剑的锋芒之下,只一出手,那便是雷霆万钧,威力无匹的一举。

他凝了神,抱剑而立,一动没动。

其实,眼前这八名黄衣剑士没想通,李德威要是连胜他八人的把握都没有,何敢闯龙潭,人虎穴,冒杀身之险地去见李自成。

李德威是个识大体,明利害的人,他不会轻易做无谓的牺牲。

八名黄衣剑士长剑平举,脸色肃穆,凝立不动,无论远看近觑,都跟八尊泥塑木雕的人像一样,只有他们的衣袂随着夜风的吹拂在微微飘动。

李德威也凝立未动,可是看神色,他远比八名黄衣剑士安详泰然。

双方都还没发一剑,可是在行家眼里看,双方已经较量上了,双方较量的是镇定功夫。

镇定功夫是一个练剑的人不可或缺的,也就是所谓以静制动,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完全是抢个机先。

这两字镇定功夫,说穿了也就是一种攻守较量,眼下双方一方面以掌中一柄剑守护着自己的要害,不露一丝破绽,不给对方一丝可击之懈,另一方面却在找寻对方的破绽,对方的可击之懈,只要一方露一点破绽,有一丝可击之懈,另一方便会做极其快速而且雷霆万钧的一击。

高手过招用不着长时间的缠斗,只互换一两招便足以分出胜负高下,甚至于可以决生死。

眼前就是这样!

一刻工夫之后,李德威仍是那么安详,那么泰然,八名黄衣剑士神色中却依然流露出急躁不安,而且那八柄长剑的剑头,也微微起了颤抖。

突然,那适才跟李德威说话,似乎是八名黄衣剑士之首的黄衣剑士陡扬一声冷喝,八柄长剑便要递出。

而就在这时候,李德威的身躯闪动了一下,他怀中的鱼肠剑也闪了一下。

八名黄衣剑士勃然色变,立时—起暴退,八只长剑的剑尖完全垂向地下。

他八人左乳下衣衫都破了一道口子,见了肉,但却没伤着肌肤。

只这一剑就够了,李德威要是有杀心,他八个已然躺在血泊中了。

那为首黄衣剑士脸色煞白,道:“你为什么不杀我八个?”

李德威淡然说道:“对一个剑术高手来说,这跟死没什么两样,其滋味绝不比死好多少,而且我也真怕你们不带我去见李自成。”

八名黄衣剑士身躯泛起了一阵轻颤,那为首黄衣剑士道:“你真要见闯王?”

李德威道:“当然是真的。”

那黄衣剑士两眼暴闪厉芒,道:“你要是现在交出藏宝图来,你只是交一张藏宝图,可是等你跟我们去之后,你要交出来的就不只是一张藏宝图了。”

李德威淡然一笑道:“我这条命不算什么,谁能拿得去,谁尽管拿去,我有心现在交出这张藏宝图来,奈何你八人拿它不动。”

那黄衣剑士脸色一变,将头微点,道:“好吧,我带你去见闯王,你跟在我八个后头。”

话落四人一起长剑归鞘,转身向西行去,李德威身后那四个立即从李德威身边走过跟了上去。

李德威脸上没表情,收起了鱼肠剑,把那张藏宝图也藏进了怀中。

□□□

春天年年都有。

可是今年的春天远不如去年的春天。

去年的春天,在那早春时节,有饮酒赏雪的人,有踏着积雪,湿了衣裳湿厂鞋,找寻那东风里的第一枝的人,也有那伴着爱侣同在小溪畔,以柳枝拨弄着那一块块碎冰嬉戏的人。

花是香的,草是香的,枝头刚抽出来的嫩牙是那么可爱,那么醉人,闭着眼吸一口气,混身三万六千个毛孔,没一处不舒服。

可是今年就不同了。

今年的春天是黯淡的,是寂寞的,人没有雅兴赏雪,也没有雅兴踏雪去寻找那东风里的第一枝。

那如兰般草地被践踏得狼藉一片。

那些树木不但既丑陋而且又缺乏生气,只因为树的皮被人剥去当饭吃了。’那漂浮着碎冰的小溪里,溪水带着轻淡的红意,那不是被落叶染红的,是被血染红的。

吸一口气,空气中也含着让人欲呕的血腥味儿。

去年的春天,似乎是生长在崇祯年间的人们的最后一个春天。

□□□

这儿有一条小溪,溪水是清澈的。

因为它是从高高的山峰上流下来的。

刚从山上流下来的时候,它是清澈的,可是等它泥离这座山,流经草原之后.是不是还是这么清澈,那就没人知道了。

这条小溪旁边,有几株桃花,花朵儿红得像火。

青山碧流,绿水红花,小溪旁有着—份难得的宁静与幽雅。

溪畔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的是个英挺的年轻人,穿一身粗布衣裤,打扮既干净又利落。

浓浓的眉,大大的眼,两眼炯炯有神,一脸刚毅之色,挺直的鼻子,嘴闭得紧紧的,显示出他平常很少说话,可是一经开口说话那话必然是强劲而有力。

他身旁草地上放着一只长长黑黑的木匣子。

那个女的是个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女。

她穿一身雪白的衣衫,清丽绝俗,一双大眼睛中充满了智慧的光芒,她一双眉锋紧紧的皱着,似乎满腹的心事。

一双欺雪赛霜,柔若上骨的玉手,在小溪里缓缓地拨动着,水哗哗的响,尽管水溅湿了她的衣袖,可是她全不在意。

那个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望着白衣少女那只手跟被她拨动着的溪水出神。

良久,良久,白衣少女突然轻轻一叹道:“现在要是太平盛世该有多好,要是现在太平盛世,也许这块地是属于咱们俩的,也许咱们俩是出来玩儿坐在这青山碧水之前歇脚的,你摘朵桃花插在我鬓边,脱了鞋袜用脚打水,溅得咱们俩满头满脸都是水,那情景,那心情就跟现在绝然不同了,你说是不?”

那男的两眼仍望着溪水,缓缓说道:“我向往太平盛世,可也不喜欢太平盛世。”

白衣少女怔了一怔,两排长长的睫毛翕动了一下,讶然说道:“你向往太平盛世,可又不喜欢太平盛世?为什么?”

那男的神态不改,道:“要是太平盛世,我现在仍然在‘回回堡’,很可能永远不会到外头来,也很可能永远碰不到你,太平盛世有什么好。”

白衣少女点丁点头,轻轻一叹,道:“你说得也对,乱世拆散了不少家庭,使得骨肉别离夫妻分散,但却也撮合了不少姻缘。”

那男的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突然叫道:“阿霓。”

白衣少女望着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男的道:“你真打算就这么跟着我,跟我一辈子么?”

白衣少女道:“怎么到了这时候你还这么问,难道你不相信……”

那男的摇头说道:“我倒不是不相信,只是我除了这把刀,什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3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