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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温柔狼君-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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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蓦地一缩,裴乐乐想也没想地甩开那只手,超着车门冲下去。下车后,她的手在发抖,一不小心就把撑开的伞甩了出去,伞被刮走的那一瞬间,雨像石子一样重重地砸在裴乐乐的身上,她从头到脚都是湿淋淋的,仿佛在冰水里泡过一般。风也骤然间变得好大,裴乐乐忽然觉得怕了,于是就拼命的跑,她还有她想爱却不敢爱的男人,有她最最亲爱的女儿,有她远在天涯的父母,她头一次觉得生命是这么重要。

可是她好冷,好冷,风雨里她寸步难行,只能咬紧牙关,抱住战栗的自己,不住地打颤,她好想见到季东朗,或者是她的女儿,可是他们都不在身边!

就当她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有一件西装突然围在她肩上,紧接着头顶不断落下的雨也停了,一丝久违的温暖骤然间爬上她的全身。

裴乐乐转头一望,瓢泼大雨中,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英俊的面容。只是那张脸已经被暴雨沁湿了,头额头到眉角都挂着晶莹的雨滴,是他,是季东朗!

他居然追了出来!

裴乐乐整个人怔住了,可是季东朗却不忍让她再在雨中淋下去,“快走!”他一把揽过她的肩膀,就想朝楼栋里奔去。

可是裴乐乐的脚却已经麻木了,也不知是被雨水冻得、还是被车上的小偷吓得,她几乎是瘫软着倒进他的怀里。季东朗皱了皱眉头,不得不停下脚步架住她:“傻丫头,还生气呢?再生气也不能不打声招呼就跑出来,还不接我电话,还关机,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暴雨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还当她是赌气不肯跟他走,便耐着性子去哄她说:“好,我知道昨晚的事情是我做的有点过分了,我不该喝得那么醉回来,不该对你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惹你伤心,都是哥哥错了行不行,丫头你说句话啊?别一直傻站着。”

季东朗被她整得手足无措,不得不凑近了揉揉她湿凉的小脸,这才发觉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怎么了这是?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冻坏了?”

裴乐乐终于忍不住,她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抑制不住的哭起来:“哥哥,我碰见小偷了。一伸手我就抓住了小偷的手。”

“你是武警出身的吗?”显然没料到她会说这些,季东朗本想逗她笑笑,却发现她脸上不断落下的泪,他怔了一下,柔声问,“乐乐,你还好吧?”

“我不好,”心脏最柔软的地方仿佛被人狠狠戳了一下,裴乐乐哽咽着,抱紧他的腰说,“我害怕,我怕他会拿刀捅我,捅了我我就再也见不到你跟小小了,所以我好怕。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女金刚,我可以什么都不怕,可是现在我发现我不是,我害怕失去你,也更怕失去我自己……”

季东朗听得心酸,他扶着已经冻得直哆嗦的乐乐,一字一句地承诺说:“你不会失去我,也不会失去你自己,我说过的,我不会再放开你,再放开小小,这辈子我都陪着你。”

心被一丝一缕地牵扯着,裴乐乐抬起头,望着那张令她魂牵梦绕的脸,终于控制不住问出口:“哥哥,那你告诉我,在我之前,你爱过别人吗?” ~

第二十章 电梯里的缠绵

没料到她会突然这样问,季东朗愣了一下,才抿唇说:“爱过。”

“爱过很多?”裴乐乐睁了睁眼睛,努力将自己的眼泪逼回去。她还有好多话没有对他说,不能就这样败下阵来。

眉峰微微蹙起,季东朗不假思索地摇头:“没有,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裴乐乐鼻子一酸,只觉得热辣辣地想要掉眼泪,仿佛是为了掩饰心里的苦般,她蓦地推开他的手,“因为只有这么一个,所以,一直到现在还爱着,还念念不忘着?是不是?”

她倒宁愿他爱过很多女人,也不要像杨晚婷所说的那样,一直以来,他都只是疯狂地痴迷着一个女人。那样她会怕,怕自己根本没有这个实力跟对方争。

见她转身欲走,季东朗一把拽住她的手肘,下巴也绷得很紧:“你听着,你是我想娶的女人,你是我下定决心要过一辈子的女人,不要再揪着那些无意义的事情不放可以吗?”

慢慢收起眼泪,裴乐乐忍不住冷笑出声:“无意义的事情,你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如果我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如果我心里还想着曾经爱过的某个人,你还会觉得这样毫无意义吗?或者,你其实就不在乎,因为你根本就不爱我!”

她不说还好,她这样一提,季东朗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紧抿着唇不悦地说:“这不是一码事。”

他怎么可能不在乎,恰恰相反,他已经尽一个男人最大的忍耐去逼迫自己忽略她那段奇怪的往事了!可她偏偏还不知足,反而无理取闹地追究起他来,这让他怎能不气?

看出他眼底的不耐烦,裴乐乐痛如刀割,她咬唇,装作很认真地点点头,而后看着他说:“是,这不是一码事。那先生你可以走了,我跟你也不是一家人。”

受不了她这种夹枪带棒的的语气,季东朗蓦地攥紧她的肩膀,焦急地说:“你别这样!我们难道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么?”

“没有,什么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裴乐乐回眸,语气淡淡的,心却在淌血,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不爱说谎!

这一下如同火上浇油,季东朗不由得怒从中来,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那你听好,别折磨自己。别回到当初满身是刺的讨厌样子。”

讨厌样子?他居然这样说她?

裴乐乐的身子一震,那一瞬间她真想冲上去跟他拼了,用牙咬、用拳打、用脚踢,用哪种歇斯底里的讨厌样子都好,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做。

她只是颤抖着低下头,看着自己被雨水淋得发白的手指,水从指缝里流下,掌心却空洞。

她记得以前她的大叔总是夸她,说她那种大大咧咧、无所畏惧的样子很神奇很可爱,怎么现在,这些都成了令他讨厌的样子?果然,那个西子一回来,她就变得一无是处了吗?

心痛得无法呼吸,裴乐乐蓦地攥掌成拳,握住的却只是空虚。是啊,她怎么能比的过那个人,季东朗活了三十五岁了,就只爱过那一个女人,她怎么可能比得过这么一个女人!

在眼泪夺眶而出的刹那,裴乐乐霍然转过身,几乎是用跑得,就往楼栋里奔,她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了!不想不想再也不想!

“乐乐!”看到她伤心逃跑的样子,季东朗像被人当胸捶了一拳似的,他不由得追过去喊。他心里是百味陈杂的,对他的丫头,他是又怜又气又爱,又不能理解,试问女人的柔肠百转,男人又如何能得知呢?

多么想多么想就这么远远地甩开他,可是裴乐乐刚跑到电梯里,就被他追上了一把扯回来,她气极怒极,拼尽全身力气再甩开他。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电梯的门就在这一刹那间倏然关闭。

“乐乐,你到底想要怎样?”男人的声音遂即从耳畔传来,狭小的空间里,那张让她又爱又恨的脸就近在咫尺。

她忽然没有一分力气再挪动一步,她就那样蹲下来,抱着自己的双膝无助地恸哭。她想要怎样?她想要他全部的爱,她更想要自己能毫无自卑地站在他的面前,可是这些都是如此艰难。

季东朗就在一旁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一言不发,过了大约一分钟后,他突然一个箭步走到她的脚边,扯着她的手臂硬是将她拉起来,接着狠狠地抱进怀里。

“对不起……”他把她禁锢在湿淋淋的墙壁和自己的身体之间,低下头吻她,用了很大的力气。裴乐乐痛苦地摇头,白皙的素手无力地抵着他的胸口,手心上全是雨水,却推不开彼此的距离。他用力地扣住她的下巴,用唇重重地堵住了她的呜咽。

这个吻是如此得专注、深情,裴乐乐能够感觉的到,他是在乎她的,可为什么明明在乎,还要一次次地说出那样伤人的话?难道相爱的人就一定要彼此伤害吗?

心好痛好痛,痛到极处反而平添出一种勇气,裴乐乐蓦地踮起脚尖,搂着他的脖颈绝望地回吻过去,好像这是最后一次。

冗长的吻,像是一个甜蜜到哀伤的梦,终于结束之后,季东朗吻着她泪湿的睫毛,怀里的人依旧泣不成声,他轻轻低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裴乐乐揪着他的衣领,眼泪更是一滴一滴地落下来:“哥哥,你敢不那么让我伤心么?”

“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让你受惊吓,”季东朗又怜又爱地吻着她睫边的泪,耐着性子,细声软语地哄着,“可是你好好的,为什么非要跟我闹呢,如果我有什么不对,或者你误会了什么,心平气和地跟我把话说清楚不可以吗?”

“如果我表现的很平静,那就证明我不在乎你。可是哥哥,我TM的真在乎你,”裴乐乐终于抑制不住的哭起来,她几乎声堵气咽,“我从来都不想做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我不想歇斯底里,不想满身带刺,不想夹枪带棒,可是我根本忍不住,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我怕你……我怕你根本就不曾爱过我,我怕这些日子以来我得到的一切都只是一场空,就跟两年前一样……我真的好怕……”

“傻丫头,”季东朗望着那双水蒙蒙的眼睛,用手臂环住她仍在发抖的身子,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你明明是知道的,我这个人一向不爱说什么甜言蜜语。爱不爱的话,我是轻易说不出口的,你要是为这个生气,跟我闹,那就真的太不值得了。”

他说着,顿了顿,“如果你真的很想听,那我现在就可以跟你说,我——”

裴乐乐蓦地抬起头,把纤细的手指搭在他的唇间,哽咽着说:“不,不用了,我信你。”她知道他是一个不善于言表的人,他能说出这番话,就都是认真的了,这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实在太过敏感,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何必揪着不放,谁没有个过去呢?

抱着她的手臂无言地圈紧、再圈紧,季东朗望着她那梨花带雨哭得喘不上气来的样子,心已经彻底绵软下来:“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没有,我什么都不问了,我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你。”裴乐乐摇头,将脑袋埋进他宽厚的肩胛,听着他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她忽然就有了一种在海浪中漂泊的小船突然停靠到岸的感觉。那样心安。

感觉到她心甘情愿地靠近,季东朗一颗紧紧纠结着的心终于是落了地:“那好,你答应我,以后我做错了什么事,或者你想说什么,就一定要告诉我。就像你说的,我们之间,不要把不开心留到明天,好吗?”

“我答应你。”

裴乐乐点点头,下巴却再度被人扳起来,蜻蜓点水地啄吻着,而后又一点一滴地浓重,彼此之间缠绵不休。

“叮——”地一声,电梯的门又开了。

感觉到前面立起一道人影,裴乐乐害羞地侧开脸,也就是这一刹那,她看到了顾淮安阴晴不定的脸孔。

他还是向从前一样,一手夹着烟,一手扶着电梯口斜斜地站着,那双冷魅的桃花眼里却透着丝滞留的锐利。

真是冤家路窄啊!

眼看着顾淮安一步一步逼近他们,裴乐乐只觉得自己连血液都在颤抖,几乎是本能地,她想也不想地用力推开了季东朗。

季东朗被她推得一怔,扭头时,不期然地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下意识地拉紧裴乐乐的手,他抬眸漫不经心的看着顾淮安,虽然不悦,但唇角仍微微扬起:“真巧。”

“是啊,真巧。”伴随着一记甜甜的声音,一只手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抱住了顾淮安的胳膊,很快,裴乐乐看到徐雪那张静心修饰的脸。

到不成想,再相见会是这样狭路相逢的情景,裴乐乐稍稍一怔,随后轻笑出声。自从她离职后,徐雪就理所当然地胜任了公关部的总监。那天下午在公司,也是因为徐雪,她才会阴差阳错地躲进总裁办公室。如今徐雪和顾淮安又走到一道上去了,还用再猜疑吗,真相已经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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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的话:有点感慨,啰嗦两句。今天看到熟悉的读者dayantudou,记得莫道在四月天开第一本书还无人问津的时候,亲就一直在追读、并且投月票了,虽然一直没有跟你交流过,但是莫道很感谢你一直以来默默的支持,感觉就像是我写作道路上的见证者一样亲切。还有zhihuioufeng近半年来一直大力地支持着,当然还有很多读者换了名字我认不出来了,总之,很感谢大家陪我走到现在,谢谢。~

第二十一章 一起冲澡么?

“东子哥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浪漫啊,带着小媳妇雨中漫步?”顾淮安懒懒笑着,又顺手揽住徐雪,拍了拍她的肩,仿佛在哄一个任性的孩子,“走吧,咱们也下去浪漫浪漫。”

“好啊!”徐雪的眼里像孩子一样闪出光芒,顾淮安拉着她走进电梯,蹭过裴乐乐的肩膀时,他还半笑不笑地扭过头,对季东朗说:“对了,周末艾迪周年庆,萧铖夫妇都会来,你不会不来吧?”

季东朗的脸色沉了沉,他微拧着眉,半晌后才浅浅一笑,黑瞳里的眼光却冷,似能刮了人的骨:“看情况。”

“反正话我是带到了,去不去那是你的事,”顾淮安忽的笑笑,但他的眼睛里一点笑意也没,他低头,又冲着徐雪说了句,“走吧姑娘。”

徐雪应了一声,又甜腻地歪在他的肩上,咯咯地冲裴乐乐他们笑:“拜拜?”

“叮——”电梯的门又关上了,季东朗看着怀中脸色冷冷的女人,忍不住微微侧目:“怎么了?”她脸色这样难看,是因为淮安身边的那个女人吗?

“没……没什么,走吧,你都淋透了。”裴乐乐一边转过身,一边微笑,唇线因笑容而绷的过紧,也就显得勉强。说不失落那是假的,纵然小禽兽再人渣,也曾和她同床共枕过、也曾像模像样地替她疼惜过小小,一时间回忆里那点好都湮灭了,她难免觉得感慨。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还能拥有季东朗,拥有这个她最最爱恋的男人。

她不想说,季东朗也不想多问,进屋后,他扶着裴乐乐进了浴室,顺手拽了架子上的大毛巾就往她的身上擦着。

裴乐乐还没回过神来,也就傻傻地站在那里,任由季东朗为她擦着脸上的雨水,可是下一秒,她眼睛低低地一瞟,却瞟到洗手台旁边的一块卡地亚的女士手表。

这分明是顾淮安的表,有次被他强拽着去逛商场,他还停在专柜前,饶有兴趣地问她:“你喜欢什么牌子的表,卡地亚还是劳力士?”

当时裴乐乐只想着敷衍,就随口说了卡地亚,谁知他竟当场买下一对卡地亚的情侣表。由于表很贵重,她一直都没有戴过,只等着什么时候分手了还给他。后来这表她的确是还了,可为什么如今,它突然又出现在她的面前?难道他进过这个房间?

心咚地一声直往下坠,裴乐乐像见鬼一样,倏然间转过身,横身挡住了那块表。

“怎么了?”季东朗皱了皱眉,拉起她的手,不禁问,“手这么凉啊,不舒服啊?”

“是啊,可能是淋雨了。”裴乐乐低头,咬了咬唇,手肘却悄悄挪了挪,把那只表挪到台子的香皂盒后头。

季东朗不疑有他,只是看到她唇间的青紫,心疼地说:“赶紧冲个热水澡吧,不然真的要感冒了。”

“嗯。”见他如此关心自己,裴乐乐虽然身上冻得直打颤,心也虚,却觉得周身好似被暖风拂过。但是下一秒,她的脸却唰地红了起来,他一直站在这里不走,这让她怎么冲澡?难道说……他想跟她一起冲澡?

季东朗见她垂着头,不敢看自己,俏丽的小脸也红扑扑的,好像喝醉了一样,立马明白了她心中的顾虑。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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