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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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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燥温热而且粗糙感又一次侵袭了她的感观,这和他面上那轻微的沧桑感一样让她微微讶异,一个商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手和面相。

就算再劳心生意以致苍老,也不会连触感也产生变化。

而且丁澈绝对不能以苍老来形容,这份沧桑感只是为他增添了更多的魅力,让他乍看之下并不英俊的脸庞,突显出更多的出色感。

这绝对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而且从他的行为来看,这还是一个意志很坚定略带着点霸道行径的男人。然后从这里再联想到刚才撞上他的坚硬感,以及她用手推时那弹性温热,丁澈的肌肉绝对很有料。

总结得出一句话,秦悦羚有些许的烦恼,这是个棘手货。

相对于秦悦羚审视般的打量,丁澈则大方地享受着手中嫩滑的手感。

他想过多少次,挨近她时不知道她的气息是否如同她的模样一样的纯真可人,现在终于可以尽情地用感观掬尝。

并不是他曾想过的清新淡雅,已经成熟了的她,散发的是一种被她的女性体温蒸薰混合而成,更为好闻的馥郁气息。依她这样成熟的名媛,肯定会有使用香水的习惯,丁澈敢断言,这种味道不是任何一种香水就能达成的迷人香气。

这种味道和她本人脱不了干系,这是雄性才能闻到的独特芬芳,属于她也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归属于他。一想到将来,她会在某个特殊的时刻将她的气味沾染他的全身,同样她也将带有他的气味时,他就禁不住愉快和情…欲勃发。

以前多次远距离的观察,远不及这次初次相见的触碰带给他的大量愉悦,丁澈几乎带着点贪婪地摩挲着手中的柔软。

以前看书,提过有些女孩的手柔若无骨嫩滑细致,现在总算一偿心愿。

秦悦羚心里不悦,她知道自己比力气不可能比得过丁澈,但又不喜他一直用一种带着肉…欲感的目光灼然地盯着自己,还用指腹做着爱抚的动作。

于是她突然微皱眉头,稍微弯曲右腿,将重心放在左腿上低头去看。这个动作她整个人就成了S型,她的手的方向需要改变,丁澈感觉到一种牵力,怕弄伤她于是不得不放手。这一招不落痕迹,她也没有因为丁澈松手而马上回复原状,还是装作仔仔细细地看左膝后的地方。

丁澈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她今天穿着一条丝质白色宽松长裤,顺着她的动作裤腿也微微摆动,很是好看。

他想她可能是发现哪里脏了的原因。

果然,秦悦羚用手捋了下眼睛看着的地方,才直起腰对他说:“丁先生,幸会。”

丁澈说,他在秦宅用餐完毕,本来是想上她的公司进行拜会的。因为都是年轻人,不想将初次会面弄得太过正式,轻松随意就好。于是秦奶奶就让杨舒去电秦悦羚公司,说年轻人要浪漫,给小羚一个惊喜也好。

杨舒本来不太愿意,但看到丁澈隐藏不住的急切与期盼,似乎的确十分喜欢自己的女儿。想到以后这两人结婚就是一辈子的事,早点相处也好。

杨舒致电Ada,知道秦悦羚外出吃饭,因为地点是Ada订的一并也告诉了杨舒所在地。

本来丁澈也打算随便逛逛,下午再致电她公司看看是否在,可是不知不觉中,就开车来到了附近。

这些,都是丁澈告诉秦悦羚的。

她点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大大方方地说:“那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喝点东西,聊聊天好了。”她暂时还没兴趣带他回到自己工作的地方,那也算是她其中一个较私人的空间,她会觉得有种被侵入的不愉快。

他们找了间星级酒店喝英式下午茶,像是知道这次的婚事太过仓促,会让秦悦羚不安,丁澈一直在做着谈话的主导。聊一些在美国的风土人情,巧妙地穿插着他对她的仰慕,将在秦家说的那席话又换了一种更生动的方式,向秦悦羚表白了一次。

秦悦羚脸上微有娇羞的痕迹,随着丁澈大胆的话,以及他眼中的深情灼炽而两颊晕红,可是动作和偶尔接口回他的话,都出乎丁澈意料地落落大方。

丁澈觉得真正认识了的秦悦羚,和他想象中很不一样,她应该是羞涩青稚的。

有一年,他读到曹雪琴的《红楼梦》,里面关于林黛玉外貌的描写,让他想到了秦悦羚。可是现在,还是那副倾城倾心貌,她却如同牡丹下凡的薛宝钗一样,圆融自如。

那株本该灵性的仙草呢?

是她变了,还是其实他一直被自己心内的想象蒙蔽?

章5

虽然秦悦羚大学的时候,因为父母不舍得她离开,以及当时她的情绪发生了一些困扰,放弃了出国念书的机会。可是因为堂弟秦楚在美国念书,每次回国都会兴奋地拉着她说一大堆关于美国风土趣事,所以对于丁澈已经尽力讲得有趣的事情,她感觉还是秦楚有讲故事的天分些。

她理解他想尽可能接近两人距离的做法,也讶异于他多次在话里渗入的深情,一见钟情?童话般的戏码,可能吗?先天的好条件加上后天仔细保养修饰,她知道自己拥有姣好的面目,还有傲人的家世可以匹配。

这就已经足够?

如果他能够表露出更多商人的重利,告诉她,这份婚姻对于两人的事业,以及未来的助益,秦悦羚可能会更习惯一些。从小对于政界的事耳濡目染,自己又在商界打滚数年,她已经很习惯于所有的事情优先思考利益交换的方式。

现在,却来了一个长得如同古代豪杰般的男人,披着商人金贵的身份,来和她谈怎么对她产生了感情。

“丁先生,不如我们聊聊婚礼之前的准备吧。”小口地抿着红茶,秦悦羚展现了一个谈话内容很有趣,可惜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先聊的遗憾笑容。

“叫我澈。”他的声音浑厚低沉,不知道为什么秦悦羚会感觉丁澈说话的时候,都有刻意压下声线,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拥有一副霸气嘹亮的嗓门。

应该是一声吼能让众人震动的霸枭型人物。

他的坚持不容她拒绝,眼光灼热敛了笑容,似乎她叫他什么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澈,”她从善如流,不管是的确对他很重要,还是他正想借着改变称呼来奠定他以后在家里的地位,在她来说都无所谓,名字称谓都只是一句代号而已:“婚礼的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虽然在她来说是无所谓的应对,可是听在丁澈的耳中却是无比的受用。

他舒适地往后靠了靠,秦悦羚发现以他的身型来说,他的动作实是显得太过优雅了。笑意先是从那轮廓很深的眼中泛起,然后蔓延到他的脸上。竟然在他的左脸颊边出现了一方小窝,他是个有着极浅酒窝的男人,如果不是真心开怀的大笑不会现出来。

相处了也近两小时,秦悦羚这才发现,证明此时丁澈的心情实在愉悦。

“放心吧,小羚,我会给你一个女人梦寐以求的大型婚礼,绝对不会让我心仪的女人在婚礼上感觉寒酸或不华丽。”他此时是自豪的,又开始符合他商人重利的身份,以一种铜味来衡量女人的幸福。

她发现自己时时刻刻在观察这个人,从他的言行举止到他神态中代表的情绪,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丁澈还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或许,他的行为中有爱慕却有更深的征服感,让她不安。

“这样,我就放心了。”低头以一种微带害羞感的喜悦掩饰她突如其来的慌乱,秦悦羚给予了丁澈一个完美顺服地形象。

“羚,”他往前俯身,那阵浓厚的男性麝香气息又盈满她的鼻息,这种味道对她的女性本能充满了挑战,让她胸房沉重饱胀,几乎想深呼吸……

该死,难道真的女人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燃起性的渴望,秦悦羚略为不满地发现她被勾起了欲…望。

“一切就交我吧,婚礼,还有我最想要的,你——”长得高大就有这种好处,不必站起来离开椅子,就能越过不会太宽的双人茶桌,执起她本来放在膝盖上的手,放上桌面用自己的掌心盖住。

然后,再轻轻握住她的四指,将她的手递到自己面前:“我忘了英国除了下午茶出名外,还有绅士,竟然在完美的女士面前忘了礼节,实在抱歉。”然后,用他饱含笑意深情的恨紧盯着她的水眸,慢慢地拉近至唇边,灼热的呼吸抚过她的指间,。

秦悦羚感觉到他吻在指间的湿热,他的唇温暖无比。绅士礼只是轻吻女性的手背,可是他却在亲吻的同时,唇舌溜过她手指中间的每一个凹陷的小窝。

这个男人,正在和她调情,以一种雄性原始的方式占有着她的手。

她倏然抽手,再也不能维持冷静自若的模样,张大眼睛用着一种已经近十年没有出现过的,小鹿斑比一般的受惊眼神瞪视他。

他从开始亲吻前就一直在关注着她的神色,现在看到她的防备和震惊,懒洋洋地笑了,不是那么诚心地道歉:“对不起,小羚你太美了,我一时没有克制住自己……”然后话音一转,非常坦白地说:“我并不后悔,因为你如我想象一样甜美!”

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心情和表情,秦悦右手盖在被他亲吻过的左手,似乎还留有那阵湿意和余温,让她很想抽出面纸狠狠地擦拭。

可是她不会这样做,刚才一时不察觉的受惊举措,已经是不成熟不冷静的行径了,她不能一再地让丁澈主导了整个局面。

看来,他们的婚姻也将会像今天一样,处处充满暗生的硝烟。

看着丁澈镇定和丝毫不感觉歉疚的样子,秦悦羚感觉自己遇上了旗鼓相当的对手。不管这个男人是真爱上了她才像他所说充满渴望,还是出于别的目的,无疑今天在不小心之间,她让他赢了一招。

微带只有自己才能察觉的颤抖,她将右手收回,装作不经意般捏玩着她挂在项链上的粉色晶石,任着冷硬的晶石硌痛了她指缝间的嫩肉。

“澈,我不想你把我当成一个随意的人。”既然都已失态在前,秦悦羚干脆就很认真地和他计较起他的行为,用了随意巧妙地替代了指责意味较浓的随便二字。当遣责得恰到好处时,对方会感觉亏欠,如果用词过重责斥太浓,则会失了亲切感让对方可能恼羞成怒。

这种分寸,她向来掌握得极好。

果然丁澈略一愕然就道歉了:“抱歉,我在美国呆得太久,忘了这里的女性不太习惯他人的亲近。”

小幅度地摇摇头,她笑得灿烂:“我真幸运,遇上一个能懂我和尊重我的好男人。”话已经摆在前面了,他再逾越就是不尊重不懂她不是好男人了。可是她笑得这么真诚和宽慰,让他微感觉是个坑也只能跟着跳下去任她埋了。

于是今天的会面,各自赢了一分,不相伯仲。

聊完一些婚礼前的准备后,秦悦羚借着晚上约了人做头发为名,准备甩开丁澈共进晚餐的邀约。婚后两人要捆在一起的日子极多,她不想提前尝试失去自由的生活。同样大家都有开车来,她打算以婉拒许悠然的方法拒绝丁澈送她的建议。

“一会我让人来取车就成,我的未婚妻太美,从绅士的角度和自己的私心来说,我都不能让你自己开车离开。”他还是那副深情的模样,自在地说着不太占理的理由。

秦悦羚笑:“我大学时就考了车牌,没有弄虚作假,完全是自己考过的。”意思是让他放心,她的开车技术还成,而且她也不相信,一顿英式下午茶就能把一个人变成绅士。

他浮起要笑不笑的样子,像是听不懂她潜在的拒绝:“不是不放心你的车技,我只是想延长和你一起的时间,难道,这点恻隐同情你都不给我?”像是带点无奈的摇头,他靠近她的身边,在她耳边低声说:“放心,我只是一个陷入爱情的男人,可是并不是色中饿狼,不会一上了车就扑向小红帽的。”

又是那股气息笼罩得她气息不稳,她微退后一步,伸手拉开一臂距离,洁白的手心上静静地躺着她的车子钥匙。

算她怕他了,一个下午,她尽受他身上的雄性气息困扰,他不是饿狼可是她真担心自己某天会被勾成一个都市女狼。

于是,秦悦羚这天,只好真的去惯常的沙龙保养了头发。

否则除了这些女性天地,她不知道还可以怎样甩开丁澈,他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韧性。

章6

同天深夜,丁澈驱车到了郊外,于无人空阔的地方停车,倚靠着车门点了根烟。

北京的天空,就算离了市区仍然出现一种灰白的亮堂感,看不到星星。他有点分不清楚是星星的光芒弱了,还是因为城市的光芒太盛,就算在郊野,也找不回小时候对着杂草丛生的土地躺在那里的自在感。

拨通电话,他笑着说:“还好你还记得四年前她说过的话,龙涎香果然会让她方寸大乱,以后多想想还有没有这种查不到的资料,对我很有用。”

龙涎香再珍贵,于一年前开始,丁澈就开始在法国收购龙涎香料,经过特制之后,在自己身上和衣物间定期熏染。有一段时间连他进食的食物,还有咖啡都会放一些,来让自己全身上下,从里到外的气味都拥有这股神秘的芬芳。

只为了秦悦羚曾经无心地向秦楚说过的一句话,龙涎香是她认为世界上最适合男性的香料,让她这个香水达人也为之赞叹不已。

当时边上还有别人,就这样记在心里。

今天为了降低她的心防,早在三天之前他就放弃了惯常使用的天然龙涎香,而改用了与之气味相近的麝香基调的香料熏衣。

本来两种香料就有点近似,当麝香的浓厚盖过了龙涎香的清灵,却又掩不住两者之间的相似的基调。所以,今天秦悦羚偶尔无意中流露出的陶醉恍惚,让他满意。

等到两人更常接触以后,他将会装作不经意地放弃麝香香料。

特别是在他们的新婚之夜,他会让她知道,龙涎香的妙用。

我是分隔符

不管秦悦羚愿不愿意,在婚前的前一个多月,她的生活中像是已经提前多了丁澈这个男主人。

回到秦家,家人长辈总会无意中和她说丁澈的好话,奶奶会告诉她这个小伙子有多热心,还会陪一群老人家去公园和爬山,侍候左右帮忙而毫无怨言;伯父伯母叔叔婶婶会夸奖未来的姑爷送的礼物,全部都花过一番心思,都是顺应着他们的爱好而选,而非一味的金钱攻势;大堂哥和三堂哥夸这个未来妹婿识趣,已经自动自发地上门,向他们承诺以后地好好照顾他们家的小羚。

只有二堂兄秦冉和堂弟秦楚两人,对于丁澈的示好是油盐不进,秦冉为了躲他,连牙医诊所也关了门,摆了明是不想见这个人。

而秦楚则冷着脸,冲着丁澈砸了一句话:“你要做的是以后对我姐好,而不是来我这边讨好。”就算家人将丁澈说得多好,秦楚也觉得他配不上自己的姐姐,更难谅解他不知道利用了什么条件,让秦重答应这个婚事。

如果是男人的话,就该自己去追求,而不是先制造不能推翻的事实,然后再来讨好。

而在平日秦悦羚惯常消遣的场所,惯常去的日子,也常能在那边发现他的身影。通常都是她已经完事的时候,走出门口,就会看到那个魁梧高大的男人,微笑着对她伸出手。几次以后,她也会习以为常地将车匙递过去。

反正,每回都会是那句:“我的车子已经让人帮我开走了,我送你回家,第二天过来接你上班,你到公司后我再换回自己的车。”

开始时她会问,怎么是到她公司他换回他的车。

他就说:“因为我让人将我的车子,停在你公司楼下的停车场。”

替秦悦羚张罗婚事的好友赵翩然也见过几次丁澈,都是他陪着她一起到店里确认礼服、配衬时。小资本色爱好浪漫的翩然这才告诉秦悦羚,其实她并不是第一次见丁澈,早在秦悦羚将自己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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