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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神曲-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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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君他们见三个长辈打趣自己,面上不禁微微的泛红,齐齐收了礼,庆君见厅上没有其他的事情了,转头对赫连燕英和陆采荷道:“这里没有什么事,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赫连燕英和陆采荷羞意未去,闻言如蒙大赦,冲农士他们三位长辈示意一下,直接退了下去。引得农士他们三个老家伙一阵大笑。

庆君没有离开客厅,等他们三个笑够了方对农士道:“师傅,咱们是不是该学习您刚才说的医理了?”农士闻言道:“既然你这么心急,我也不耽误你,随我来吧!”说罢起身侧头对赫连封和一崖子道:“我先回去了。”带着庆君出了客厅。赫连封见农士他们都走了,对一崖子道:“既然咱们俩没事,走我带你尝尝我的收藏。”一崖子闻言不禁唇齿生津,最近肚子被赫连封给培养出来了,听到有好酒,颇有些忍不住的意思。

农士直接把庆君带到了自己暂居在赫连府的客房,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翻出一本有些泛黄的手札,交给庆君道:“你今天先把这本手札看完,明天我再跟你说。”庆君已经看过不少农士自己写的手札,但是眼前这本却是第一次见到,农士既然能够带在身边,也说明了这本手札的重要,庆君不敢轻视,接过来道:“我这就去看。”

庆君拿着农士交给自己的手札,直接回了赫连燕英的院子,陆采荷和赫连燕英见庆君回来,赶忙迎了上来,齐声问道:“君哥。”庆君点点头道:“你们自己待着吧!师傅刚才给了一本手札让我看,晚饭前不要让人打扰我。”赫连燕英听庆君说的郑重,应道:“君哥放心的去看吧!不会有人打扰你的。”庆君闻言点点头,转身去了昨天的屋子。

赫连燕英和陆采荷站在院子里见庆君进去了,赫连燕英小声的对陆采荷道:“姐姐要不咱们到花园那边吧!”陆采荷自然知道赫连燕英是怕自己两个人打扰了庆君看书,但是想到赫连燕英的身子,犹豫道:“那你……”赫连燕英笑道:“姐姐放心吧!农伯伯说了,这怀了孕的人就得多走动走动才好。”陆采荷听赫连燕英说是农士说的顿时放下心来,道:“那好。”说罢与赫连燕英连袖出了院子,顺道把这边院门给关上了。

正巧小青和绿儿正端着水果往这边来,见两位主子出了院子还戴上了门,绿儿最是嘴快,问道:“两位小姐,你们这是要上那啊?怎么还关了门。”赫连燕英原还担心自己和陆采荷虽然去了花园,但是要是有不开眼的下人打扰了庆君该怎么好,见小青和绿儿过来,顿时放下心,所以对于绿儿的问题倒也没有不理,而是回答道:“庆公子正在里面看书,怕人打扰,你们来了正好,就守在外边,不要让人打扰了庆公子看书。”

小青和绿儿听说庆君在里头,纷纷明白赫连燕英和陆采荷出来的缘由,不过小青到底担心赫连燕英的身体,问道:“小姐,你们这是要去那?”赫连燕英听出了小青的担心之意,笑着回答道:“这天色还不错,我和采荷姐姐到花园那边走走。”

小青听说她们要到后边的花园去,怕出现什么意外,道:“绿儿一个人在这里看着就行,我跟过去伺候吧!总不好两位小姐想喝水了还自己动手。”赫连燕英自然能够体谅小青对自己的担心,不过赫连燕英心中最记挂的还是庆君这边,遂摇摇头道:“没事,你还是留在这边吧!”说完对陆采荷道:“采荷姐姐咱们走吧!”

陆采荷在这里住过些日子,小青对她也是颇为照顾,此刻见小青难掩担心,笑着对小青道:“小青,你放心就是了,我不会让你们小姐出现问题的。”要是单单赫连燕英说不让小青跟着小青还能辩几句,但是既然陆采荷都张口了,那小青自然不好再违逆,冲陆采荷纳了一个万福道:“那就有劳陆小姐了。”

陆采荷见小青郑重的样子,小声在赫连燕英耳边道:“看来妹妹还有着好人缘呢!”赫连燕英见陆采荷打趣自己,笑着应了,转头对小青和绿儿道:“你们也不必死守在这里,只要别让人冲撞了公子看书就行。”小青和绿儿一起点点头,目送赫连燕英和陆采荷往花园那边而去。

第二百一十六章 再问医理

转眼到了第二日,庆君挑灯夜读,总算把农士交给自己的手札看完了。不过也只是看完了而已。这段手札中,是农士近几年对于医理的总结,中间有许多与自古相传的医理相悖之处,故而庆君看得也不过是囫囵吞枣而已。

早晨在赫连燕英这边的院子与赫连燕英和陆采荷吃过早点之后,就寻到了农士的这边院子,农士已经吃过早点,此时正在打五擒拿,见庆君过来慢慢收了手上的动作,问道:“手札都看完了?”庆君点点头道:“都看完了。只是个中道理却是没有看懂。”

农士闻言点点头道:“还记得书中第一段吗?”庆君默想一下出言背道:“论曰:余每览越人入虢之诊,望齐侯之色,未尝不慨然叹其才秀也。怪当今居世之士,曾不留神医药,精究方术,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以养其生,但竞逐荣势,企踵权豪,孜孜汲汲,惟名利是务,崇饰其末,忽弃其本,华其外而悴其内,皮之不存,毛将安附焉?卒然遭邪风之气,婴非常之疾,患及祸至,而方震栗,降志屈节,钦望巫祝,告穷归天,束手受败,赍百年之寿命,持至贵之重器,委付凡医,恣其所措,咄嗟呜呼!厥身已毙,神明消灭,变为异物,幽潜重泉,徒为啼泣,痛夫!举世昏迷,莫能觉悟,不惜其命,若是轻生,彼何荣势之云哉!而进不能爱人知人,退不能爱身知己,遇灾值祸,身居厄地,蒙蒙昧昧,惷若游魂。哀乎!趋世之士,驰竞浮华,不固根本,忘躯徇物,危若冰谷,至于是也!

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年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为《伤寒杂病论》,合十六卷。虽未能尽愈诸病,庶可以见病知源,若能寻余所集,思过半矣。

夫天布五行,以运万类;人禀五常,以有五脏。经络府俞,阴阳会通;玄冥幽微,变化难极。自非才高识妙,岂能探其理致哉!上古有神农、黄帝、岐伯、伯高、雷公、少俞、少师、仲文,中世有长桑、扁鹊,汉有公乘阳庆及仓公。下此以往,未之闻也。观今之医,不念思求经旨,以演其所知,各承家技,终始顺旧。省疾问病,务在口给,相对斯须,便处汤药。按寸不及尺,握手不及足;人迎趺阳,三部不参;动数发息,不满五十。短期未知决诊,九候曾无仿佛;明堂阙庭,尽不见察。所谓窥管而已。夫欲视死别生,实为难矣。

孔子云:生而知之者上,学则亚之。多闻博识,知之次也。余宿尚方术,请事斯语。”

农士点点头道:“记得不差,那你可记得这段话是谁说的?”庆君如实的摇摇头道:“弟子不知道。”农士道:“这是汉代医道大家张仲景《《伤寒杂病论》中的话,之前虽然医术之理你已经从我给你的医书中知道了一个大概,但是到底没有为人看过病,这些病症到底是怎么回事,怕是你自己都是糊涂的,所以我才将这手札给你,想来如果你到了神农谷百味师兄就算要考你,大概也只会从此中出题。”

庆君闻言方知道农士让自己看这手札的意图,道:“那师傅,你是否能为徒儿讲解一番呢?”农士见庆君一脸的求知之相略感欣慰,道:“咱们进屋说。”说罢转身进了客房,坐到待客的椅子上,指着自己对面的一张椅子对庆君道:“你也坐。”

庆君依言坐下,但是一双眼睛还是盯住了农士,农士见状笑着开口道:“病人脉微而涩者,此为医所病也。大发其汗,又数大下之,其人亡血,病当恶寒,后乃发热,无休止时。夏月盛热,欲着复衣;冬月盛寒,欲裸其身。所以然者,阳微则恶寒,阴弱则发热,此医发其汗,令阳气微,又大下之,令阴气弱。五月之时,阳气在表,胃中虚冷,以阳气内微,不能胜冷,故欲着复衣;十一月之时,阳气在里,胃中烦热,以阴气内弱,不能胜热,故欲裸其身。又阴脉迟涩,故知亡血也。

脉浮而大,心下反鞕,有热。属脏者,攻之,不令发汗;属腑者,不令溲数,溲数则大便鞕。汗多则热愈,汗少则便难,脉迟尚未可攻。

脉浮而洪,身汗如油,喘而不休,水浆不下,形体不仁,乍静乍乱,此为命绝也。又未知何脏先受其灾,若汗出发润,喘不休者,此为肺先绝也。阳反独留,形体如烟熏,直视摇头,此为心绝也。唇吻反青,四肢漐习者,此为肝绝也。环口黧黑,柔汗发黄者,此为脾绝也。溲便遗失、狂言、目反直视者,此为肾绝也。又未知何脏阴阳前绝。若阳气前绝,阴气后竭者,其人死,身色必青;阴气前绝,阳气后竭者,其人死,身色必赤,腋下温,心下热也。

寸口脉浮大,而医反下之,此为大逆。浮则无血,大则为寒,寒气相搏,则为肠鸣。医乃不知,而反饮冷水,令汗大出,水得寒气,冷必相搏,其人即结。

趺阳脉浮,浮则为虚,浮虚相搏,故令气结,言胃气虚竭也。脉滑则为哕,此为医咎,责虚取实,守空迫血,脉浮、鼻中燥者,必衄也。

诸脉浮数,当发热而洒淅恶寒。若有痛处,饮食如常者,畜积有脓也。

脉浮而迟,面热赤而战惕者,六七日当汗出而解。反发热者,差迟。迟为无阳不能作汗,其身必痒也。

寸口脉阴阳俱紧者,法当清邪中于上焦,浊邪中于下焦。清邪中上,名曰洁也;浊邪中下,名曰浑也。阴中于邪,必内栗也,表气微虚,里气不守,故使邪中于阴也。阳中于邪,必发热头痛、项强颈挛、腰痛胫酸,所为阳中雾露之气。故曰清邪中上,浊邪中下,阴气为栗,足膝逆冷,便溺妄出,表气微虚,里气微急,三焦相溷,内外不通,上焦怫郁,脏气相熏,口烂食龂也。中焦不治,胃气上冲,脾气不转,胃中为浊,荣卫不通,血凝不流。若卫气前通者,小便赤黄,与热相搏,因热作使,游于经络,出入脏腑,热气所过,则为痈脓。若阴气前通者,阳气厥微,阴无所使,客气内入,嚏而出之,声嗢咽塞。寒厥相追,为热所拥,血凝自下,状如豚肝。阴阳俱厥,脾气孤弱,五液注下。下焦不盍,清便下重,令便数难,齐筑湫痛,命将难全。

脉阴阳俱紧者,口中气出,唇口干燥,蜷卧足冷,鼻中涕出,舌上胎滑,勿妄治也。到七日以来,其人微发热,手足温者,此为欲解;或到八日以上,反大发热者,此为难治。设使恶寒者,必欲呕也;腹内痛者,必欲利也。

脉阴阳俱紧,至于吐利,其脉独不解,紧去入安,此为欲解。若脉迟,至六七日不欲食,此为晚发,水停故也,为未解;食自可者,为欲解。病六七日,手足三部脉皆至,大烦而口噤不能言,其人躁扰者,必欲解也。若脉和,其人大烦,目重脸内际黄者,此欲解也。

脉浮而数,浮为风,数为虚,风为热,虚为寒。风虚相搏,则洒淅恶寒也。

脉浮而滑,浮为阳,滑为实。阳实相搏,其脉数疾,卫气失度,浮滑之脉数疾,发热汗出者,此为不治。

伤寒咳逆上气,其脉散者死,谓其形损故也。”

农士这么顿长篇大论下来,却是让庆君受益之时又不免添了糊涂,不过现在并不是要庆君问的时候遂庆君只好侧耳倾听,农士讲得口有些渴,端起茶壶自顾自的倒了杯凉茶喝了一口又接着道:“还有张仲景的《金匮要略》中所载的‘果实菜谷禁忌并治’你也应该熟记于心,上次知道英英怀孕之时,我就想让你背下来,但是想到当时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顾不上也就跳过了,不过现在如今可不行了。”

庆君闻言面上添了尴尬,这些东西农士在他初拜农士为师时,农士就已经跟他说过了,但是那时候自己虽然背书勤快,但是心中因为失去了武功,到底存了怨气,兼之赫连燕英在侧,当时自己犹豫于儿女情长,哪里会将这些苦口良言放在心上此刻再听农士的说及此事,哪里能不羞愧,对农士道:“弟子辜负我师傅的淳淳教导,还请师傅责罚。”

农士见庆君已经自己想明白,笑道:“有什么好责罚的,不过是年纪轻的缘故,师傅年轻的时候还不如你呢!不过花既然说到了这里我倒是要嘱咐你几句。”庆君闻言从座位上站起身,束手而立对农士道:“师傅请说。”

第二百一十七章 问上几句

“师傅请说……”

农士闻言看了一眼庆君,方道:“本来这些是你自个儿的事情,容不得我们这些老家伙操心。不过我们到底比你吃的言多些,有些话还是及早的说清楚的好。”

庆君见农士话说到此,赶紧表态道:“师傅以及几位长辈对庆君的关心,庆君不敢稍忘,有什么话师傅尽管直说便是,庆君自当遵从。”农士笑笑道:“也没有那么眼中,只是想问一问你和赫连燕英与陆采荷那两个丫头到底怎么样了?”

庆君没想到农士竟然问的是此事,登时脸上有些发烧道:“也没有怎么样,只是……”农士见庆君扭捏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更胜,说道:“我们这些老家伙没有要管你房中人的意思,不过到底担心你们三个现在没什么,等以后闹出事情来不好收场,就想问一句,你可都与那两个丫头说好了没有?”

农士言及的虽然是自己的私事但是庆君也知道农士这是关心自己,行了大礼道:“师傅放心,在回来的那天晚上我们已经说好了。”农士闻言点点头,个中细节却不是自己这个当师傅的可以过问的,不过既然听庆君说已经说清楚了,点点头道:“我别的也不问你,只是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把喜事办了,总不好让英英闺中生产啊!虽然老东西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心中也是急得很呢!”

庆君听农士说自己什么时候娶赫连燕英,而且其中还有赫连封的意思,赶紧道:“师傅,等这次把绝神子救回来,我们三人到时候一起办喜事,还请师傅把这番话带给赫连伯伯。”农士想说一句,那到时候要是就不出来绝神子呢?但是这些话到底有些不吉利,农士没有说出口,点点头道:“你既已经想清楚,我就不说什么了,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男人风流没有关系,但是不可以始乱终弃知道吗?”

庆君见农士华中教导之意甚浓,感谢道:“师傅的教导,庆君自当铭记在心。”农士瞧庆君拘谨的站在那里,道:“好了,咱们继续说‘果实菜谷禁忌并治’,书因为出来的匆忙并没有带来,我现在给你说一遍,这次你要记住了,知道吗?哪怕是你师伯不考你,这些以后也有大用。”

庆君道:“徒儿自当用心记着。”农士点点头道:“坐吧!”农士等庆君坐了,方才继续道:“这张仲景在《金匮要略》中所书为:果子生食,生疮。

果子落地经宿,虫蚁食之者,人大忌食之。

生米停留多日,有损处,食之伤人。

桃子多食令人热,仍不得入水浴,令人病淋沥寒热病。

杏酪不熟,伤人。

梅多食,坏人齿。

李不可多食,令人胪胀。

林檎不可多食,令人百脉弱。

橘柚多食,令人口爽,不知五味。

梨不可多食,令人寒中。金疮、产妇,亦不宜食。

樱桃、杏多食,伤筋骨。

安石榴不可多食,损人肺。

胡桃不可多食,令人动痰饮。

生枣多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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